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生活一成不变的过去了四年,唯一改变的就是我的打法越来越熟练,性格变得越来越圆滑。用师父的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合规说话也是真的。
四年的大学时光转眼就要过去,说实话有一点怀念那个自习室里的角落,陪伴了我四年学道生涯的角落,是我对大学生活最为深刻的记忆。
我这样一个性格孤僻,不合群的人在整个系里是出了名的。在大学第二学期开始,班里的同学和老师开始注意到我的古怪,我的室友也发现我经常收集一些古怪的东西,甚至有点恐怖的东西。
果不其然,依然沉迷在学道的我被逐渐的曝光,以至于成为了整个学校的“名人”,还好,他们还不知道我是一个阴阳师。发展到第二年新学期开学,我迫不得已在外租了间小屋,开始我的闭关修炼。
名为孤独的感冒,是属于青春的疾病。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还青春依旧,但是我确实是想生病想疯了。
因为明天就是交论文的日子了,可是我却还没有写完,现在只能期望着自己最好大病一场好能拖延导师刘明两天。
虽然说跑得掉初一,跑不掉五一,但是好歹也算是个拖延之计。尽量争取点时间,我好不用像现在这样通宵达旦的赶出一篇论文来。此时的我满头大汗的在租的小房子里的电脑前奋力的边敲字边想着,要说这毕业论文可真是操蛋,本来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却要求你硬生生的编出个两万字才能过关,这根本就是形式主义嘛!形式主义真的害死人。
时间真是不抗混,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大四的下学期了,现在已经基本不上课了,和我同届的同学们都纷纷的加入了社会求职的行列,当然我属于例外。
其实想想,我这大学四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而我学到的东西却少的可怜,专业课学的不怎么瓷实,但是《正一经》却让我懂了个大概。
因为自从正式拜师过后,我每天都要钻研《正一经》,而且每逢假期我跟随师父闯荡道法世界。所以现在的我,不敢说是可以和师父相提并论,但是如果让我遇到类似小妖、小鬼那样的角色,我也完全用不上多么吃力就能将它打发了。
在快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终于码出来了一篇规规矩矩毕业论文,我长叹一口气,此刻终于能理解什么是俩小时憋出六个字儿是什么感觉了。码字儿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太费脑子了。
筋疲力尽的我,调好闹钟后就快速的脱掉了全身衣物,然后一头扎进了我那销魂的被窝里。
好像是养成了习惯,我现在只要一想睡觉,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正一经》中的境界,脑海之中浮现出山川河流和飞禽走兽,这真是‘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
由于学校门口有一家包子吃的挺美,于是我也就先跑到了一家南京灌汤包的店里买了一笼屉包子,出了门边走边吃。
我边吃着包子边走进了一家复印社,从兜里掏出U盘,叫那老板帮我把我的毕业论文打印出来后,拿着这要命的论文来到了学校。
说起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刘明了,在我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对着电脑欢乐斗地主。他最近似乎有跳槽的意思,毕竟这学校太破了,所以他打算送走我们这届后就直接走人。我和他侃了一会儿后,把论文交给了他。
他问我,最近干什么呢,我回答他,没干什么,努力寻找工作呗。
他对我说:“都混了四年了,也该够了吧,找好了没有”
我心想,我今后是要混阴阳的,大哥。于是我对他说:“还没呢,明后天在去人才市场转悠转悠,对了,咱班的人有多少找到工作已经上班的啊?”
刘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根小烟儿,望了我一眼后对我说:“得有一半吧,现在都已经朝九晚五了,你也得抓紧啊,都多大了,该有点儿正事儿了。”
我心里知道刘明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却十分的好,他这也是为我着想,与是满足他的口舌之欲,随他说去吧。
刘明瞎聊了一会,手下我的论文,然后继续乐此不疲的斗着地主。
我走出了学校,四年了,过的真快,我望着这座学校,仿佛新生报到那一天就在昨天一样。周围的环境都没有变,那些学校旁边不惧城管顶风摆摊的小商贩们,依然十分坚挺的驻守着这里。只不过卖煎饼果子的涨价了,现在三块钱一套,卖蟑螂药的现在改卖毒鼠强了,而卖盗版光盘的摊子也么有了,被社会给淘汰了。
不知道我下次来这个学校会是什么时候了,望着周围的场景,不禁心中又感慨了起来,多年以后会不经意间的想起以前的事,是否也会感叹人生其实真的很短暂,并不漫长。
此时正是夏天,路两旁的树叶迎风招展,姑娘们也穿着时尚的短裙、短裤在展示着自己年轻的身体,空气中充斥着青春活力。
我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我明白,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不管前方是否一片氤氲,朝着自己心中的路走下去。
于是我收起那份有些感伤的心,我开始想着,还有没有在学校还没有做的事,别说,还真让我想到一件,于是我又转身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对着那块‘兰州大学’的牌子就是一口吐沫。
哈哈,刘星在此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