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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2016-11-22发布 6572字

当我爸哥仨出现的时候,我爷爷奶奶急忙迎出去,可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三叔四叔没什么事,可是我爸已经没有个人样了,就这么几天整个人瘦得有点脱相了,眼睛乌黑,嘴唇发紫,手跟两个鸡爪子似的,皮肤邹邹巴巴,整个人看着老了十岁都不止。

我奶一看我爸那模样心疼的要死,马上拉进屋,让他上炕,要给他洗洗涮涮,我爸摆摆手:“妈!妈!先别忙活了,让我睡觉,我要立马睡觉。把炕烧热乎就行,我受不了啦,有啥话等我起来再说。”

“睡!睡!赶紧睡。”我奶一看我爸那状态,赶紧把被给他铺好,让他睡觉。

看我爸是真累完了,躺下连眨巴眼功夫都没有,就睡着了。

“这是咋滴啦?”我奶心疼的看着我爸叨咕。

“我哥差点就死了。多亏万先生让我俩去了,要么人可能就没了。”我三叔说道。

“啊?!老三,你说说咋回事?”我奶赶紧问。

“妈,好奇怪的事的,请万先生过来,一起听听,看看能不能整明白这是个啥东西吧。”

“对!你们都歇着吧,我去找万先生。”我爷爷觉得我三叔说的对,赶紧起身去找万先生了。功夫不大,我爷牵着盲人的探路棍,领着万先生回来了。

进屋都坐好,我爷让我三叔开始说吧。

我三叔答应一声,开始讲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和老四听万先生说的,当天就奔我大哥那去了,当然没有让别人知道我俩知道。”我三叔讲这几天发生的事:“那天下午我们到了大哥他们干活的地方,我俩就先准备好万先生交待的东西,等天黑了,就偷摸的进到工地了,万先生让我们猫在我大哥干活那个地方的河边,那么长的河,我俩也不知道具体应该猫哪,正好看见我大哥干活用的拖拉机在河边停着,拖拉机后边还有几垛碎石啥的,俺家就猫碎石后边了,一直猫到半夜,半夜还起雾了,本来那天月亮就不好,还起了雾,这下子看东西更费劲儿了。天正起雾尼,河里水不知道咋回事,哗啦哗啦的响啊,动静老大了,我俩就往河那边看,河水响了一会儿,就影影乎乎从河里爬出来一个白影,这个白影从河里爬出来就往这边走过来,走过地方留下一溜水印,它走道姿势很奇怪,一扭一扭的,不像男的走道,其实当时我觉得也不像女的走道,因为它走道的时候扭的太厉害了,那屁股晃的,那个人能晃成那样啊,画圈了都,当时我都合计,这是谁啊,半夜三更的,从河里爬出来,还走成这样,等走进一看,它白是因为它把几件衣服绑一块儿了,绑成一个长袍了,脑袋上还带了一个破草帽,草帽挡着脸,就那么晃晃荡荡的在俺俩前边晃过去了,俺家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万先生说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就合计先等着,如果它像万先生说的那样再往回走,那就是它了。看着它走到咱们大队干活那些人住的地方,好像在找什么。不一会儿,就奔一个破房子走过去了,钻了进去。进去老半天,它才出来,它就又晃晃荡荡往河这边走过来了,俺俩一看,既然这样,它就是万先生说的那个奇怪的玩意了,就准备好了等它过来拿棒子打它。当时有点害怕,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啊。等它走过来,我俩一起跳出去,拿棒子照着她腿就是一棒子,一下子就把它打个大跟头,然后就拿万先生事先让我们准备好的东西往它身上一顿浇,奇怪的是,往它身上浇东西,它身上却冒烟,冒出来的烟那个臭啊!它还‘啊!啊!啊!’得叫唤,叫唤声还挺大。我一听它这么叫唤,就合计它是个人啊,就是这大半夜的,是谁啊?穿成这样出来,还从河里爬出来。也不知道咋滴,我们这边乒乓的整出来那么大动静,开始的时候,居然没人出来,过了半天才见人出来,这一出来这人挺猛,好几个警察,都拿着手枪,还有四五个民兵,也端着枪跑过来,春岩带着好几个人也在后边跟过来了。警察过来先把俺俩给摁倒了,上来就问是不是俺俩干的,我以为是问打倒这个白玩意是不是俺们干的,我刚想说是,春岩跑过来了,一把把我薅后边去了,还说俺们是他兄弟,那事不是俺们干的。俺俩都蒙了。这个问话的警察俺们也不认识,后来听说是新来的派出所所长,也姓周,可他妈凶了。跑来那么多人,就是没看见我大哥。还是春岩,春岩把大家又给叫到那个白影边上去了。上来了个民兵,挑掉白影上的帽子,这个挑草帽的民兵第一个看到草帽下边的东西,“嗷”一声。后边一个人躲的不及时,也看见了,直接咣当一声趴下了。这下谁也不敢看了,最后还是那个虎了吧唧的派出所新所长过去看了,看了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他也完蛋了尼,老半天这逼突然说话了‘这也没啥事啊?这是啥玩意啊?’大伙仗着胆子过去一看,都吓完了,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就是一根粗粗的黑棒子,长着一张奇怪的脸的黑棒子,嘴长在脑袋上边,眼睛在嘴两边,没鼻子,没脖子,嘴没有嘴唇,满口带尖的牙,牙上全是血呀!还里出外进的,看着就恶心,还有一对不知道是胡子还是什么满意的东西长在脑袋两边。有个民兵仗着胆子把那个白袍子也挑开了,大家就更害怕了,白袍里面是一个人粗细、一个人高矮的一个圆哩咕咚的一个黑柱子一样的一个东西,没有脚,有鱼鳍鱼尾,那见过这么大的鱼啊!能从水里出来,还能走,我和老四俩人看的很奇怪,不过我俩是胆子比较大,再看别人,都哆嗦得不是个样了。都不敢碰这鱼。这鱼趴在地上,还要起来,我看也没人敢动弹,我就和老四拿棍子一顿打,又给打趴下了。大伙可能看俺家下手这玩意也反抗不了,就一起上了,这顿打,打的嗙噔嗙噔的,死没死不知道,反正不动弹了。就拿东西捆好了,运到宿舍那边去了。俺俩问我哥在哪?没人告诉俺们,第二天,春岩过来,带俺家去警察呆的宿舍,把我哥带回来了,我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春岩在那不让俺俩问,让俺们赶紧和他一起把我哥带回来,俺们看他挺着急,也好像有啥事似的,就赶紧按他说的,往回赶了。这一路我哥老是迷迷糊糊的,春岩也不说咋回事,俺俩问几回也没问出来咋回事,看我哥挺难受的,就有车搭车没车就换班背着他,就这么一路赶回来。”

