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穿过桦树林,果然桦树林如赵乐和太史誉所言,黑天时风吹着像鬼哭神嚎一般,而且地上也非常的泥泞。桦树林后便是一片怪石嶙峋的空地,天色极黑,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几人原本是各行各的,后来逐渐携手而行,怕有人不小心踩到悬崖处。这几人的心此时也团结到一起。风仍是呜呜地吹,极是阴森。
赵园忽道:“你们听——”几人不吱声,仿佛听到不远处有个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尹钟灵大叫道:“你是谁!”话音未落,听见悬崖边上有碎石子滚动的声音,又传来“啊”的一声,这声音回音飘渺,且这声音就是太史誉的声音!
张涉岳听到是他的声音,大叫道:“太史誉,太史誉!你在哪呢?!”回声远远飘去,却无人应答。张涉岳一颤,心知不妙。正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小声的嘀咕,“可恶…这…”四人一惊,往那声音处跑去。
“是谁!”几人已经看到那人的身影,只是天色太黑,除了见那人是一个黑影以外,别的也看不清楚。四人朝那黑影追去,那黑影吃了一惊,往桦树林奔去。
几人在黑影后穷追不舍,那黑影越逃越远,张涉岳等四人只是听着脚步声辨别那黑影方位,在后面猛追。
张涉岳边追边寻思:一定要追到他,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不知道今天让他跑掉后也许又要犯案呢!就算他是个杀人变态,以我们四人之力,怎么也能对付的了一个人。
几人因为听音辨位,跑几步就要停下来听一听那黑影的脚步声到底在哪边。使得他们不能全速去追,那黑影越逃越远。
追了几分钟,那黑影已经逃出了桦树林,几人也追出桦树林,这时张涉岳等也追出桦树林,这时公寓的灯光照得已经能看见东西了,见四周无人,那黑影只能往公寓跑了。
那四人只好往公寓跑去,离近公寓,见公寓门旁有一人正在抓着晾衣竿做引体向上,正是李凯。四人跑过去后,急问李凯:“有没有见到人跑进公寓?!”李凯道:“有啊,跑进去一小会儿了…怎么啦?”四人来不及回答,往公寓内赶去。
张涉岳料到,除太史誉、赵乐以外,还没现身的只有薛婧一人了,难道凶手真的是薛婧不成?张涉岳暗暗在心中寻思着。
四人赶到薛婧房间门口,张涉岳敲了敲门,同时为了预防万一,示意大家站远点,薛婧打开了房门,见薛婧依旧是平常的样子,手中也没什么利器,这才放心。
薛婧满是疑惑写在脸上,说道:“你们,怎么啦?怎么都过来了?”
张涉岳道:“不好意思,请问妳刚才干什么去了?”
薛婧一听他这么一问,倒吸一口凉气,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必须说吗?”张涉岳道:“不说就算了,那你刚才在干嘛呢?”薛婧道:“这…我在洗东西。”
张涉岳道:“洗东西?该不会是刷鞋吧!”
薛婧手捂着嘴,“啊”地一声叫轻叫了出来。
第七十三夜 鬼面人(十)下
张涉岳抢进她洗手间,果然见水盆里有一双女孩儿的帆布鞋。而且满是泥泞。众人见了,便也知道了原因。
因为桦树林里的土地泥泞,四人在追那黑影的时候,已经沾了满脚的泥,只要看她是不是鞋上沾着泥,便知她有没有曾经去过桦树林。
张涉岳道:“没事了,还是等警察来吧…这两天还是别乱走动吧…”张涉岳等四人退出她房间,正要离去,薛婧不解的道:“怎么啦!你们什么态度?!我怎么啦?我干什么啦?”
张涉岳心道:“现在还没足够的证据,反正已经揪出她来了,只要保证这两天别再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便如实道:“虽然妳不会承认,连我也不想承认,但是妳却是有极大的嫌疑,妳还是别乱走动了。我们毕竟不是警察,不能强迫妳做什么。”薛婧听罢,面如土灰,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这天晚上,张涉岳心如刀绞,头脑混乱,太史誉就这么死了?不会的呀,他是个不可小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凶手…而且,还并不能完全确定他已经死了。
大概是自己的心里安慰吧,明明听见他跌入悬崖的叫声啊…算了,不想了。明天要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真的绝对不能再发生惨剧了!
就在这一瞬间,张涉岳突然有种被触电的感觉,猛地坐了起来。忽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幻觉?他心想,大概是最近太受刺激了吧……
次日正午,张涉岳叫出来了尹钟灵、姬青山,叫李凯的时候,李凯表示他还在处于伤心之中,不愿出来;叫薛婧时,薛婧说她得了感冒,也不愿见人。张涉岳心想也好,也许在房中是最安全的呢。叫赵园时,不见他房中有动静。
张涉岳、尹钟灵、姬青山都在他门前,姬青山道:“怎么不回话呢?是不是没在房里?”张涉岳道:“也许是吧,他喜欢独来独往的…算了吧,那就咱们三个先在一起吧。”
张涉岳见原本八个人现在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三个人,不禁感慨万千。尹钟灵想了想,说道:“张涉岳,我说还是把门撞开吧,谁知道他在不在里面呢?以防万一,你说呢?”
