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人
张一名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喝光了那俩瓶酒！然后问董袭“董袭，你看我像能出人头地的样子不？”
董袭眯着已经喝多的双眼看着张一名，说道“不像！”
听董袭说，张一名略微有点失望，把俩个酒瓶子从山顶丢了下去，伏在观赏台的栏杆上！董袭在背后拍了拍张一名的肩膀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每天早晨坚持跑步打拳！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每天一顿馒头咸菜就把三餐给打发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每天上班时都还在手心了写着一些晦涩的学术性词语在背！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每天晚上看书看到凌晨准时睡觉！如果这样的男人不能出人头地！那我想不出还有怎样的人能够做人上人！”
第二天，张一名没能起来去跑步，但是他走着去见了一个人——陶老头！张一名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带了一些水果和一壶自己泡的药酒便登了陶老头的家门！三叩九拜的拜师大礼张一名做不来！但是张一名拜师却是端酒奉茶单膝着地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陶老头看着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通红的张一名，掩饰不住的高兴！出去买菜的张一名以后的师娘顾颖回来看到张一名通红的额头，略带责怪的数落了陶老头一顿！
张一名的厨艺那是大师傅级别的！也没谦让，张一名就让顾颖去陪陶老头，今天这顿饭就交给自己就行了！等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上餐桌时，连陶老头都不得不对张一名竖起了大拇指！吃完了饭，张一名又跑去厨房忙里忙外，帮顾颖收拾东西，刷碗打扫卫生不在话下。老俩口没有儿女，陶老头教了一辈子的书，陶老头的弟子不说有三千，但是几百个还是有的！但是顾颖却是从来不给那些人好脸色看！但是今天看着这个一点也不拿自个当外人的张一名，那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
忙完后的张一名被陶老头叫进了书房，陶老头的书房不大，但是整个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外里面放置的全部是书！没有其他古典字画等装饰物品！陶老头从一堆书里拿出了一本《中国现代史》递给了张一名说道“没事把这个给看一下，你小子昨天瞎猫碰见死耗子把话说进了人家的心坎里！人家指名道姓地要见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次可就不能再瞎掰扯了！”
张一名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能入了那个大人物的法眼！陶老头似乎看穿了张一名心里的那点想法说道“年轻人不可有傲气但也不能无傲骨！切记不能妄自菲薄！”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一名被陶老头一提点，倒像是开了窍一般！不再执着于那人的身份地位！然后跟陶老头和顾颖道了声别，就打算走了，顾颖一路把张一名送到了门口，在张一名走了后，顾颖站在门前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张一名今天跟高英武请了半天假，那天大礼堂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高英武耳朵里，记得请假时高英武也没再和张一名称兄道弟，反而对张一名客客气气，愈发地敬畏了！张一名倒也没把自己看的太高，仍旧是给高英武让了根烟，说了声以后还要你高哥多照顾照顾！高英武听了张一名这话也觉得心里舒坦，拍着胸脯说“既然你叫我声高哥，那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声，你高哥我绝不推辞！”
张一名的日子越过越舒坦，但却一刻也停不下来！张一名在屋里写了一幅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贴在了墙上！董袭看到后对张一名的字也是佩服得狠！张一名每天清晨依旧去跑步，只不过吃饭的地方换了，清早不再去食堂，而是带着董袭去陶老头家！董袭也是个勤快人，自然不会有人反感！早饭顾颖做，中午张一名做，晚上就交给了董袭！桃子经常来找张一名，偶尔也会跟着张一名去趟陶老头家！久而久之蔡飞燕也成了陶老头家的座上宾！顾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老夫老妻孤苦了半辈子，家里突然多出来好些个年轻人！顾颖的心情自然是高兴的！走路都比平常快了好多！
徐二虎带着三毛期间来找过一趟张一名，说是跟蔡飞燕分手了，然后拽着张一名大喝了一场！嘴上骂着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就跟张一名说了个事，说是开了个小赌场，要分张一名一杯羹，让张一名象征性地投点钱就行！张一名想起了自己来深圳前爷爷说过的不让自己沾‘黄赌毒’这三样东西，也就果断拒绝了徐二虎拉自己入伙的邀请！徐二虎也没强求，只是说了句如果张一名有意的话随时可以去找他！
张一名偶尔也会去看望一下说自己在等有缘人，实际上在天桥上坑蒙拐骗路过的
