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雪是走了,瞧那丰满的胸脯,瞧那翘大的屁股;我这心呀,还真是有些激动了。可一想到挂在墙上那女人的照片,我不禁要问自己……四年了,我还走不出来吗?
正当我有些迷茫之际,丢在电脑桌前的手机欢快的发出铃声,不停的唔唔唔的震动着,十分滑稽;我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副浑浊有力的中年男声,可我却在这声音中闻到了一丝急切的感觉。“是我,宁龙!你是顾北吗?”
当他说话的一瞬间,我有种错愕的感觉,宁龙这个人好像是警察局里的队员吗?至少在我十五岁那会儿还是刑警队员,怎么这人突然找上门来是怎么回事?
我故作冷静,语气淡冷,“宁龙?不认识。或许是你打错了。”
“你真的还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给我装不认识?”从电话的急促呼吸声,我渐渐的感觉,宁龙此刻或许正被某件案子弄的焦头烂额,不然他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已经堕落了四年之久的人。
我忽然沉默了,可以说是不知所答。因为四年前王飞雪的案子被一个自首的人给终结了,我当时也是近乎奔溃了,警局的每个人也明白那人是替死鬼,可为什么还把案子给结了,还不是怕舆论的打压,所以我这四年一直浑浑噩噩的,犹如梦幻。
“我现在手头有一案子需要你,我相信你能帮我破了的,能不能帮我?”宁龙的语气有些低落,像是在哀求。可是我真的还可以吗?还能那么冷静从容的面对一切黑暗?我的手有些慌乱的抖动了一下,再三犹豫,咬了咬牙无力的说了句不行,就快速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后背都被汗水给浸透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会变的如此惧怕,难道是我真的还走出来。
再看看电话这边的另一头,宁龙被我挂断了电话,显然有些无奈,可他看了一眼沙发上平躺仰卧着的中年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对着身旁正忙碌的警员大声喊道:“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
那人却摇了摇头,宁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叫他忙去,年轻的警员转身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
“呵,又发什么了什么大事了么?”我愣愣的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有些失神。
噔噔噔……电脑发出一声脆响,我转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提示,原来是一封邮件呀?我眉头微蹙走近操作了起来,发信人的名字叫做“黑暗”,正当我迷惑之际的点开邮件时,还是有些意外的。
邮件的正文是:“顾北,你还记得王飞雪吧!我相信你应该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想知道答案吗?那就去帮宁龙把案子给破了,只要你看了死者的电脑资料,你便会知道了;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那耀眼的强光,不过你知道吗?那强光的背后还有着紧追不舍的黑暗,我……在地狱等你!”
我的眼睛瞳孔微微扩大,看着这简单的一列数字。王飞雪?居然是有关于王飞雪的事情。试着回复了一下,可结果却让我有些失落,发件人应该使用了其他办法,居然不能发邮件给发送出去。
“飞雪的案子?宁龙?”我忽然想到了宁龙刚刚电话,急切的按下了回拨键,没一会儿电话便接线了。
“喂……”还没等宁龙开口我便打断了他,“你现在在哪?手头的案子是什么?我想我应该可以帮的上忙。”我也没有废话,毕竟事关飞雪的案子,也没想去怀疑这封邮件的真实性,只要它!说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想,就算是火海我也愿意跳!
“好,你来一区天来镇边上的别墅群55号这儿,我现在在案发地点。”我听着宁龙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欢悦,看来还真是什么离奇的案子呢。
我大声的答应了一句,收了线刚转身想要离开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还是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清秀可人;看着她的笑容,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句随即就要走开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处发呆的宁江雪,有些纳闷的问道。
她忽然对自己没有打招呼而尴尬的低下头,“我……我是东西落这了要来找一下。”
“嗯?”我嗯了句,她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一块立体标本,“怎么还不去哪?”我催促道。
他急忙点头哦哦的就走了进去,她急急忙忙的跑进厕所,不一会儿就发出叹息声,心里的那块大石瞬间落了下来,整个轻松了许多了。我靠在厕所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枚雕刻着灰色小玫瑰的戒指,那灰色就如它黯淡的颜色般不在鲜艳。
“不就是一枚戒指吗?看把你给急的。”我看着她几乎快哭出来的神情,淡淡的说。
她把戒指重新穿戴完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有些生气的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这戒指对我来说是有多珍贵,它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难道这不珍贵吗?”
