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是好,你们去了,和阿弟安景思互相也有个照应,只是我怕李存信会刁难阿姐。”王心兰想起李存信的所为,不尽担心,“阿姐这个花木兰是难当了。”
“不行,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要去,我可以直接去找阿弟,在他的麾下。”青寒坚定说。
“我的傻姐姐,你忘记了,我们姐妹还见了李克用,怎么可能没有人认出呢。”王心兰提醒道。
青寒没有话说,只得由阿漠一个人去。王心兰决定到外面吃饭,作为送别阿漠宴会。
在小店,饮酒正酣,突然有一个年轻人痛哭起来,旁边一个仆人模样的就拉着他不放,那人更生气了,把满桌的剩余酒菜全部弄翻。
店主暗暗叫苦,拉着那人不放,两人就要打起来,王心兰忙走上去劝:“他打坏了你的什么东西,都照价赔偿!”说着大方拿出一锭五两银子。
王心兰叫那人一起喝酒,旁边的仆人怎么也不敢入席。那人道:“我是李杰,今天喝了些酒,加上心情很难受,谢谢你给我解围!”
王心兰道:“谢谢坦诚相告,出门在外,难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送别时候,青寒对李绍宏说:“走!我们去那边,让他们说说话“
李绍宏道:“兰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青寒一把拉起李绍宏走开:“男子汉,别小气!”
阿漠:“兰妹,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复国成功的时候,做我的王妃。”
王心兰含着泪,恋恋不舍。
四人看着阿漠渐渐走远,离愁别绪涌上心头。
隔了几天,李绍宏回家看望父母去了。
大齐皇帝在长安称帝,把大唐三品以上官员尽数诛杀,韦庄在《秦妇吟》中说道:“花轩绣毂皆销散,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骨,甲第朱门无一半。”四品以下只要不要有重大叛逆,忤逆大齐皇帝,尽数留用,尽心努力忠于黄巢。黄巢坐上大明宫,逐渐散失了为民服务的初衷,醉生梦死,什么江山社稷?什么百姓福祉,统统抛脑后。
唐僖宗在黄巢攻进长安前,为了逃命,只是带走了一名妃子,两名宫女,余下的妃子,宫女除了兵荒马乱逃走了以外,有差不多一半的人留下。
黄巢封发妻曹夫人为皇后,其余的妃子按照原来的品级不变,以供自己享乐。
立儿子黄振为太子,黄振已经30岁了,虽说已经有了太子妃,不过不曾生有孩子。
黄巢在长安称帝已经二年,觉得妃子,宫女越来越不够,想向曹皇后商议选秀女。
黄巢对皇后说:“以前贩卖私盐,为了生活,四处奔走,后来起义,孩子和你东奔西走,我觉得亏欠你们母子很多,现在好好补偿你们。”
曹皇后害怕自己年老色衰,黄巢皇帝有丽妃,菊妃,而且丽妃为黄巢生一儿子,取名黄真,菊妃为黄巢生有一女,叫黄莹。
以丽妃最为妖艳,裙带当风,黄巢很是宠爱,天天在他哪里,菊妃和皇后嫉妒,害怕独宠,废了皇太子。
曹皇后对黄巢说道:“现在宫里人手不足,我想请皇上下旨,广选秀女,为皇上选几个美人,为太子选几个侧妃,为宫里增添宫女。”
黄巢正中下怀,大喜道:“准!”
名义上给太子纳几个侧妃子,实际得益者为黄巢,对皇后提出选秀,极为支持。
下旨选秀进宫,年纪小的服侍妃子皇后,适龄相貌出众的选为妃子,昭仪等后妃。
地方官员为了巴结黄巢,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挨家挨户寻找秀女,弄得人心惶惶,都害怕进宫。
王心兰害怕青寒进宫,害了她,决定留下青寒照顾母亲。官员到来时,要青寒扮着老头。青寒道:“心兰妹妹!还是我去,你留在家里照顾母亲。”
王心兰铁了心要维护青寒利益,怕她吃亏,说:“还是我去,我年纪小,最多就是当宫女,做杂活辛苦一点,不过我天天劳动,能吃苦。”
正在说话,有官兵的砸门声音,王心兰推青寒进去,做了个睡的动作,青寒马上跑进去,拿了一顶老头的帽子带上,抓了一把灰涂在自己脸上,盖上被子,装着发抖的样子。
“来了,砸什么门?”王心兰气愤说。
县令带着官军进来,嚷到:“你家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全部进宫。”
“就我一个,我要养老人,不能去。”王心兰说出自己理由。
县令:“去宫里多好,以后当了皇后,我要你提拔呢。”
“别和她废话,带走!”为首皇宫金吾卫不高兴县令的忽悠。
青寒在床上粗着声音说:“女儿,我老头子要你养老送终呢,你可不能走阿!”
