——天道诚辽远，智者胡可量。

五行主灾异，至今数京房。

明知水泉涌，道人祸未央。

淹速有常限，如寒暑阴阳。

安用术数为，先事迫中肠。——

我跟尹清讲着五行学说中的规矩和学问，他倒也听得仔细，我自然讲得开心。至少能彰显一下我知道的学问不比他少吧。

”我还是挺佩服中医的学问的，很深，而且很有意义。“尹清说道。

那是自然，我听了尹清的话，被他说得开心的不得了：”中医讲究的是：上以治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苦之厄，中以养身长全，保养全身。“

”果然是学医的，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从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温馨又很高深的感觉？“

我接着说道：“五星古称五纬，是天上五颗行星，木曰岁星，火曰荧惑星，土曰镇星，金曰太白星，水曰辰星。五行运行，以二十八宿舍为区划，由于它的轨道距日道不远，古人用以纪日。五星一般按木火土金水的顺序，相继出现于北极天空，每星各行72天，五星合周天360度。根据五星出没的天象而绘制的河图，也是五行的来源。”

”这么麻烦啊？“尹清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说道，”可我觉得这东西是种玄而又玄的学问，还是我的古董好，至少是实实在在地，让你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也能感受到历史的存在。“

“可不止如此！因在每年的十一月冬至前，水星见于北方，正当冬气交令，万物蛰伏，地面上唯有冰雪和水，水行的概念就是这样形成的。七月夏至后，火星见于南方，正当夏气交令，地面上一片炎热，火行的概念就是这样形成的。三月春分，木星见于东方，正当春气当令，草木萌芽生长，所谓“春到人间草木知”，木行的概念就是这样形成的。九月秋分，金星见于西方，古代以多代表兵器，以示秋天杀伐之气当令，万物老成凋谢，金行由此而成。五月土星见于中天，表示长夏湿土之气当令，木火金水皆以此为中点，木火金水引起的四时气候变化，皆从地面上观测出来的，土行的概念就是这样形成的。五行学说里，南方属于火，东方属于木，北方属于水，西方属于金，中卫属土，协助金木水火的平衡。”

”这个我知道，大家也都常说什么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之类的，应该算是常识了吧。“尹清说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问我：”这个跟八卦里的学问是不是一样的啊？这也叫中医？“

”从八卦中看到，离为火位于正南方，坎为水位于正北方，震为雷位于正东方，兑为泽位于正西方，在这几个方位中，同五行中的火位于南方，水位于北方，木位于东方，金位于西方的定位是一致的，虽然八卦的性质属性是以五行的性质属性为标准划分的，但这种划分在充分地说明了八卦的性质和五行的性质有了一种和谐的溶合，特点是八卦中的离火和五行中的南方火同为一物，八卦中的坎水和五行中的北方水同为一物，五行与八卦中的水与火两项基本属性具有的同一性，绝对不是偶然因素的巧合，而在表明它们之间有着必然性的关系。“

”那到底一样么？“

”八卦是由阴阳产生，阴的性质为黑暗寒冷，其基础性的形象属性体现为水，阳的性质为明亮炎热，其基础性的形象属性体现为火，阴与阳之间的不断相互作用，先生化出四象，再生化出八卦，应该注意到，八卦是由阴阳为原始材料生成，这就是说，八卦中木、火、土、金、水的五种性质事物，全部都由水与火两种性质为基础，再经过相互作用后的产物，在注意到这个生化来源后，可以看到，阴阳的水与火，和五行中的水与火，和八卦中的水与火，同属于一样的属性，由此可以肯定地说，五行的产生来源，必定来自于阴阳，阴阳不但是生化八卦的母体，同样也是生化五行的母体。“

尹清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中医。你也不像个会中医的人，倒像是，会算命的人。“

”可不止是我这么干，你看战国时期，齐国有位名叫孙髌的大将，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用兵如神。当时，魏国进攻韩国，韩向齐国求援。齐国便派田忌为将军，孙膑为军师，领兵攻魏。在战斗中，孙膑利用敌人骄傲狂妄、轻视齐军的心理，向田忌献策，他说：“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建议用逐日减灶的计策，伪装溃败逃跑，诱敌深入。田忌采纳了他的计谋。骄傲的魏军果然中计，大摇大摆地尾随齐军进入一个叫马陵的险恶地带。这时，早已埋伏好的齐兵万弩齐发，一举歼灭魏军。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马陵之战”。 孙膑利用敌人的骄傲心理，诱敌上当，所以取得战役的胜利。中医也很强调因势利导，要求医生根据患者体质、病位等因素而施治。”

”他用的也是跟五行有关的医术？“

”对啊，“我接着说道，“早在二千多午前的中医古籍《内经》里就有“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等治疗法则。这里的“轻”、“重”、“衰”、“高”、“下”等都是疾病的“势”，根据各种不同的情况采取相应的治疗措施，便是“因势利导”的体现。病在上部较轻浅的，宜轻扬宣散，清代医家吴鞠通常选用质地较轻、气味较薄的药，即“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的治法。古人还根据“其高者，因而越之”的法则，创立吐法，主张服盐汤或用鹅毛刺激喉管引起呕吐，使病邪从上而出。再如，夏秋时令，误食腐败不洁之物，腹泻腹痛，医生亦常因势利导，让病人继续泻下秽臭之物，腹痛、腹泻亦渐好转，若此时止泻，逆其病势，反而有可能加重病情。 孙膑讲的虽然是兵法，但与中医治病原理相通。难怪清代名医徐灵胎说：“用药如用兵”。他甚至还说：“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认为中医的治疗思想贯穿在《孙子兵法》中。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

尹清还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早就把目光放到了他的店里。毕竟今天不是炫耀学问的时候，这种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给他讲明白的。

“你快打扫啊！”我大声说道。

他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给逗笑了，说道：“我也不是不扫，只是没有你这么勤快。那你弄吧，我去找醉仙楼老板把昨天的帐结了。”

我擦完桌椅板凳就想着把那大石磨上的灰也清一清，却发现石磨底有小字。

谁会在石磨上刻字？

我蹲下查看，却发现那两个字竟然是，李言。

李家先祖的名字！难道这是那块李家留下来的镇宅之物？可怎么会在这里。家里早有祖训，如果谁再见到这块磨，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可这么块破石头，没什么用处倒是重的很，要它做什么？

我是李家养女，现在也只剩我一人能完成祖宗遗愿。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再等无涯子，只身赴京，面见圣上之后，将此物买回。

我给尹清留下了字条，“相聚有时。”

回京路上，我忙着赶路的同时又要担心有人跟踪，根本没有时间想尹清知道我走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入京前夜，我还是梦到了他。

他为我弹了一首曲子，那曲子很欢快，很灵动。我想，那是写给我的曲子。

对于曲情的理解，有“取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来描写秋天景物的；有“取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鹄鸿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的；也有从鸿雁“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既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发出世事险恶，不如雁性的感慨的。流传的多数是七段，主要的音调和音乐形象大致相同，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但静中有动。诸城派的《平沙》，增加了一段在固定音型陪衬下用模拟手法表现大雁飞鸣，此呼彼应的情景，形象鲜明生动，别具一格。

可曲子弹到一半，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拍我，“姑娘。”

“又是你，你怎么老离这么近跟我说话，很吓人的！”

“我来跟你告别啊，以后再见，可就不是我了。”说完，他飘走了。我想回头再去听尹清送给我的曲子，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尹清的脸变成了那张白色面具。

“好疼啊，我好疼啊。”他向我伸手。

我想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尹清，尹清！”

醒来的时候我满头是汗。

“等我办完事，我一定回去找你，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