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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杀敌一千 自损八百

2016-12-08发布 3133字

快到宵禁了,宴席才散,饶是钟定尧酒量惊人,这会也喝的有些飘了。他强撑着回了府,刚走进后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使人恶心的脂粉香气,赵莲儿一袭粉色薄纱百褶裙,娉娉婷婷的立在前方,甜腻腻的说道:“表哥,这么巧?”

钟定尧对倒贴的女子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本想着径直离去,可转念一想,要是今日能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倒也不错。

“嗯,我刚回府,赵娘子是要去哪?”就算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不得已搭讪,钟定尧也不会舍身饲虎,叫出表妹二字。

赵莲儿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世子居然会答话,还主动问她的动向,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莲儿心中苦闷,看月色正好,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遇上了表哥。”说着,拿起绢帕风情万种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钟定尧望了望天空,昏暗的空中看不见一颗星星,如眉的细月若隐若现,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也算月色正好?

两人仰头望月,一时无话。

赵莲儿沉醉在与世子共同赏月的美好意境当中,有些舍不得开口。

钟定尧是懒的开口,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说话,他好见机行事。

“莲儿孤苦无依,幸得世子垂怜,能够有避身之所,莲儿无以为报。”说着,一双饱含情意的水眸若有若无的瞟向钟定尧的腰下。

“龌龊!”钟定尧暗骂一声,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世子,莲儿觉得有些头晕,能否劳烦世子送莲儿回房?”赵莲儿见钟定尧的头转向一边,误以为他害羞了,终于提出了要求。

“嗯,也好。”钟定尧走到前边,他实在不愿意看赵莲儿的背影,觉得污了眼睛。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钟定尧只觉得血气上涌,燥热难耐,那一处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想到刚才闻到的那阵浓郁的香风,他蓦然回首,双目赤红的揪起赵莲儿的领襟,怒吼道:“你身上撒了什么!”

许是动了怒,更加催动了药力,钟定尧气喘的越来越厉害,手中攥着的佳人面容越来越模糊,终于转换成了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口中呢喃道:“晚儿……”

第二日,荣国公府松鹤堂内。

“老夫人叫我来有事吗?”沈氏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端庄的问道。她和老国公夫人面和心不合,两看生厌,只有初一十五才会来请安,今天一早老夫人就巴巴的派丫鬟来叫她,要不是右眼皮直跳,她才不会来呢!

“哎吆!大嫂,这没事,就不能叫您来聊聊天吗?”赵氏笑得花枝乱颤,心中腹诽道:让你装端庄!等会儿看到儿子的丑态,不知道还能不能端得住!

“我可不像弟妹这般清闲,这国公府人多事杂,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处理庶务了。”沈氏不耐烦和这婆媳俩打机锋,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官家权力被夺,可是老国公夫人永远的痛!

“大嫂这是做什么!有事,有事!还是好事呢!”赵氏忙拉住沈氏的衣袖,急切的说道:“大嫂就是急性子,您先坐下,听弟妹说。”

“就是,我知道你事务繁忙,难道就不能抽出一点空来陪我说说话!”老国公夫人这是想给沈氏扣顶忤逆不孝的帽子。

“呵呵,有什么事弟妹直说就好。我也想陪老夫人说说话,可这总在眼前说话聊天的,谁来张罗这府里的一切,要不然老夫人也不会住的这么舒坦不是?”沈氏不痛不痒的顶了回去,又坐了下来,她倒是要看看她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大嫂,不是做弟妹的说你,早几年我就说哥儿大了,要在房中安排两个得力的丫鬟,可您总是不听,您看这下好了,做出丑事来了吧?”终于把心中憋着的话一吐为快,赵氏吐出一口浊气,笑意盈盈。

“哦?什么丑事,我竟然不知道?”沈氏虽把持着荣国公府的中馈,可也不能保证偌大一个国公府真的就固若鸡汤,总是有小猫小狗的愿意身为马前卒,出来作死一二。

“哎呀呀,是大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昨日大郎从永庆侯府回来,许是看人家娶媳妇眼热,竟溜去了莲儿的房中,这会儿还没出来呢!莲儿虽然出身不好,可也是我的亲侄女啊!大嫂,你说大郎就这样污了她的清白,您可让她日后怎么活吆!”说着,摇摇绢帕,擦了擦本就没有的泪水。

“是吗?我倒是没有听说。”沈氏虽然笃定钟定尧的人品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可也不免担心儿子遭了算计,现在正是和永庆侯府商讨婚事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乱子。