母亲哭着说:“不要带我女儿走,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要她给我们养老呢!”金吾卫哪里肯听,押着王心兰走了。
官兵走了,青寒从床上起来,跪在杨柳前:“母亲,你就是我的亲娘!以后我给你养老,我也是你的亲女儿。”
从此青寒只得女扮男装,故意装着男人的样子,动作,以卖桂花糕,牡丹糕为生,两个女人相互扶持。
王心兰和许多年轻的姑娘一起被送到大明宫。先按照年龄选择:年纪最小的担任小宫女;年纪适中的,按照漂亮程度,先选了皇帝的两名昭仪,两名婕妤,10名才人,给太子黄振选了两名侧妃。
一起入宫的金莲大王心兰一岁,金莲出落得如小荷才露尖尖角,显得有些稚气。两人都装傻,穿衣故意不搭调,加上选妃人见两人年纪有点小,又没有得到两人什么好处,都没有选她们。
黄巢决定在含元殿春节典礼,要各部准备有关事宜,由于黄巢才进大明宫两年,庆典活动实在没有人手,小宫女虽然没有经过培训,就直接进入正常工作。
两人被分到膳食宫,因为掌司姑姑知道两人不会烹调,只能是负责择菜,买菜中助手的粗重活。
那天在含元殿大庆典,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夫人,都要参加,吃饭的人数要到三千人左右,金莲和王心兰在农历的二十八就开始忙了,而且经常累到一更左右。
金莲身体有点弱,干活都是没精打采的,经常把该择的留着,掌司姑姑用藤条打她:“你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什么都不会做,真是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
王心兰觉得很可怜,把自己分内做完以后,都帮助她做。
晚上两人做完事情,回到住宿的地方,王心兰随便洗一下脚、脸就睡觉,金莲要打扮一个时辰,第二天,任王心兰怎么叫,怎么喊,她都不醒,直到掌司姑姑用棍子和破嗓子声音把她从美梦中惊醒。金莲还要慢吞吞的洗脸,被棍子打得不得不快,王心兰见了,觉得怪可怜的。宫女成碧幸灾乐祸的暗暗高兴。
春节来临,官员门五更天就已经来到丹凤门,等待金吾卫队长的身份审查,确认身份无疑,监察御史监督步行到达含元殿,殿上很多果品,甜品,香雾缭绕。
所有的王公贵族都肃立在含元殿静静的等待,等待黄巢的到来,不一会儿黄巢头戴平天冠,身穿衮龙袍,昂首阔步走过来。都说黄巢相貌丑陋,两排牙齿,三个鼻孔,其实倒是没有,只是黄巢从王心兰旁边走过,黄巢满脸的麻子,豹子头,白眼多了点,虎背熊腰,难怪当初吓得皇帝不点他的状元。
黄巢在礼部尚书的主持下,祭了天地,群臣都跟着行礼,然后就是发表新年讲话,主要是说要如何强兵,如何强国,然后就是痛斥朱温的叛变,是可耻的叛徒,如何无耻,如果抓住他,斩腰之刑不足以泄愤,要点天灯才能告慰牺牲的农民军将士。愿上天垂怜,打败大唐联军;黄家列祖列宗保佑大齐江山万年永固;希望群臣能够赤胆忠心,保护大齐皇朝,早日能够加官进爵。讲话结束,群臣自由活动。
大臣们三三两两,在聊天,有的在说纳了一个漂亮的小妾;有的说在喝鹿血补充营养;有的说自己弄到山珍海味;有的说弄到了极品酒;有的说弄到极品好茶,不一而足。
王心兰觉得,这可能就是是一个皇朝的悲哀,一个个的衣冠禽兽,就没有一个说忧国忧民的吗?
巳时,国宴在麟德殿举行,王心兰,金莲,成碧,几千个宫女,忙而不乱,在席上上了许多的美味佳肴,珍馐美食,还有歌舞表演,黄巢和曹皇后坐首席,文武百官坐在下面。
席间歌舞升平,全然忘记了以田令孜为唐僖宗的发号人,在华州号召天下二十八镇诸侯,率兵二十三万,战将五百多员,以朱温,李克用为首,誓灭黄巢。
看着美丽的歌女,一个醉醺醺的武将,看到歌姬妩媚动人,含笑着对自己微笑,就强拉歌姬要亲热,歌姬不同意,那个武将就骂道:“我堂堂四品将军,在疆场上出生入死,难道不能得到你一个小歌姬!”说着就要强行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