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阳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应该是舍不得杀楚轻烟!”李兆说话的语气很开心,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小事。
刘公公微笑着说:“楚家已经灭绝,留下那楚轻烟不足为患。如洮阳郡主所言,有同党去救楚轻烟,也未可知。”
李兆摇了摇头,说:“假如楚轻烟是兰花国传人之一,或地位很重要,那很有可能其同党不惜代价去劫狱,但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寡妇,朕不信有人去救。”
刘公公没再接话,怕万一事后自己猜对了,皇上会很没面子。
“真没想到,朕重用洮阳,会引出这么多兰花余孽来。六枚玉花瓣,被洮阳拿回了四枚,兰茂琼那枚不知被哪个兵士私藏,只要没落在居心叵测之人手中,不足为滤。这柳媚儿倒是心大,差点让她成功了!”
“是啊,如果不是被洮阳郡主识破,柳媚儿自己手上有一枚,又抢到李副统领手上那枚,楚家有三枚,那她手上就有五枚了。”刘公公感叹着说。
“朕推测洮阳之所以对调查李卫案敷衍了事,应该早就从娄青山和李三的消失看出端倪。故意引而不发,他可能巴不得晋阳公主把柳媚儿囚在东宫,好方便他悄悄调查柳媚儿。应该是柳媚儿见洮阳对她不闻不问,才派人去刺杀水门知府,逼洮阳离开金陵。她是洮阳带来的人,料到洮阳为了面子,也会带她一起离开。哈、哈、哈,有意思。”
“皇上英名!”刘公公拍了记马屁,接着又问:“奴才有个疑问,第一批抢夺李副统领的人全是男子,为何后来刺杀李卫和程副统领的人全是女子?”
李兆分析说:“那柳媚儿处心积虑接近洮阳,自然是想从洮阳口中得到我大华机密,或者是看中洮阳手中的兵权。郡主府没有朕的谕旨,无人敢搜。即便李三和娄青山同时消失,她找个借口就能在洮阳面前敷衍过去。却没想到朕将案子交给了洮阳,破不了案,洮阳就回不去,回不去,那洮阳只是个郡主。而且在朝堂上,洮阳又被晋阳公主打压。
所以,柳媚儿干脆出动一批女子,再刺杀一次,谎称那玉花瓣被李卫调包。如此以来,嫌疑人就广泛了,一来可以洗脱李三和娄青山的嫌疑,二来也可以让朕怀疑自己的禁卫军将领,三来让洮阳跟晋阳针锋相对的斗上一斗。事情发展到这里,洮阳抓不到凶犯,也变得情有可原了。毕竟,兰花国余孽六十年后再次出现,朕在位数十年都没扫清,总不能逼洮阳很快扫清吧。这柳媚儿很不简单!”
“没想到,连聪慧的洮阳郡主也中了她的诡计!”刘公公感叹起来。
李兆摆了摆手,说:“那倒不见得,洮阳是跟晋阳干了一架,还说要辞官不做。当时你也在场,洮阳的表情根本就不在乎失去总督的位置,还有点恨简丞相等人出来求情。朕推测洮阳应该是希望丢掉官职,让柳媚儿觉得他已经失势,只是个太平郡主,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柳媚儿肯定就会另谋它计。回到洮阳郡,一旦柳媚儿重新部署,到处都是洮阳的眼线,柳媚儿很容易露出马脚。届时,柳媚儿被洮阳一网打尽,大功一件,朕也不好意思不让洮阳官复原职。”
李兆这一高兴,便什么都往好的方面解释,刘公公并不觉得唐宁有如此心计,比如万一柳媚儿不是坏人,那唐宁就真成了太平郡主;而且当天唐宁说出那番话来,皇上根本不可能顺水推舟罢唐宁的官!但惹皇上不高兴的事,刘公公是不会干的。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又没什么不良影响,皇上想高兴一下,那就让他高兴吧。
“不知洮阳郡主这次功大,会不会向陛下讨赏,接那高丽公主去洮阳郡暂住?”刘公公提醒了一句。
李兆想了想,当场拟旨,赞扬了唐宁一番,又批评他识人不明,险些酿成大祸,功过相抵,处罚倒也没有,奖励唐宁三枚玉花瓣,其它啥都没有。
十月初二,玉花瓣被赏赐回来了,“李兆这老头,这不是给哥拉仇恨值吗?还不如不赏呢!”唐宁接到这份圣旨,心中郁闷得不行。
偏偏兰可卿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在唐宁面前晃来晃去,说:“郡主,要不是晋阳公主捣乱,咱们就有四枚玉花瓣了!”
唐宁装作豪气干云的说:“有可卿跟本郡主联手,只要咱们心中有兰花国,要不要这些玉花瓣,又有何区别?”
兰可卿轻轻点了点头,说:“有,总比没有好!”
娄敬之和娄青山看到海捕文书上柳媚儿的头像,对唐宁的恨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轻烟是楚兄最后的血脉,可惜我父子势单力薄,无法相救!”娄敬之想起多年好友惨死,老泪纵横。
柳媚儿在手下的掩护下,一路北行,她想不通唐宁为什么突然下杀手?以娄家的忠诚,应该不会出卖兰花国的“柳郡主”,关键是娄家父子也在通缉之列,人都没被抓住,连出卖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四年的心血,柳媚儿有种吐血的冲动!她很想对世人说唐宁是兰花国郡主,逼唐宁造反,可唐宁已经缴获四枚玉花瓣上交给朝廷,此时说唐宁是敌国郡主,复辟的种子,傻瓜都不会相信!