赵氏看到沈氏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透出慌乱之色,觉得心中畅快极了,恨不能大笑出来,可碍于长辈的颜面,还是装出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那大嫂就和妹妹去看看便是。”

赵莲儿一觉醒来,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酸软,心中却又涌出无限的甜蜜与爱意来,就算你是侯府嫡女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我拔了头筹,若是能向老国公夫人那样一次受孕,说不定将来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她娇羞的抱紧了身边同样赤裸的男子,回想着昨晚他勇猛的样子,含情脉脉的抬头,声音有些暧昧的嘶哑:“世,是姑父!”

赵莲儿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迅速拢起被子,蜷缩到了墙角。

而原本赤裸的男子身上一冷,从睡梦中醒来,惊讶的问道:“莲儿,怎么是你!”

“哐!”突然,门从外面打开,“大嫂,咱们就这么冒然的闯进来,叫小辈们多为难呀!要不要让他们先穿上衣服?”话虽然这样说着,可脚下却未曾停留,率先走进了内室。

乌泱泱进来一群人,二老爷又惊又恐,第一反应就是拽过被子挡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可这闺阁小娘子的夏日锦被短薄,又怎能盖住两人的身躯,于是昨晚还颠鸾倒凤的两人此时展开了夺被大战。

沈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床上的男子并非钟定尧,放下一颗心来,就扭头向外走去,口中说道:“弟妹,这是你的家务事,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这真真是碍眼,沈氏生怕再呆一会,就会长针眼,风一般地撤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赵氏撕心竭力的一声吼叫:“老爷!”

“你们世子呢?”沈氏从赵莲儿住的客院出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找了钟定尧身边的小厮过来问话。

“世子昨日去了永庆侯府,并没有回来。”钟定尧有时住在大营,有时在五城兵马司值夜,不在府中休息本是常事,因此两位小厮并未通禀。

“快,快去找找,问问门房,世子昨晚回来了没有!”沈氏心中一紧,赶紧吩咐道。

门房说昨日宵禁前世子就会了府中,并没有再出府。可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快,快去找国公爷,让他回来,就说府中有急事!”沈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六神无主的盼着国公爷回来拿主意。

“夫人莫慌,大郎肯定就在府中,可能昨夜醉的狠了,随便找了间空屋子就睡了,咱们再派人挨间找找就事!”荣国公安慰好夫人,也加入了找人大军。

他反复琢磨着沈氏说的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可疑,为什么二房那么笃定房中的人就是大郎呢?又怎么换成了二弟呢?

若人是钟定尧换的,那他现在在何处?

“不好!”荣国公眸光一闪,就运起轻功,向后山奔去。

荣国公府占地颇广,当年老国公喜欢狩猎,就把西山划入了国公府的范围,那西山下有一寒潭,潭水冰寒彻骨,他们钟家习武之人都曾在潭水中练过功,但就算当年内力醇厚的老国公也只能在寒潭中浸泡一个时辰。

外面虽正值酷夏,可寒潭周围却似寒冬腊月般湿冷,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寒潭,国公爷焦急的喊道:“大郎?尧儿,你在这里吗?”

前行几步,果然在寒潭边上,看到了早已冻僵的钟定尧,他面色苍白,眉毛上还挂着霜,嘴唇发紫,不停地颤抖着。

荣国公虽是严父,如今看到独子如此模样,也是心痛的无以复加,一把抱起冰冷的钟定尧,就向府中飞奔而去。

“快,准备热水沐浴!”荣国公丢下这句话,就带着钟定尧去了房中,他要用内力先把寒气给逼出来。

温热的内力在钟定尧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钟定尧才吐呛出几口潭水,悠悠转醒。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饶是沈氏在处事不惊,看到儿子这般模样也心神剧痛,攥着钟定尧依旧冰凉的双手,含泪问道。

用温水沐浴过,又喝了热热的姜汤,钟定尧只觉得浑身舒爽,他笑着安慰道:“母亲,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大意,招了小人的道罢了!不过我已经都还回去了!”想必二叔应该很喜欢他送的这份大礼才对。

昨日,他强忍着媚药蚀骨的酥痒,用那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香囊捂住了二叔的口鼻,果然不消半刻,二叔就呼吸急促,双手开始撕扯衣服,他忍者最后的清明把二叔送进了赵莲儿的房中,就奔去了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