“说了半天,也就是说你们抓了一条带牙的大鱼,那这跟你大哥有啥关系,他咋这样了?”

“俺们也不知道,春岩说了,他去大队报到,一会儿就来咱家。”

“那先等会儿春岩吧。”

我爷爷奶奶又问我三叔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万先生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大家一边说话,一边等着春岩。

将近快到晚饭的时候,春岩过来了,把春岩让到屋里,赶紧问他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春岩的一番话,让大家大吃一惊。

春岩到大队报到,又处理了一些队里的事,将近晚饭的时候来到我爷爷奶奶家,赶到这个时候就在我爷家吃了晚饭,吃完饭,大家就等着他把事说说,我爸到底咋滴啦,大家还蒙着尼,而且我爸晚饭也没吃,一直睡觉,只能等着春岩说。

春岩点了一根烟,吐口烟圈:“大叔大婶啊,我大哥这回好玄了,不过还好,跟老田头跟老商头比,还是好的,那俩老头,没啦!”

“啊?!他俩不是挺硬实,要么也不能出河提干活去啊,岁数也不大,咋没了?”

春岩看了我三叔一眼,才回答我爷的问话:“他俩不是累死的也不是病死的,是让怪物给吃了。”

“啥玩意?!!!”我三叔突然心一哆嗦,“那个怪物?!”

“就是你和老四打的那个,你们也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一猛劲就那玩意给撂倒了,要是知道咋回事,我看你俩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大胆子了。”

“春岩呐,你别卖关子了,赶紧从头说说,到底咋回事啊?青儿咋这样了?”

