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的香格里拉一行,让很多人跟着心惊肉跳,其中最突出的当然非樱井的玫瑰陷阱莫属。
冯哲等来了徐云秋一行,但是他们中最心焦的还是婷婷。别看她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她深深知道樱井的玫瑰陷阱威力不容小视。同样头脑精明,堪称智商一流的唐建宇一定是败在樱井的手里,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了解这些还得归功于婷婷的电子笔记共享文档有来自冯哲的资料。经冯哲提示,婷婷浏览过关于姜查理公司的一切经历,毫无疑问,这些资料的收集靠的是集中了他们黄山四友的全部智慧,才得到非常全面而详实的内容。这些内容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摘自澳洲堪培拉媒体的新闻,查找这个新闻关键的意义,就是发现了姜查理在那里出现的有效信息。原来,唐建宇从月球潜回地球,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甚至还经历了一个诈死逃亡,狼狈奔命的艰险之途。这当然也一定是拜樱井的玫瑰陷阱所赐,才会有这样一个不堪的后果。
婷婷又一次的单独和冯哲坐在了一起,婷婷只是对冯哲看个没完,冯哲有些莫名其妙。
婷婷终于说话了:“你和樱井的酒宴用了多长时间?”
审问开始了,冯哲很小心的回答:“具体用时三个小时,我喝了大约四两左右的茅台,还喝了一杯红酒。”
婷婷狐疑道:“就这么多?”坦白的还不够,冯哲虽然心不虚,但表白自己无辜的本事还是比较欠练。结果脸越急越红,仿佛倒真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这时候冯哲挺希望有人突然过来救一救驾,可是这些朋友在这个关键时候却都不给力。
其实,婷婷也并非信不过冯哲,只是女人总是要多疑一些,这时看到冯哲的一脸窘态,她反倒有些心软了:
“好了,别的你就不用多说了,你就说你睡没睡到人家床上去吧。”
“我发誓,这个底线我守得非常牢,绝不会走唐建宇老路的。”
婷婷不再追问了,但接下来的事情交叉纷乱。但婷婷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她问冯哲:“你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取到了佟民所要的文件?”冯哲说:“这也是对立双方博弈的一部分,这个文件的意义本身对于佟民是机密,对于我们则是更大的机密。对这个机密也只有你和我们黄山四友能够共享。因为这个机密是我们有意送给樱井的,这份佟民的机密档案,首先是被我们先发现的,我们在破译这个加密文件时,也顺便设计了一个连环计。我们把这个文件留了备份以后,又进行了改动处理。所以,我在和樱井交谈时,我直截了当的点名了这个文件经过我们手里,而且,我还把这个文件的全部内容都一字不落的当他面详述一遍。这就意味着她掌握的东西,并不具备足够的杀伤力,所以,她再对佟民施加威胁也就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了。而对于佟民,我们四个人的认识是防佟民已经胜过了防樱井,因为到现在,最让佟民感到有心腹之患的就是我们四人。”
虽然看似佟民的问题已经由冯哲圆满的解决了,但是,婷婷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而这种担忧甚至更胜过战火硝烟的战场风险。
按事先的安排,婷婷和丛丛会晤了日本的企业界人士。日本企业人的务实精神和精细认真的工作态度,在世界堪称一流,这一点婷婷早有体会。这次会晤居然对中央湾的工业扩建基础建设上,江源和日本的山城集团达成了六十多个加工项目的合作意向。但是,山城集团的项目都是原料加工项目,而中央湾的工业园的土地却没有向山城集团开放,而这一点也居然取得了山城一方的充分理解。
冯哲解释道:“这不代表日本人有多开明,日本是个非常现实的民族,他们不会特别看重面子。如果条件不允许,他们不会放着低一点的收入不做,而能毫不犹豫的退而求其次,他们的生存更具有反弹性。他们既能承受苦难,又能积极地向高目标挑战。这就是日本民族的惯性。”
二人正说着,徐云秋走了过来。
徐云秋见他们正说得高兴,想要回避一下却被冯哲叫住:“徐大哥别走,我正想问你,你那边谈的怎样?”
徐云秋答道:“我们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多边谈判,你这边和日本人做生意,我那边和唐建宇的姜查理公司搞合作。现在我们还没有结束。这中间有一段关于月球隧道的大约一百多个项目的空白点需要填补,所以我们几个人回头重新搜索了新古岩的项目单元的具体细节部分。正向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新古岩在很多小项目的技术细节上,技术构成都是空白。这就需要我们重新审定一下和新古岩的合作合同了。在合作的项目分化上,不少以前的东西很有可能按需要得全部推翻。”
冯哲说:“看来徐大哥已经有个新的设想了。”
徐云秋答道:“不错,眼前的很多头绪暂时不得不都先放一放,一切都得重新先确定一下框架。而新古岩的原始的百分之二十三点六的项目占有比例不但不能增加,还得大幅度缩减。而这又不能不经过佟民这一关。所以,这时候我们和佟民打项目占有比例的官司还得请苏明出面。”
冯哲说道:“我同意,从时间上来说,接着拖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们需要这个项目早日投产,因为在月球上,无效的时间越长,成本的代价就更百倍千倍的昂贵,好在我们已经选择了和有资格从事月球产业工程建设的国际集团进行多边合作的模式。”
从香格里拉回来,丛丛首先接过了周匡的行包。高晓璐打趣道:“紫微星犯界,周兄可要小心应付。”丛丛小声的问周匡:“你们得到的佟民的亲笔信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