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钱,数了又数,满意地一笑,又掏出两个生姜递了过去:“我爹说这是送的,冬天烧在菜里暖和。”说罢,转身就跑了。
王嫂得意地把兔子丢到厨房,到了前厅,同一个四十多岁,脸带刻薄地男子笑道:“为了几位大爷能吃好,我在外面逛了半天,腿都走酸了,总算买了只肥兔子,我给大爷们烧个兔肉,再配上几个小菜可好。”
“好吧,快去准备,别忘用银针查一下。”那男子摸了摸胡子,“对了,那兔子买成多少钱。”
“便宜,一百文”王嫂边说边偷偷看了那男子一眼。
“哼,也罢,快去整治吧,我们都有些饿了。”
王嫂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那男子招招手,把门口一男子叫了过来:“今日买了一只兔子,你记好帐,就记…二百文。”
那小女孩揣在五十文弯过了几个巷子,看看身后,忽然闪进了一条偏僻地胡同。里面有两个人已在等着她了,不是白芷清,地瓜是谁。
“哇,川湘,你扮女孩子好像啊。”白芷清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有声,“真好看,你要女的,我就让我爹去提亲。”
“还好我不是”川湘有些心虚的拍拍胸口,“要不,哪天就被你给丢了。”
“放心,我就算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给丢了的。”
白芷清还要说,却被地瓜打断了:“还顺利吧。”
“还好,”川湘一边背对着两人换衣服,一边答道,“下午我们就在百草堂附近等着,我保证,那些人肯定会离开大厅的。”
“真的这么神啊,你给那只兔子下了药?还是下了毒?”白芷清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为了怕中毒,特别带了厨子,肯定也会检查食材和菜的,下药下毒不是一下子就能查到了啊”川湘翻翻白眼,“不过啊,我的方法比下药下毒效果更好,而且查不出来。”她得意地看了白芷清一眼,“你也该准备了,一会儿该你出场了。”
惬意地午后,那几个在百草堂守着的男子酒足饭饱,都回到前厅,瘫在了椅子上。
“那兔肉没治了,又香又滑,大哥,明天再让王嫂买一只?”
“哼,”那位四十来岁的大哥瞪了说话在人一眼,“别说这个时节野兔难得,就是有,这二百文一只也不是天天吃得的啊。”
“大哥,”那个汉子还不死心,“你说主人就让我们一天天在这儿白坐着,盯着那些卖药的人,是为什么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另一个汉子也凑了过来,“还不让我们吃好一些,这也太…哎呀,哎呀。”他忽然抱着肚子惨叫起来,“好痛,我要出恭,老大,我要去出恭。”说话间,就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屁。
“死小子,快走,快走。”大哥紧悟着鼻子,气愤地看着那人,那人一拉裤子,狂奔了进去。
“哈哈哈哈,”其他几人边在鼻子边扇着风,边哈哈大笑,可这笑声没持续多久,他们就一个二个地步了那男子的后尘,一个二个地抱着肚子向后堂跳。
“不好,难道我们中毒了?不会啊,吃之前都查过的啊。”那位大哥正想着,忽然也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肠子好像都拧到了一起。他强忍着想要崩裂而下的剧痛,可是肠子忠实着自己的感觉拼命把内存向外推。他看了两眼外面,想想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就牙一咬,向厕所奔去。
那人一离开,一个小老头就闪身进来了,他佝偻着背,咳嗽着走到柜台前:“小哥,我抓药。”
东子正在那儿笑得前伏后仰,听到声音很不情愿地拿起方子,用最快速度包好了药,丢给老头,收好钱,就去找别的伙计交流感想了。完全没注意到方子里有好几味都是那些人不准卖的药。
“哈哈哈哈,好好笑。”那老头-白芷清一边笑,一边卸了装扮,“川湘,你是怎么把药下进去的。”
“我早说了,我没有下药,”川湘一边整理药,一边笑道,“不过胜似下药,怪只怪他们中饭中既吃了兔肉又吃了小白菜,我估计兔肉里还加了生姜,这三样加在一起,可是非常猛地一剂泄药啊。”
“原来如此。”白芷清心服口服,“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啊。”
“笨,我是厨子啊,厨子肯定要知道这样作菜的忌讳,哪些食物相克,要不然,把客人毒到了,那真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原来作菜也有这么多学问啊,我还以为就是把菜往锅里一丢,翻两下,撒上盐就好了哟”