“嗯!好!”春岩答应一声,开始从头开始讲:“前几天我大哥不是回家来了么,在家呆了几天,就回工地去了,他回到工地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老田头和老商头就死了,死的那个惨啊,他俩心的那个地方都被挖了一个大空隆,全身一点血也没了,而且,死的地方,地上、墙上哪哪都没有一滴血,心脏也没了,眼睛都挣得大大的,嘴好像要说什么也没说出来,手还指着什么,这俩人不在一个屋,但是死的模样都差不多,明显是一个人干的,看着能把人吓死。我们大伙也没招,害怕也没用,就赶紧给大队打电话,让大队报警,派出所接到报警就赶过去了。到那一调查,最后接触这俩老头的都是我大哥,新来的所长破案心切,不分青红就把我大哥抓起来了,一直刑讯,要不是我们大伙拦着,我大哥就给屈打成招了,再有也是因为第二天晚上,我大哥被圈着的时候,老商头他二儿子,也被杀害了,跟这俩老头死的一样,这就很明显,不是我大哥干的事,所以,派出所也就没有马上把我大哥咋样,那也没放我大哥出来,第三天晚上,又有一个村民被杀害了,也是那个死法,一天一个,大伙都害怕了,都商量要回来,不过派出所不让回来,这回来了,还上哪找人去,于是就让大家待在一起,互相监督,有情况报告,大家都不敢睡觉了,互相看着,第四天晚上,上半夜没啥事,到半夜了,李亮要上厕所,就出去上厕所去了,结果出去就没回来,大家一看他没回来,就合计他畏罪潜逃了,案子要破了,大伙儿都松了口气,结果早上大家出屋,有上厕所的人发现,李亮死在厕所门口,和先前死的人一样,都是那么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这回大家都害怕了,一个人都不敢出屋了,晚上憋死都不出屋,其实到这个时候很明显杀人的不是我大哥了,不过派出所就是不放人,我看那个意思要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要拿我大哥顶缸了。之后的两天不管黑天白天,谁也不敢单独行动了,也就没人再死,不过,先前死的几个人的尸体每天晚上都被吃掉一大块儿,他们的尸体都在那个破房子里放着,大伙明白知道有东西吃尸体,可是谁也不敢去看去抓,很明显,这不是人干的事,到底是啥玩意,谁也不知道,也不敢去看。派出所那几个就打算撤退了,把我大哥交上去完事。大部分村民也着急等派出所赶紧走,他们一走大家解除看管,就都赶紧回家去。一直到老三老四去的那天半夜,大伙都在屋里呆着尼,就听外面乒乓一顿响,之前死人也好,还是尸体被吃也好,都没有动静,这天晚上这么大动静,就有点奇怪了,所以大伙听了一会儿,就都拿着家伙事,出来了,一看是老三老四哥俩,那边还趴着一个,派出所那个所长啊,心眼多啊,见到老三哥俩就问是不是他们干的,他俩也不知道咋回事,要是回答是,那就完了,我一看不好,就赶紧拦过去,所长一看没得逞,就拉倒了,没往下继续。再有看见那个怪鱼嘴里还有血尼,大家也就明白罪魁祸首是谁了。抓到怪鱼以后,我就去找派出所所长去了,让他放人,他就跟我说,总不能拿条鱼去交差吧,谁信啊。意思还要拿我大哥顶缸,我不答应,也是我大哥人缘好,好多村民听说我去要人,也跟着去了,一起要人,那所长没办法,就把人放了。至于他咋交差就爱咋交就咋交吧,我不能把我大哥命交了。”

“哎呀!春岩呐!这我得谢谢你啊!”我爷听明白咋回事了,要不是春岩帮忙,我爸还不知道咋样尼。

“大叔,咱们客气啥,我跟我大哥这关系,比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帮忙是应该的,别跟我客气。”

“好好!不客气不客气!以后你们哥们好好处啊!”

“放心吧!叔!”

“对了,正好万先生在这尼,我请教一下万先生,我们抓到是什么玩意啊?”春岩见万先生在,正好问问抓到了什么。

“按你们说的,那就是一条刚刚成精的黑鱼,道行还不深,没什么法力,被老三老四突然一袭击就完蛋了,但是如果它要是准备好去袭击人,人也是打不过它。要么咋死那么多人尼。”

“万先生,我以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啥的,这回亲眼目睹这妖精,我可相信了。以后我得老实点,好好敬神。”

“呵呵!春岩啊,这可不像大队干部说的话啊,你可还是党员啊。”

“是干部没错,党员也没问题,不过咱们党也是讲客观事实的,事实在面前,你不信也不是实事求是,也违背党性原则不是。”

“哈哈!你有理。”

“春岩,春岩”我奶喊他:“青儿咋困这样尼?出来给他圈起来,还有别的事没?”

“大婶,事都过去了,我跟你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大哥被圈的这几天,派出所的轮班审问他,根本没让他睡觉。所以……”

“这帮王八犊子,还是党的干部吗?还是老百姓的官吗?”我奶愤愤的骂道。

春岩尴尬的一笑。

我爷赶紧岔开这个话题:“万先生,你说这妖精真厉害哈!就敢上岸吃人。”

“哎!”万先生叹口气,“妖精正常来说,才修到这种层次是不敢上岸祸害人,不过现在河道上游修水库,下游改河道,把它的家毁了,它没地方呆,吃的东西就像我们备的粮食一样,都没了,它不上岸找东西,它咋活呀。本来水里的精怪都算是河神的孩子,没人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主动祸害人的,因为祸害人伤天理,要招惹报应的,它们这种小精怪都受不了一个雷,所以轻易它们不会祸害人。”

“哦!这么说主要还是人把它逼出来的呗?”

“可以这么说。”万先生回答道:“这种精怪修炼不容易,最初也是吃到落水的死人,吸收了落水人的精气,逐渐修炼有道,本来它不知道活人是什么味道,这回一上岸,吃到人肉,就上瘾了,于是一再伤人。”

“啊!这样啊!”

