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卿隐忍着回府,回府后,怒气冲冲的摔了几个瓷器,而后才冷静下来,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细想自己进宫后的事情,发现关键点就是那个半路跑来的小太监,但是宫中太监众多自己就是想要调查也不可能找出他来,看来自己是吃了一个闷亏。
霜昕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毕竟她就是那个故意吸引洛风卿来御花园的主谋,现在看到洛风卿被罚,霜昕心里很是满意。洛风卿这个败类根本不适合白月,她只是小小整治了他一番而已。
白月不知道霜昕为了给她出气特意演的这出戏,此时她正被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的一个男子拦在半路上。
“你就是那个救我的人?”男子抬着下巴狂傲的看着白月,丝毫不见当时的狼狈模样。
白月不耐的看着眼前明明很是紧张,却偏要装出一副狂傲的样子的男子,冷淡道:“是,当时顺手救的,你要是为了还钱就快点吧!”
男子显然想不到白月竟比自己还要冷漠,要不是这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男子还真想不到这个冷漠的女子会是救自己的那个善良之人,听到白月让他还钱,男子脸上不自然的红了,眼睛乱飘,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那个,钱我暂时还没有,但是等我有钱了我肯定会还你的。”
白月冷哼一声,显然不想和男子再多说话,冷冷道:“那你就不要再挡路了。”说完,就想绕过男子走。
谁知,那个男子听到白月的话,非但没有让路,还很是着急的张开双手拦着白月不让她走。
白月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眼神轻飘飘的无端让人感觉到她此时正在浴血而战,偏于薄情的嘴唇轻启:“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多费口舌。”
男子一愣,显然是被白月的样子吓到了,语气有些不稳道:“我爹教导过我,要知恩图报,你救了我命,我一定得报答你的。”
白月没有料到一个明显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感兴趣的询问:“你爹现在在哪?”
男子神情一僵,情绪低落道:“我爹已经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知道平时跟在我身旁的那些人都是为了钱爱对我好的,我也不稀罕别人对我好。”抬头,看着白月道:“恩人,求你收留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白月听着男子荒凉的话语,心里一僵,这和原来的就多么像啊,厌恶那些虚伪的好意,竖起尖刺保护自己,虽然这样其实内心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真的关心自己。
心里一酸,语气就没有那么凉薄了,道:“我不养无用之人,你会干什么?”
男子一听白月态度缓和,心里一喜,连忙道:“我会武功。”
白月眼睛微微一瞪 道:“你那武功练得和废人没什么区别。”看男子瞪眼,白月很是不屑道:“要是高,那天还能被打成那样?”她可是记得当时男子的狼狈样子。
男子原本气愤的眼神顿时弱下来了,道:“当时那人偷袭一下子就打我膝盖上了,我脚一软就被其他人得逞了。要是平时我肯定把他们打趴下。”
当一个杀手最基本的一个技能就是准确的判断一个人的能力,而身为杀手中的翘楚的白月更是将这个技能运用的炉火纯青,她用眼睛一看就知道对方的身体素质,甚至都可以知道他的身体潜能。
白月看男子的身形,虽然由于纵酒纵欲,弄得很是单薄,但是白月还是可以看到男子幼时的确是被训练过的,而且只要自己对他多加训练,绝对可以让他大放光彩,为己所用!
白月暗暗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吧,希望你可以永远今天的话,我希望背叛的人活着。”
男子一脸坚毅,对白月的话很是认同,道:“只要不做坏事,我一定忠心于你。”
白月很是欣赏的看着男子,很有是非观,是一个好人,但是不适合让他做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要是自己在日后慢慢引导,大概也会慢慢改变他一些想法。
白月出门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了!
这个惊雷迅速在白府里炸开,散开……
影卫甲很是忧愁的看着一脸黑云,周身散发着浓浓阴暗气息,紧紧盯着跟着白月进府的男人,估计要不是旁边站着白月夫人,那个正躲在白月身后发抖的男子活不过两个呼吸。
“乙,你说夫人怎么敢当着主子的面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呢?”自从君殷之和白月的半年之约解除,他们君殷之的这些手下就直接叫白月夫人了。
影卫乙看了看白月方向,心里对这个夫人很是担忧,主子把他们派来时就明确表示过,一切以白月夫人安全为主,不能让其他男子接近白月夫人,而现在白月夫人不只接近了男子,还把人带进了府里!这分明就是想要让白府变成碎尸现场啊。
“我感觉这次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夫人怎么也不哄哄主呢?凭借主子对夫人的上心程度,只要夫人说几句软话,主子就会化为绕指柔。”
白月带着男子进府正好和前来找自己的君殷之撞上,而后者一看见自己身后跟着进府的男子一脸警惕,好像是一个正在狩猎的猎豹。
当听到白月想要把这个男子留在府上时,身上的警惕一下子变成了杀意,君殷之红着眼睛看着一直跟在白月身后的男子。
“月儿,你想要把这个男子留在府里?”
语气平常,但是却无端让人感到一阵血腥气。月白色的衣衫整洁干净,但是就是让人感到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白月对君殷之明显的怒意视而不见,淡然的坐在软缎上品茶,撇了一眼独自发火的君殷之。
“君殷之你乱发什么疯?”
语气之无所谓,瞬间让君殷之脖子上的血管暴起,道:“月儿,你现在是我的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带一个陌生人进府,把我放在那里?”
白月一愣,自己还真忘了,掩饰过去,道:“他只是为了报恩,所以才跟在我身边。我眼光还没有那么低.”
随着白月的解释,男子身上如实质的凌厉眼神减少了许多,但是听到白月最后的话,男子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