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覃服,性别:男,年龄:29岁,囯籍:广西桂港,学历:小学,身高:168cm,体重:60kg,婚否:未婚,关系:网友,收入:3000元/月,脾气:温和,性格:内向,色鬼,爱好:上网。
家庭背景:父母在家务农,哥哥已婚,在南宁搞装修,一姐已嫁,一妹未婚。
个人简历:2009年去过上海搞建筑两年,2014年在砖厂推斗车,现在在家上山割松树油,头脑有点迟钝,餐餐必喝酒,一天三包烟。
有无事业心:有。
有无上线款:有。
有无考察时间:有。
是否好色:是。
是否需要改变:是。
是否头次邀约:是。
几时到:明天上午。”
管家念完后沉默片刻,又突然对我说:“罗老板,身高?”
“不知道。”
“关系。”
“网友。”
“30个俯卧撑。”
管家接着挨个问,记不住就要受到惩罚。管家又安排姜海霞做带师傅,李金狰继续唱黑脸(他那狰狞面目,确实合适唱黑脸!)。管家接着又拿出手机对大家说:“就是这个人。”他指着手机里的相片说:“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应答道。
管家又强调道:“首先安全第一,别让他跑了!”
管家准备起身时,又突然坐回座位,像是忘了什么问题没向大家招待似的,接着又说:“哦,还有一个,姓名:潘海发,性别:男,年龄:25岁,囯籍:南宁,……在家有八万存款………明天到。明天一切工作,我会安排,若有变动,另行通知。”
散会后,我们议论纷纷,明天两个新朋友一起到怎么搞呀?再说我们三个都是新老板,不知该从哪下手。难啊!但行业规定:只要是个人就拉来,我们又不能破坏规矩啊,只能奉命行事吧!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已经没有人给师妹上课了,让她师傅带到男寝去聊天。大主任还强调道:“你们要把这场仗打好了,控制人身别让他跳!为了你们成功的步伐,下手要狠要准!”说完之后她飘然出门了。
各个老板都在紧张忙碌之中,把课堂的口杯,矮板凳,垃圾桶都收放到厨房去,把课堂打扫一片,哪怕是一根铁钉都捡起来,窗户要关得丝风不漏,又拉下窗帘,只能开灯。
这时,管家电话不断响起,业务繁忙,在他的安排下,课堂只留下四张矮板凳跟一副扑克,还有四个老板,其余老板到女寝,厨房或厕所躲起来,还反抠门候机行事,来抖人的老大(主任)也来了,小巷里还按排别的业务员在放风。可见处处暗藏杀机啊!
而我,姜海霞,唱黑脸还有张彬彬,我们四个人则留在课堂打牌。我的心嘣嘣嘣的跳,想着,等下新朋友来了该先抓哪里?踢哪里?打哪里?头脑嗡嗡作响……。
我们四个玩牌玩着玩着,突然,我听到了开门声,之后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熟悉的声音说:“来,这边房间休息!”顿时我们屏住呼吸,心思已经不在打牌上。
课堂门被推开,一看,怎么又是她(杨釆影)带着一个帅哥进来啊?我很不解,但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些问题呢,先以大局为重吧,过后再找她理论。
覃服进门后,他笑眯眯的对我们说:“来,兄弟抽支烟。”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拉出一包红塔山发给我们。
这时,我看到张彬彬的动作犹如箭在弦上,而我的情绪紧张得不敢下手。唱黑脸朝我不停的使眼色,于是我心一横,牙一咬,二话不说,凶猛的往覃服冲上去,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死按到墙壁上,膝盖顶进他的肚脐,唱黑脸跟张彬彬各负责抓左手和右手,死死压到墙上。没想到,这家伙力气满大,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把我们扫开。
这个时候,别的老板像饿虎扑食似的,从厨房,厕所,女寝飞奔过来,扑到覃服身上去,有的抓手,有的抬脚,把覃服扳倒在地上,死死压下去,并用脚在他身上踩来踩去。这一刻,他已动弹不了,只能用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你们想…干嘛?我有亲戚在…惠州。”
管家猛然给覃服飞来一脚踢到右耳去,并狠狠的对他说:“諕谁啊,想跟我玩这套,老实点!”
