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身体里封印着妖皇,可能跟妖皇见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众人面面相觑。
“主上,您刚才说什么?”月美不解的问道。
看众人的反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从吴忧来一直到刚才一个情节都没落下。
“您是说,您在封印里见到妖皇了?那个狂暴之力又是怎么一回事?”白方平皱着眉,有些抓不住重点,他应该很讨厌这种不能掌控一切的感觉吧!
“没错,就是这样。另外,由于惠子的去世,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但都是零星碎片,串联不起来。”说到这我不禁又急切的问:“她的尸体呢?有没有带回来?”
“回主上,本来是要带回来的,但是那个和尚中途要离开,说是带师妹回他的山门,他去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土元回答到。
这刚才为什么不说,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我不太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了。
“他带惠子回山门也无可厚非,接下来白方平,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吧。”其实我也不过是担心惠子死后尸体还会被人拿去利用,既然没落到长须邪道手里我就放心了。这个时候我便想起了白方平他们组团欺骗我的事,这我能放过他们吗?这笔帐我可得好好跟他们算一算。
听见我提这个茬,众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吴忧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好像有什么好戏要开场了似的。
“那个,主上,您饿不饿?属下去给您准备点吃的?”百里长风谄媚的说道。
我点头:“好啊,不过先把你们为什么不经过批准就擅自行动这事说明白了。”
白方平跟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由月美出面撒娇卖萌,解释说是突发状况,百里长风傻白甜的附和着,土元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白方平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无关一样。
“别找借口,通讯手链是假的吗?戴着好看是吗?”我看了一会戏才开口说道。
白方平一副早就知道混不过去的样子,啪的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
“属下知罪,都是属下一人的决策,与他们无关,请主上治罪。”
哎呦,这是什么套路?说实话,我有点怕白方平,他的心眼太多了,我算计不过他,又打不过他,对他我心存畏惧。可现在他突然整这么一出,我很不适应啊!
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辟邪呢?这么闹腾他怎么没出来犯二?
“你先起来,跟我说说辟邪哪去了。”我淡定的说。
四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白方平原地没动,低着头许久不说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连忙坐起身瞪着他们问。
“是属下失职,请主上降罪。”土元也跪了下来。
我这个气啊,你们能不能有事说事,我现在罚你们有用啊?
“都给我起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我有些怒了。
见我发火,吴忧有些诧异,伸手递给我杯水,我毫不客气的灌了进去。
“消气,现在主要是解决问题,你生气思路不清晰,会影响你的判断。”他轻声说。
我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方平跟土元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土元开口说道:“妖魅是饵,钓我们的饵。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被利用了。”
什么?这么说,一开始就是针对我来的?可长须明明说是临时起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土元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个大概,我现在也知道辟邪是为了救妖魅被困在一个古老的法阵之中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下跳。
“属下不得不去,因为我怀疑长须邪道根本就不是人类,他应该是妖族叛军。”白方平说道。
“他应该还不知道主上的身份,这次行动其实完全是冲着百里来的。”土元又说。
我有点迷茫,连忙叫停。
“妖魅接近我们是有目的的?”我从头开始捋一下。
“不,妖魅只是被算计的一颗棋子,她什么都不知道。”白方平说道。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跟百里有交集,既然知道我跟你们有牵连,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我的身份?这说不通。”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沉默了一会,白方平试探着问:“主上还记得崔小志吗?”
听见这个名字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我听过这个名字,他们跟我提起过,可是我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也不记得他的声音,对我而言,崔小志这三个字不过就是一个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此刻我的大脑却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反应,很强烈的反应,强烈到我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继续说。”我咬牙说道。
“他伪装成妖族未来族长代替您成为了他们的目标,在那次灵异学院被袭击的时候,他们将他清除了,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无主的丧家之犬、乌合之众罢了。他们想要清缴我们以绝后患,这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只是属下不知道他们又为何把您列为目标,看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您是妖族的事,您的身上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白方平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却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对我几乎没有丝毫意义的名字的主人,竟然替我死掉了?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他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是我小学的同学,不太爱说话的一个男孩子,长什么样、有多高都不记得了,他又为什么要顶替我的身份来保护我呢?这样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越想越乱,头也就更疼,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终于不堪重负,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自己在活了二十几岁后却又回到了一个七岁的身体里,梦见自己后来遇到了百里长风,又见到了土元、白方平、月美,后来我分配了任务给他们,原本只是想应付他们的我渐渐坚定了要复兴妖族的信念。还有崔小志,那个替我承担危险的男孩子,他还那么小就要面对那么多的不幸,最后还因为我死掉了……
我梦见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而这些让我有些压抑得喘不上气来。有些事我曾经听土元他们提起来过,可是自己看着自己又经历一遍的感觉跟听说这些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感觉太真实了,我相信自己一定经历过了这一切,原来我真的经历过这一切。
最后,我梦见一个声音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先给你设置一层禁制,有一天时机成熟了,你变能想起一切,他们的封印也就解开了。现在,你回去吧。”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想起来了一切,那么,我的封印是不是解开了?
脑袋还不是十分清醒,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叫着我问我怎么样了,我茫然的抬起头,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一字一句的说:“我都想起来了。”
场中一片寂静。
吴忧最先反应过来,把他们拉开附身看着我问:“你都想起来了?一切?”
我看着他,许久才微微一笑:“你是朕的后宫之首,朕记得。”
吴忧一拍我脑袋:“行了,我知道你记起来了。”
众人这才炸开了锅,围着我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被他们吵的心烦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安静!”
众人不敢再言语了。
“看看你们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就凭你们还行重新夺回失地?从现在开始,一切按军事化管理,百里长风暂停一切演艺事业,整顿军风。”我说道。
“是!”众人齐刷刷的回答道。
我揉揉眉心,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轻声问:“当初谁封印了我的血脉?”
吴忧犹豫了一下说:“是宁老。”
“为什么?”
“您的妖力使用过度,如果让您继续作为一个妖族存在,那么您的生命将会受到威胁。所以我们只有冒险将血脉封印,让您成为普通人,妖族的伤只能慢慢修复。”回答的是土元。
我点点头:“那我的锲约神兽为什么也被封印了?”
“可能是您的身体太虚弱,不足以支撑他们的契约了吧。”
好吧,就算如此,可为什么是同妖皇一起被封印了?那个我从来不知道的残暴之力又是什么?为什么也跟妖皇封印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在我身上下的封印,可绝不止是封印血脉这一重。”我说道。
“什么?主上,您是说还有人对您下了封印,而我们却毫无察觉?”土元有些慌了,这太可怕了,对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我下手,那要取我的性命岂不是也轻而易举。
“没错,否则凭借宁老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封印住我体内的妖皇以及妖族血脉。”
“对方应该没有恶意,但还是小心为上。”白方平说。
“行了,我的事就说到这里,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下面我们来说说吴忧的事。”
吴忧奇怪的看着我问:“我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吴忧抿着嘴没有说话,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许久过后,他才说:“省城那边的天,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