川湘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做医生吧,你去做厨子估计你自己都要被饿死,好了,别废话了,药买回来了,你快去煎啊。”
“哈哈,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白芷清得意地反击,“谁告诉你这些药是用来喝的啊。”
“咦?中药不都是煎好,然后喝的吗?”川湘又想起她在小田庄的伤心事。
“你要是做医生啊,估计要把自己给治死。”白芷清做了个鬼脸,“这些药,有的是要磨好,掺上蜂蜜,绿豆粉敷在面上拔毒的,有的是给他泡澡的。”
“原来是这样啊,地瓜真幸福,不用喝黑乎乎地苦药。”川湘撅着嘴,去给地瓜买蜂蜜和绿豆粉。
卖这两样的地方倒没看到什么人守候,估计这两样用处太多,买得人也多,根本盯不住。川湘回来时还买了一个大的澡盆,一个小一些的木盆,等回到店里,她的钱包终于瘦身成功了。
晚上,吃好用那几只兔子卖身换来的晚饭,三人早早钻进了客房,澡盆里早就放好了热水,白芷清把药材一样一样的放了进去,搅拌均匀了,对地瓜说了铿锵有力的一个字--“脱”
地瓜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涩地看了看两人,可白芷清一脸“我们都是男人,你有我也有。”的无所谓,川湘一脸“我是小孩我天真,我是小孩我怕谁”的小清新,反正都没有回避地意思,他只得有些挣扎地脱去了上衣。穿着裤子跨进了澡盆。
地瓜一脱上衣,川湘眼睛就一亮,没想到地瓜的身材这么有料,虽然也有一些红胞,但总体来说,他的皮肤还是非常紧致白晰的,身上肌肉线条也非常地优美,上半身是一个完美地倒三角,那纤细的腰线让川湘嫉妒不已。
连白芷清也有同感,他拉过川湘感叹到:“这就是长期练武的身体啊,看那骨骼,那肌肉,真是太匀称,太漂亮了,唉,哪像我,为什么我爹不让我练武啊。我也想要这样的身材啊。”
川湘暗暗擦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感觉今天她花的那些钱太值了,欣赏到这么美的风景啊。唉,想想自己前世,倒霉催的选择了厨师一行,别人吃饭她作饭,别人工作她休息,别人放假她最忙,搞得到死连个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只好看看电视,电影里的美男解解搀,现在看到这样的美景,真是感到幸福得无与伦比啊
“芷…芷清啊,这个泡澡是天天要泡吗,要连续泡多少天啊?”川湘充满期待地看着白芷清。
“这个啊,看他的身上不严重,这澡不用天天泡。”白芷清在小盆里把草药和蜂蜜,绿豆拌匀,“关键是要在脸上敷这个。”
“啊?不用天天泡啊。”川湘有些垂头丧气地把盆端着,跟在白芷清后面走到了澡盆边。
白芷清看了看地瓜地面罩,犹豫了半天后,严肃地说:“身为一个医者,我肯定会坦然面对各种病人的各种病状。但是,”他看向川湘,“他每天都要敷脸,要断根说不定要几年,我不一定一直同你们在一起,所以…你要学会给他敷脸。”
“你……好吧。”川湘认命地把小盆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你说吧,怎么敷。”
“川湘你真伟大。”白芷清立马闪到几步之外,“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很快学会的。你…先把他的脸罩掀开。”
川湘又看了几眼地瓜线条优美地肩膀,正要动手。
忽然地瓜轻轻地说:“川湘,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能你自己来我早开口了,”白芷清在一边叫到,“你自己不可能涂那么匀,而且把脸上每个地方都涂到的。所以一定要别人帮忙啊。”
“而我就是那个悲惨地‘别人’”川湘心里哀叫,“大地瓜,以后你可要多让我看看你的身材做福利啊。”
想罢,她鼓足了勇气,掀开了地瓜的面罩。
虽然已有一些心理准备,可看到那一脸高低起伏地浓胞,川湘还是淡定不了,隐隐做呕,“下…下一步做什么啊,”她马上看向白芷清。
结果一看,更不淡定了,那家伙干脆背对着他们。
“你等他泡完,让他平躺着,用银针把那些胞戳破,让里面的毒血流出来,等不流了,再把那草药均匀地敷在上面就可以了,整个脸都在涂到啊,到明天早上再把药揭下来。就…就这么简单,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我…我回房了。”白芷清一口气说完,逃一样地奔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