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点点头,也下定决心,既然严辉他们已经清醒了,我身上的伤也不知不觉地好了很多,于是我们便开始收拾好我们的东西,开始往树林的深处前进着。
这里最初在我看来也只是普通的松树林而已,尽管我们在深入,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后来我们在走的过程中,总会似有若无的闻到那一股香味。
那股香味飘忽不定,而且时不时才传来,让人摸不着具体的位置,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片树林很大,怎么也走不出,虽然说我们并没有去刻意找那香味的来源,可就是找不到这松树林的出口,反而是一种困在里面的感觉。
“不行,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摇摇头,这片森林走得我很是头晕。
严辉他们也有所感觉,但说不上是什么问题,这片到处都是一样的树林,夹杂那种摄人心魄的香味,让人有种错乱的感觉。
“我们都已经走了很久了,前面总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松树林,这是怎么回事?”严辉皱了皱眉头。
杨明也是走得心头一阵不爽,骂道:“这他妈是施了法吧?”
“这样吧,我们一根一根树木扶着走,看能不能走出去吧。”这时帕奇提议道。
我一听觉得还不错,这样或许能保证少一点绕弯子的路,严辉他们觉得也是,加上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奏效,便按帕奇所说的,每个人都扶着最前面一个人扶过的树木前进,就像自己给自己做标记一样。
我们按照这样的行走,又走了几分钟后,感觉的确是和之前感觉不一样了,走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样,只不过还在这树林之中而已,这时我肩上的断耳好像察觉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眺望着远处。
我一开始也没有以为它怎么了,没想到它下一刻竟然跳落地上,然后往前头跑去,我愣了愣喊道:“断耳!你去哪里?!”
看着断耳远去,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虽然说怕这个时候会脱离原本行走的轨迹,但还是不能不管断耳,只能追上去看看。
断耳跑得很快,我们都是拼命地追着,视野里才能看见它,我不懂为什么它会跑那么快,一边在后面大声的喊着,一边跑,可断耳就是不回应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猎物一般,这种情况我只在当时发现了凝胶花的时候看见过。
难不成这家伙又被类似凝胶花的东西给吸引了?毕竟我认为这股香味是挺吸引人的,但它绝不是凝胶花的味道,这一点我可以断定,而且生长的位置也大相径庭。
在追到后面的时候,发现了此时断耳不见了,我们心里很是焦急,不停地在附近找了好久,才在树林其他地方发现了断耳。
我们看到不远处的断耳此时正在一朵巨型鲜花的旁边,我们看到断耳后安心了下来,但随后看到这么大的一朵鲜花免不了惊讶起来,我立即反应到,难道这就是那股香味的由来吗?
“你们仔细闻一下,这是不是那种香味?”严辉出声问道。
我们听后都仔细闻了闻,发现这真的还是那股香味,只不过此时的香味比较淡而已,于是我点点头道:“是的,就是这种味道。”
杨明和帕奇也都点了点头,断耳此时正好奇地看着那朵鲜花,不停地在鲜花旁转悠着,我们没想到断耳竟然会对这东西产生了这样的痴迷,不知道这花是不是也有着吸引其他怪物的能力,但是从附近静谧的环境看来,却不太像。
我们走向断耳身边,我将断耳抱了起来,防止它受伤,毕竟这种来历不明的鲜花还是得注意为好,这里太多东西都带有攻击性了,即便是温和的植物也都是一样,都被那种辐射给变得更加的富有攻击性,所以得多加小心。
在我们靠近了这花朵后,清晰闻到了它身上的香味,这时这股花忽然间喷涌出一股更强烈的香味,弥漫在我们的身边,导致我们在这香味之中,有一种晕眩的感觉,我们不得不感觉退让出来。
此时刮过了一阵微风,将这朵巨型花散发的香味给吹散了,但仍然是十分的浓烈,我看到这阵风吹起这股香味,导致它们弥漫在森林各处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这股香味似有若无,每次都是一阵一阵的出现。
看来这朵花生长在了一个好的位置,正是一个风口,而且这花偶尔性地喷涌出一股香雾,然后随着这一阵微风,弥漫在了树林的各个角落里,怪不得我们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可能就是因为这股香风作祟,大部分的动物都没法在这正常的生存。
虽然不知道这花的香味为什么会有催眠眩晕的效果,但光从外貌上看就知道它很特别,个头起码有个小孩大小,花瓣宽长,全身都是粉嫩的颜色,花蕊间染了鲜红,十分地漂亮,但是这大小不讨好人,太过庞大,反而有种食人花的直视感。
这么大的一朵鲜花生长在这里,不得不让人怀疑它的由来,我们四人看着这朵花议论纷纷。
“看来这花就是把我们弄晕的源头。”我喃喃道。
严辉皱了皱眉头,猜疑道:“你说这花会不会有咬人的习性啊?”
