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陪笑道。“凌道长,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几个想去山那边,我死都劝不住,想他们几个要个向导,我就把他们带来了。”年轻人道。
“老支书,你让他们回去吧。山那边,普通人过不去的。有很大的危险。”
“我们知道。就是因为那样,所以我们要进去,因为我们手中有一些东西,恐怕你没有见过吧?”四叔说道。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你们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过去?”四叔问,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让珍妮赵把那卡片拿了出来。
那年轻人一见着那拓片,浑身一震。忙道:“诸位请进里边聊,刚才稍有怠慢,大家不要见怪。”
于是众人进了院子。王盛波一进这个院子,便四下打量,心中似有所动,悄悄向四叔道:“四叔。这院子布的九宫八卦阵势,乃是高人的手笔。”
四叔也悄悄的道:“别说话,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们家翰龙18法里,有这么一说,待会好好跟你讲讲。”
众人进屋落座,只见这屋子里供有三清画像,有供桌、蒲团。还有各种道家法器,俨然像是一个道观,不禁十分惊讶。”
年轻人看出众人的惊讶,神情自若地说道,“我和我师傅本来是山后道观的道士,由于一些特殊缘由而住在这里,大家不要见怪。”说着,他取出茶叶,泡了茶水,递给大家。
胖子问道:“小道士,你师父呢?”
年轻人说:“我师傅10年前就升天先去了。此地,只有我在。”
胖子道:“我们进山,缺个向导,你愿意做吗?”
年轻人道,“我看了你们的东西,自然愿意带你们进去。不但要当你们的向导,而且要和你们一起下那鬼地方去。”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老支书更是惊讶困惑。
张晓华问道,“凌道长,难道你也要和我们一起下那洞去?”
年轻人道:“是的。我师父临终吩咐:入洞路径在一件东西上。若我此生有缘得见。便要跟随。我观中向来传有此训。我又怎能违反?1800年来我们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准备着,既使被赶出道观,也没有放弃。只是有一件事情还请各位帮忙。”
众人忙问:“何事?”
年轻人道:“入洞之前,请先随我去那山坡上的道观。”
第二天,大家一大早就在村口集合了。两辆吉普车上堆满了各种装备。那年轻人也来了,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口袋,谁都不知道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吉普车沿着峡谷向山脉深处开去。这里的山势与刚才明显不同。
山壁峭立,刀砍斧削。两旁全是高峰峻岭,古木参天,腾罗缠绕,隐隐还飘着淡淡的雾气。四叔拍了拍王盛波道:“大侄子考你一考,你知道咱们家传绝学翰龙18法中是怎样来评价这样的地形的吗?”
王盛波摇头,“四叔,你见得广。我出来不久,还不曾见到过这样险峻的地形。”
四叔道:“汉龙18法中有云,或为关峡似龙形,正身潜在峡中行。贪狼顿起笋生峰,中镇天地为巨物。此等地形中必然藏有妖异,乃是鬼神莫测之所,大家需要小心啊。“
这话通过耳麦传入前后两部车内,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只有那年轻人,神情冷峻,无动于衷。
四叔,胖子,年轻人坐在头一辆车。胖子嘴快忍不住问,“这位凌先生,你看咱们此去会有什么结局?”
那年轻人道:“不必称我凌先生,贫道已经还俗,有一个俗家名字叫凌永侠,以后叫我凌永侠就行了。”
胖子边开车边看了看他,道:“我说,凌道长,你也在这儿多年了,你说说看,这情况咋样?”
那年轻人冷冷说道,”水无常形,道有若无。走着看吧。”
胖子没了话,这支小小的车队,一路前行,中午时分停在了左边的山崖上一处道观前。道观不大,且已经破败,显示很久没人住了。
众人一进观中便见道观顶上塑着一尊伏魔金刚的神像,那神像怒目黑脸,脚下踩着各形妖魔鬼怪。众人看见这神像,心中都是一震。旋即诧异起来。寻常道观从未见顶上塑有如此雕像的,可见这里镇压着什么?
张晓华问道,“凌道长,这庙顶上为何雕了这么一尊神像?”
