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穷人,我食不果腹,每次我都会到凌香阁门前祈求那些达官显贵施舍一些吃剩的食物或者是一些零钱这样我才不至于饿死。由于长期压抑我极度渴望有一个女人能够供我享用发泄长久以来的欲望,普通人家的姑娘嫌我穷,青楼的姑娘便宜的不好看贵的又上不起,怎么办?可以胁迫一个,我觉得凌香阁的姑娘不错,于是我开始计划,这次我盯上了一个孱弱的富家子弟,我拿好事先准备好的刀尾随他跟另外一个女子直到他们的马车经过一个阴暗的小胡同时我站在了马车前,车夫让我滚开我杀死了他,富家子弟正要大叫却被我一刀捅死,只剩下那个漂亮的女人刚要尖叫却被我捂住了嘴,我告诉她只要顺从我我就不会杀她,在我的胁迫下我们在马车里先搞了一次,由于没有经验我不知道该如何办事,她也不肯乖乖顺从,后来我找到了窍门她却又开始大叫起来,我只好拿旁边的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勒死,这下没人能够阻止我了,我尽情的玩弄她的身体直到精疲力竭,之后我将她丢弃在皇城大道上,出于报复我将她的头砍了下来…不对…是因为想纪念我的第一次我想将她的头保存下来…可我居无定所带着人脑袋总有些不方便…要是能够带走什么的话,那就是女性最重要的器官,于是我剖开肚子割走了那一部分,然后去处理富家子弟和马车车夫的尸体…之后做什么呢?不知道,我战战兢兢的躲在哪里…蛰居不出。
这会是另一种真相么。
叶影被自己第二个推论给逗乐了,好像比第一个更加令人感到离奇。
叶影睁开眼睛,烟枪已经灭了,田空则好奇地看着他想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什么都没有想到。”叶影站起来苦笑道,“建立起一个推论,又被自己推翻,你说好笑不好笑。”
“诶对了叶兄,虽然我对你什么推理判断什么的真的不感兴趣,我喜欢以事实说话,所以我要给你说一下我的疑点。”田空提到。
“疑点?”叶影不知道田空会提出什么来。
田空咽了咽口水:“虽然我不是张稳婆,但是我在缝合尸体的时候也验了一下,感觉刘思瑶的身子总不像是她的一样。”
“什么意思?”叶影不解的问。
“刘思瑶不是凌香阁的头牌么,按理说应该被很多达官显贵睡过才对,你懂得,就是下面会变黑和松弛,不过今天你那个的时候明显不松啊,就算尸体会紧绷,但是也不太符合常理啊。”田空吐了吐舌头
的确…叶影回忆着他扒开尸体双腿时的私处,确实…嫩了一点。
“想想,刘思瑶不可能只跟一个人睡过吧?所以凶手没准杀了两个人将她们的身体互换,这才是他为什么要砍头的原因吧。”田空有点结巴得说,“这种换头案子,很常见的,不过也难说,除非刘思瑶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呢,还是明天问问张稳婆吧。”
“换身体…么…可是为什么要换身体呢…”叶影有些头痛欲裂,他没法再继续想下去了,他现在只想睡觉。
冰冷的夜空下,叶影独自站在漫无边际的荒原之上,到处都是风沙,远处星火点点,好似一座城。
“明天如果我们能活下来,哥哥准备做些什么?”叶影耳边忽然传来这一句话,叶影转过头看见一个俊秀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只银色的长枪。
“不知道,或许…继承他们的事业,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叶影不知不觉吐出这句话。
“哈哈,哥哥当初揭竿而起不就是为了建立新的王朝?”
“那你呢?”
“我?我要回秦窑,跟林娅结婚。”
场景转换,在诺大的水晶宫内,面向模糊的女孩对他说“你终于来了。”
叶影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喘着粗气,耳边只有几声鸟叫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别这么吓人。”有个声音从头顶幽幽得说。
不过这句话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完全取得了相反的效果。
叶影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没有尖叫,但是他的呼吸和心跳比那些尖叫着还要剧烈。
“是我,师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只有李风才独有这样的声音。
“吓死我了,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叶影稍稍舒心,睁大眼睛看着狭小房间的四周,却没有发现李风的踪影。
“我在你下面了,打地铺。”说着一个灰不溜秋的柱子抬了起来。
“又吓我一条。”叶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难道没有安排住的地方么?”
