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岳岳不自在的身体,周元祖转过身体关切的问了一句,“岳岳姐,你没有事吧?”
岳岳不回答,紧咬着嘴唇,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她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小霸王看着对面的岳岳,似乎他也没有做什么事吧!这个女人怎么见到他像是见到了阎王一般。
明明是她还欠了自己一百万,换句话说就是欠了一夜,他还没有开始算账呢?眼前这个女人倒是先装上了委屈。
他冤不冤啊!突然横生出一计。
“女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哟!”他想了想,反正出去找女人也是找,还不如把欠自己这笔账的这个女人给吃了。
什么叫最好的利用资源,就是说得是他这样的高级理财师。
小霸王可不管岳岳什么反应,在储阚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在储鱼鱼面前不敢得罪,在凌越面前不敢放肆,难道就能说明全部人都能压住他吗?他还怕一个女人的反应不成。
小霸王哼着歌曲大步走进了凌越的房间,他可是记得刚刚凌越让他等着所谓的伴郎伴娘来临,现在伴娘来了,他也要提前进去彰显一下自己的地位。
身后的岳岳脸色刷然有粉红色变成了苍白色,手里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来,脸颊厥冷,浑身刹那间变成了一幅病人模样。
周元祖捏起岳岳的手,数了数手臂内侧的桡动脉,在正常范围之内。
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也没有什么变化。
生命体征大致一切正常,只是她在呼喊着岳岳的时候,没有反应。
双眼空洞,没有一点生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岳岳姐这样恐惧。周元祖往小霸王的方向望了去,看来时有必要查一查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情。
过了半个时辰,岳岳才从自己的臆想里走出来,不怪她为什么会对小霸王那么恐惧,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而且他不在的这半年来,她时常在做一个梦,一个小霸王虐待她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小霸王在人面前凌辱她,还笑得一脸灿然。一切都是源于半年前那天,小霸王当着董俊的面把手伸进了她的衣领里。
她还梦见,小霸王把她脱光了衣服,吊起来殴打,她的皮肤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她梦见的,都是她不愿意面对的,小霸王对她的折磨,她真的是怕了。
“元祖,你有没有钱,借我十万。”回过神来,岳岳对周元祖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借钱。
周元祖蹙起了眉毛,“岳岳姐,钱我借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很让我担心。”
“元祖,求求你别问,有钱了就什么都解决了。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最后一句话,岳岳压低了声音。
是的,她爸爸肾衰竭,找到了肾源,也做了手术,她以为一切都会好好的。她学医,她知道,移植成功的肾脏最少都可以活五年。
她满心窃喜,可是手术后的排斥反应太严重,即使是用最进口的药物还是没能救活家里的那个顶梁柱,他最终还是走了。
为他治病用了三十多万,她自己怀揣着那惴惴不安的六十多万,加上自己省吃俭用攒了这小半年,就是能够早一点把钱还给他,早日脱离那些噩梦。
她害怕了,受够了噩梦的缠绕,她想远离他。她以为小霸王会在她凑够了钱之后才回来,她曾经也祈求着他能够晚点出现。
可是,刚刚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男人嘚瑟的笑容,和魔鬼般的恐怖。
“好,我们我不问,现在我先带你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彩排这件事你就先不用参加了。”
周元祖扶起岳岳,给凌越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空房间。
凌越还在房间里跟小霸王对峙着,储鱼鱼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周元祖打电话问的这件事,让他皱了皱眉毛,到底在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要房间呢?
房间里鸦雀无声,小霸王自然也听到了周元祖的声音,嘴角哼了一句,表示不屑,现在女人的身体都是这么娇弱么?