张涉岳听他这么说,不觉无理,向姬青山点点头,两人退后了两步,一起向前冲,把门撞开。
“咔嚓”一声,门被撞开了,三人见房内不见赵园,却在书桌上发现一个醒目的信封,张涉岳从信封中取出一张纸,三人聚精会神的看,那纸上写着:“第三幕悲剧已经发生,我在事发地等着你们,我要当面拜见阁下尊容。——鬼面人敬上。”
尹钟灵害怕的说:“这是什么意思?!”张涉岳道:“是啊,什么叫当面拜见…难道凶手要现身不成?”
姬青山道:“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束手无策,不能逃避,咱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咦?信封里还有东西…”张涉岳从信封里倒出来一个小事物,“这是——”
三人见到,那小事物是一根金属小链子,链子两端的铁环裂开了,还沾着黏黏的血迹。尹钟灵惊道:“这不是赵园的鼻子和耳朵连着的那根链子吗?!”
“是啊!”
随即联想到赵园被鬼面人攻击的样子,把赵园脸上的链子扯下来的样子,鼻子和耳朵被伤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张涉岳惊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去!”三人拿了棍棒衣竿做武器,向他们宣扬的第三种手段的现场——公共厕所疾行而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公共厕所而去,生怕突然遭到凶手偷袭。三人走到离公共厕所仅剩一道门一道走廊时,三人大气不敢喘,慢慢的推开那道门。
张涉岳悄声道:“如果那凶手在里面,你们两人千万不可贸然攻击他,他既然叫我们来,肯定要跟我们说些什么,再说我们三个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反而会逼着他狗急跳墙。明白吗?”
姬、尹二人点点头。三人推开门,进去之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见到,那走廊处离着他们约五米远处站着一人,那人穿着棕色木头样子的衣服,戴着银色小鬼样式的面具,仅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眼珠,装扮甚是古怪,显得有些滑稽,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感觉他有些滑稽的色彩?见到这“鬼面人”之后,张涉岳也已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了。
三人同时惊叫:“鬼面人!出现了!”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这个鬼面人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鬼面人要干什么?要一齐杀了他们三个吗?”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四夜 鬼面人(十一)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那鬼面人好像没听见的样子,一动不动。姬青山、尹钟灵二人躲在张涉岳身后,十分害怕。
张涉岳鼓气勇气,大声问道:“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人!”那鬼面人还是一动不动,眼珠却凝视着躲在张涉岳身后的姬青山。张涉岳又问了一遍,只是那鬼面人把双手放入裤子口袋里,却还是不吱声。
张涉岳悄声道:“咱们三个攻上去怎么样?”姬青山和尹钟灵还犹豫未决,那鬼面人好像听见了他说的话一样,鬼面人缓缓把右手掏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柄碎冰锥。
三人见他手中多了武器,那鬼面人始终不动如山,显得胸有成竹一样,越是这样,那三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正这么僵持着,鬼面人又掏出左手,平摊在他们三人面前,三人见鬼面人手中有数枚钉子,一看便是赵园面部钉的钉子,有鼻上的,耳朵上的,嘴唇上的,眼皮上的,而且都沾着血迹。
鬼面人手掌一翻,那些钉子便叮叮当当地滑落到地上。
张涉岳等三人心中一惊,料到赵园多半已惨遭毒手,那鬼面人仍是死死的盯着姬青山,姬青山吓得发抖,好像下一个目标不是旁人,只是他自己。
那鬼面人缓缓伸出拿着冰锥的右手,指向姬青山,之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姬青山见状,只道马上就要杀他,在张涉岳身后推了他一下,把张涉岳连同尹钟灵一齐推向那木偶人,姬青山却是自己向反方向逃去,嘴中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啊…”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张涉岳和尹钟灵被他这么一推,离了木偶人近了几步,木偶人见二人离近了他,转身便往身后的公共厕所跑去。张涉岳道:“咱们快追!”
待张涉岳和尹钟灵奔进厕所,见厕所的后门开着,显然木偶人已经跑了出去。尹钟灵环顾四周,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腥臭的味道,忽地尖叫道:“啊!那个!”一下子扑到了张涉岳怀中。
张涉岳急道:“怎么?”
尹钟灵紧闭着眼睛,向一个厕所单间门指指:“你看呐!是只脚…”
张涉岳果然见到,那厕所单间的下方空隙里,伸出一只脚来,而且沾着大量血迹,急道:“别看…别看!”
