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既已出声,言曦自然不再多说什么,愤愤的瞪了言舞一眼,便朝着自己的马车疾步走了过去,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方才那位姑娘。
而言舞,则是笑着朝向言笑所在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之间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也是不发一言,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大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前来通报的人也是侍卫打扮,但是与其他侍卫相比又多了一个胸章标志,侍卫长阔步走到言笑的马车前,认真回禀到。
隔着薄纱制成的层层纱幔,言笑挥了下手,“那就出发吧。”
马车开始行驶,多垫了一层垫子的车厢与以前相比的确舒适了好多,但是言笑觉得刚才的吵闹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未来的这些日子,有言舞有言曦,必定不会太过安宁。
还有那个自称“恩心”的姑娘,但愿她不会代替以往言晴雨在言曦身边起到的作用才好……
否则,言笑眸中寒光顿现,对于自己爱找麻烦的人,她真的不介意为她们送上一程的。
车队踏上路,行驶的速度不敢太快,怕让这几位金贵的小姐感觉不适,但是也不敢太慢,太慢的话若是耽误了冬炼开始的时间,皇室那几位的身份可不是比这几位身份低的,怎肯等待?若是晚了那可就是错过了。
可是这趟路程怎么着都得走上个三天有余,人家别人御剑三刻差不多就到了,她们倒好,三天都是少的计算了。
折折腾腾的到了第四天,终于是到了目的地,也终于是卡着最后的时间点到达了。
下车的那一刻,饶是言笑平时再淡定,她还是简直就要哭了!扶住车板勉强站住了自己的身子,言笑显得有些无力,真的是脚下发软啊。
整整三天呐!她真心不容易啊!为了不让言舞和言曦在路上给她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她愣是让侍卫三天不停的赶路,自然也就意味着她要饱受三天不停的颠簸。
这驾车的马还是精神百倍,但是坐车的人反倒是脸色难看的打紧,也就只有言笑才会如此了吧。
“大姐,你没事吧?”言曦凑过来担忧的问到,身后还跟着那个小尾巴。
言笑浅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没事,就是车上待的久了,猛地下来有些不适应。”
姐妹两个交谈可谓是甚欢,那这可就冷落了在一旁的“小尾巴”了。
“大小姐安好。”“小尾巴”屈身行礼,惹得两人目光不得不转移过去。
言笑对她点点头,心道这丫头怕也是个不好相与,有自己主意的,但是说难听了,就是也是个会趋炎附势攀高的,心思决记不会太过单纯就是了。
这样的姑娘待在言曦身边……
言笑心中一突,怕是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吧。不不不,也许是她多想了,言笑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
但是直觉的,言笑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性子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可是具体的哪方面,她又说不出来,如此,可是纠结的紧。
心中这样想着,如此便更是对这位“小尾巴”心生不喜。
别人不喜欢一个人是直接面露出来,或者言语刺激,但是言笑不一样,她不喜欢一个人的表达方式就是―忽视她。
故而,“三妹,今日过后,这冬炼就是要正式开始了吧?”言笑侧过身子,直接面对着言曦,正巧她不知道冬炼的种种事宜,如此发问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刻意冷落了人。
但是,显然言笑低估了某人的脸皮厚度。
“对呀对呀,表姐你快跟我们说说,我是第一次参加冬炼,什么都不知道呢。”语气里的俏皮真心让人心喜,但是前提得是不是这个“小尾巴”说的。
言曦瞪了她一眼,心中讨厌她的多嘴,却扭头对着言笑和悦了声色,“对呀,大姐。今日是分组的,到了明天,自然就开始了真正的修炼。”
“分组?”言笑疑惑,冬炼不就是为了修炼而设的吗?又不是比赛,设计分组的意义何在?搞不好还会有人被拖后腿,这样岂不是更加的得不偿失?
“嗯。”言曦点头,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给言笑听,“据说,皇室设计分组,期间会设计各种各样的比赛,得优胜多者到了最后可以去皇家的藏宝阁里挑选一件自己衷心的东西。”
她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请告诉她她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
皇家的藏宝阁哎!各种各样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好东西啊!她竟然不知道冬炼还有这样一个好处,早知道的话……
早知道的话会怎样?
虽然刚听到的时候言笑非常激动,但是她在舒适和珍宝之间又再三权衡了一下……
嗯,她要是早知道的话也不回来参加的。
为什么?
她一不追求什么高深莫测的修为,修为嘛,求个自保也就够了,她又不去比武争取名次,又不去打排行榜跟别人一较高下,干嘛要那么累?
她二不要求自己家财万贯,拜托,言家本身的家财就已经花不清了好嘛,她还没有要做女强人的打算。
所以咯,珍宝的两大作用都被她相继否定了,她还不如老实的待在她的闲云阁里围抱暖炉看看野史,也算是美事一件。
人生嘛,能舒适的过去就不要苛责自己。
就目前而言,言笑真心觉得,自己的人生若是没有言舞的的存在,绝对是正宗的米虫生活啊有没有!
可惜啊可惜……
言笑黯然摇头,为自己远去还不知何时归来的美好生活。
“大姐,怎么了吗?”言曦看着神情莫测的言笑惋惜的摇头,觉得自己一时有些跟不上自家大姐的思路,于是开口问到。
心绪外泄还被别人看到了,一般都会有些尴尬的吧?可是言笑只是无比淡定的看了言曦一眼,说了声“没什么”,然后就抬脚走人了。
留下言曦和“小尾巴”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