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几人相约古都后，竹莫来到了菜市场外牙子藏身的小楼之上。
当他进门的时候，牙子刚好打算出门。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竹莫拦住就要下楼梯的牙子。
“没什么，我去买点酒，现在没有酒晚上睡不着觉！”牙子很忧愁的说道。
“为什么？”竹莫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位杰出的猎人。
牙子没有回答，只是愁眉紧缩，一副满目忧愁的模样。
看到牙子没有说话，竹莫也没有计较，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地出神。
牙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将酒买了回来。
“你要喝点不？”牙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后招呼竹莫。
竹莫摇摇手，拒绝了牙子的好意。
牙子也不生气，怡然自得的抿了一口。
“你在想什么？”牙子看着沉思的竹莫。
“我在想你为什么跟随我？你是谁？”竹莫扭回头看向喝酒的牙子。
听到竹莫的话，牙子顿了顿，眼神了露出一种奇怪的光。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跟随你啊？”牙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竹莫。
“我该知道么？”竹莫挠挠头，他感觉这个问题自己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懒得和你解释，反正都是一堆陈年的老故事！”牙子边说边往自己嘴边倒了一口酒。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就好了！”喝了一口酒的牙子补充道。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竹莫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露出一种思索。
“别想了？你想不出来的！”牙子再次将一个酒杯递给竹莫，示意竹莫多少喝点。
“我从不喝酒，真的，从不！”竹莫这次看着牙子很认真的说道。
“不喝拉倒！”牙子将酒杯扔在桌上，一副爱喝不喝的模样。
看着牙子依然大口喝酒的模样，竹莫起身来到桌前，目光炯炯的盯着牙子。
牙子无视他的眼神，依旧怡然自得的喝着自己的小酒。
“你知道昆仑么？”竹莫看着牙子的眼神问道。
正在喝酒的牙子蓦然听到昆仑两个字，身体微微一抖，手中的酒也洒出来一些。
“昆仑大家都知道，昆仑山啊！”牙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将酒瓶拿起给自己倒上。
“我过一段时间打算去趟昆仑！”竹莫将自己与裘路的约定说出。
“这个裘路可靠么？”牙子看向竹莫。
竹莫点点头，慢慢将关于裘路的传说说给牙子听。
听完竹莫的叙述，牙子点点头接着问道：“只是去昆仑的沧澜山么？”
“有什么区别么？”竹莫反问牙子。
牙子点点头，抬起头有看了一眼竹莫说道：“如果只是去昆仑山的沧澜山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是去昆仑的话，那么就现在而言，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昆仑和昆仑山不一样么？”竹莫听出了牙子口中昆仑的不同。
“你真的不知道？”牙子指着床下的放‘秘籍’的箱子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竹莫摇摇头。书籍里确实是有对昆仑的介绍，只是那页的下面被人撕掉了，只有一个昆仑的题目苍白的站在那里……
看到竹莫不像做伪的样子，牙子慢慢将自己的消息说了出来。
昆仑，泛指昆仑山脉，同时也指代表着昆仑山脉的各种生灵与人类。而昆仑山脉又分为山昆仑与水昆仑，还有神秘的天昆仑。
世俗间传闻的昆仑山其实只是山昆仑的一部分，也就是昆仑山外面的一小部分山脉，而这部分山脉更深处则是水昆仑，传说里面布满了各式奇怪的生灵和得道的人类，至今没有人类探知。至于传说中的天昆仑，则没有任何传说，似乎只存在于虚无缥缈之间。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竹莫好奇的问牙子。
牙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手中的酒杯，痛快的喝下，接着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红霞满天，照着依旧茫然无知的各式人群。
“那还是我刚出山的时候……”
牙子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
“那时的我很年轻，心里觉得自己很优秀，优秀到早已超越了自己的同龄乃至师门长辈。”
“于是我请求师傅下山游历，增长见识！师傅在我死缠烂打之下，最终允许我下山，但是却要求我每年必须回山一趟！”
那时的我没有当回事，我急切的收拾着下山的东西，完全忘却了师傅的各式教诲。
后来我开始在各处游历，慢慢开始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开始学着慢慢虚心学习。但是在我心里我还是觉得自己还是相当优秀的，直到那次我去往昆仑……
在昆仑山的山脉上我遇到一个女子，她很漂亮，有着那种天然的美，后来我与她成为朋友，相约共同游历昆仑山，之后通过交谈得知，她正是居住在昆仑山深处的水昆仑的一个氏族。
后来……
牙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随手将酒瓶子拿在手中一口气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酒很浓烈，刺鼻的酒味顺着牙子的身子扑散开来。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牙子很突兀的说道。
看着牙子胸前的湿透的衣服，嘴上流下的酒味，竹莫没有往下问，只是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菜市场熙熙攘攘，人们简单无知的幸福的活着。
或许这就是幸福吧！竹莫想起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喝了很多的酒的牙子没有丝毫醉意，反而眼睛更加明亮。
“什么时候去？”牙子看了一眼窗外。
“还没有确定，但是我想不会很久！”竹莫看了一眼牙子。
“我还有事情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最近有别的打算么？”竹莫接着说道。
牙子摇摇头，示意竹莫继续往下说。
“我买了一套房子正在装修，这个房子的下面是一个地下室，我打算把它做成一个密室的样子！”
“你是打算让我帮你设计机关？”牙子问道。
竹莫点点头，示意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得到肯定的回答，牙子点点头，应允了这件事。
“对了，最近我要出趟门！”竹莫将自己将陪着馨月回趟老家的事情告诉牙子。
“你去吧，你的药店我会帮你看着的！”牙子明白了竹莫的意思。
将瘦小男子的电话告诉牙子后，竹莫慢慢离开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