尹钟灵紧紧抱住他,哭道:“怎么办怎么办!又有人出事了…”
张涉岳道:“总之先看看他,你先出去。”
尹钟灵道:“没事,有你我不怕…”
张涉岳现在才发现尹钟灵刚才扑进自己怀中,自己还一直抱着她,只觉她身子害怕得微微发颤,她的肌肤光滑似玉,散发出一股女孩子的芳香气味,张涉岳还在这要紧关头臆想着要是一直能这样抱着她多长时间也不够。
但是他自己赶忙清醒清醒脑袋,只好点点头,轻推了一下厕所门,发现门已经在里面锁住了。张涉岳惊道:“是密室!看来要破门而入了…”
尹钟灵道:“这样好吗?我想咱们还是等警察来比较好吧,警察说明天一早积水退了就能来了。咱还是别破坏现场了。”
张涉岳感觉言之有理,便依了她。关上厕所的大门,刚走出来,便见一人站在他们面前正木讷发呆。
张、尹二人见到,这人是薛婧。薛婧一脸惊愕,问道:“你们…怎么这个表情…发生什么了?”张涉岳道:“虽然我们现在很怀疑妳,但是,这里很不安全,妳还是跟着我们一起为好。”
薛婧面带忧色,说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不要怀疑我啊,我发誓。”
张涉岳道:“先不说这个,妳为什么到这里来?”薛婧道:“我说我是感冒了,才没出来,这是谎话。我其实很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拿我当成凶手。他们人呢?”
张涉岳这时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太史誉和赵园的事,便说道:“他们…已经都被凶手害了…”
薛婧打了个冷战,大惊道:“他们…不会吧!都遇害啦!?”
张涉岳沉默,缓缓一点头。他冷静下来想了一想:我只是偷听到薛婧跟李凯偷情,才对这薛婧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之前薛婧在房间里刷鞋,使他的嫌疑更大了。如果她杀赵乐还有点原因,但是太史誉、赵园可跟她没一点联系啊!
而且现在紧急时刻,团结才是最关键的!他又打量一番薛婧,见她穿着紧身的裤子,上半身也是短袖,看来是身上没有地方放冰锥之类利器的地方。对她又放心了一番,心想自己堂堂男子汉,还保护不了尹钟灵和自己?
第七十四夜 鬼面人(十一)下
薛婧急忙问道:“那李凯呢?!”张涉岳心道:“想不到这时候她还惦记着她的情郎…”便道:“他没事,自己在房里呢。”薛婧道:“哦,那好吧。”张涉岳道:“我们送妳回去吧,现在真的很不安全。”
尹钟灵笑道:“也是,那咱们搭伴走吧,我们送妳回房吧。”薛婧淡淡一笑,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三人并肩往公寓而行,期间尹钟灵跑开打了一个电话,张涉岳与薛婧并行。张涉岳思考着:“越看薛婧越不像凶手啊,她一个瘦弱女子,怎么能做出来这么残忍的事呢?但是,我们见到她正在刷去鞋子上的泥土时,她为什么不说她去哪了啊?
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隐瞒呢?这样对自己没好处啊,而且就算是凶手的话,看那凶手做事十分缜密,怎么会一逃进屋里就开始清理证据,还被我们抓个正着呢?难道是我推理错了?她真的是无辜的?”
尹钟灵打电话回来后,张涉岳心中仿佛又触电了一般,突然的回头望去。尹钟灵和薛婧齐道:“怎么了?”张涉岳道:“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注视着我们似的。也许是幻觉,总之加快点步子走吧!”
同时心中暗道:“又一次有这种感觉…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薛婧的房间在三楼。三人从旋转楼梯登了上去,刚过了一个拐弯,便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那人身着棕色服饰,戴着银色鬼脸面具,手持碎冰锥,正是鬼面人!这鬼面人正大口喘着气,似乎很生气。适才刚看到赵园在厕所的模样,哪里敢像之前那样冷静了?
三人同时大叫:“快逃!”
