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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二皇子

2016-11-15发布 2001字

如果不是这位姑娘眼冒怒火手执长鞭的话,言笑倒是很乐意慢慢欣赏一番。

看着眼前人摆明是一副来找茬的样子,言笑却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似的,盈盈起身行礼,“大公主万福。”

此人乃是皇室大公主顾离裳,为皇后所出,和三皇子顾离白乃是一母同胞,极受皇帝宠爱。不过虽与其弟顾离白虽为一胎所生,二者的性情却是天翻地覆。在京都人的眼中,三皇子是逢人笑面三分,那大公主便是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很。

这下顾离裳一副来寻言笑麻烦的样子,其他人只能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不作声,生怕把这位惹不得的金贵主子的怒火惹到自己的身上来。

“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大公主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恶狠狠,不过却是能叫人看出来是刻意为装出来的罢了。

言笑蹙起了眉头,应声:“言笑不知。”

“那你可要问问你的好妹妹了!”话音夹杂着无数的恼怒,看样子大公主当真是气的不轻。

“家妹犯错,言笑回府必当严惩,大公主不必动怒。”言笑浅声应答,也是在安抚她。

此话一出,大公主的怒气登时消了大半,脸上凶狠的表情也登时收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一向都是相信你的,你可要说到做到。”说着说着,语气加上了些撒娇的意味。

“大公主放心。”言笑应下,心中颇有些无可奈何。

说她刚才是生气发怒,倒不如说她是受了委屈过来抱怨,与她相处这些年,言笑对于这位大公主的性子不敢说了解个十成十,倒也是可以摸出个门道来。

外人皆传大公主顾离裳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倒不如说她是个真性情,开心便笑,难受就哭,受委屈就说出来,没有什么过多的弯弯绕绕。

大公主这下笑开了,登时笑靥如花,完全看不出刚才生气的人是她,扭头对着坐在言笑身边的另一位世家小姐说:“你往旁边挪一个位置,我要坐在这。”

“是,大公主。”绿衣少女不敢有二话,随即向这边剩余的最后一个位子走了过去。

言笑无奈,抬眼便看到对面坐着的顾离白正笑意盎然的盯着她。

又想到即将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位姑娘,言笑突然生出一种上辈子欠这俩兄妹什么东西的错觉,所以要这辈子来偿还。

这俩兄妹,还当真是……

相较于言笑内心的窒闷,大公主反倒是喜笑颜开,凑近言笑这边,将手里拿着的鞭子往她桌上一拍,“你看,这件东西不错吧。”

“不错。”的确不错,紫光附体,隐含雷电之势,附加属性为罕见变异属性雷系,单凭这一点就够称为凡品之上,看这雷电之势的缠绕之迅速,灵气之浓郁,想来说的上是圣品也不为过。

“这是我前段时日和池河外出历练时偶然得到的。”说起历练,顾离裳的精气神陡然变得不一样,她素来不喜欢拘束,皇室之中虽说是二皇子顾墨晟长年不见踪影,可若说起经历的历练之途,是什么人也比不过她的。

“恭喜了。”言笑受到她的情绪感染,情绪也是柔和不少,真心实意的恭贺她。

“你也知道我是使双剑的,鞭子我是使不惯的,可是我记得曾经记得你在试炼场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所以我想着给你带回来,也当是让我做一个人情。”顾离裳大大咧咧,说完把鞭子往言笑那边一推,示意她收下。

“谢谢大公主了。”言笑笑纳,顾离裳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坐正了身子。

言笑知道,自己要是不收下,顾离裳必定不会罢休,一定会缠着她一直到她接纳,这么多年过来,除却第一次送礼言笑推辞了下之外,此后便不再多此一举,大不了反送回去便是。

不过这次……

言笑盯着桌子上的这件宝物,一时之间竟有些头疼不已,不是说言家回不起这份礼物,倒是往后,言笑担心的是往后,若是顾离裳一直如此,倒真是教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是时候该想个法子了……

庭下突然起了骚动,尤其是言笑这侧的女眷,多数有些坐不住的意味,对着正在并肩走进来的人翘首以盼。

白衣似雪,公子如玉,温润似水。

红衣似火,少女倨傲,热烈似焰。

两人着衣虽然是天差地别,不过骨子里的清冷却是大同小异,对于众人投射过去的打量眼光目不斜视。

真是般配啊,言笑感叹。

众人小声议论:

“……二皇子竟然回来啦。”

“……二皇子还是往日那般风华,风采依旧。”

“……不过他身边那人是谁?”

“咦,……那不是今日和公主起冲突的人吗?”众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顾离裳的脸色,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注视,只是瞥一眼就快速转回去,也只是看到了顾离裳正盯着言家大小姐言笑,一时众人皆以为大公主是迁怒于言大小姐,当下更不敢再围绕大公主议论。

“对了,这二皇子不是言大小姐的未婚夫吗?怎地……”少女的声音不大,却也是足够让人听到议论开来。

对于周遭投射过来的同情眼光,以及顾离裳的担忧,言笑置若罔闻,本来对于顾墨晟这个人以及那个所谓的婚约她就谈不上什么在乎,却也懒得解释,她太嫌弃麻烦了。

收回放在进来人身上的目光时,言笑不期然间便撞上了对面顾离白的视线。

他好像一直都在看着她。

言笑转瞬间就错开眼,暗然失笑,她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真是古怪。

顾离白看着言笑的头顶,知道她是故意不搭理于他,脸上笑意更深,不过眼中全然不同,盈余的是他人看不懂的情绪,盯着手中空荡荡的酒杯发散思绪。

相较于其他人激动之下的坐立难安,这样看来,全场唯二坐的住的倒是只有言笑和顾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