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洪看着地上白虎尊者的尸体,又看了看失去一条胳膊的玄武尊者。摇着头叹气说:“真是没有想到一次简简单单的追杀,居然让你损失了左膀右臂。这样好了,反正你们乌拉神教也没有什么高手了,就把这个担子交给别人吧!”
蔡丽娜下去以后,夹谷妙又上前一步说:“刚刚传回的情报,田浪在去往漠北的途中,忽然转道向着南方前来,不过看到前进的方向,不像是我们江南,似乎是奔着黄山一带去的。”
田浪他们正开着一辆越野车不断的前行,光子和晏樱每个人手里各拿着半张图纸,这正是当年泰森交给田浪的那张图。
光子犹豫着说:“我们真的要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吗?你不是说那个东西很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吗?”
田浪点点头说:“我这次过去,主要是认认路。顺便看看有什么可用的,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杀手锏。免得真到了需要用的时候,找不到东西不就麻烦了。”
晏樱想了一下说:“我们这样会路过江南,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去那个祭坛看看?”
田浪摇着头说:“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公山同力的回归是注定的不可更改的。这个时候他们的气运正盛,谁去了也是白给,那些前赴后继的人不过是用自己的命,削弱他们的气运而已。”
几个人说完,个个都变得有些漠然。这些人都是英雄,而且还是无名英雄。将来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但是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很快他们到了黄山,这里本来是黄山剑派的地方。不过现在这个剑派已经归附了神魔教,他们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是趾高气扬的一副小人嘴脸。
公路上是有一个卡口,田浪他们的车停了下来。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正坐在那里晒太阳,几个人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田浪把车窗摇下,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顿时被光子和晏樱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其中一个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在那个青年耳边说了几句。
青年站了起来晃晃当当的走了过来,用手照这车的前脸啪啪地拍了几下。极为嚣张的说:“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是黄山剑派少爷,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反抗势力的余孽。不过如果你们懂事儿,从了小爷就放过你们。”
晏樱双目之中寒光一闪随手一抬一条软鞭射了出去,直接缠在了那个青年的脖子上,轻轻一抖,就直接折断了他脖子。
剩下的几个人发了一身喊,转身就跑。光子扬手发出了十几只苦无,将这些人钉在了地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拍拍手。
田浪笑着说:“在哪里都有这种不开眼的东西,不必为他们耽误时间,我们走吧!”
吕洪正坐在那里喝茶,夹谷妙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刚刚得到回报,田浪去了黄山,在入山口还杀了黄山剑派十几个人。”
侯健眉头紧锁的说:“这个小子,跑到黄山去干什么?你马上命人继续侦查,不要怕死人。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我弄清楚!还有那个什么黄山剑派,真是一群废物,我不喜欢废物,让他们从地图上消失。”
看着退下去的夹谷妙,吕洪笑着说:“你可真是越来越血腥了,动不动就要灭人全家。”侯健咧着嘴笑了笑说:“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现在这帮家伙打着我们的旗号到处的为非作歹,不约束一下怎么行?
最关键的是打着我们的旗号做坏事,还被人给干掉了。这就是我接受不了的,总之要他们给我想清楚,做坏事的代价也是很大的。”
吕洪嗤笑一声说:“你这算不算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最讨厌就是你这种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侯健哈哈的大笑着说:“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圣母了,好像你刚来的时候杀的人少似的。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将别人杀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不担心那个小子搞事吗?”
吕洪无奈的说:“就算知道他搞事又怎么样,这里除了你我谁去不是送死。就是你我前去谁弄死谁还不一定,还是安安心心的把自己的事做好算了。”
侯健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夜空说:“明天就是大典的日子了,你说这一夜会不会平静。”吕洪也是走了过去,看着天上的月亮沉默不语。
这一夜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在一所民宅里左少辉看着在床上甜甜入睡的安琪,脸上充满了笑容,这个女人跟了他二十年,无怨无悔。
可是他却不能给她幸福,他们三兄弟已经有两个不在了。如今只剩他一个,他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安琪的肚子,摇着头小声说:“我的孩子,爸爸爱你为了让你以后不被人奴役,爸爸不能照顾你,要好好的替我照顾你妈妈,替我爱她。”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安琪的眼中流下了泪水,嘴死死地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在门外已经有几个男人等在那里,强森看着左少辉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章志新和雷云国忽然一左一右地架住他的双肩,强森狠狠的一拳打在头上,直接将他打得晕了过去。
三个人将他拖到屋里,廉苑杰说:“我知道你还没有睡,一个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们赶紧走。记得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将来生儿育女的时候,多生几个也给我们留个血脉。”安琪含着泪看着他们,发出呜呜声。
几个人走到了外面,沿着马路慢慢的前行。强森忽然说:“你说当年,我们要是跟着田浪。现在会是怎么样?”
廉苑杰笑着说:“路是自己走的,还能怎么样?当年我们从他的庄园走出去那一刻,就注定了不会怎么样。今晚的月亮真漂亮,能够在这最后一晚,让我看到这么漂亮的月亮也值了。”几个人来到了一个角落,一个老者和一个高大的汉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