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衣正在洗澡,她喜欢在这个时候洗澡,早上的阳光温暖又朦胧,让她觉得安逸又愉悦。
浴室的门突然被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从外推开,余清寒赤裸裸的站在她的背后,真是一个妖孽的男人。
灯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线条自然紧致,人鱼线性感迷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裹住丰满的臀部。
“梦衣,我想要。”男人英俊的脸上平静无波,像是在报告今天的天气。
唐梦衣已经习惯了他的简单直接,甚至迷恋他的粗暴狂野,不需要缠绵的情话,不需要虚伪的浪漫,尊崇自己内心的欲望。
“等我洗完澡好么?”唐梦衣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她知道余清寒不喜欢啰嗦。
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指停了下来,背后高大的躯干也随即消失,余清寒把浴室的空间留给了他。
这几年来唐梦衣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在旁人眼里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银行卡里没有上限的额度和夜晚求取无度的肉欲,余清寒给她实在没有更多的东西。
走进卧室的时候,余清寒正站在窗边吸烟,烟圈有次序地从他嘴里呼出,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落寞又俊朗。
“我还要去参加妈妈的婚礼,现在可以开始吗?”他的嗓音因为吸烟而变得粗哑,但是流露出该死的诱惑,唐梦衣款款向他走来。
欲望将两个人燃烧殆尽,明媚的阳光下,唐梦衣的腰肢贴合着余清寒的腰部,她仰着脖子享受性欲带来的快感。
余清寒吻得又急又凶不带一丝怜惜,,唐梦衣能感觉到喷薄在她身上的的热气又重又烫。
被他近乎无情的抛在床上,粗暴地剥落身上的浴袍,唐梦衣主动迎合起来,像一只性感的野猫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沉身挺入的每一个瞬间,,唐梦衣在他身上缠紧的双腿便颤抖一下,喉咙里发出类似小兽的呜咽。
两个人势均力敌要将双方榨取干净,相互配合的美妙让他们沉沦欲海无法自拔。
唐梦衣之所以没有离开余清寒的身边,除了自己对他的一颗真心,也和这床笫之间的亲密无间脱离不开。
就在最后的冲锋时刻,唐梦衣每次都痛到窒息,不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用力生猛不知怜香惜玉,更是因为他在她的耳边肆无忌惮的叫着一个名字。
“晴晴……”余清寒满足地发泄完自己的欲望,在唐梦衣的额头上留下一吻,便转身打开了衣柜。
他的手指纤长又骨节分明,在一套老虎刺绣燕尾服上划过,又给自己绑上了QUEERCORE系列短靴的绑带,最后给自己带了一个领结,看着镜子里英俊整齐的装束他点了点头。
转身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他没看见的是唐梦衣紧闭的双眼旁,留下的晶莹的泪水,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爱着她的,至少爱着她的肉体。
C市的阳光永远灰色的,像蒙了一层纱让人有很不真切的感觉,教堂的钟声冲破朦胧的云层传来,在郊区的别院里,有一对新人正在接受大家的祝福。
新郎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身形富态,挽着新娘的臂弯。新娘浓妆艳抹身姿曼妙,虽然能看出她年逾三十,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她的美貌。
今天在场的嘉宾都是c市屈指可数的政商要员,在行业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这场婚礼的主角是c市最大的金融公司世昌金融的老总,沈世昌的结婚典礼。
“世昌兄,恭喜你啊,娶得贤妻。”一路走来都是庆贺之声,婚礼现场一派喜气洋洋。
虽然沈世昌是再婚,但是因为应了妻子白柔的要求,这个婚礼仪式还是办的声势浩大规模宏观。
沈世昌兴高采烈不住的向周围人道谢,眼睛里脸上都是笑意连皱纹都少了许多,“同喜,同喜呀。”
他回头向不远处的餐桌招呼起来,一个挺拔帅气高大伟岸的身姿走了过来,来人正是余清寒“清寒啊,过来见过几位叔叔,以后生意上有什么不懂得尽可以去问几位叔叔啊。”
“啊,老沈,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儿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呀。”一位有眼力见的证券公司老板恭维到。
“是啊,他就是我的儿子,现在在世昌帮我做事,你们可要多帮着照看一些。”看见丈夫如此不遗余力地为儿子造势,白柔满意地笑了。
余清寒从容自若的在人群间应酬,表现出一副长袖善舞的样子,好似天生就是生意场上的佼佼者。
“今天我很幸福,世昌谢谢你。”白柔低声温柔地在沈世昌耳边低语。
