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了呼吸,迎面走来一群魁梧的鬼。
要是要是在外面,我就出手收了他们,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出去就只能送命。
突然,他们都停了下来,鹰眼死死的盯着我们的方向,“是谁在那个角落里?”声音回荡着。他们渐渐靠了过来,我紧张到手心都出汗了,心跳也加速了。
这时候,杨林突然离开我的身边,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他们看见出来的是杨林,都笑着说:“是你啊,你在哪干嘛啊?”
杨林说了点什么,我也没听见,就只见他们都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走到杨林身边。他眼神示意我,要小心点。我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走着,突然我的肩上多了一双手,一双血肉模糊的手。见我停了下来,杨林回过头看着我,他快速的一脚踢向了后面的那只鬼,那只鬼倒在地上,惊讶的看着杨林,“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杨林还想再上前打压那只鬼,那只鬼,一个反身,消失在黑夜中。
“快点走吧!等会就有更多的鬼来了,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更多的鬼?这是走到那个道了,怎么到处都鬼!
杨林在前面领路,我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我看见阳光,我以为我快要获救了,心里一高兴。
结果,在阳光的尽头,是一群鬼在那里等着。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杨林打的那只,他看着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像是老大的人物,那神情就是在说:老大,就是刚才他们打我。
那个老大眯着眼睛看着杨林,发出危险的信息。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考虑,随即开口道:“杨林,你现在杀了旁边那个人类就算你将功补过了。”
杨林一时间很难做,我看了一眼他,想知道他的想法,奈何,他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流光。
慢慢的,他向我靠近。
不是吧!他打算杀了我?也是,为了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家族,这么想着,我的心里倒是放松了,就当是报答他刚才的救命之恩吧!
他靠近我,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跟我说:“等会,我说跑你就跑。”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居然选择了我!一时忘了做出反应。
只见他飞快地扑向了那一群鬼,然后大喊着,“快跑。”
我可以猜测,如果我走了,小鬼是什么下场,我没有走,而是拿出了身上不多的铜钱,一把洒向了他们,念着咒语,他们痛苦的倒在地上,但除了那个老大,他掐住了杨林的脖子,杨林小小的脖子在他宽大的手掌下,随时可能都会被折断。
杨林依然示意我离开,我忽略他的眼神,拿着仅剩的铜钱,施了法。然后洒向
了他,他手一挡,铜钱全部洒落在地,“哼,不自量力。”
他一使劲,杨林的脖子被他捏碎了,接着,杨林魂飞魄散了。
我连忙把腿就跑,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鬼,我没跑一两步,他便在我的前面等着我,他冷笑一声,渐渐向我靠近,我后退着,脑袋飞速的转动,该怎么摆脱他。
我退到无路可退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我的面前,突然,黑夜中就只能听见那个鬼的惨叫声,我从手指缝中看到,那个鬼痛苦的看着我,而我的腰间有一个东西正闪着金光。
一会,那个鬼便魂飞魄散了。
我定了定神,看着自己腰间的东西,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我拿起来把玩,只不过,这好像不是我的东西,之前也没见过,怎么就在我的身上呢?我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好歹它也救了我的命啊。
看着前面的路,突然想起了杨林,是我对不起他,恐怕他现在连还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也只沿着这个洞走下去。只祈祷着可以快点出去,因为我已经没有食物了!
走累了,我就坐在地上休息,然后再起航。
我摸着自己的手,因为这么多天都没有接触过阳光而有些发黑了,也好多天没有洗漱了,浑身散发着臭味。连我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我累了,坐在地上,渐渐就睡去了。
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我豁然睁开了眼,就见一只鬼像看猎物一样看着我,我有些心慌,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很可能斗不过他。
我想起来腰间的玉佩,我像拿宝贝似的,把它放在胸前。
不过,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他还好奇的看着我,想知道我在干嘛。而玉佩呢,也没有发光。我又摇晃了它几下,仍然没有反应。
这就尴尬了!
他好像失去的耐心,直接向我扑来。
这个时候,那个玉佩亮了,那个鬼瞬间便魂飞魄散了。
我看了看玉佩,心里想道:不会是有危险的时候才有用吧?
我还是把它揣好,继续往前走。
突然,周围出现迎亲的呐喊声。
咦!地道还有人结婚?我看见四个人抬着红色的花轿正往我这边来。呐喊声也变成了人死后才会吹的笛声,在红色轿子的周围突然冒起了白烟。那四个抬花轿的人,由原本穿的红色衣服,瞬间变成了白色丧服,蹦蹦跳跳的,他们的脸色苍白,在苹果肌上还涂着腮红。
我刚想跑,他们也加快了速度,最后,轿子成功的追上了我,我闭着眼睛,待睁开,我发现,我在轿子里,轿子的周围都是红色的,耳边还有吹笛的声音。我有些惊慌。
我捞起了链子,外面却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下去,而轿子的链子就像是铁做的,我推也推不开。再努力了很多次,结果一样,我就放弃了。
我坐在轿子里,这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我带到哪里去。我看了看身上有没有可以用上的东西,妈的,我都忍不住想骂人,每次关键的时候,我就什么也没有,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尽管我心里很害怕,但身心疲惫,很快,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回老大应该会满意了吧。”
“肯定,这男的一看就对我们老大的口味。”
老大?胃口?什么情况?我迷迷糊糊的,接着听见他们继续说:“还是赶紧走吧,等会晚了又得挨骂了。”
我感觉到轿子被抬起来,上了路。缓缓睁开眼,以为刚刚的是做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回想着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们是想把我拿去做祭品?