但为时已晚,木偶人已经一个箭步抓住薛婧衣领,看来那鬼面人是针对薛婧而来的。鬼面人把碎冰锥横在薛婧脖子前,“退后…”鬼面人首次说话。
鬼面人的声音说话沙哑,像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显然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身份故意装出的声音——显然,鬼面人隐蔽自己的声音,是因为他的声音是被这三人熟悉的。
薛婧吓得哇哇乱叫,但却不敢乱动。
张涉岳和尹钟灵都举起双手,表示不会乱动。鬼面人挟持着薛婧,一步一步往楼梯移去,开始一步一步倒着走下楼梯,张涉岳和尹钟灵不敢气轻举妄动,等鬼面人下了十余级楼梯后,才敢跟进一步。
鬼面人见他俩也要跟着下楼梯,恶狠狠的道:“别动…退回去,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但为时已晚,鬼面人已经一个箭步抓住薛婧衣领,把碎冰锥横在薛婧脖子前,“退后…”鬼面人首次说话。
鬼面人的声音就像真的木偶,说话沙哑,像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显然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身份故意装出的声音。薛婧吓得哇哇乱叫,但却不敢乱动。
张涉岳和尹钟灵都举起双手,表示不会乱动。鬼面人挟持着薛婧,一步一步往楼梯移去,开始一步一步倒着走下楼梯,张涉岳和尹钟灵不敢气轻举妄动,等鬼面人下了十余级楼梯后,才敢跟进一步。
鬼面人见他俩也要跟着下楼梯,恶狠狠的道:“别动…退回去,否则我马上杀了她!”张涉岳和尹钟灵只好退了回去。那鬼面人死死盯着他们二人,仿佛只要他们要是乱动就马上要了薛婧的命,并一步一步退下楼梯。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这个鬼面人到底是谁?听你讲的故事的意思,看来鬼面人的真实身份就在他们几个人之中?但是每个人都不像啊!”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五夜 鬼面人(十二)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薛婧吓得面无血色,只能在鬼面人的挟持下一点一点挪下楼梯。
张涉岳道:“你…你要带她去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鬼面人和薛婧已经退到了楼梯的最后一级。
因为这是跨层楼梯,直通三楼,非常长,等木偶人退到最后一级的时候张涉岳和尹钟灵已经快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了。楼梯下几步之遥就是公寓大门口。
张涉岳心道:“不好!他要逃出公寓!这样可再也追不着他了!”
只见那鬼面人遥望了他们一眼,反方向竟向公寓内侧强带着薛婧跑去。这一举动真是大大的出乎张涉岳意料之外。
这公寓只有一个大门,他往公寓里侧逃跑无疑是自寻死路,张涉岳道:“咱们快追!”张涉岳拉着尹钟灵的手快速奔下楼梯,待他们二人下了楼梯后,早已不见鬼面人和薛婧踪影。
尹钟灵急道:“他们跑去哪啦?!”
张涉岳喘着粗气,赶紧缕缕思路,说道:“仓库!公寓二楼的仓库!那是你编的死法中的第四种!”
尹钟灵听他这么说,眼圈又红了,叹道:“都是我的错…”
张涉岳和尹钟灵边跑边说道:“什么妳的错?大家都不对,怎么能为了自己享受风景用谣言赶走游客呢!大家都不对啊!快追吧,现在只能尽自己所能挽救局面了!”
说罢,二人已经赶到了仓库,见仓库门大敞四开,有搏斗的痕迹。张涉岳心中一凛,冲进去一看,只见薛婧倒在地上,头发散乱,见薛婧面部已全被鲜血染红,唯一不是红色的也只是薛婧仍睁着的眼睛。衣服也在血色的衬托下,变成了乌黑色......
张涉岳和尹钟灵赶快出了仓库,尹钟灵急道:“鬼面人既然来了二楼,他已经无路可走,他必然还在二楼或者三楼,我在这楼梯口守着,你快去三楼追他,你说对吗!”
张涉岳本来也有此意,只是不忍心让尹钟灵一个女孩子独自呆在这里,既然尹钟灵不惧危险,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隧道:“好罢!如果有人要从妳这里逃跑,妳赶忙大叫,我回来救妳,别和他死拼!”
张涉岳又把自己拿着的棍棒交给尹钟灵防身,张涉岳便冲向三楼,想到三楼只有李凯在住,忽觉心中一闪,“不对!不对!原来我一开始就想错了?难道这个杀了这么多人的杀人狂竟是——”
李凯的门并没有锁,竟发现门口还有一见木头颜色的披风!
不及多想,冲入李凯房间,见李凯正在其中!
“原来我一直推错了!真凶果然是你!”
“我?!”李凯突然向张涉岳挑了一下眉,好像无所畏惧的样子,朗声说道:“为什么是我呢?我干了什么呢?”
张涉岳忽觉在李凯窗后,好像又有人在偷窥,就像张涉岳前两次的那种触电感觉一样,但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顾着多想片刻?
张涉岳怒道:“尹钟灵在下面把守着,鬼面人只能往楼上逃,你还想狡辩吗!”李凯笑道:“哦?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涉岳怒道:“我都在门口发现你那身鬼面人装束了!你还狡什么辩!快告诉我那凶器在哪?”李凯道:“你是说碎冰锥吗?这不就在这?”说罢从容的指指桌面,果然桌上放着一柄寒气逼人的碎冰锥。“你休想再犯罪了!”
