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灵汐和谢璟泓一起进入花园时,正逢金秋诗会的开始,开场就同现代人什么节目的开始一般需要漫长的讲话时间,听得华灵汐差点没睡过去,谢璟泓呢则坐在谢夫人一旁,不好同华灵汐坐在一起,华灵汐又不同别人认识,也实在是无聊的紧,好在华灵汐毅力坚强,没有人发现华灵汐的昏昏欲睡。
谢夫人这开头一讲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谢夫人今年约是年近四十,但整个人还是保持的很年轻,谢夫人说话间声音很是轻柔,果然是一点都不同于林静澜那等的心机泼妇啊,林静澜只有三十,但是看起来还没有谢夫人年轻。
华灵汐正打着哈欠,目光随意一瞥就看见正猫着腰往她身旁的位置走去,一同的当然还有王云云和那几个青衫黄衫的女子,几个人显然都是换好了衣服,但和之前的精致那是完全不能比,想来是找人从哪里弄了几件衣服,毕竟她们这种大小姐在车上备着几件衣服也不是不可能的。
几人很快落座在了位置上,但是又怎能逃过谢夫人的眼睛,谢夫人看起来虽是温柔,但是这种女人若是没有精明的手段和头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立足?就看谢夫人在这主位上的讲话气势,就绝不是一般的女子。
华灵嫣走到了华灵汐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其中狠狠地瞪了华灵汐一眼,但华灵汐完全不把她当回事,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人十分难受,不由得华灵嫣心中又上了几分火气,若不是她刚才在来的路上看中了几件衣服,命几个丫鬟去买了来,现在她估计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然后不来的后果华灵嫣有点不敢想。
一是林静澜不会放过她,这件事主要就是林静澜吩咐的,所以她才找人刚才那般对华灵汐,但谁知华灵汐竟然那么卑鄙,装懦弱,以至于她们掉以轻心,反被整,尤其是逼她去水里救人的时候,那池塘水的寒冷自然不必说,到现在她还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一想到这华灵嫣由控制不住的一个哆嗦。
二则是她在谢夫人这里逃不了好,谢夫人这个人极是注重时间观念,该什么时间到你就什么时间到,早来可以,但万万不可以迟到,典型的时间强迫症,虽然刚才她们进来的时候是偷偷进来的,但华灵嫣可并不认为谢夫人会不知道,这倒不会是因为华灵嫣聪明,而是因为谢夫人的眼尖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就在去年的金秋诗会上,有一个人迟到了仅仅只有一分钟罢了,谢夫人看着他的时候一脸笑意,但那人却是一脸哭丧,那人可不是谢家的人,但是谢夫人硬生生让他把那诗会上所有人做的诗给抄了一百遍,这件事让众人都明白了谢夫人的诗会可万万不能迟到。
华灵嫣和王云云那几个人不禁颤了颤身子,若是单纯的罚抄,回家找个会写字,且写的好看的下人做了便是,但是这谢夫人却是把那人带到了一个偏房,让人看守着抄,抄了五十遍以后才放人,这下子可是做不了弊了,毕竟字迹已经在那里了,就算你再找人模仿,但那五十遍就足以整的那个人瘫痪。
就当众人哈欠连天时,谢夫人的话终于演讲完了,众人于是开始了喜滋滋的看戏,有些人是来比赛作诗的,但某些人却是来看比赛的。
华灵汐并没有打算参加,因为她根本不会作诗,还是坐在一旁看看戏吧,反正她本来在外的名声也就不咋地,她不参加众人也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吧,想至此华灵汐轻松了不少,没想到这些谣言还是有点用的嘛。
突然,华灵汐好像想到了什么!流云居,作诗!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谢璟泓会不知道,华灵汐不由得狠狠瞪了谢璟泓一眼,希望谢璟泓不会给她没事找事,否则,华灵汐可不认为自己会轻易的饶了谢璟泓!
华灵汐优哉游哉,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什么大人物,谁会来关注她这个小人物,“新儿,咱么出去逛逛。”这个花园很大,绕完一圈也得花上个一两个时辰,反正她人到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这样做的并不止华灵汐一个人,所以华灵汐心里倒也没有什么忌惮。
在现场比赛的大多都是些有名声的才子才女,刚开始就已经一团热烈,不管是喜欢附庸风雅还是给为了给谢家面子,还是很多人留下来围观比赛的。
华灵汐对这院子不太熟悉随意找了个亭子坐下,这处花园只是一角,依靠着一条湖,名为浩湖,湖如其名,浩浩荡荡,十分之大。湖里有小鱼嬉戏,华灵汐掰了点从宴席上拿来的点心,弄得碎碎的然后撒入湖中,小鱼们争先恐后地来抢,看得华灵汐好不乐乎。
于是华灵汐就开始当起了金鱼饲养员,“喂,你干什么哪,这可是珍贵的龙须鱼,谁叫你们随意喂食的!”
“怎么,不可以吗?”华灵汐转过头看着来人,那人看清华灵汐的衣着语气放缓了些,“您是第一次来吧,这湖里的鱼是不能随便喂的,是由专门的人喂养的。”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华灵汐本来也就没有想闹事,既然不能喂那她也就不多找事了,“新儿走吧。”
那人看华灵汐也不是很难说话就走了。
华灵汐走着走着,突然就又冤家路窄的看见华灵嫣和王云云等人了,顿时从华灵汐的脑子里冒出的成语就是阴魂不散!
几个人正在辱骂着华灵汐,“华灵汐那个贱人竟然敢把我踢下水,如若下次我看见她了一定要把她给碎尸万段!”
“哼,那是必须的,在家里她就总是和我作对,现在不整死她,更待何时?”
“她武功不错。”说这句话的当然是黄衫女子,是后来和华灵汐打的那个,华灵汐倒是不知道她们两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