本来还头脑清醒的,就突然睡着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居然在一个村子里,不过,这个村子看起来很是诡异,一个人也没有,荒草丛生。
虽然出来了,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还一个人也没有,够悲催的。
我到处逛悠逛悠,看到了一块倒了的牌子,我扶起来看,结果上面赫然的写着两大字,鬼镇。
我找了一间看起来相对比较好的房间,我饿得饥肠辘辘的,这里却是什么也没有。
我就躺在床上眼神,保存体力。
突然门被打开了,进来四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我发现他们好像是上次那四个抬轿子的人。我立马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们。
“就别墨迹了,跟我们走吧!”其中一个说道。
走?走哪去?
他们见我没动,就上手了,直接把我拉下来床,奈何,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低过他们四个人的力量。
他们把我抬到轿子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走。我表示很懵逼,想出去,可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根本出不去。
尽管很心慌,但还是认命的坐在轿子里。轿子抬得很稳,一路都没有颠簸,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
穿红色衣服的鬼捞开帘子,一把把我拉下了轿子。他们推着我前进,左右都有鬼守着,害怕我跑了似的。
这里的布置很是喜庆,到处都是红色的,门上还贴着喜字,不禁让我怀疑,这难道是要请我参加婚宴,真扯淡,还是鬼的婚宴。
这里有很多的鬼都看着我,眼神很是暧昧。
我越来越迷惑。
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把我推进了一个贴着喜字的房间,待他们一出去,门自动就关上了。我想拉开门,怎么也打不开,后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相公~”
嗯?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妻子!
我疑惑的回过头去,一个长得貌美如花的女子,正羞滴滴的看着自己,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红晕。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立马变得委屈,“相公是不喜欢我这副模样吗?我可以再换一个!”
说着,她转了一个身,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模样,她大概是见我眉头紧皱吧,转身又换了一个,这样多几次,我头都晕了,我不耐烦的说:“够了!”
她仿佛被我吓到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我窘迫的低了低头。
这都什么事啊!冥婚?!还发生在我这个几十岁的老男人身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可眼前的景象,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见她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也放下了防备。她拉着我坐到了凳子上,她倒了一些什么东西到杯子里,端到我面前,讨好的说:“相公,喝点酒吧!”
正好,我烦着呢,想要借酒消愁,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我看了一眼杯里的东西,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血!
我一阵反胃,再也没有了想喝酒的欲望。
她见我不喝,倒也没有生气,反倒和我聊起天来。
她是几千年前的公主,在朝廷和家族的争斗中,年近十多岁便被害死了,当时的她正要和心爱的人结婚,可奈何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她死后,由于不甘心,便成为了厉鬼,存在这天地之间。她征服了很多的鬼,建立了这个鬼镇。直到她把自己的整个家族害她的人都杀光了,她突然觉很寂寞,没有人真正的懂自己。她想是时候找个伴侣了。而这里的所有鬼不是的,就是残的。她都看不上。她派她的手下去帮她找合适的人,结果每次的都不满意。直到逮到了我!
说完这些,她还害羞的盯着我!
额!我长得这么丑,居然看上我!
“相公,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害羞吧!
睡觉?!笑话,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跟一个鬼睡一起!可现在我是寄人篱下,万一,惹得她不高兴,就把我杀了!
在我纠结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床上躺好,还挥着手让我过去。
我可不可以选择去死!纠结之下,我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就短短的一小节路程,我愣是走了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看到她脸上的不耐烦,可她仍然忍着。
最终,我还是走到了床边。
她满意的看着我。
我木讷的躺下,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就当跟一具尸体睡在一起吧!反正,尸体见多了。
我一躺在床上,她就靠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贴在我的身上。
我心里极度的毛骨悚然,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跟鬼睡在一起。尽管,今天我很累可睡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抱着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轻轻的搬开她的手和脚,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我想试试门能不能打开,可想而知,不能。
我老实的回到了桌子边坐下,实在累的不行了,我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可能是对于陌生的地方,我睡不太着的原因,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
我坐在桌子边,等着她醒过来。
还好,她很快就醒了,看我早就起来了,她很是诧异,不过也没问什么。
她手一拂,门便打开了。
我跟在她的后面,外面早就有很多小鬼等候着,见我们一出来,就伺候吃早餐。
桌子上,摆着一大盘虫之类的,说的粥就是血!看到这些,尽管再饿,我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