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赫连宏三人用毕早餐就见得昨天传信的玉女宗女修每灵急急赶来。到得此处见那三阳真人不在,出言问道:“三阳真人可是先行离开了?”
崔玉郎接话道:“不错,昨天就先行离去,道友寻我师傅可为何事?”
每灵闻言叹息道:“那看来希望渺茫了,只可惜了师叔年纪尚轻,哎……”
旁边三人闻言一惊,这玉女宗女修自言自语中的师叔又是何人?难不成就是碧夫人?于是乎赫连宏急忙问道:“宗内倒地出了什么事?你指的师叔可是碧玉碧夫人?”
一语惊醒了叹息着的每灵,只听的道:“抱歉了,刚才多有失礼。我指的是另外一名师叔,先前宗主听闻三阳真人在此,故而想请他去为碧萧师叔诊治,不料真人已经离开。”
看着神情灰暗的每灵,赫连宏正要出言好让崔玉郎传音问问三阳真人的去处,实在不行也可以让真人赶回。岂不料一旁一直未有言语的铁柱突然对着每灵行了一礼,道:“贫道天铸子,乃得三阳真人真传,不知姑娘要真人医何急症?贫道虽然不及真人,但也可略施援手。”
此话说的口气甚大,而且还是一番老陈语气,而那也是练气期的每灵更是看不出深浅,也就弄不明白这天铸子可谓何人?心里却是暗想着,难道是三阳真人的得意弟子?再看看旁边的崔玉郎,于是出言道:“碧玉师叔也顺便要我来请你们去玉女宗一尽地主之谊,说不定还要有劳天铸子前辈了。”
闻言,崔玉郎与赫连宏对视一眼,这铁柱也太能自吹自擂了吧,不过也算了得,单单一句就震住了这个无知少女,可是万一玩大了可就丢人现眼了。玉女宗虽然说武力不强,但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岂容你一个练气小修胡言乱语?赫连宏侧面看了眼含笑树立的铁柱,只见其双眼目光飘忽,但也不向上看,只是时不时的瞅着人家姑娘的细腰丰臀,当下心里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这厮是昨天本想去玉女宗一睹春光,岂不料被拒之门外,今天有了机会就要设法混入。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有戏弄玉女宗之嫌?但同时也暗想这铁柱神魂刚一恢复就如此胆大?
于是乎急忙说道:“铁柱不可乱语,玉女宗的修士大有人在,修为更是高不可测。再说还有宗主太上等高手在列,岂容你我胡乱医治?”
一旁的崔玉郎也接话说道:“师傅应该还没有走远,要不我们先通知他老一声吧。”
铁柱闻言自是一番不乐,正要出言相对,可是那每灵则道:“三位还是先同我前往玉女宗吧,等到了那里再议不迟。”
等一行四人到了昨日玉女宗所在的会客之地后,每灵却是脚步不停的带着三人径直往西苑而去。当赫连宏等人到了此处才得以知道,原来这玉女宗的西苑才是会见男子的专设场所。随着每灵的步入,赫连宏见到了碧夫人以及每文二人,只是看着其眉头紧锁,定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待赫连宏一行三人坐好之后,碧夫人出言道:“昨日宗内有事,怠慢了几位,还请不要怪罪。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能寻得铁柱,只是三阳真人已然归去了吧。”
赫连宏当下说道:“其实昨天铁柱就在宗门之外的广场,我们一出门就见着了。”
铁柱也插嘴道:“是啊,本来还久慕玉女宗之名特来拜会,岂不料被阻门外,很是烦心。”
反观碧夫人与每文却是一脸惊奇,每文胸无城府,开口道:“铁柱的神魂已然恢复了?”
一旁的每灵也是插嘴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这位天铸子前辈还说要帮着医治彩蝶师叔呢。”
闻言碧夫人惊道:“什么?天铸子?前辈?你没搞错?就算是三阳真人也不一定能医的好,你才一个小小练气入门,也敢口不择言?”
边上的每灵见碧夫人这样说到,当下惊的口不能言。一手指着铁柱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倒是陪在碧夫人身后的每文当下道:“什么天铸子啊,不就是铁柱兄弟吗,修道才是起步而已,难不成就班门弄斧?”
