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鸟勤劳的叫个不停,白月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宿醉的脑袋混混浊浊,太阳穴还有隐隐的痛感。
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轻轻的按摩着发胀的太阳穴,太过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吟一声。
屋外等候的凝心凝雪听到声音,端着水盆敲门进来了。
“小姐,现在已经晌午了,您睡的时间太长了,要是再您再不醒,我还打算和嬷嬷一起把你弄醒呢。”
白月拧着眉,抬头透过红色纱幔看向两人方向。
“那现在兰心在哪?怎么是你和凝雪呢?”
凝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掩着嘴露出来的眼睛弯弯的,道:“她现在还在睡呢!酒量真是小啊!”
白月也回想起昨天自己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心情很好,然后就非要拉着兰心和嬷嬷喝酒的事情了。
白月苦恼哀叹一声,自己要是最后喝成这样,打死她都不会碰酒一下。
凝雪把随风轻舞的红色纱幔拢起挂在金钩上。
“小姐,宿醉头会很难受,等一会儿嬷嬷会给您送醒酒汤来,喝后会好受些。”
白月顺着凝雪力道,穿着白色寝衣,走到盛着玫瑰花瓣水的水盆前,舀起一碰微凉的水扑到脸上,混浊的脑子瞬间清明了许多。
凝心凝雪有些呆滞的看着发丝凌乱,却浑身透着慵懒妩媚的白月,鲜红色的花瓣随着洗脸人的动作,有一瓣落在白月优雅修长的白皙脖子上,一眼望去竟香艳非常!
白月洗完脸感觉走路不像走在棉花上了,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伸手向两人要毛巾。
“咦?”
白月扭头看向明显是走神的两人,昨天也没有拉着她们一起喝酒啊,怎么都有些呆滞呢?
看着白月动作,凝雪回神,连忙把手里拿着的毛巾,看着白月擦完脸后,悠悠飘落的鲜红花瓣,心里竟有种砰砰乱跳的感觉。
白月扔下毛巾走到梳妆镜前,看着因为宿醉脸色发黄的自己,顿时感觉太阳穴更痛了。
凝心走上前,低头贴心的给白月按摩,灵活的手指轻柔的按摩着头上的穴位,舒服的白月笑意上扬。
按摩的舒服的白月,闭着眼睛,语气中透着慵懒。
“凝心手很巧啊!”
“小姐缪赞了。”凝心敛眉低答。
“凝雪,你去派人看看二皇子府上都有那些幕僚?我要他们的详细资料。”
凝雪弯腰,低头应是。
“小姐,除了调查用我们把二皇子府监视起来吗?”
白月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镜子中容颜精致的自己。
“不用,等过段时间再说,现在只是调查,别的都不许做。”
凝雪敛住脸上神色,看着白月深邃幽冷的眸子,恭顺的低头。
窗口出现一阵翅膀扑楞声,然后熟悉的敲打声传来。
白月轻笑,拍拍凝心给自己的按摩的手,道:“快去拿小米吧!小小来了。”
凝雪也笑起来,道:“小小极通人性,聪明,又爱玩,爱吃。”
白月想起上次没有及时给它拿小米,那焦急的小眼神,笑意更见明显。
开窗让小小进来,凝雪取出竹筒,双手奉递给白月。
白月取出纸条,打开。
在看清楚的一刹那,白月原本笑意上扬的嘴角,蓦地沉下去。
“我回来了,月儿想我了吗?”
谁要想那个臭男人啊?!白月手指收紧,指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眼睛里翻滚着凝重如水的阴沉,敢偷吻自己,她会让那个男人得到教训!
凝心和凝雪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家家主的浓浓同情。
她们其实在昨天君殷之来白府时就知道了,看今天早上小姐的反应,显然是不知道家主来的事情,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再说。
现在看小姐的反应,大概是家主在信上又和小姐“打情骂俏”了吧?
白月把纸狠狠的攥在手里,咬牙切齿的说:“更衣,出门!”
换好衣服,面色如常,但是却让人无端感到阴冷入骨的凌然。
眯起的凌厉眸子,唇边勾起的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些都说明白月正在很不爽中。
凝心凝雪心里疑惑的跟着白月出门,难道家主和小姐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白月走出门外却有些迷茫了,自己只是感觉在府里老是能感觉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君殷之气息,所以一急之下,选择出来散心。
走出白府来到大街上,专门上人多的地方去。
挤来挤去中白月碰到一个人的胳膊,那个人皱眉,语气不善的张嘴:“谁啊?!”
在看清白月后,瞬间眼睛发光,语气顿时变得惊喜。
“白小姐!我正要去找你呢?”
白月懒懒的抬眼一看,顿时就眉头紧皱了。
“西陵齐公子,不知道你找我什么是啊?”
自己刚逃开他哥,现在他蹦哒出来干什么?
西陵齐抓着白月胳膊,正想说话,就被一个背着小孩子的妇女碰到了,看了看周围,拉着白月来到一个店铺的屋檐下。
“白小姐,你和我哥之间发生了什么?”
白月心里不耐烦的看着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西陵齐,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为了他的心情就要强迫自己?
“没有发生什么。”
西陵齐看着白月冷漠的吐出无情的话,心里一阵慌乱。
“自从你上次在西陵府走了,我哥一直茶饭不思,本来修养的很好的身体,突然就变虚弱。”
白月很是认真的看着西陵齐,反问:“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他现在是开颅没有多久的病人,你们已经多注意他身体。”
西陵齐被白月认真的脸震了一下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白小姐,我不相信你对我哥的心意一无所知。”
白月一顿,的确她知道,但是却不能给他。
“你哥的心意我先不管,你哥的身体听你这样一说,看来以后要留病根啊!”
西陵齐本来微微有些斥责是看着白月,听到她说哥哥会留病根,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担忧。
“什么?什么病根?当初不是说可以完全恢复吗?”
白月冷冷咧开嘴,吐出:“那时候看你们真心想治病。”斜着眼睛看着明显有些慌乱的西陵齐,再补上一刀:“现在看来,你们想有一个好身体的愿望不是那么强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