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等等我啊,还有做为一个男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那。”李平安加快脚步的走到许一帆身边,颇为潇洒的扇着扇子,忧虑的说到。
“你女扮男装到处行侠仗义,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与安梦溪不相上下,可言行举止时而像个大侠,时而像个地痞流氓的,叫人怪异的很。
“我曾经告诉过别人,我一生的梦想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当一个侠女。”手摇着扇子,李平安悠悠的说到,媚眼如丝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曾经只不过说说而已,如今却一步步去实现,四个傻丫头,看见了吗?
听见李平安的话后,许一帆皱了下眉头,真的是如此吗?
“你可能不知道那么一句话,若你有梦想那就说出来,好人都会帮你实现的。”李平安云淡风轻的说到,毕竟可以看的出来,其实他很喜欢的是梦溪,只不过当年的救命之恩让他心生爱意,让他觉得应该爱那个救他的人。
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女子,什么样的心境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许一帆实在不懂李平安的行为和思想,那就不理会吧,便继续向前走着,毕竟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
“你做为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可有过一丝心软?”悠闲的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沙哑嗓音在空荡的空气响起,毕竟现在四周无人的,最适合问这个问题了。
而且李平安作为一个连只鸡都不敢杀,只敢吃的人,她真的太好奇了,杀死一个人的时候,杀人者可曾害怕过。
“九岁那年,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个男人,他跪地求饶那一刻,我想过放了他,可换了一身的伤,后来无论女人还孩子,我都不会有一丝的心软,只要足够强大,那就不会有害怕。”走在青石街道上,悠悠的说着,许一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你,可能是因为她给自己那份温暖吧。
“梦溪喜欢平静的生活,可你这样,我不放心把她教给你。”李平安看着许一帆,如实的说到,梦溪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不能因为遇见了许一帆就毁了一生。
“我知道了,告诉梦溪,这几日我有事,可能不能带她去城郊游湖了。”
许一帆冷冷的声音说到后,就转身离去,梦溪爱自由,那他便去舍弃那些肮脏便是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姑娘,值得他如此付出。
看着离去的背影,李平安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他去干嘛,不过都于与自己无关吧。
“皇上,夜深了,还传召臣来做什么?”一身红衣似枫叶般的热情,夏侯子轩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大晚上不睡觉让暗卫来把自己喊起,难道有什么事情?
“子轩,我找你是让你和我一起来开封这埋了十八年的酒。”夏侯子矜看着夏侯子轩悠悠的说到,不知哥哥可还记得这儿时的话语。
十八年前,夏侯子矜八岁,夏侯子轩十三岁,那个时候,他们的母妃淑妃娘娘还在世的。
“哥,你看我从御膳房拿来了什么?”幼小的夏侯子矜身穿青色的衣裳,明亮天真的眼睛看着在拿剑比划的夏侯子轩。手里拎着两瓶从御膳房酒库偷来的酒。
“子衿,你怎么弄来这东西的。”夏侯子轩把剑拿给了婢女,跑到夏侯子矜的面前,疑惑的说到。手里拿过酒坛打开闻了闻,酒气十分的刺鼻,皱了皱眉头。
“哥,好刺鼻的味道啊?”突然闻到酒的味道,年纪尚小的夏侯子矜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到,平时在宫宴上看着父皇和那些大臣喝的那么开心的酒,怎么如此的难闻那!
“可能这酒放的时间不够长吧。”皱着眉头的夏侯子轩,疑惑的说道,太傅说过酒越放的时间长越醇香,这酒如此的刺鼻肯定是时间短了。
那时候的夏侯子轩虽喝过酒可喝的都是桃花酒之类的清酒,那曾喝过夏侯子矜从御膳房偷来的烈酒那。
“哥,那我们把这酒埋着,过段时间再把酒,拿出来喝吧。”天真的夏侯子矜看着夏侯子轩兴奋的说到,便从夏侯子轩手里把酒坛抱过来,往一棵榕树下走去。
“行!”
听到夏侯子矜的话后,夏侯子轩高兴的说到,便跑到榕树下和夏侯子矜一起徒手挖着坑,把酒坛埋了进去。
当时说好了过段时间把酒取出了,可谁知,一直和母妃和和睦睦的父皇,在一天不知道怎么就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母妃便开始自暴自弃,每日只知道流着泪水,跟他们说着父皇的始乱终弃。
终于有一天夏侯子矜要去父皇母妃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可当八岁的夏侯子矜去到父皇夏侯惇所在的宫殿时,被污蔑看到那个曾经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父皇宠着别的妃子,抱着襁褓里的新生的皇子乐呵呵的。
可当他出现了,那个女子却冲出来打了他,说什么他要谋害她的儿子,可他没有,曾经那个宠爱自己的父皇也听他的解释,派宫人杖责了他,从那以后他就变了,也忘了和夏侯子矜埋下的那酒。
“过了这么久,难得你还记得这酒埋的位置。”夏侯子轩修长的手指将酒坛上的灰尘抹去,苦涩的声音说到,毕竟这酒起码有十八年的光景了,而距离母妃去世也有十六年了。
“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吧。”抱着酒坛的夏侯子矜悲伤的眼眸看着夏侯子轩柔和的说到,一个飞身上了乾坤宫的屋顶。
“好!”夏侯子轩低声说到,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十八年前闻这酒刺鼻难耐,可十八年后这酒却是如此的香醇!
感受着喉咙的灼烧感,夏侯子矜心中的苦闷得到了一丝的缓解,秦渊远这个心腹大患终究当了熵国的皇,而李平安那个敢踢自己的女人终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一滴泪顺着夏侯子矜冰冷的眼角流了出来,她死了,那个敢下泻药给自己吃的女人死了,难道自己不应该高兴吗?可为什么自从她死了以后,那原本冰冷麻木的心怎么会有一丝的疼痛?
躺在屋顶上看着星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平安会那么喜欢找秦渊远看天空,那么的美,繁星点点的光在黑夜中照亮了整个天空。
看着夏侯子矜流着泪水,夏侯子轩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在乾清宫被烧的干干净净,自己送李平安他们出了城门后,又立马去了皇宫看到在那片废墟中站立的人,回头对着自己说,“子轩啊,那个只会气朕的女人死了,你可伤心?”
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夏侯子矜爱上了李平安,可那又如何,封了她为贵妃,最终不是和自己一样没有得到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爱着李平安,而且是深爱如骨。
越看天空脑海中就呈现了那个女人的眼睛,和自己斗嘴赢了得瑟的笑容,穿着白色罗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有过寿那天,她到低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夏侯子矜越想越苦闷便坐了起来,从夏侯子轩手上把酒一夺,大口的喝着。
烈酒喝的越急越容易醉,头脑不清楚的夏侯子矜躺在屋顶上,看着眼前,好像那个放肆而无耻的女人对着自己说些什么。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夏侯子矜,夏侯子轩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背着他飞下了屋顶,交给了赵公公等人,便离开了。
“李平安,朕不准你死,你怎么就死了……”
冷酷的声音不断的重复说着,赵公公站一边看着躺在龙床上的夏侯子矜,唉,皇上果然最爱安贵妃了,可贵妃娘娘那天仙般的人已经在几个月前的大火中香消玉殒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