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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路遇豪杰 大郎娶亲(三十七)

2016-11-03发布 2050字

志国在中途突然骤停,脸色冷漠的一记侧踢荡过胡子手中的鬼头刀,鬼头刀径直飞出去,扎在了旁边人的桌子上,一时酒馆中做客哗然。他没有停留,拽过胡子拿着匕首的胳膊,将大刀往下一落,只听“咔擦”一声响,志国再转身收刀离开时,胡子拿着匕首的胳膊便齐整的落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他的断臂处喷出,将酒馆的个人吓得大呼小叫。

“玩物丧志,玩人丧德,滚吧!”志国将大刀拿起指着躺在地上痛苦的胡子,冷漠的说。

“我日你妈!”看到胡子被砍掉了胳膊,其他几个喽啰提刀就朝他扑了上来,志国看着他们,将沾血的刀收回背上,只两三下拳脚便将这些人打翻在地。

看着一地的人在地上呻吟谩骂,志国看了一眼他们,朝兰朵走过去,“兰朵,我们走吧。”他淡淡说着,兰朵看着他,从凳子上站起,虽然站不稳,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朝门口走了两步后,志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此时蜷缩在门边角落里的要饭老汉,回身朝刚才坐着的桌子走去。

“吃吧!”志国将手里端着的烤羊腿和半盘牛肉放在老汉跟前,老汉害怕的缩着身子,一双眼睛麻木浑浊,看到地上的羊腿和牛肉,脸上浮现出几分兴奋的神色,他抬起头看着志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卑微。

“没事,吃吧!”志国看着老汉,将手按在这个苦命人手上。

“谢谢爷!谢谢爷!——”老汉突然跪地,不停地冲志国磕着头,那声音,似乎带着喜悦与残酷的泪水。

哎——,志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酒馆大门走去,伙计看他过来了,战战兢兢的放下门闩,一股凛冽的冷风突然从外吹进来,将酒馆的暖和一扫全无。志国走出酒馆,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屋外嘶叫的风声如同幽怨的长嚎般可怕,天水城的街道经历了白天的喧杂热闹,此时只有沿街的几处灯光还亮着,那灯火在风中左右摇曳着,将一片片暗影照亮又将黑暗笼罩在火光经过的亮处。街道上没了白天的吆喝声,行人稀稀落落的走着,映着不远处城墙的凹凸身影,将一片深秋的肃杀和萧瑟落满了每一处。

志国从酒馆出来,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了,他低着头朝客栈走去,兰朵跟在他身后,将身上的风衣紧了紧,迎着吹来的风沙,艰难的走着。

一路上,风声大作,将兰朵的头发吹的翻飞飘起,也将志国胳膊上的伤口吹的冰冷生疼。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和街道上的其他行人一样,在大风中,默默穿行着。

进了客栈,志国依旧没有说话,他朝兰朵看了一眼,便拉着她的手朝房间走去。

第一次被一双大手这样拉着,兰朵惊讶的看着志国,随即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志国紧张的拉着兰朵的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将兰朵拉到房间的门口,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后,才将她的手放开。

“腿还疼吗?”他温情的问着,一双眼睛全是她娇羞的模样。

“不疼了。”兰朵抬起头看着志国,轻声说着,她的眼睛像是被温暖的火焰点着了一般。

“兰朵。”志国突然叫了句她的名字,眼睛里透着炽热的焰火,他微微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儿最终也没能说出,“晚上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他微笑着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志国!”兰朵看着他的背影,连忙叫喊着,她眉头微皱,期待着志国的转眼回眸。

“怎么了?”志国转过身,虽有疑问,却还是温暖笑脸相迎。

“谢谢你!”兰朵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感情的狂野,上前一下抱住志国,将头埋在了他宽大有力的胸膛里。

志国有些惊错的看着兰朵,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用手拂去落在她头发上的一片杂物,“去睡吧。”他温柔的说着,声音磁性而动听。

兰朵从志国怀里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幸福的样子,“你的胳膊还好吗?我给你上点药吧!”她问着志国,满脸的担心。

“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志国爽朗的说着,还把胳膊动了动,证明自己没事。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把口子缝上!”

看着兰朵信誓旦旦的模样,志国点了下头,将身上的黑皮风衣脱下,交到了兰朵手里。

兰朵看着手中的衣服,抬起眼看着志国,“早点睡!”她朝他笑着,右手攥成拳头在志国的胸前轻擂了下。

志国傻傻的看着兰朵的身影进了房间,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随即转身,微笑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将手放在自己的鼻头闻了闻,那上面残留着兰朵淡淡的体香,像是一杯美酒一样,让他深深的沉醉。

窗外吼叫的风声注定让人无法入眠,志国躺在床上,看着屋子的天花板发呆。他的眼前浮现出兰朵羞涩的样子,他拉起她的手时,他的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兰朵的手小巧柔软,像是一只温暖的小兔子般躺在了他手心。志国如此想着,将被子朝身上拢了拢,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从窗缝里刮进的几丝凉风将火光吹的左右摇摆,连带着兰朵的身影也一起在墙上抖动着。昏暗的火光下,兰朵坐在油灯前,正一针一针细密的纳着志国衣服上的开缝,从窗缝吹进的微风轻轻掠过她脸庞,将她额上的几缕头发轻轻撩起,兰朵看着开缝一点点的缝合,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虽说兰朵平时就喜欢干些舞刀弄枪的事,但这绣工却也不错。没一会儿志国袖子上被割开的缝子便缝好了,她熟练的打着结,低下头用牙齿轻轻一咬,那线便断了。她将衣服拿起,微笑着看了看被缝合的位置,细密的针脚像是一句句捶打在心上的情话般漂亮,看起来整齐又结实,和缝处被用黑线紧紧扎着,要不是特意去看,根本看不出这袖子上还有一个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