张涉岳怒道:“利用这集会之便杀死赵乐赵园,还有太史誉,薛婧。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可是见过你和薛婧偷情,你仅仅为了这情事就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敢——
直到薛婧被杀我才恍然大悟,我明明以为是她因为和你交往不成,便怄气杀了赵乐他们。当是我以为有杀赵乐动机的只有薛婧,但我却忘了还有你啊!你为了摆脱赵乐,竟会杀了她!但是…你为什么要杀那些跟你无关的人!”
只见李凯不怒反笑,眼珠到处乱转,好像自己的犯罪被发现自己倍感舒畅。张涉岳拿起桌上的碎冰锥,指着李凯,李凯笑道:“怎么?你还想攻击我?”张涉岳冷笑道:“我又不是凶手,我是防止你攻击我...”
李凯面露微笑,面部露出令人诡异的表情,这表情是这几天来大家从没见过的,似哭似笑。
他从容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凶手的?我见你们在姓太史的那个死了之后,追的那个人是薛婧啊!而且证据也有,她脚上的泥巴就是她曾在桦树林里经过过的证据,你们问她脚上为何会粘着泥她也不说原因,那凶手明明就是她啊!怎么会怀疑我呢?”
第七十五夜 鬼面人(十二)下
张涉岳道:“其实我在薛婧被害之前就已经怀疑你了!虽然我不知道薛婧为何脚上会有泥巴,而且她还不愿说的原因,但我却发现不自然之处。”李凯道:“不自然之处?”
张涉岳答道:“被我们追了那么长时间,我们见到的薛婧时,她脸不红心不跳,呼吸匀称,但是我又想到你在门口健身,我就明白了,你是在利用健身掩盖你跑了那么长时间的事实。因为你流着汗,喘着粗气,被人见到肯定被怀疑是奔跑过,但同时你在健身就很说的通了。
而且,最直观的证据就是,当鬼面人现身的时候,他戴着鬼脸面具和假发,咱们只往群里发布过杀人狂只会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模样,以及他的行凶手段,但是却没有公布他会戴着什么样的假发,什么样的面具。
知道的只有咱们组内的八个人而已,所以,鬼面人必然只在我们八人之中,期间唯独你一直不在,只有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李凯听罢,仰天大笑。盯着张涉岳狠狠地道:“还有最后一个死法呢?”
张涉岳一怔,道:“你…什么意思?”李凯笑道:“最后一种死法,是‘用碎冰锥刺透心脏’,你说,这——”张涉岳怒道:“是给我准备的是么!”李凯道:“正是!”
张涉岳又见李凯眼珠咕噜噜地转,不断想张涉岳面露诡异的笑。张涉岳暗道:“李凯看来心狠手辣,而且算计缜密,不知道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又是一种什么手段…”
李凯霎时收起微笑,大叫道:“去死吧!”向张涉岳冲过来,张涉岳本以为他自己手中有碎冰锥,料他也不敢这么随便就敢冲过来。哪知道他毫不介意,一记右勾拳向他面门击去。
这一拳又快又急,张涉岳想到他当时在灯塔下层一把就挥开自己和太史誉二人,知道自己已避不开这一拳,只能护住头部,向下窜去。这一拳直中面门,张涉岳暗道:“完啦!”
却感觉这一拳只是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并不觉痛。难道是他打歪啦?
张涉岳不及思索,持着冰锥向他空划了一下,示意我有武器在手,你休想近身。李凯毫不畏惧,向前踏了一步,右拳斜出,化拳为侧掌切,攻向张涉岳的脖子。
张涉岳只得用两只手把持住冰锥 ,格开他的这击,这一击力大无穷,张涉岳虽然是用着双手,也觉得虎口震得剧痛。李凯见他两手全去格挡,身体门户大开,一大脚便向他腹部踢去。
张涉岳觉得这一脚真是无法再档,看来要被他踢得呕出血来不可。却不知这一脚仅仅是划过了他的衣服,没伤到他的腹部。
又见李凯面露亲切的笑意,张涉岳恍然大悟,怒道:“好哇!你竟然故意不打我,想折磨死我,”一言未毕,李凯忽道:“你怎么说…”
张涉岳见他故意欺负自己不会搏击格斗,不禁怒火中烧,男子汉之气暴增,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杀死我,让我死在自己设计的死法之下的!”
李凯大喝一声,又朝着张涉岳扑来,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快速出拳向张涉岳脑袋击去,但这几拳下来,张涉岳发现他的拳头攥得不是很紧,打在自己头上不是很痛。
张涉岳不知为何,难道是他受伤了?胳膊发不出力来?还是仍然在故意耍我?
张涉岳不及多想,抓住一个空当出左拳连续十余拳击想他小腹。张涉岳觉得他小腹硬硬梆梆的,都是肌肉,这几拳显然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但意想不到的是,李凯竟然是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呻吟叫痛。
张涉岳知道这是生死攸关时刻,不及他反应,飞身一脚踹向李凯脑袋。李凯被踹了之后,忽地站起身来,大骂道:“你他妈的!你怎么用这么大的力?!”
