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宛如还亲自伺候萱娘沐浴,又早了宛如一顿埋汰。什么这皮肤干的还不如宣纸,这头发干枯的很,脸上的皮肤都有些皱了。萱娘有点后悔把她放进来了,这大冬天在边境和一群大男人围着火吃烤肉,连个菜叶子都见不到,更何况水果,洗澡都需要让周臻来回给抬热水,自己找谁说理去。不过一看到宛如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这些话说的倒是很舒心。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两个天仙一般的姑娘,穿着内衣在屋子里坐着,这个时候天气闷得很,宛如开了窗子,幸亏屋子里还算暖和,再加上在边境都冻出来了也就不觉得有多冷了。
“我在那边吃肉都抢不过来,连个菜叶子都看不见,就连洗个澡都是个奢求,我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你怎么舍得这般埋怨我。”萱娘假装嗔怒一般,看那宛如的脸上有了笑容才不装样子了。
“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不是第一时间来看你了么,哪里像有些人还要等上几天去看人家,就知道没把人家放在心上。”宛如明白,这萱娘平日里是不在乎穿着的,可是如今在京城又是进场出入王府的人,可不能让那些权贵世家子和王府里那些女人看轻了去。
“还是姐姐好,最在意我这个妹妹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看哪个情郎的。”萱娘自然是听得出宛如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埋怨自己呢,只是那日在王府被周臻那些小妾盯得浑身发冷,这个时候要是留在那实在是引火上身啊。
“真是的,一说不过我就拿情郎说事。”宛如将头发甩到身后,不再搭理萱娘,没想到这一年除了长身体连嘴皮子也都跟上了。
“说说吧,这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到底干什么。”
“能做什么,还不是担心你。”宛如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窗外,她是知道的,此刻修罗就在某个地方看着这里。
“是不是周臻那几个小妾给你气受了?”
“她们哪里有这个本事,也不怕我杀了她们灭口。”宛如是有这个本事的,算上侧王妃没一个得宠的,硕大的京城死个人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是死的侧王妃也不过是过气的世家之后。
“你还有这个本事?”宛如说什么萱娘是都信的,只要她愿意当然没什么不可能,只不过到底是王府里的人,不是她由着性子来的。
“你姐姐的本事可是比你大,这功夫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比那修罗的功夫还要厉害吗?”
“这怎么可能,修罗的功夫不比王爷差,我怎么可能和他相比..”说到这,萱娘的眼睛亮亮的,宛如自知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藏不住。
那修罗自幼跟随周臻,功夫都是和周臻的师傅一个人教的,两个人小的时候经常互相切磋,宛如则是周臻教的,本就是女子体力上是不如男子的,就算是再精益求精也抵不过那修罗的剑法。
“看来修罗这个人也不全是没有弱点的。”萱娘想想都好笑,原来他一直躲在远处是怕遇到什么人,萱娘还真以为他是认真负责的护卫,在京城都不敢放松警惕,现在看来他这弱点真的是太明显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赶紧睡吧,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就这样萱娘推着宛如就就寝了,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真是几辈子难求啊。
萱娘当然不会告诉宛如,那修罗平日里冷冰冰的,遇事不惊处事不变,只有见到她的时候会盯着看不放。只是宛如的心思在周臻的身上,修罗的心思在宛如的身上,周臻又是和修罗一起长大的,真好奇这三个人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萱娘那边是消停了,刘金这边是彻夜难眠。
玉宝到底还是钻进了刘金的屋子,倒不是为了在这过夜,而是始终都抓住刘金不放,不把在边境发生的事情挖出来玉宝今天是不可能睡觉了。可是刘金一心谨记周臻的嘱咐油盐不进,最后还是玉宝以交换情报的事情来威胁他才松了口。
“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于是,刘金背着宝爷对着墙壁把在边境发生的事情复数的一字不落,他们这解决办法的事情真是一个学一个的,这到底是谁传下来的。
“这么说,萱娘现在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两个人的紧张?”玉宝所有的事情都听明白了,可是这关键的紧张还是没有说明白。
“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所几句话就会打起来了。”
“王爷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终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我也是有些明白王爷到底看上萱娘什么了。”
“我还不知道呢,你倒是说说,难道不是因为她是个美人吗?”这点玉宝倒是来了兴趣,这漂亮的女人不是没见过,有女人味会勾人的也是不在少数,至于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更是数不胜数,这个萱娘除了机灵点有时候有点鬼主意,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光凭着脸蛋和身段就已经是其中翘楚了。