沈世昌轻轻回握住白柔柔若无骨的手掌,很是享受白柔的温婉“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客气话,你高兴就好。”
就在这一团和气的时候,远处传来法拉利骇人的引擎声,所到之处皆是惊呼慌乱,可是那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就在新郎新娘的面前停下。
余清寒立刻走了过来,挡在沈世昌那个和白柔的身前,眸子一眯打量起从车子里走下来的女人。
车门啪地一声被推开,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张扬的漂亮女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身材姣好,一身HERVE LEGER无袖黑裙,脚上是STUART WEITZMAN X短靴,一头海藻长发,带着墨镜。
现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略带审视的看着这个美丽尤物。
她摘掉墨镜,径直走到沈世昌面前,圈着他的脖子,撅起红唇撒娇道,“DEAR,你今天结婚怎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不爱我了么?”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众人纷纷猜测眼前这个女人和沈世昌只见的关系。
白柔更是不敢置信地质问沈世昌,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世昌,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清寒瞥一眼继父的脸色,满脸赤红,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想到这里他的眼光不禁冷了几分。
沈世昌一把扯开脖子上的手臂,气急败坏没好气的说,“好了臭丫头,别再胡说八道了,快叫妈妈。”
新娘子这才反应过来,来人便是沈世昌前妻的女人沈初晴,她亲热地拉过初晴的手,“原来是初晴啊,你爸爸也没早点告诉我你要来,我还以为你在美国读书呢,真是的,今天你可留在家里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沈世昌的女儿回来了,只听说这个女儿不学无术离经叛道,被休学回家,很早就被沈世昌送到国外去了,今天一见果然顽劣不堪。
沈初晴无视继母的示好,用手指拨了拨头发,对着沈世昌谄笑,“爸比,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给人家的生日礼物呢?”
白柔尴尬地收回了手,余清寒轻轻地拍了拍妈妈的背,看向沈初晴的眼光很是不善。
周围人自知这是家务事不便置喙,纷纷告辞离开以免当事人尴尬。
沈世昌看着离开的人群心中不悦,“你还不快滚过去给你妈道歉?”
沈初晴这才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着白柔莞尔一笑,“Sorry阿姨,刚才人太多我都没注意到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白柔强装镇定,拍了拍沈初晴的手“没事的,大家开心就好嘛。”
余清寒依旧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沈初晴,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那阿姨有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呢?”沈初晴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看向白柔。
白柔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对不起初晴,今天事情太多阿姨给忘了,回头再给你补上你看行么?”
沈初晴笑得更加谄媚“我知道爸比肯定忘了人家的生日,可是人家没有忘记今天是你们结婚呢,人家还特意给你们准备了礼物,我这就去拿。”
说完转身走向法拉利,从车窗伸进座位拿出一件东西,回身就递给了沈世昌,“祝你们结婚快乐哦。”
“你这个臭丫头,你...”沈世昌看着手里的菊花,暴跳如雷,脸色由红变绿,“你竟敢把这个送给你老子?”
人群还没有散尽,有好事者听到了沈世昌的怒吼,转过头来就看见他手里的菊花。
白柔脸色惨白紧咬双唇,拼命的告诉自己要保持仪态,可是她心里对沈初晴生出无限的恼怒,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筹划举办的婚礼,就这样在这个该死的继女手里毁于一旦。
沈初晴钻进车里,朝着气愤不平的白柔和沈世昌扬了扬手,“玩得开心,BYEBYE。”
引擎发动,扬起一缕尾气,跑车很快离开了婚礼现场。
蜿蜒盘旋的山道上,一辆白色卡宴和她的法拉利擦身而过,在漆黑的车窗后面,一道幽深探究的目光将刚才的闹剧尽收眼底,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张扬离去的沈初晴身上。
“该死的。”余清寒对沈初晴胡闹一番然后扬长而去的行为很是不满,他长腿一迈就要去车库取车。
白柔拉住了正欲离开的余清寒“你干嘛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