不及张涉岳反应,一大手掌劈了过来,扇在张涉岳脸上,这一掌扇得张涉岳眼冒金星,直接向后跌倒。
李凯顺势扑上去按住他双手,按住他拿着冰锥那手发力捏他手腕,张涉岳感到手腕的骨头几乎裂开,不得已松开了冰锥。李凯夺得他的冰锥,对准了他的胸口,便要用力扎下去。张涉岳暗道:
“完了,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原来鬼面人真的是李凯?他为什么这么做?感觉好多地方说不通啊!而且,张涉岳到底怎么样了?这冰锥扎到了他吗?”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六夜 鬼面人(十三)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那冰锥正要刺穿他的胸口,忽地窗户喀拉一响,一人破窗而入。集全身力气飞冲向李凯,把李凯撞到了一旁。
但他原本正要刺下的冰锥却也收不回来了,只不过在这冲击下,冰锥只是擦伤到了张涉岳。虽然是擦伤,也在他胸口割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痛入骨髓,鲜血并进。张涉岳强忍疼痛,一手拾起冰锥,一手捂住伤口。
张涉岳眼花缭乱之际约约看见刚才破窗而入救他的那人,竟是太史誉。
张涉岳和李凯几乎同时大叫道:“是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已经——”
那人正是太史誉,太史誉道:“是我!我确实没死...”张涉岳急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太史誉道:“现在这紧要关头,没时间跟你细解释。只是李凯,你…你为什么要认罪!”李凯刚才被太史誉一撞,后脑撞到金属装潢上,疼痛万分,叫道:“为什么是你!薛婧呢!那小子想杀我啊!”
说罢向太史誉扑去,太史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在说什么,便被他揪起来掷到三步之外了。李凯不理睬太史誉,向张涉岳一步一步走去,口中叨叨着:“臭小子,敢杀我,死去吧…死去吧…”
太史誉见状,从李凯身后抱住他的腰,向后拖去。但李凯身高体壮,太史誉根本拖不动他,李凯索性连同着他一齐扑向张涉岳,太史誉见状不妙,干脆放开李凯反倒向前推他一把,想给他推个踉跄。
太史誉这一推,果然给李凯推了个踉跄,身子失衡向张涉岳跌去。张涉岳不及多想,求生本性显露出来,抓着冰锥指向李凯。
李凯失去平衡,摔倒张涉岳身上,那冰锥直刺到李凯腰上,李凯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太史誉见李凯突然不再动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张涉岳捂着伤口,吞吞吐吐道:“他…他没死,没刺中他的要害,只是晕了而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史誉仿佛刚清醒过来,急道:“我想说,你的推理,全都弄错了!”
张涉岳听了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什么!你说什么!”太史誉大叫道:“我说!真凶不是李凯啊!”
张涉岳道:“但是,他刚才都已经认罪了啊”太史誉道:“认罪…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罪,但是,凶手确实不是他啊!”张涉岳道:“那你说还会是谁?”
太史誉道:“姬青山!”
张涉岳一脸疑惑,“是他?”
太史誉一板一眼的说:“嗯,你想想看,既然有人打算利用传言杀人的话,就必须创造一出谣言。是谁提议创造出谣言的呢?是姬青山!是他第一个想要创造出一个杀人狂的。”
张涉岳摇摇头,道:“不对,赵园遇害的那时候,姬青山可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呢,我们一起目睹的鬼面人。”
太史誉道:“看似是这样,但如果说那个鬼面人是他的共犯呢?”张涉岳的胸口的血流的越来越厉害,嘴唇已变得惨白,强支持着,很纳闷的说道:“共犯?”
太史誉道:“在赵乐出事的时候,是他给爬上灯塔鉴定赵乐是否还活着的,但我发现一个细节,你好像还不知道,姬青山说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居然在看着我们偷笑。”
张涉岳道:“偷笑?”太史誉道:“他为什么会笑,发生了血案还有心情笑,这是为什么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赵乐串通好了,那时候的赵乐,也许根本没死!”
张涉岳恍然大悟,道:“那么,袭击姬青山和薛婧的鬼面人就是赵乐喽!”太史誉道:“大概就是这样吧!我也是推测的…”
张涉岳觉得头晕脑胀,呼吸已有些困难。太史誉急道:“你还好吗!你再忍忍,天一亮警察就来了!”张涉岳点点头,仍问道:“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你为什么没死呢?而且,为什么一直在窗外呢!”
太史誉道:“你不知道怎地?”张涉岳道:“我知道什么?”