听了每文的话语,边上的每灵当即嗔道:“真是好大的口气。”而后也不见再有言语,当即向着碧夫人一礼后甩袖离去。
看着每灵离去的背影碧夫人自是摇头苦笑,而后就听的赫连宏问道:“玉女宗倒地出了什么岔子?碧夫人要我们过来该不是真的想尽地主之谊吧。”
反观碧夫人叹了口气道:“碧萧是我的师姐,也是掌门的徒弟,真没想到……”
当即碧夫人将那碧萧中招一事简要的叙述了一番,而后接着道:“要是我猜得不错,这鬼胎在强行打入之后还有一段潜伏期,这段时间中招之人是不受他们控制的。而潜伏期的长短则是与中招之人的修为有关,就像洪府上的二夫人,片刻之间依然发作。”
旁听之人都是默默点头,而崔玉郎则是出言询问道:“就目前看来,那个叫碧萧的修士可有回旋余地?”
苦笑着的碧夫人接话答道:“宗主耗费了大量的真气,经过一夜的不眠不休,也没能压制住异物的侵入。现在师姐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
接着又道:“要不是宗主的压制,估计以师姐金丹后期的修为,大致可以抵御半日之多。”
一旁修炼不久的铁柱闻言道:“我听老道说,鬼物属阴,是否可以用烈阳冲击以散其鬼气?”
旁听之人闻的此言都齐齐看向铁柱,没想到这小子神魂还没有完全恢复,却依然是一个头脑灵光,言语紧密之人。
碧夫人当下接口道:“这也是请三阳真人的缘由,毕竟我们宗内全是女子,就算是宗主修为高强也是相同。而这女子体内的阳气本就逊色男子。”
闻言,只见铁柱搓了搓手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说不好我就能医好这小娘子呢。”
语毕又觉得有些唐突,当下嘿嘿傻笑,看来这厮的神魂还是有待复原。这也是三阳真人嘱咐赫连宏的必要之事。
碧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献丑了。万一那玩意一个反噬,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边的崔玉郎闻言就开口道:“那要么我现在通知师傅吧,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不料赫连宏却是道:“既然是鬼胎,也就与我们此行的目的相同。那我们是否可以先行看看?实在不得再寻真人不迟。”
碧夫人闻言则道:“这件事情我还做的不主,每文,你去告诉师傅。”
不消片刻每文急急而回,道:“彩蝶师傅一直在碧萧房内接替宗主行功,让各位尽快赶去。”
得了玉女宗长老的许可,一行几人迅速赶到了碧萧的房内。可是进门就见的一盆黑水放置客厅中央,而黑水盆后的蒲团之上则是就坐这一位衣着雪白绸缎的绝美女子,只是其灰暗的面色以及那青筋暴涨的双手显得仿若久不人世。而女子身后却是一位衣着宫装的贵妇,只见那贵妇右手单举抵在绝美女子的背心,真气如涓涓细流往复不止。
宫装女子见是他人进入,当下说道:“妾身失礼了,先前宗主已经将其暂时压住,我还要用功维持,招待不周望请见谅。”
他人闻言自是客气一番。而后碧夫人出言问道:“宗主呢?”
边上的一个小姑娘道:“先行休息了,昨夜耗费巨大。”
一旁的铁柱则是认真的打量这女子的容颜与身躯,就在身后宫装贵妇露出不悦的神情时突然说道:“碧夫人啊,这可不是阴气过重啊,明显的是阳气有异啊。”
崔玉郎也点头道:“铁柱不说我还未曾发觉,这女修体内的阴阳依然有变了。”
闻言碧夫人当下吃了一惊,这铁柱与崔玉郎同是师承三阳真人,而据说三阳归元功也是专修阳气的功法,故而二人的说道甚是可取。就连那用功的贵妇也惊异出声,而后道:“不知两位是何门派?对这鬼物可有他法?”
碧夫人听闻当下是介绍一番,而那贵妇则是瞟了一眼赫连宏之后又认真的看向崔玉郎,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崔云手,久闻其名了,你可有什么法子?”
崔玉郎闻言连忙客气道:“彩蝶夫人有礼了,现下我也未曾想出法子,不如先让我来探测一下,还请夫人暂且收功。”
撤功之后,碧萧就要后仰倒下,一旁的每文与那边上的小姑娘急忙将其扶住,并取来软垫将其平放在地。而后崔玉郎看了眼彩蝶夫人,见后者点头示意,就见崔玉郎一手搭在了碧萧的腕间。不料边上的铁柱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到碧萧的另一边,也将那猪手搭在了其腕间。
少顷,就在彩蝶夫人面露不悦之色,也在崔玉郎收手摇头无奈之时,铁柱却是闭着双目歪着脑袋陶醉的道了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