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是真的想你了,你不信你可以回去和我看看,我这段日子除了看书,作画画的可都是你。”说到这,卫敬文对着金爷行了礼,以写过刘金给他居住的地方。
此时那周臻的三个内人依旧盯着萱娘看,上下打量,周臻也开始盯着萱娘的胸部看,记得在军营的时候怕她发育不良让修罗给她拿了大的皮衣遮挡,结果萱娘一直没弄明白重点,以为是为了让她掩饰身份用的,男人都爱美女,周臻与夏侯枫都是俗人无人能幸免,只是周臻觉得那时的萱娘有些好笑,到底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宛如看着这两个人不同于往日的眼神,心里有了底,看来今天晚上宝爷是有话和自己说的,宛如看向宝爷,正巧宝爷也看着宛如,两个人笑而不语。
萱娘几个人离开了,这臻王府可就热闹起来了。
周臻一行人回来的晚,没有直接面见皇上,更何况都已经耽误这么久才回来也不在乎这一个晚上。
晚间,为了庆祝周臻大败突厥,也为了庆祝周臻终于回府,侧王妃将晚宴办的隆重了一些,可能是想在周臻面前表示出能干一些,也难为她这么多年被人欺负着过日子,如今周臻回来了是让他转变对自己的态度最佳时机。
屋内,周臻坐在主位上,右手边是侧王妃张氏,一次是李氏和吴氏。左侧是玉宝和宛如,金爷不久前出门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周臻没有和宛如两个人说,金爷也走得匆忙,估计也就是朝上那些琐碎的事情,这四王爷回来了,局势总是要有所动荡。
原本那两个妾室进来的时候发现宛如也在座位上,心里不由得犯嘀咕,后来看见张氏坐在右侧,那宛如姑娘坐在左侧,看来她当真不是王府里的人。按照礼数来讲,妾室是不可以入席的,只不过这王府人丁稀薄,又是周臻回来第一次设宴,也就默许了她们两个人入席。这一切都要怪张氏多此一举了,因为多年来被两个妾室嘲笑,想趁机显得自己懂礼数明事理,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几个人也办的那么隆重。心想趁着这个时候是最能直接显示出她的地位和两位妾室的卑贱,所以假惺惺问了周臻,是否让妾室一同入席。只是她没想到周臻竟然答应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样一来倒显得她在这个王府中没有地位了。
说道底还是不能怪侧王妃,那周臻在外征战多年,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礼数,既然有人问了自己也懒得理就随便应下来了,其实还是在回味和萱娘单独相处的那段日子,不明原有的三个女人还在争风吃醋,却没想,这真正的危险来自府外。
宛如看那吴氏扭着水蛇腰,没长骨头一样将手搭在周臻的肩上,不断地给周臻倒酒,那张氏只能在原位端着架子显示自己的高贵。这又都是何苦呢,虽然那张氏小产过身材不如以前,可终究是个舞姬,那身段还是比得过那两位的,周臻在军营一待就是半年,趁着酒劲再加上吴氏的挑拨恐怕会轻易上钩。看来周臻今天心情很好,才会这么放纵她们。
“金爷怎么说的?”宛如今日穿了一件桃红及膝衣裙,身上搭着披肩,虽然已经是秋日,这夜晚的温度终究还是有些寒冷,宛如前段日子偶感风寒,小丫头怕她没好彻底还是给她多穿了一些。
“他能说什么。”玉宝看着上面的周臻一心的喝酒,那两个妾室就够他应付的,估计是没什么心情过问他和宛如两个人。
“对了,王爷在边境遭人下毒,那下毒的手法和你上次中毒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毒性要比你上次还要更加猛烈,幸好萱娘跟过去了,要不就真的见不到王爷了。”
听到玉宝这么说,宛如回头看了看周臻,如此说来他也和自己一样,欠萱娘一条命了,所以才不愿意勉强萱娘的么?