“是啊!这个精怪还没大成,所以老三老四的一泡童子尿就把它打到了。也多亏它是吃阴人修炼成功,要是别的修炼方法,这哥俩的童子尿还没那么好使尼。”

“哈哈哈哈哈哈”大伙一起笑了起来。我三叔四叔听万先生说他俩用的武器,还是笑的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人厉害,妖怪那么厉害不也是让人打死了。”

“不一定啊!”万先生幽幽的说道:“这算啥妖怪啊。刚有点精气。按现在国家大兴土木的法来看,林子里的、河沟里的各种大妖都会跑出来的。”

“啊!那得吃多少人?”大家都是很害怕。

“吃人?那个时候,大妖吃人,你是看不出来的。”

“看不出来?”

“是啊。大妖不会像这条鱼精那样直接把人咬死,吃掉。大妖会幻化成人,登堂入室,作威作福,到时候你那知道那个是人那个是妖啊?你们都听过封神榜吧?那里边九尾狐妲己就是大妖的代表,以后这事就会更多了。老百姓苦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理解不了万先生说的是啥。

大家又闲聊一会儿,天也晚了。我四叔送万先生回去了。春岩也回家了。我爸还是没睡醒。我爸状态挺吓人的,我爷爷奶奶决定在我爸醒来之前,不告诉我妈这事,也让我姑姑叔叔们守口如瓶。

睡了整整两天,我爸终于醒了。

醒了就吵吵饿。我奶早就预备好饭菜。

我爸猛吃。

吃的正欢,就听外边又吵吵嚷嚷的,我爸也顾不了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没工夫凑热闹。

这人就这样,你不凑热闹,热闹非得找你。

我爸这正猛吃着,就见外边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来人进屋,大伙一看,认识,酒鬼张挺的老婆,小芬。

“小芬儿?”我奶奇怪,平时小芬儿不咋来我奶家。今天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大婶”小芬儿叫了一声。

“大婶,我是来找我大哥的,刚才碰到万先生了,他说我大哥在家,这事让我找我大哥,说我大哥能管。”

“啥事啊?”

“张挺犯病了。谁喊也不听。就是折腾,太吓人了,整出来点啥事,我带着俩孩子咋办啊?”

“你家张挺就是酒喝的太多了,你大哥去了也没用,你大哥也不是醒酒汤。”

“不价大婶,这回不单是喝酒的事,我也说不好,赶紧的,大哥,跟我跑一趟,回头我请你吃饭。”

小芬儿说着话,一把薅着我爸就往外跑。

“鞋!穿鞋!”我奶好忙叫住他们。

我爸没招,看小芬儿这么着急,也不知道咋滴啦,不过还是决定跟着去看看,毕竟万先生还有话。

出门奔张挺家走,离老远,就看见张挺家门口站着不少人看热闹。

挤过人群,顺着大伙看的方向一看,嚯!确实有看头!

只见张挺正在穿房跃脊,上下翻飞。起脊的房子,他一手搭着房檐,另一只手一推窗户框,就翻到房顶上去了,两家房子中间有五六米远,他在房顶上两脚一蹬,就从这家窜那家去了,嗖嗖一顿飞,大家都看傻了,这是真是吗?以前就在评书里听过,那成想今天居然看见真的了,而这个居然是村里的酒蒙子。

张挺几个窜、跳,最后蹦到自己家后院一棵小树上,找根树枝趴下了,再看那树枝,就跟大人的大手指头粗细,平时别说趴在上头,就是轻轻薅一下,也把它薅折了。

这时张挺就悠哉悠哉的趴在上头。

大伙看着张挺,眼神都变了。

我爸一看,心里基本有谱了,应该又是他那干兄弟来了,上了张挺的身了。

小芬儿在我爸旁边问:“大哥,咋办呢?”

“咋办?什么咋办?去给我拿根棒子来,我跟他打下来。”

“啊!能行吗?大哥,打下来不得摔坏啦?”

“去吧!找棒子去吧,弟妹。摔坏了我给你治。”

小芬看我爸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多说了,就去找个大棒子给了我爸。

我爸也不出声,悄悄走到树下,轮起来一棒子打到张挺身上,张挺骨碌从树上掉下来。

张挺爬起来一看是我爸,马上笑嘻嘻的叫大哥。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回家了么?”

“是,家里没意思,我就出来溜达溜达。”

“你?!溜达?!你溜达出来这么大动静?!!”

“嘿嘿!大哥,这不是来看看你么,你也不出来,不整点动静你也不来啊。”

“滚蛋!我就在家带着,你要是找我直接去我家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说!这回又干啥来了?”

“嘿嘿!啥也瞒不住你。”张挺笑到:“我们家养的一条小蛇跑出来了。”

“蛇?!”

“嗯!一条一口气能吃头牛的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