唐宁带着好酒好菜来到牢房看望楚轻烟,看到那双昔日美丽的眼神,完全失去了神采。
牢头亲自搬来一张桌子,帮郡主娘娘把酒菜摆好,躬身离开。
“轻烟”唐宁走到楚轻烟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接下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楚轻烟空洞的眼睛看着唐宁,过了很久,流着泪说:“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掉?”
唐宁上前两步,把楚轻烟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自从我复活之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希望你活得开心,活得无忧无虑。”
楚轻烟张开嘴,狠狠咬在唐宁的肩头。
唐宁转世而来,接受的是文明、人道的法律,对连坐杀人很排斥,他对楚轻烟心存愧疚,没运功抵抗,只希望楚轻烟在他身上发泄过后,心情会好一些。
嘴巴里有些咸味,楚轻烟清醒过来,抬起头,看到唐宁强忍痛楚的脸,她张了张粘满鲜血的口,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唐宁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去楚轻烟嘴唇上的血迹,柔声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好好活着,来,我陪你吃点东西。”
楚轻烟的泪流得更快了,她想绝食,可唐宁吩咐过,她若不吃,差役就会来强行喂她!她不想被一堆臭男人绑着进食,每次都是流着泪在吃饭。
唐宁盘膝坐在干草上,提起小桌子上的酒壶,先帮楚轻烟倒了一杯。
楚轻烟也坐下来,没取筷子,仿佛抢夺般取过酒杯,一口喝干。
“咳、咳”
也不知楚轻烟是有意还是无意,喝进嘴里的酒,呛得全吐在唐宁身上。
唐宁伸手抹去脸上的酒水,心疼的看着楚轻烟,什么都没说,陪着喝了一杯,又帮楚轻烟倒了一杯。
“到底楚、娄两家想从唐家得到什么?”
唐宁没有这一世的记忆,家里也被他翻了几遍,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因为兰可卿看过那三枚玉花瓣后,说唐家的那枚玉花瓣就在楚荆汉身上。既然娄、楚二人已经得到了玉花瓣和兰花心经,为什么还要留自己一命?
以楚县令的身份,直接拿走唐家的房契、地契,慢慢消化也不是难事。以楚荆汉的贪心,怎么抄楚家时并没找出多少银两?他为什么要在洮阳县呆25年之久,为什么要把楚轻豪调到离洮阳县最近的清湘县为官?
不抓住可恶的娄家父子,恐怕这些疑问永远的解不开!
“咕咚”一声,烦燥的唐宁又喝了杯。
楚轻烟没有回答,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活着!”唐宁不忍再看楚轻烟楚楚可怜的样子,起身离开。
差役看到郡主受伤,吓得战战兢兢,要处罚楚轻烟,被唐宁训斥了一顿,还要求他们照顾好楚轻烟,否则后果自负。弄得牢役一脸的懵逼!
晚上,唐宁假装询问喜儿府里的收入,屏退众人,两人温存了一番。
唐宁抱着乖巧体贴的喜儿,想到兰可卿很快就会逼他做造反的准备,他张了张嘴,想让喜儿先行离开,到别的国家去生活,最后在心中叹息一声,为了掩饰,在她俏脸上亲了亲。他知道,这个“傻姑娘”不会轻意离开他。他能做的,只能给喜儿无限的温柔!
曾经的好友,现在只剩下一个谢淑惠,心情不好的唐宁来到了洮阳县衙。他是真心不想跟谢淑惠走得太近,可又怕谢淑惠多心。
郡主光临,谢淑惠脸上的兴奋,瞎子都能看到。唐宁真希望这张开心的脸能永远延续下去,他走上前,把谢淑惠搂在怀里,轻轻的说:“淑惠,真希望你永远都能这般开心、幸福!”
“郡主还在为李曼她们的事情烦心吗?”谢淑惠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感伤,她想回抱一下唐宁,但又不敢,一双纤纤玉手停在半空。
唐宁苦笑了一下,松开了谢淑惠,看到谢淑惠僵在半空的手,说:“怎么,本郡主身上很脏吗?”
谢淑惠俏脸一红,赶紧说:“不,是微臣不敢!”
唐宁看到谢淑惠紧张的样子,凑上前去,嘲她脸上亲去。
谢淑惠本能的伸手遮住,后退一步。
“大胆,敢不让本郡主亲!”唐宁故意用生气的语气说道。
谢淑惠吓得本能的放下手,说:“微臣不敢!”
唐宁凑上去,亲了她一口,见谢淑惠真被吓住了,伸出咸猪手,在她酥胸上掐了一把,说:“真舒服啊!”
谢淑惠又怕又羞,脸上烧得厉害,镀了层红晕,显得格外娇艳迷人。
唐宁忍不住又亲了亲她,谢淑惠太配合了,一点情趣都没有。他伸手在谢淑惠腰间挠了挠,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来挡,不小心抓在唐宁的胸上,心中大惊。
“敢抓我这里,看我不痒死你!”唐宁继续来抓谢淑惠。
谢淑惠看唐宁满面笑容,并未生气,慢慢的便放开了,尊卑有别,她嬉戏时,仍不敢触碰到唐宁的敏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