凌越是在楼梯间遇到周元祖的,岳岳还在她的怀抱里,看样子,面色真的很不好。
凌越没有问为什么,想必是周元祖给他打电话要房间的时间,就已经判断出了岳岳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比较差,需要休息而已。
周元祖在凌越的带领下,把岳岳安置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叮嘱她先好好休息片刻,吃饭的时候回过来喊她。
如果有什么消息,手机随时保持通畅,一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打电话。
凌越让周元祖待在这里先照看着岳岳,吉米还没有来,也不用先急着开始,即使是来了的话,彩排也可以推迟到下午。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了。
周元祖点了点头,留在了病房里。
走的时候,周元祖跟到了门边。在门外,悄悄拉住了凌越的衣角,“表哥,有时间你帮我探一探岳岳姐和小霸王的口风,岳岳姐的反常就是因为小霸王那个混蛋。”
凌越看了一眼周元祖,思考着他说得话,怪不得,刚才小霸王进房间的时候,脸上的阴霾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他得意的举动。
当时他只是奇怪,储鱼鱼不让他和小霸王讲话,所幸他也就没有问,现在,似乎是有必要好好测一测小霸王那个混蛋了。
“好的,有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岳岳有什么别的问题也及时通知我。”凌越拍了拍周元祖的肩膀。
周元祖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岳岳还是一脸木讷,神情还没有恢复,周元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伸出自己的双手环握着岳岳的手,给她传递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告诉她,她还在这里。
岳岳一直浅浅沉沉的睡着,期间周元祖一直守着她的身边。
她一直做着噩梦,嘴里一直叫嚣着不要,不要,一次次惊醒过来,由一次次沉睡过去。
终于睡到了下午三点,岳岳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储鱼鱼和周元祖偶读守在她的身边,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是自己要过来帮助人家的,现在倒好,尽给人家添乱了。
她羞愧的说着抱歉,周元祖和储鱼鱼在旁边笑话她。
“正好了,今早我一直在睡觉。倒是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而且我的婚礼还麻烦你,让你换班来帮助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啦!”储鱼鱼大大咧咧地说道。
其实岳岳和储鱼鱼不熟,她们两个之间的唯一联系人就是周元祖。岳岳是周元祖的闺蜜,储鱼鱼是周元祖的好朋友兼表嫂,这一次的伴娘人选就是周元祖给介绍的。
储鱼鱼还在这里自我不安着,周元祖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宁静,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彩排,晚上连闹洞房也来模拟一下。
“这个想法好,想想就过瘾。”不等岳岳开口,抢先回答。
“好,你的婚礼你做主。”周元祖附和了一句。
储鱼鱼负责出去通知人准备,周元祖搀扶着岳岳,“你没事吧!可以不可以?”
岳岳摇摇晃晃的穿好了鞋子,“我没事,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吃东西,有点低血糖的反应。”
“早就知道你会饿。”周元祖变戏法的的从桌子上拿出来提拉米苏,“现在没饭吃了,赶紧吃这个填填肚子,下午的下午餐是我们自己动手DIY。”
岳岳的厨艺是没话说,只不过,她自己的厨艺,她只能是‘嘿嘿’的笑两声了。
周元祖和岳岳在房间里呆了十分钟才出来,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周元祖和岳岳模拟着视屏上的画面牵起了储鱼鱼的手,岳岳在什么位置停下来,周元祖适合在什么地方停下来,站在那个位置,都一一做了标记。
其中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伴郎伴娘最主要的一个作用大概就是,“挡酒。”
挡来自四面八方亲朋好友的酒。如果新郎新娘都喝醉了,那后面还怎么洞房花烛夜呢?
储鱼鱼原来是喝酒的一个能手,曾有过喝了七百多杯没有醉的历史,只不过,现在不是到她表演的时候。
整个彩排搞清楚了之后,岳岳没有和小霸王有过视线交流,即使是不轻易碰到,岳岳也是不着痕迹的避开。
小霸王对这一举动恨得牙痒痒,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似乎他越来越期待能和美人共度良宵了。
小霸王对着岳岳猎物般的目光被凌越看在了心上,元祖拜托他打听的事似乎是没有什么进展。
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小霸王,可对方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目的,硬是给他蒙混过关。
完毕后,一伙人涌进了厨房,分工明确,周元祖永远是切菜的那个。手术刀和菜刀都属于刀类,她用的顺手。
饭毕之后,周元祖很没有仗义的提前回去了,曾天明有门禁,九点之前必须要归队。
她拜师学艺,可不敢还没有学到手艺,就把自己的师傅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