“可能就是因为她不同于寻常女子吧。”
玉宝听了金爷的话,琢磨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没说清楚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说废话,这回来以后是不是脑袋都丢在战场上了。”玉宝拿起桌子上的玉壶就要敲刘金的脑袋,从他开始和他学边境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手痒痒了。
“我是说,”金爷用手挡住了玉宝手里的玉壶,这可是他从一个商贩手里收回来的,宝贝的很,已经损失了一批兰花不能再砸了这玉壶。
“那世家之女,妩媚之物已经不能入王爷的眼了,他以前在宫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一个常年征战的人需要的不仅是小鸟依人,更需要的是能够和他共同飞翔的人。”
“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自己睡觉吧,我也去不美容觉了。”
说罢,玉宝放下手里的玉壶,扭着腰就要往外走,却让刘金一把抓了回来。
“你还没和我说你们大晚上为什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谁是来看你的,我要知道你在这里早就杀过来了。”玉宝一脸嫌弃地甩开了刘金的手。
“你走了之后啊,府里那些女人都疯了,一个个都挂在王爷身上了,你还记得当初王爷纳的侧王妃张秋吗?”
“就是那个落没世家之女张氏?”
“就是那个,”一说到那个那个让玉宝瞎了眼的张氏玉宝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王爷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什么,抱着那个张氏就进房了,那可是张氏!张氏你知道吗!可是我看他走路平稳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那眼神,对萱娘都没有过!”
“如果是喝多了这倒是也没什么,再说那张氏这么多年都没被临幸过,你不同情她怎么还反倒怪我了,再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有什么关系!要是你和我还有宛如交代一下,我们留她今晚就在王府吃饭在王府过夜,这在王府的地位不就一下子上去了吗!这入不入府不是迟早的事。”
“我!”
带着气愤,玉宝离开了刘金的屋子,这猪一样的队友玉宝还能说些什么。
臻王府。
偏房。
屋内暧昧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张秋看着熟睡的秦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满身疤痕的男人,也会有如此动情的时候。原本自己以为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幸福来的突然散去的也快。一声萱娘,毁了张秋的美梦。自己就知道,多年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转了性子,多年不见不知道自己的好,不知道自己的性子,只怕是连名字都叫不出。过了这么多年不堪的日子,如今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不堪,在自己男人的身下,嘴里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第一次的新婚之夜也是要拜别人所赐,卫瑾萱,这个名字她张秋是记在骨子里了,何德何能敌得过她多年的等待。
第二天一早,周臻觉得头有点疼,那梅花酿喝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没想到酒后这么劲足。
“这个人是谁?”周臻想要抬手揉揉太阳穴,没想到自己的右臂被什么东西压着,抽又抽不出来,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压在他的手臂上,此女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床榻上,虽然不记得她但是周臻知道一定是他王府里的人。几乎是厌恶的,周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坐在床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一回来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这府里的女人就都这么耐不住性子么。
因为突然失去了枕着的东西,张秋一下就醒了,看见周臻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他背后的疤痕比前面的疤痕还要多,有一条很深,似乎都要露出骨头一样。此刻的周臻看都不看她一样,哪里是昨夜温柔的将军,要是换成他的心上人是一定不会这样忍心放佳人独自卧床。
“将军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不说话还好,周臻一听到那平淡陌生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自己有些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了,自己昨天确实是抱了一个女人进了屋子,只是觉得那时候抱的应该是萱娘才对,难道酒后真的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