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他们三人应该遭遇了不测,不过也好,正缺一个由头来兴师问罪,你速速出岛,将三鬼无故消失在镇海堂明霞岛的的消息传给门主。”李晋三冷冷道。
断命四鬼老大领命躬身退走,趁着朝雾,一路出了明霞岛。
清晨时分,各路势力再次齐聚明霞谷,其他势力一见断浪门只有李晋三独自一人出现,都陷入了狐疑之中。
金镇江也不知其中原委,上前来到李晋三身前道:“李公子,你们断浪门的断命四鬼此时在何处?”
李晋三闻言心中愤怒,这金镇江明摆着是来寒碜自己的,断命三鬼无辜在明霞岛上消失,其中作为东道主的镇海堂有着最大的嫌疑,此时居然来明知故问。
“二当家的,你这是消遣我李晋三还怎么地?”李晋三声音剧冷。
“此话怎讲?”金镇江一头雾水。
“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断命四鬼技不如人,亡命在明霞岛上,此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们断浪门一个交待?”李晋三冷冷道。
听到这里,金镇江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幸灾乐祸的同时,有两个忧虑涌上心头。一是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能耐能在明霞岛兴风作浪,要知道断命四鬼乃是绝顶高手,就连自己对上也没有稳赢的局面。
二是,既然断命四鬼在明霞岛无故消失,那么断浪门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兴师动众的来问罪才是。是不是要做些防范措施?
金镇江心念百转,一时间,想得很多。
就在金镇江陷入短暂的思索之时,冷眼凝视金镇江的李晋三心中也是开始狐疑起来:“看此老贼的模样,好像并不知情,难不成是其他势力所为?不对啊,鬼老大分明说过可以断定将其打伤的人正是金镇海啊。”
李晋三环视一周,看向每一个看向自己的势力,多疑的李晋三一见众人五花八门的表情,好似都知情一般,但又好似不知情一般。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你们镇海堂也罢,不是你们镇海堂也罢,这个冤大头你们是当定了。”李晋三心中冷冷笑道。
短暂的插曲并未影响比武招亲比斗的继续进行。
天涯峰的大红袍盛问久此时已经立在了高台之上,等候挑战。
李晋三原本计划与今日上台,将盛问久击败,然后守住擂台,最后抱得美人归。
但是自己现在一人孤身在明霞岛上,镇海堂当然不会做出谋害自己蠢事,但如果过于嚣张的话,说不定有其他势力做出挑拨离间,坐收渔利的事情,再说鬼老大已经出海,等到父亲大人亲临明霞岛,还需要一段时日,所以不急,一个字“等”,等到最后一天,再力挽狂澜也不迟。
就在李晋三思考其中利弊之时,台上依然只有一个盛问久独自站立那里,居然没有人上前应战。
金镇江也是眉头微皱。
就在此时,明霞谷口一阵骚动,三狗子和几个伙伴疾步冲进了谷内,跑到金镇江身侧,低语了两声。
金镇江听得三狗子的禀报,犹如一个焦雷炸开在头顶,心中惊惧异常,因为金镇海忽然瘫痪在床,奄奄一息了。
金镇江深深的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噩耗,正思索怎么行事时,谷口出现了一个窈窕婀娜,但不失几分英气的身影,正是阿敏。
阿敏走到金镇江身侧道:“三叔,岛上还有些事情需要您去处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主持吧。”
“这样也好,我让独狼留下来帮你吧。”金镇江点了点头后便离去了。
阿敏木讷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独狼闻言,心中饶是兴奋了一番。
就在阿敏出现在明霞谷谷口之时,所有各路势力的目光都汇集在阿敏的身上,特别是那些希望抱得美人归的青年俊彦,眼神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阿敏。
其中看得最为痴迷的就数巨章帮的章友郎了。只见其双眼圆睁,迷离的眼珠中射出摄人的光芒,那种淫邪的光芒恨不得将阿敏身上的衣衫扒掉一般。
这淫邪毒辣的目光当然被敏锐的阿敏所感知到,但阿敏并未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一脸鄙视的朗声道:“你们千里迢迢来参加比武招亲,怎么现在都这般退缩,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不喜欢那种胆小的人。”
此言一出,四下皆是一片纷扰嘈杂。
章友郎更是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嗷嗷直叫的朝高台上飞去,刚一落高台就对着台下的阿敏道:“娘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阿敏微微一笑道:“妾身拭目以待。”
一旁的独狼闻言妒火中烧,但不敢对口出戏言的阿敏有什么失礼举动,而是狠狠的盯着台上一副纨绔形态的章友郎,心中想着怎么将其折磨至死。
高台之上一身大红打扮的盛问久却是道:“你们有完没完,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好歹老子是现在擂主吧。”
章友郎正陶醉在与阿敏的调笑当中,被盛问久这般打断,极不痛快,立马转脸变幻出一个狰狞异常的面孔,冷冷的对着盛问久道:“本公子现在就送你下去。”
声落人动,只见章友郎身形一闪,手中在腰间一派,一把软剑被抽了出来,只见软剑犹如灵蛇出洞一般,夹裹着阵阵毒蛇吐信一般的尖锐之声,向盛问久攻去。
高台之下的众人见了,无不惊叹,看不出这个看似纵欲过度的青年,一出手就这般很辣,所使得功夫正是巨章帮镇帮绝技海蛇剑。
盛问久也没有想到章友郎的攻势这般凌厉,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大袖一甩,手中也多出一根三尺来长的黑色短棍。
二人在台上往来游走,斗得难解难分,很快就走了百余个回合。众人见了,无不称好。
台下的阿敏见了心中虽然震撼不已,但还是有意的叹了口气。
女子的叹气声犹如一声惊雷在盛问久和章友郎二人头顶炸响。
二人都是血气方刚、好勇斗狠之辈,哪能被自己心仪的女子这般小瞧,于是乎二人的激斗更加猛烈了了些。
变得更加险象环生。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晋三见了,心中对阿敏的心机更是高看了几分。
独狼听得这声叹息,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台上。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章友郎的软剑犹如活过来一般,竟然粘住了盛问久的铁棒,犹如灵蛇将铁棒一阵缠绕,剑尖好似蛇信径直向盛问久的手背上咬去。
盛问久大吃一惊,跟忙撤手,丢掉黑色铁棍,但与此同时,催动大红袍攻心术。
本来准备乘胜追击的章友郎脑中顿时一阵发晕,攻到一半的剑招也是生生停住。
盛问久抓住时机,飞起一脚,向章友郎胸口踢去。
好在这阵眩晕之持续了片刻,立马回复了清醒,见势大力沉一脚踹来,当下一个侧身让过,手中的软剑再次一抖,竟然绕住了盛问久的右脚。
剑尖吞吐,犹如蛇信扎在盛问久的小腿之上,盛问久通吼一声,一阵酸麻瞬间遍布全身,摔倒在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