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解下面纱,却是让李元大吃一惊,原来对方居然是一名女子。
李元惊讶的道:“阁下的变声功夫实在了得啊。”
黑衣女子道:“雕虫小技而已。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李度的福寿楼中,和他有什么瓜葛?”
李元道:“我只是一个游人而已,路径此处,被李度相邀,便在福寿楼住了下来,这有什么问题么?”
“哼,谅你也不知道,但可以看出,这李度倒是很看重你的,我以你相挟,他却放我走人。”黑衣女子冷冷的道。
李元无奈的道:“姑娘你生更半夜的,不在家中做个贤妻慈母,出来放火打劫,恐怕不好吧。”
“哼,你知道什么?”黑衣女子没有理会李元,而是走到一棵大树之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假寐起来。
李元于是百无聊赖,捡起一堆枯枝败叶,取出火则,升起一堆篝火来,坐在篝火旁,顿觉暖意浓浓。
柴火劈啪作响,黑衣女子睁眼看了一眼李元的,火光倒映在李元的侧面脸庞之上,也显得轮廓分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姑娘,夜深了,很冷的,不如过来烤烤火吧。”李元轻声道。
“本姑娘可是练武之人,这点寒意还是能抵挡的。”黑衣女子冷冷的道。
李元闻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继续往篝火了加些柴火。
“呜.......”一阵狼嚎自远方传来,在这孤寂的夜色中更显阴森恐怖。
黑衣女子下意思的将身子缩了一缩,哪能避过李元的耳目,李元只是嘴角微微一敲而已,没有再度相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树林中传来细细碎碎之声,像是有人在靠近,李元装着不知,独自打起盹来。
不一时,三名黑衣男子从树林一侧钻了出来,站在篝火旁,其中为首之人环视一圈,对着黑衣女子道:“怎么,没有得手?这人是谁?”
男子说着话,用脚在李元背后踢了一脚,将“熟睡”的李元踢了一个趔趄。
李元梦醒,颇为无辜的看着三名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黑衣女子上前一步道:“大哥,不可莽撞,此人乃是李度那边劫持了过来的,是个赏山玩水的富家公子而已,与那李度没有什么瓜葛。”
被称为大哥之人道:“既如此,没有丝毫价值,一刀结果了,留着也是个拖累。”
黑衣女子挡在李元身前,对着黑衣大哥道:“不可,我们家可没有这般家风,遇到什么人都要杀的。”
黑衣男子身后两人闻言,将头瞥到一边,不理会这兄妹二人的争论,而作为当事人的李元却是站起身,揉了揉腰道:“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准备离去,却被男子冲上一把抓住厚领提了起来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就加入我海鲸帮吧。”
李元闻言一个激灵,“海鲸帮”,青州十三支海盗中较为凶悍的一支。
李元怕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海鲸帮是什么东西?我可是正经出生,不会入伙的。”
“嘿嘿,我们海鲸帮不是什么东西,乃是堂堂青州第一大帮,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一名男子呵斥道。
看着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李元识时务的没有再说什么。
黑衣女子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速速回去吧,想必李度此时正在四下搜寻我们呢。”
三名黑衣男子没有异议,转身就走,黑衣女子示意李元走在自己身前,跟着三名男子而去。
行了约莫数里地,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小山坡上,小山坡上系着四匹骏马。
三名男子各乘一匹,只剩下一匹留给李元和黑衣女子。
此时天已大亮,李元看的女子真容,甚是秀丽,还带有几分倔强,不过此时的女子脸上却是出现了为难情绪。
李元道:“姑娘,你骑马吧,我跟着就是。”
黑衣女子道:“哼,总堂离此地不下百里,后有追兵,你这般慢慢腾腾的,太耽误事了。”
李元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道:“这怎么办?”
黑衣女子,轻咬嘴唇,翻身上马,行到李元身侧,一把将李元提起,落在自己身后。李元倒也不客气,上马后就抱住了女子的腰支,而且很紧。
李元分明已经看到女子耳根处都透着红晕,心下窃笑不已。
四匹马,五个人,呼啸着向东方疾驰而去。
烈马疾驰,沿途的草木向着身后呼啸而过,李元颠簸之中,手抱纤细腰肢,闻着淡淡的少女体香,居然睡着了。不是发出扯呼之声。
这让本来就很尴尬的少女一阵气苦,心道:“真应该让大哥一刀把你解决了。”
晌午时分,一阵海风吹来,李元打了个激灵,同事感觉自己被拉下了马,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架上了一艘木船。
李元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卧室,女子瞪了其一眼后,便转身欲走,李元将女子叫住道:“姑娘,且慢,这是要去哪里?”
黑衣女子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道:“出海。”
李元显得有些慌乱的道:“小可从来没有出过海啊,还晕船,姑娘你就放过在下吧,你也知道卧室无辜的。”
黑衣女子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李元顿时哑然,想了想道:“既如此,也就这样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黑衣女子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叫我阿敏吧。”说完便留给李元一个背影。
“阿敏,阿敏,敏慧悠然,好名字。”李元的声音从船舱中传出,落入阿敏的耳中,不由得使其心中突突直跳。
“我这是怎么了?”阿敏自言自语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昨夜受伤了?”一道浑厚的声音在阿敏身前响起,将阿敏吓得一跳。
“没,没什么,没受伤。”阿敏搪塞道。
“那就好,那个书呆子没什么事吧,看其模样还挺周正的,兴许还读过几年书,总堂里正缺一个教书先生呢。”男子道。
“那要看爹爹的意思了。”阿敏道。
“哎,爹爹自从上次和李度的比拼中受了伤后,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男子道。
二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李元眉头微皱,自语道:“看样子这个李度很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