年轻人道:“这雕像是祖师爷传下来的,祖师爷说这山中有妖灵鬼母作祟,故此用法器部下这个阵势,以镇压这个邪气。”
四叔大为感慨,“可惜啊,我一到这里,只觉得北辰星尊灵气四溢,原为纯阳形胜之地,为龙脉阳极。不料,四面石塔尽毁,恐怕埋骨地有了阴邪之气。”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凌永侠飞身而起,直奔观后一处坟地而去。余下人中,张晓华久在军工所,临敌经验最为丰富,当即叫道,“有人!抄家伙。”
胖子、王盛波立马抄起自动步枪,一把将四叔和珍妮赵拖到吉普车的后面,向前方射击。
子弹爆豆般响了起来。对面石阶后,果然有几个人用自动武器不断的向这里扫射。
“这些是什么人?”胖子哇哇大叫,边缩在吉普车后面还击,边向另一边的张晓华问道。
“我怎么知道?”张晓华边开枪,边喊“他们这枪是美国货,像是香港黑帮那里常用的。”
“那他们是香港黑帮噢。胖子恶狠狠地道,”他马的,都还没倒上斗,这帮孙子就来抢劫,这他妈管香港人屁事。“
“来找宝贝了吧。“四叔拿着手枪护住瑟瑟发抖的珍妮赵,喊道:”有风险就有收益,有收益就有风险,这里我早就看出来了,有大宝贝,“
一听说有大宝贝,胖子立马来了精神:“危不危险的,咱以后再说。这帮人手那么黑,咱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们再说。“
弹雨横飞,火星四溅,由于双方都是乌合之众,虽然练过枪,却与那专业高手相去甚远,所以打了半天,依然处于对峙疆持之中,各无进展,但坟地那里,形势却起了变化,只听几声惨叫从坟地那边传来。显然是香港人的同伴处在了下风。
台下那伙人见势不妙,立即撤退,想跑去坟地那边汇合,这样他们就可以以众凌寡,以多打少。扭转劣势。枪声顿停,空气中硝烟未散。
胖子问道,“这帮龟孙子跑了,咱咋办?“
四叔问:“凌道长呢?“
胖子说:“在坟地那边吧。“
珍妮赵叫道,“快过去啊,这么没义气呢。“
胖子一听这话,一股狠劲上涌,换了个弹夹,一拉枪栓道:“奶奶的,老子拼了“,说着端起枪,就像那边坟地跑去。
张晓华,王盛波、四叔等也一起跟着跑。张晓华端起自动步枪为赵胖子打着掩护,连珍妮赵也拖在后头跑了过来。
众人都以为这坟地那边一定有一场恶斗。不料,大家一到那里,却被眼前的那一幕震惊了。
只见坟地四周,倒着4座废弃的石塔。中间,历代道士的灵塔、坟墓都被翻开,空气中臭气熏人。那群盗墓的香港黑帮分子分成两拨,一拨人拿着枪站在年轻人的边上,面色惊怖。
另一拨人,大约4个,站在坟墓地中间。他们的身体正在腐烂,地上掉下了许多血水和皮肉,一群闪着微光的飞虫正绕着他们转,不断的有虫子闪光,像蜜蜂一样向4人撞去,每撞一只,就钻入他们的身体,并且加速他们的腐烂。
这些人惨叫着,哀嚎着,仿佛受到了地狱里的无穷无尽的酷刑一般。不一会儿,他们的骨架就血淋淋地瘫了下去。一股青烟冒起,他们的骨头燃烧起来,在地上烧出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鬼图!“珍妮赵尖叫起来。
忽然间,那群闪着光的飞虫消失了,仿佛凭空不存在一般。而坟地四周的人,除了年轻人以外,都在手臂上冒出了黑烟,这黑烟仿佛燃烧一般,烧得众人乱叫乱跳。
正在此时,那年轻人打开了布袋,从中间取出一个青铜的铃铛,这铃铛刻工精美,雕着一只凤凰。铃铛下挂着一枚银牌。年轻人摇动铃铛。众人的手臂顿时不疼了,而地上的白骨烧灼出的奇异鬼图也同时消失。
“凌先生,这是什么?“胖子指着手臂上刚刚烧成的图案问道。
珍妮赵已经大哭起来了:“哥,我们快死了,我们都要死了。“
张晓华问道,“妹子,别哭,这又不疼。死什么死?“
珍妮赵战抖着说道,“这符号就是画在那死亡笔记扉页上的记号。那日记里说,凡是印上这符号的人都得死,而且会浑身冒血,死状很惨。“
王胜波怕了,结巴着说:“妹••••••妹子,你别吓我,这鬼图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妖灵鬼母印。“年轻人面色凝重,他收起铃铛道:”不过诸位不用担心,我刚才使用了朱雀铜铃,已经将结印母体化去,只要诸位不再触怒邪灵,这个鬼印应该是不会发作的。“
“大师,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大哥刚才死了。现下我们兄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若回香港,老大饶不了我们。这鬼印,肯定也得发作。恳请大师帮忙,好人做到底,帮我们消掉这该死的鬼印。“这帮香港黑打手原来都是凶神恶煞一般。这回却为了活命,跪了一地,全都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