“然后呢?”宛如抿了一口梅花酿依旧和玉宝闲聊这。
“然后?哦,萱娘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能站起身。”玉宝看那周臻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眼睛看都没看宛如接着往下说。
“萱娘可有事?”宛如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玉宝,可怎知他并不看自己,于是扔了个蜜枣在他脸上。
“哎呦,她当然没事了,要不能回来么。”玉宝这才反应过来宛如对萱娘的关心。
“对了,老刘还说,萱娘当场就抓住了那个下毒的人,是一个女人,什么办法都用了她就是不肯给王爷解毒,萱娘才逼不得已自己上阵。你别看她吓得坐在了地上,等心情平稳下来了,她就猜到给你下毒的是同一个人。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处死那个下毒的女人的,我可真是小瞧了她。”说罢,玉宝喝了一口酒,咽了咽口水。
“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宛如本来就着急,看这玉宝不紧不慢的,真是急死人了。
“她将那个虫子放回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里,说是被爬遍了全身,吸干了血中毒后身体像僵尸一般,就是活活被一口一口咬死的。”玉宝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要知道自己是见过那虫子的,可是听刘金说的感觉比他见过的那只还要恶心,这宛如还非追着问,想想那个画面自己就忍不住想吐。
“没想到萱娘和你感情这么好,我以后也不敢惹你了,只要你不让萱娘往我身体里放虫子就行。”宝爷喝了口酒压了压把那股恶心劲压下去了。
宛如听到萱娘瘫坐在地上还是很担心的,后来又听玉宝说萱娘杀了人就感到很惊讶,没想到她是因为那个女人就是给自己下毒的人,这才狠心杀了她,不枉自己白疼她,到底还是和自己这个姐姐更亲一些。
“还有呢?”宛如接着问道。
“还有就是王爷大败突厥,回来了。”玉宝手里拿着一个鸡腿,用力地死咬着。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王爷呢。”宛如此刻真想拿个虫子给他,王爷都已经回来了,他什么时候想吃好的不行,非在这一时吗。
“王爷不是好好的在那坐着吗。”这回轮到玉宝很无辜了,这鸡腿还没咬下来一半就被宛如给拍掉了,这周臻好好坐在那里喝酒呢非要问自己,难道她眼睛不好用了?
“我是问,王爷和萱娘。”宛如看这玉宝在吃的面前是毫无智商可言啊,无奈才回头看了看周臻,在玉宝耳朵旁低语道。
“哦!”玉宝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也顾不得鸡腿直接和宛如两个人微微弯着腰,面对面说着。
“就是两个人一直都在一起相处着,就是王爷每天看地图,萱娘每天整理药草和检查银针,没有别的了。”
“这不是废话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这不都废话吗,我不去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一个跟在左右的人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现呢。”
宛如皱了皱眉眉头,看来是刘金一心都在突厥,和布阵上,根本就没有注意王爷和萱娘的事情,只是随便说出来糊弄玉宝的,真是个忠诚的军师啊,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跟过去。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我跟过去呢,好歹有个明眼人啊。”玉宝也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一紧张他那尖锐的嗓子更加明显了。
然后,一直在喝酒的周臻把他们两个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其实自己在边境耽误那么久早就猜到了家里的这两个人会和身边的刘金有书信来往。要知道平日里刘金是最遵守时间的,这次自己虽然中毒,可是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那个老家伙不仅没有催自己早早上路,反而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萱娘的事情,自己就知道,等回来了他是一定会和玉宝还有宛如说的,所以早就威胁过刘金了,他是聪明人估计告诉玉宝的都是些废话。
周臻也不知道接过了谁递过来的酒,一边喝一边笑,玉宝自己是知道的从小就顽皮惯了,倒是宛如怎么这么没定力轻易就被带过去了。今晚哪里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刘金这么着急去办的,无非就是让他出去避避风头,去了萱娘那里,不管怎么说,那萱娘和卫敬文现在住的地方是刘金的宅子,他回自己的宅子是理所应当的,他这个当主人的回去露个面,这样以后里面的仆人才会把卫敬文和萱娘当成主子。
周臻不经意一瞥,正看到张氏自己一个人稳当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的样子实在是算不上是美女,如果不是当初出身高贵,在街上迎面走过去周臻都不会回头看一眼。想到当初,周臻还记得在新婚之夜自己还上演了一出完璧归赵,硬生生让人抬她住了偏室,自己一个人就跑出去喝酒了。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除了那个吴氏因为小产过,周臻自己有印象那个李氏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记得吴氏有孩子的时候周臻是不高兴的,那时候自己的母亲刚过世,自己又没有正妃,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为妾室所出还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孩子,谁想到最后还是没了,周臻就更相信自己还没有做好一个为人父的准备,于是才决定远赴沙场,保家卫国的。
“你们应该闹够了吧,没看见本王的侧妃脸色都不好了吗。”周臻这一声冷冰冰的话,一下子惊住了正在倒酒的两个人,那吴氏吓的一下子将手从周臻的身上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