老头老太太零钱的刘十三！刘十三算的准不准从某次刘十三被一个老头的儿子打的假胡子都给揪下来了就知道了！后来张一名才知道，这老头听了刘十三的话把自己家的房子给卖了！卖过没几天房价就突然暴涨了起来……
在张一名把那本《中国现代史》刚吃透的时候，陶老头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张一名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出发了！当张一名再次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却没了第一次的紧张了！张一名不知道，这就是适应！大部分时间都是老人一个人在说，张一名在听！偶尔会以自己的立场去评价一下老人所讲的事！
老人说“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是一个古老的而又朝气蓬勃的国家！是一个迅速成长但又有些发展不平衡的国家！是一个充满机遇却又面临无数挑战的国家！是一个有13亿人口每个人都有不同梦想的国家！农民说，我想明年有个好收成！打工的说，我想开个小饭馆！老年人说，我想养老金能不能再多一点！年轻的小伙子说，我想娶个漂亮媳妇！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梦想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我们8000万中国共产党党员与13亿中国人民一起为了每一个人的梦想而在努力！记得小平同志对我说过一句话“你我都是被人生扯了桅杆做成了大船上的帆。。。没人问咱们愿意不愿意，就被无端的挂到高高的桅杆上。。。若是寻常的布，绷不住劲儿，顶多漏个窟窿不好看，补补也无大碍；若是做了船上的风帆，绷不住劲儿扯了，就是船毁人亡的大事！”
张一名听了老人的一番话说道“有句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想法！”
“大概是这个理吧，人老了，说话都不敢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果断了！小伙子，你姓张是吧？我曾经有个老友也姓张！记得他对我们说过‘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可惜我这老友命苦呀！苦了一辈子！”
老人眯着眼睛陷入了回忆中，张一名也没有接话，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和自己，也都是苦命的人！难道真的就是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
到了后来，张一名看老人似乎有些困了就主动提出了告辞！老人也没留，倒是问了张一名会不会打桥牌！张一名点了点头，老人就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南下了！以后有空可以来北京找我打桥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张一名！”
老人听到这三个字，本来昏昏欲睡睁不开的双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里念着“张一名”三个字！然后就问了一句“你爷爷叫什么？”
张一名想了想说道“我爷爷叫张方成！”老人盯着张一名，看出了张一名确实没有说谎，最终叹了口气，让张一名离开了！老人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脑子里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当年他那位姓张的老友也有个孙子名叫——张一名！只不过后来他那位姓张的老友带着孙子走了，离开了北京！算着年龄也和张一名大小差不多！可惜名字却对不上号！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一名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看陶老头给的那本《金瓶梅》，桃子毫不知情地闯了进来，水到渠成，有些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白色床单上的血迹印证了桃子从女生变成了女人的过程！桃子也成为了张一名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张一名搂着桃子坐在床上！桃子讨厌张一名抽烟，张一名烟瘾确实犯了，但却忍了下去！望着桃子，张一名一字一字地说道“桃子，你是我生命中第二个喜欢我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做陪我到最后的那个人！”
桃子认真地点了点头！桃子一条一条地数着张一名身上的伤疤，数着数着桃子就哭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和折磨，但她在心里发誓，今后要陪着这个男人一路走下去！
桃子刚刚经历了女生成为女人的过程，走路有些不方便，张一名就背着桃子从自己的宿舍一路背到了桃子和蔡飞燕的小窝！蔡飞燕看着被一路张一名背回来的桃子还以为桃子受了什么伤！结果把桃子问了个大红脸！蔡飞燕似乎才明白了什么！张一名要走的时候，蔡飞燕堵在门口等着张一名说道“张一名，你要担负起一个男人应该挑起的责任！别让我知道你对不起桃子，不然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从没把蔡飞燕的话当回事的张一名这次认真地望着蔡飞燕说道“除非黄土白骨，我守她百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