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终日烈日炎炎,但今日,午后下起了一场蒙蒙细雨,雨停了,一股股凉风从四方吹向这大漠唯一的一片绿洲,隐隐可见,绿洲之中有这一座木屋,屋前一片小湖之中隐约可见鱼儿跳跃,相比沙漠之中一望无际的沙子和日夜巨大的温差,说这就是一片世外桃源也不为过。一行骆驼的出现,注定在今日打破了绿洲平日的安宁。
“小姐,看着绿洲之中房屋所建手法十有八九应该是汉人所建,我们要不要……”。这个西域大汉,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显然已经起了杀心。
其身边,一个端坐在骆驼上的一位女子,以一轻纱蒙面,但难掩其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之资,轻开樱桃小口,言道,“不必如此,我们此行目的极为保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节外生枝。”其大汉还想言语些什么,但被其挥手打消了劝诫的念头,一行人,踏入绿洲之中。
“屋中可有人在?我等是大漠商旅,路过贵宝地,想在此休息一晚,不知可否借我等休息,我等愿以银两补偿。”一粗狂的汉子张口说道。
木屋之中没有传出任何声息来,门外大汉接连喊了好几次,皆无人回应。一持刀大汉,手握一精钢铸成的宝刀,缓缓走上前去,正要推门进入之际,屋中传来低沉的男性叹息声,接着说道,“此处,乃是天地所有,又不是我私人所有,尔等要休息就休息,想干嘛就干嘛,何必扰我清梦,我等相安无事就好,诸君请便。”屋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静。
一行大漠汉子,一时无言,看向那唯一的女子,征求其意见,女子开口:“多谢借贵宝地让我等休息,我等感激不尽,我等定安安静静休息,不会去吵先生的美梦。”
女子从骆驼上下来,径直走向湖边,一群大汉井然有序的从骆驼上搬下东西,搭起三四个帐篷,两三人前去建灶烧火,从湖中抓起数条大鱼,做汤,烤之皆有,整只队伍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人人各司其职。
入夜,大漠之中吹起一阵阵冷风,大漠之中,早晚温差之大乃是所有去大漠之人皆有着深刻印象,湖中倒印着一轮圆月,湖边,一身披毛绒披风,脸带面纱的女子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中的倒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周围大汉,分散在四周,看似混乱,但是去包含着某种阵法,只要任何危险靠近那女子,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泯灭。
忽然,木屋的门被打开, 在月光的照耀下,屋中走出一身高八尺的男子,却衣着邋遢,披头散发,却又看似有中书生气。
伸了伸懒腰,自语:“今晚的月亮真是圆啊,如此美景怎可放过。”径直走向湖边女子所在,不过两步,所有大汉皆手握腰间刀,以一种最便捷的方式,随时准备拔刀向那男子砍成肉泥。
男子突然开口笑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嘛,我不过只想讨要一些酒水,然后向平日般,在着湖边赏月而已。”男子看似对众人说,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女子。看来他知道,此女子才是这一行人里面的领头人。
“哈赤,给他酒水让他进来,此处本就是他的,我等怎可反客为主。”女子说
那名叫哈赤的男子,正要说些什么,被女子一瞪,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走了过去,递给了他,同时低声凶狠的说,“小子,你眼睛最好给我擦亮些,乖乖的喝你的酒,赏你的月,其他什么事情最好都不要做,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为啥花儿会那样红。”
书生模样的男子,咧嘴一笑,便走向女子,在其身边趟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说;“你们大漠的奶酒,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只适合偶然喝喝,一股腥味还是太重了,你说是不是。”
“我们大漠乃是游牧民族,世代皆以放牧为主,每日喝马奶酒,个个身强体壮,以一当十,你们汉人又怎么会懂,你们每日只会在烟柳之地徘徊,怎么会懂我们大漠人的豪气。”女子反驳道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看来姑娘对汉人成见很深啊,不知姑娘芳名?”
“有趣吗,我一点都不觉的有趣,我只是喜欢实事求是,没有任何针对汉人的意思,至于本姑娘的芳名,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不觉得如此十分不礼。”
男子又喝了一口酒,笑着回答,“有趣,有趣,真是十分有趣,姑娘的脾性和我一故人真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啊,是在下唐突佳人了。”女子,不发一言站起身来,转身走进一装饰豪美的帐篷之中。只剩男子一人,不断喝着大漠之中最烈性的马奶酒,看着天空的明月,眼中,一股难以掩饰的痛苦与思念化为一口口酒,如刀子般一刀刀的切割的他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