太史誉道:“尹钟灵没跟你说吗?我和她,偷偷满着大家作的战略。”
张涉岳急忙问道:“你和他的战略?!”太史誉道:“在赵乐那事发生后,尹钟灵也留意到了姬青山的表情不对,偷偷的跟我说了。”
张涉岳暗道:“原来如此,我说那时候尹钟灵和他嘀咕姬青山什么什么呢…”
太史誉接着说:“她和我说完姬青山的事后,我感觉她还是非常可信,等回公寓后,她就提出让她和我联手,我们俩都感觉凶手必然会一不作二不休,还会犯案,所以我们就计划让我假装出意外,好打乱凶手的计划,凶手也许会对这意外事故露出马脚,而我在暗中偷窥你们几个。”
第七十六夜 鬼面人(十三)下
张涉岳道:“哦,原来我一直感觉到的那种被注视就是你啊!”
太史誉道:“再之后,尹钟灵给我打电话说李凯有很大嫌疑,让我去李凯窗下偷窥,结果就发生了现在这样的事…”
张涉岳胸口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感觉有些事好像不大正常,突然感到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好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一直处于严重疲劳状态,想来想去脑袋都该炸掉了。
此时胸口又是一痛,眼前一黑,只听太史誉叫道:“张涉岳!张涉岳!坚持住!…”至此不省人事……
张涉岳缓缓地睁开眼,见眼前全是晃眼的白色,这是哪?我还活着?猛然醒悟,啊,只是医院的天花板。张涉岳正要坐起来,忽觉胸口仍然揪心的痛,只能接着躺在病床上。他见床边坐着一人,那人穿着西装,神色严峻,张涉岳凝神一看,竟是刑警队的老刘。
张涉岳道:“老刘!你怎么在这?这是哪?”老刘严峻地道:“现在在医院,你们都已经下山了。你这小子,出去玩几天差点把命玩没了!”张涉岳满脸惭愧,说道:“我知道了…”
老刘道:“嘿嘿,你既然已经醒了就没事了,你要好好感谢感谢背你来的那个孩子啊!”张涉岳道:“是那个姓太史的吗?”老刘点点头,道:“嗯,那孩子把你送过来后,陪了你一天,见你一直昏迷,一直忙这忙那的。”
张涉岳道:“我都昏迷一天多啦!”同时心中万分感激太史誉,一种对他义气的崇敬感油然而生。又道:“他在哪呢?快让我见见他!”老刘道:“他走了一会儿了。”张涉岳道:“为什么让他走呢!我还得谢谢他呢,而且还有很多事要问他呢!”
老刘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也不是啥大事。警方已经把那山上发生的事处理妥当了,把结案报告单给我了,我给了姓太史的看了看,那孩子又像去过山上的警察打听了打听。
自己蹲在墙角,思考了半天,之后有露出一种抓狂的表情,之后又很气愤的样子,再之后有一种绝望的样子,踉踉跄跄的就走了。”
张涉岳听老刘描述的很费解,不明其意。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结案了!?”
张海道:“对啊,结案了,怎么啦?”张涉岳大声叫道:“这么重大的案子,一天就结案了!啊?!”
老刘听张涉岳说话突然如此激动,前所未有,关心地问道:
“怎么啦?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呀?一个叫李凯的男青年袭击你,你出手反抗,误伤了他,而且有太史誉作目击证人,这有什么难结案的?你也明白点公安这方面的事情,这点小事可不就是一天就结案?”
张涉岳听他如此说,犹如五雷轰顶,像是梦话一般,又急道:“什么跟什么!还有很多起凶杀案呢!有人被杀死在灯塔上,有人被杀死在厕所,有人被…”
老刘也一脸糊涂,又嘿嘿地笑起来,道:“儿子你发烧烧糊涂了?哪有那些事啊?”张涉岳真想说道:“你才烧糊涂了呢!”但不能跟老刘这么说,改口道:“怎么没有!那山上跟我一起玩的有七个人,他们——”
老刘又打断他,从档案袋里掏出一些文件,读道:“探险小组有八人,除了你和李凯受了伤,其他人…那六个叫做…”老刘照着文件读出名字:“太史誉、尹钟灵、赵乐、赵园、薛婧、姬青山,都已平安回来了啊!”
张涉岳听他说“平安回来”时,更是全身一抖,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们都没死!?”老刘道:“看给你急的,到底怎么啦?跟我说说。”张涉岳道:“好吧,你也帮我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故事戛然而止。
那儿子问我:“怎么?他们都没死?难道这一切是一场梦吗?”
我说:“你想知道?”
那儿子说:“当然了!快告诉我!”
我说:“如果你想听下面的故事,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我吧!”
“一言为定!”