叶影看见李风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没有啊,可能安排我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叶影问。
“四更了,师父。”
叶影稍稍提起身:“刚才我做噩梦吓到你了?”
“也没有……声音是有那么点大”李风又躺下了。
叶影也躺下了,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本来想点灯去喝一口水,但是想想也算了。
“这间房可真小,师父啊,你应该弄个大一点的房间,或者可以直接睡在暖心阁,还可以去……”
叶影笑道:“你说的可真对,只是这样你不就无家可归了么。”
“切……我……”李风欲言又止,不过笑了笑,“我还能回家睡觉啊”
叶影转了个身:“那你为什么要睡在这个狭窄的房间。你这不是屈尊了么。”
李风没有说话。
“你这么小,不过给我的印象却不简单。不知道徐大人为什么会把你派遣给我。”
下面的床铺在耸动:“因为听说你破案很厉害,要我好好学学,徐大人是这么说的,以后我也是要吃这碗饭的,拜师得最好。”
“这顿饭有苦又累,居然还有你这种人努力往里面钻的,难道是为了小时候的正义感?”
李风突然不说话了。叶影觉得没动静,也只能不再说话。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有个人站在高楼的屋檐之上,俯瞰着沉睡的皇城大地,烈风吹动着他的秀发白色的衣裳,像春天的荡漾的柳枝。
“穿过浓黑色的夜,有人轻轻在你脑门上啄了一口。”那人的双眸闪闪发亮,弯弯柳眉,就仿佛天上的两朵月亮。
此时,椭圆形的硕大的暮月正被地平线逐渐吞噬,而一颗如同白色玻璃珠渺小残缺的晓月正徐徐上升。
他的舌头悄悄舔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轻轻吐出一些散着水雾的空气,今天晚上天气不错,适合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他像只小猫一样跃上坊墙,沿着坊墙慢慢跳到别人家的屋檐,沿着屋檐悄悄踩着瓦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轻盈的风灌进耳蜗,用手稍稍接住,能够听见别样的啸叫,只不过这条道路上的一切都是如此静谧,没有别人能够分享。
他稍稍停住脚步,望了望不远处的皇城,这座查德坊离皇城很近,层层宫墙高耸入云,假如此刻自己是站在上面的瞭望塔上,会不会有岌岌可危的感觉?
他一想别的事,就会把右手食指含进嘴巴里吮吸,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不过这个晚上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刘廉的住宅。”他把手提起来撩起自己的刘海,那栋建筑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呢,至少在这个坊里面鹤立鸡群,对于刘府的平面他已经烂熟于心,虽然没来过,但是只要工匠们是按着图纸建造的,他自信能够闭着眼睛在刘府上下走一圈。
有这个信心,可才没有那个行动呢。他轻轻跳上刘府的前堂的屋顶,努了努嘴,一般来说刘廉此刻在呼呼大睡,他又想一只猫一样在夜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线条,来到了刘府卧房对面的屋子,然后像一只鸭子一样坐了下来。
这个视角能够看到许多,他将自己背后的一个类似弩机的东西给取了下来,有弩机和弩臂,只是弩弓却相当奇怪,更像是好几个弹弓组合在一起,而且弩臂的内槽也和其他弩的箭槽不一样。
这时他从腰后面掏出了一个涂成暗黑色的圆盘,圆盘上伸出了一些奇怪的锯齿,他将圆盘对准弩臂的一个悄悄一放,圆盘旋转着向下直到“弩”的底部。
“嘟嘟嘟,哒哒哒。”他悄悄哼起了口哨,然后将“弩”举起,对准了窗口,但稍稍往左边偏了一点,扣动了扳机。
圆盘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旋转着扎进了纸窗,随后宛如石沉大海,没有声响。不过他并没有一丝顾虑,而是悄悄对着空中伸出手,像是把这寒冷空气拉动一般,片刻之后,又听见了“嗖”的一声,那个圆盘又回来了,虽然是原路返回,但是却又把那扇纸窗的缺口给弄大了几分,圆盘旋转着盘旋,最后问问落在他的手上,他立刻伸出大拇指和中指夹在圆盘的中心,原来中心安装着一个轴承,让圆盘再被他捏住之后还能旋转一会,将一根在黑夜就消失不见的暗线给收拢进圆盘之内。
“精巧的工艺。”他用宛如天籁的嗓音不由的感慨道,只是有些不雅的就是圆盘在旋转的同时,有一滴血甩到了他的脸上,他那国色天香的脸为此染上了一抹妖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