她不说我还真的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小戒指了,算了我也懒再去理她那么多。“你还不回去吗?瞪着我干嘛?”我看着宁江雪还站在那,不禁问道。
她冷哼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了,可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阻止她,“诶,先别走,能不能帮我看家,我这会儿有事要出门,可我家门那钥匙被我……丢了。”
宁江雪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说我什么好,叹息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你给我快点回来,我今晚是要回宿舍的。”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时间,“现在是中午两点二十一分, 赶在下午六点回来就行。”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临走前我还嘱咐了一句,“饿肚子的话,去冰箱里找些吃的,可别饿坏了。”她冷哼了一句我便匆匆离开了。
下午的街市上车流还是那么的热闹,尽管阳光伴随的清凉的秋风从我身边拂过,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是我太久没出来了么?我想或许是吧。
过了大概半小时之后,当我脚步再次重重的从出租车下来时,看着眼前一栋栋大别墅群,是多么的壮阔,多么的宏伟,只可惜我还不是他们当中之一,正当我要走开时,司机阻止了我。
“喂,小伙子。”中年司机喊住了我,我慢慢的转身眯着眼睛看着他,还没来得及问,他便率先出口了,“别这样看着我,坐车也要给钱的,你他妈没给钱就想跑?”
“……”我咧大着嘴,有心里有那么的一点失落,原本以为他会夸我帅的,居然没有,哼。
司机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然后拨打了出去,可我说的话他被吓到了。“喂!请问是110吗……”
“喂喂喂,我说小伙子,你不就是没给钱嘛,用的着报警吗?”老司机急忙走到我的身边,想要劝说我。可我不想去搭理他,毕竟我兜里没钱不是。
“帮我打给你们警局的宁龙,叫他出来接我,顺便给我把车费给结一下。”当我说完时,出租车司机看着我的眼神都不淡定了,有拨打给110要警察来给车费的么?或许我就是第一个吧。
过了不久一个中年男子开着白色小警摩托就出来了,看着我还时不时骂骂咧咧的,“好小子你终于肯出来了,居然一见面就要我给你出钱呀?”宁龙把车停下就朝我这边走来,把司机给吓的,小腿直抖个不停。
我也没去回答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外貌衣着,不禁感叹,四年了都还没变过,今天他还是穿着那件警服,外貌可比几年前改变了许多。深邃锐利的眼神上下把我这个小鲜肉打量个不停,刺啦啦的短胡子,一看就知道这哥们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随便。
他把钱交付给司机之后,便搭在我的肩膀上开始直奔主题,“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死者呈仰卧状,手里拿着的是一封带红字的信,字迹初步鉴定是红色水笔;而在死者睡着的沙发旁的桌子上有一杯被安眠药粉末的水,怀疑是死者自己放进去的;可死者的手上或者衣物上都没沾到安眠药的粉末;从信上再加上安眠药,我们初步认定是情杀!”
我听他说着,也走到了目的地了,眼前看似繁华的别墅正被一层金色的阳光给包裹着,可谁知道这家主人早已被无边黑暗给吞噬。我看着宁龙,眉头微蹙,不禁问道:“你都有这么多线索了,还要我干嘛?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
他则笑了笑,“呵,你可知道,凶手在犯罪时,没留下指纹、脚痕就连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给我留下,这不就得请你来帮忙了嘛。”宁龙说完便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
我微微的扫了扫正在办公的警察们,他们正忙碌的来回检查着这偌大的房子,“死者就死在这沙发上,你看看。”宁龙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指了指大厅上,那灰色棉质的沙发。
我看着沙发上的坐痕还没散去,桌子上的东西也如宁龙所说一般,只有一杯普通的水,“我想看看那封信可以吗?”我看着身边的宁龙问道。
宁龙刚想开口时,上面里屋出现了喊声:“队长,有线索了!”
我与宁龙相视一眼,随后快步走上二楼第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