第七十七夜 鬼面人(十四)上
又过了一日,那孩子又来找我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张涉岳正要说,自己的电话响了,是顾阿姨来的电话。张涉岳这才看到,手机上有很多个顾阿姨的未接来电。
自从张涉岳下山之后,就租了房子独自居住,一开始顾阿姨帮忙打理他的生活,逐渐张涉岳适应了社会化的生活,就叫顾阿姨多去帮助他的侄女张雨静,自己这里不用操心。
从此顾阿姨也很少和张涉岳联系了,今天她突然打了电话来,不知是何事。
张涉岳只听顾阿姨在话筒中有些着急的说道:“小伟啊,前几天我去你住的地方了,发现没有人,后来得知你去参加爬山了,还遇到事故了,我才给你打电话啊!”张涉岳道:“嗯,阿顾,我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顾阿姨道:“还有啊,你是怎么受伤了的?”张涉岳无奈的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我现在还没搞清...”只听话筒那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不妨跟我说说,我来帮着分析分析?”
张涉岳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震,这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声音,他在心中叫道:“是鱿鱼男!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忙道:“快让他接电话!让鱿鱼男接电话!”
他心中回忆起来,当时鱿鱼男和葫芦女二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事件结束之后就无踪影的离去了。
张涉岳既想重谢他们,又想跟他们的恩人打听各种问题,像他们这等高人,怎么会在学校门口卖鱿鱼、卖糖葫芦?他们又是为什么没生息的就兀自离去?今天又是为什么能找到阿顾?
只听顾阿姨在电话中道:“咱们的恩人听说你失联了几天,就来找到我了,他和葫芦女也很着急,这不,才联系上你...”
“快让我和他们接电话!”张涉岳急道。
他听到顾阿姨把电话交接给别人的声音,只听话筒那边传过来一个声音:“小伟,现在你聪明了,不装傻了?”说这话的人正是葫芦女,又伴着嘻嘻的笑声。
张涉岳犹豫道:“嗯...”他不知道该称呼葫芦女什么好,只听葫芦女又道:“你消失了这么多天,还差点把小命丢了?嘻嘻...”她言语中又是在像是教育小孩子的嬉笑的声音。
张涉岳道:“是,我正想打听打听你们,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不及他说完,葫芦女又道:“你还是说说你的事吧,鱿鱼男就在我旁边呢,也让他听听,你到底是遇上了个什么奇怪的事?”
“好。”张涉岳道。
张涉岳遂把如何参加的探险聚会,如何认识众人,如何设计出一个虚拟的人物,众人如何遇难等一五一十的说了,因为羞于跟别人谈论男女感情,却把自己与尹钟灵互生爱慕的部分隐去不提。
他说完后,沉寂了一阵,只听得电话那边传来哈哈大笑之声。正是鱿鱼男的笑声。张涉岳问道:“怎么了?”
只听电话中响起葫芦女的声音:“鱿鱼男说啊,你被耍了啊!”电话那边又传来鱿鱼男的声音,听他的声音似乎离话筒比较远,他叹道:“真想不到,还有这种如此精于心计的人啊!”张涉岳道:“谁?而且,我被耍了,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响起了鱿鱼男接过电话的声音,鱿鱼男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你知道红鲱鱼吗?”张涉岳道:“不知道啊。怎么啦?”
鱿鱼男道:“在很久以前,西方某个国家的监狱发生动乱,犯人们从监狱里逃脱出来,捉了许多红鲱鱼,放在道路上,红鲱鱼的味道能吸引警犬,警犬被红鲱鱼的味道吸引,偏离了犯人逃跑的道路,因为狱警相信始终警犬的方向,所以之后的追查便越追越远。
后来,红鲱鱼就成了转移焦点和注意力的代名词。明白了吗?狱警败在——搜索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以后的工作之后越走越离事实越远。”
张涉岳小声嘀咕着:“思路压根就错了么…”说着跟老刘对视了一眼,老刘也是一脸茫然。鱿鱼男笑道:“好好琢磨琢磨吧!”说罢,便把电话交给了顾葫芦女。
第七十七夜 鬼面人(十四)下
张涉岳仍然在说:“我没听明白!”这时葫芦女道:“我们要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自己想吧,拜拜!”她的声音仍然是温柔又嬉笑。张涉岳急道:“等等!最起码让我知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当时要去我家的吧!”
葫芦女嬉笑了一声道:“我们不要钱,不要权力,我们的任务就是——辟...邪...驱...鬼...好了,再见了小伟!”
张涉岳还想跟她接着说,结果却是传来顾阿姨的声音,顾阿姨道:“他们走了。”张涉岳叹了一声,心情有低落了,道:“好吧,就这样吧...”
这时,病房里进来了一个护士,说道:“有个女生来看你来了!”张涉岳道:“我这里来人了,先不说了。”便挂断了电话。
从门外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孩子,扎着长头发,手里捧着红色的鲜花,正是尹钟灵。老刘见状,看那女孩子和张涉岳年龄相仿,便笑道:“呵呵,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我先撤了。说罢拿着资料走出了病房。
张涉岳见她拿着花探望自己,心中一热,刚才跟葫芦女及鱿鱼男说话的阴霾全都一扫而过。他笑道:“妳来看我了么,妳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