覃服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老大的抖话,又强逼做80个俯卧撑,100个上下蹲一个不少,他已经耗尽了体力,躺在地上像块肉一样起不来。老大吼道:“给我装死啊,拿冷水来给他清醒一下!”于是韦见贵急忙端来一盆冷水递给老大,接着老大抓住水盆,猛往覃服身上倒了下去,瞬间,覃服像只落水鸡似全身透湿。
正是隆冬时,别说只是颤抖,加上这盆冰水,早已把覃服肉体内的细胞都给杀死了,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有呼吸。过了半个小时后,他才微微一动,于是别的老板找来衣服帮他换上,在换衣服时,我看到了他身上皮肤紫一块青一块。又找来电风吹往他身上吹,帮他取暖。
待覃服身体稍好后,接着就是听课了,当他看到黑板一挂,就急忙说:“我在上海考察过“安朗保健品有限公司”,跟这个一样是传销。”顿时,又遭来所有老板一顿毒打,打得屁滚尿流,全身上下全是脚印,比刚才那次还要惨,他已趴不起来,也说不出话。管家只好按排几个老板把覃服扛到寝室去休息,师妹看到后,全身不停的哆嗦起来。场面惨无可忍。
处理完覃服后,她(杨釆影)突然给我来电说:“要注意神秘感,我心中只想你!”待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就挂了,我想想,她该不会跟这个新朋友有另一腿吧?顿时,我心心情也变得低落许多。
下午3点左右,姜海霞又接来一个网友,名叫潘海发,来自南宁。由于我已经有了上午搞人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我已经没那般紧张了,反而越打越有劲。
此人嘴巴狡猾,头脑机灵。来到时,只剩下几十块钱。在抖的过程中,老大确认他身上没钱后詈骂:“照泥妈,抖你那么辛苦,却是个穷光蛋,我让你不得好死!”
于是被罚做150个俯卧撑一个不少,做了憩息,接着又做,俯卧撑做完后又来上下蹲,也把他搞得像个死人一样爬不起来。
接下来聊天时,潘海发说有个堂哥在南宁打传办工作,专门去抓从事1040,资本运作的人,管家闻速而来,当场把他踢倒在地,我也跟别的老板迅速帮忙,把他手脚死死压在地上,并用脚踩到头部去。管家对他咆哮道:“你又用这招来恐吓我是吗?我让你大象喝水。”
于是叫上另一老板提来一桶冷水。唱黑脸抓住桶边往潘海发头上猛倒,边倒边说:“我让你死……让你死……死吧…死…。”接着拿来一堆纸币,渗过水后盖于潘海发的鼻孔和嘴巴,这招可要命了,使他呼吸不了,纸巾烂了一张再来一张。搞得他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才罢休。我还对他说:“帅哥,强龙难压地头蛇,聪明人别做傻事。”课堂里满地是水,犹如一片汪洋,各种零碎的垃圾浮于水面,场面极为狼狈。
我在跟潘海发聊天中得知,他也是杨釆影以谈恋爱的方式吸引过来。在与杨釆影聊天期间,杨釆影经常以生病为由向潘海发“借”钱治病,前后总共“借”了八千。我对潘海发说:“这是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还的,连面都没见过,你就如此大方,活该!”
潘海发上午已来到惠州,却被杨釆影告知在外地进货,下午才能回来再接(因为上午已接覃服)。后来没想到遭遇与我有相似,也是杨釆影以失足为借口,而叫另一姐妹代接。
听到这些时,我悲愤交加,心想:“夏季草是她同性恋,覃服是她男朋友,潘海发也是她男朋友,而我又是她的谁?”越想越气,感觉这个女人是个毒恶的肿瘤。于是情绪低落的我已无心做任何事,也不愿跟新朋友聊天,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
我要找她算帐呢?还是无声无息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