“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货。在野外一般不都是越漂亮的东西越毒吗?”杨明哼了一声,没给这花好脸色看,“按我说,就应该把它给拔除掉,不然我们走不出这树林里。”
杨明说得没错,我们之前走不出这树林,很关键的一部分应该是在于这朵花。原本这松树林就是一片内部环境之间十分相似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地势平坦,没有鲜明的区别,很容易让人转圈迷路,找不到真正的出路。
再加上这花迷乱人的心智,导致我们没法从一条直线的轨迹上穿行这片树林,会慢慢让我们不知不觉的偏离轨迹,陷入兜兜转转的循环,甚至还会因为吸入这种香味里的花粉过多,从而晕倒在这里。
综合这以上的弊端,这朵巨型的花朵不管危不危险都必须除掉。
帕奇问我:“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我思虑了一下,想着还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吧,把它拔掉,于是我说:“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这花给拔掉。”说完,我便走向那朵巨型的花去。
在我的观察中它除了体型外的特别,其他就跟路边的小花没多大两样,只是它从样貌上把我都给震慑到了而已,它的花瓣都是敞开的,里边没有黏液,也没有锯齿状的边缘,可以忽略掉它有食人的可能性。
接着我找着这巨花身上方便我落手的地方,抓住后,用力地往外拔着,但却纹丝不动,不光是根没拔松,连根茎都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刚开始我还觉得这家伙还挺韧性,竟然没拔起来,接着我又不服地用力拔,几乎花完了我所有的力气,依然是没把它拔动半分。
而且,它根茎处的泥土甚至都没有松动,这才是让我最惊讶的。我原本就受了重伤,虽然现在好了些,但是体力可能也有些不够,所以我让严辉也过来帮我一下,我想两个人总能把它拔起来了吧?
但是出乎我和严辉意料的是,根本就没有拔动!
两个大男人的力量怎么说也不小,竟然连这朵花都拔不掉,现在我才开始深深怀疑这花的根茎到底有多深,深到足以让我们都没法拔动。
杨明他们看着我俩费劲的拔,但是花却纹丝不动,感到了很惊讶,问我俩说:“怎么回事?这花很重吗?”
“这花......好像根本拔不动......”我一边拔着,一边费劲地回答道。在试过了几次后,终于是感到双手无力,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对帕奇和杨明他们说:“不信你们也来试试。”
见我和严辉都成了这个样子,满脸通红的,杨明肯定也知道这有蹊跷,但还是决定跟帕奇试了试,但是即使是有帕奇在,这朵鲜花仍然是纹丝不动,我看了看觉得真是拿这花没辙,竟然能韧性到这种程度,不得不怀疑它的根茎应该在地下二三十米处吧?
虽然是夸张了些,但我已经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让这一朵花变得这么难拔,杨明和帕奇在拔过几次却无果后,杨明喘了口气说:“不行不行,这朵花就像用502胶粘上了一样,根本拔不动,这绝对有问题。”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有问题,但现在问题是怎么解决这问题,严辉就提议道:“不如试试用小刀切吧?”
我想了想,大概只有这个方法来,再不行咱就得开枪了。
于是严辉把自己的小刀拔了出来,对着那巨花最底下的粗大根茎切割了起来,但是这切割效果很差,即使是这锋利的刀刃也的确是没能把这鲜花怎么样,刀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凹进去的切痕。
严辉说,根本切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