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总部的地下室,四方石特制的墙壁。
空荡荡的密室,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淡绿色的微光,空气里面漂浮着蓝色的小光点萤火虫一样有着生命的气息。中央黑色石凳上的少年,紧闭着双眼,身体被黑色的光芒笼罩着,迷幻朦胧。
身后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收回自己的手掌,拄着乌龙木杖站到一边。
苏怜询问的眼神投过来,刘老只能摇摇头。
“他伤的很严重,筋脉几乎全断,丹田里面也是一片混乱。我没有办法,木属性的修复之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能是雪上加霜。外界力量的贸然入体,恐怕就真的九死一生了。”刘老缓缓道。
“就没有一点办法?”苏怜问道。
刘老知道李少飞对苏怜的重要性,再一次的摇摇头:“现在一切只能听天由命,期许着奇迹的发生。”
苏怜紧紧攥着手,眼神一直盯着那个黑衣服的少年身上。
刘老轻轻的笑了笑:“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孩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和未知数。他伤的这么重按照常理早就是个废人苟延残喘,可是你看他,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一个受伤的人。所以你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自己累垮,对他你不是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吗?”
刘老的话中有话,苏怜并不否认,只是点点头。
刘老拄着手杖叹一口气,苏怜还是没有一点离开的迹象,都整整一天了,不吃不喝的。
白色茫茫的世界中,赤身裸体的李少飞醒了过来。
他站起来,看着完好无损的身子原地蹦跳几下。抿了抿嘴,手向前一伸,掌心是黑白的一块石头,白雾弥漫的世界渐渐变得清晰。高山流水,鸟语花香。手一挥,一袭白色的长衫落在手里。
白色衣衫的李少飞盘膝坐在一个小小的石亭,石亭下面是一条小溪流水汩汩,偶尔有着几条金色的小鱼跃出水面,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手指结印,一道道的黑色玄力光柱出现在其的周身,光柱与大象腿一般粗细,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深邃的黑色中夹杂着些许的火红。光柱绕身,黑色光芒越来越亮奇怪空间里的灵气都是变得活跃起来。
隐匿在空间里的灵气在这一刻纷纷化为一条条手指粗细的能量线条,线条的终端自然是白衫的少年。手印再变,线条开始扭曲,李少飞周围的黑色光柱在下一秒的时候破碎凝聚成一条黑色的巨龙,龙威震天,流水已经水中的动物在那一刻瞬间的蒸发,露出灰色的河底沙石。
黑龙盘旋在头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灵力的白色线条不断的扭曲终于是到了某种承受的极限,砰砰的炸碎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漩涡的周围灵力都是十分的浓郁。
一切准备就绪,李少飞手中最后的玄奥印法结成,双眼睁开白色的空洞。头顶的黑龙在那一刻仰天长啸,站起身来,胳膊伸开形成拥抱天地之姿势,一个个漩涡正负极吸引一样,撞进少年的身体。最后一个漩涡消失,头顶的黑龙变得气息更加浑厚。长啸一声,唰的从天直冲而下,灌入李少飞的身子。
李少飞收势,再次盘膝坐在石亭里,周围的空间出现涟漪。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有多久,少年睁开眼睛,身子一动就在亭子里消失。
千里之外的虚空微微颤动,慢慢显现出李少飞白衫的身形。
李少飞挥挥手,感受着身子里面的充盈。这一次算是因祸得福吧,前不久突破的境界在这次突发状况下竟然得到了稳固。
不过少年嘴角的苦涩还是出卖了他。
与黑衣人交手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一刻身子的空虚无力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玄力变得不受控制在筋脉里面四处横行,六棱的玄力晶核突然封闭了所有的输出口,全部的玄力就那样活生生的困在里面。
要不是果断的动用了家族的秘法,强行压缩体内玄力,逆转功法,后果恐怕是会不堪设想。
李少飞最后的放手一搏,体内可以调动的为数不多的玄力被他强行凝成弹珠大小的玄力丸藏在手指中间,打在对手胸口的一瞬,爆炸开来,一击毙命。
一切结束后他本可以安心的离开,谁知道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途中碰上了李文风。在秘法的保护下他脱离了生死边缘,可是任何的投机取巧都是有副作用的,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他又再一次出手。
救了别人,但是害了自己。
勉强的笑了笑,还好有那个人送他的黑白石,总是在最危险的关头把他护住,拉近一个神秘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面有着太多的神奇,李少飞是这里最高的掌控者。他的每一个念头都可以在这里实现,一念生一念灭。这里的时间流速也和外界不一样,只可惜它是一个被动技能,李少飞不能推测出合理的换算。
这里的灵气空前的浓郁就算是一些上古世家的秘境与之相比都会相形见绌,对于疗伤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可它仅限于疗伤。李少飞不是没动过在这里长期闭关的念头,可是每一次当他实力恢复想要过多修行的时候。就会砰的一下被人一脚踹出去,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有了丰富经验的李少飞自然不会再做傻事,现在巅峰状态下的他不就是很乖。
李少飞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丹田老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他没有在体内发现任何的异常,升云决不会出现差错,同时没有中毒。可,,,
叹了一口气,虽然很留恋这里,但是他终究还是要回去。
盛京,李元平的对面坐着一个老人,两人的中间摆着一盘棋。
老人落下一子,李元平迅速跟上。
老人笑笑,真是毛躁。
“他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元平看看随口一问的老人,犹豫一下说:“不清楚,不过他还没醒。”
“恩,那小丫头呢?”
老人边说边落子,李元平眼睛一暗:“也没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