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和莫子青自是认得东方敬和东方默二人,但看佳人盯着别的男子失神,二人心中难免失落和不爽。
云帆和莫子青的才华艳艳,乃‘六杰’其二,相貌亦是天下无几,佳人的目光却不曾停留过,这是赤裸裸的打击。
“咳……我说安雪!有两大美男在侧,怎还盯着别处出神哪?”莫子青不知不觉和无双成了挚友。
“莫七公子好不谦虚!”无双睨眸说道。
“呵呵……事实无需遮掩!”莫子青怡然一笑,好似不在意。
云帆的目光一直凝聚在无双的双眸,“安儿,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一睹东阙公主的风采,可惜并未看到什么!”无双淡淡言道。
身在陵阳城内的云帆和莫子青同时接到了南宫崇仁的邀请,毕竟他们二人是云家家主和莫家家主最为中意的接班人,云家和莫家每年给各国的让利很是丰厚,固一直很受皇室礼遇。
无双浓睫微抬了抬,随即又敛下所有的思绪,云帆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过过无双的脸,她一闪而过的眸光未躲过云帆的眼。
“三国齐齐联姻,当是一场盛世,南陵皇朝必倾全力确保婚礼无误!”云帆似感叹,亦是提醒无双莫要轻举妄动。
茯苓和芍药略一惊:原来公子都知道了!
无双眼眸忽闪过一丝不快,莞尔一笑道:“几月前东阙太子与西凉长公主的婚礼亦是繁华,不过却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这一次,但愿是一场美谈!”
“原来安雪对世事很是清楚!”莫子青颇意外道。
“身处红尘,又怎能远离俗世呢?”无双反问。
离去时云帆坚持送安雪,暗中用眼神警告茯苓和芍药不可妄为。
瑞和殿许久不曾有过如此排场和热闹,但有皇帝在,臣子们很是拘谨,倒是个个打扮一新的小姐们眼光不时在青年才俊中穿梭。
两国公主都换下了大红喜服,妆扮得雍容华贵,西门明阳依旧邪魅张扬,东方敬和东方默英俊王爷亦不差,南宫锦一身锦袍得宜,端得是温润如玉,几人不知已俘获多少女子心……
“云公子和莫七公子到!”太监一声通报,门口一白一青两位俊美非凡的少年,云帆依然一身白衣绝尘,清贵儒雅,莫子青一身青衣隽秀,俊美无俦。
今晚这么多美男齐聚一堂,在场女子心已忘了跳动。
殿内人齐齐看向门口,瞬间一片哗然,没想到天下第一公子竟和莫七公子会应邀,更没想到他们二人竟会同行?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众小姐们已魂飞天外,天下最最优秀的几位才俊汇集在一堂,感觉像梦境,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现……
“早闻和硕公主琴艺高超,不知今晚可否献上一曲,让大家一饱耳福呢?”一轮酒下,东方敬出言提议。
西门明阳不悦却不露分毫:“路途跋涉,明月累了!”
南宫崇仁倒是有兴致欲让在场女子才艺展示一番,“今日既为两位公主和三位王子接风洗尘,大家尽兴便好!”
“南陵帝说得甚是!和硕公主不必拘谨,就算弹奏不佳,我们也只当是公主状态不好而已!”东方敬虽与东方敏并无深厚亲情,但维护本国的心是极强。
“单曲未免乏味,听说昌平公主的舞技堪称一绝,不知我可否有幸为昌平公主伴奏一曲?”西门明月温婉一笑,端得是优雅和善。
“如此甚好!昌平公主便与和硕公主一起吧?”南宫崇仁立马附和,皇帝开口谁敢拒绝?
昌平公主身姿绰约,舞姿曼妙;和硕公主端庄温婉,曲艺精湛……众人叹服,二位公主不仅相貌美艳,才艺皆不凡!
云帆只一眼便别过,再美也比不过安儿。
莫子青若未看过安雪的演奏,或许会觉得二位公主确实‘惊艳’。
南宫锦由始至终未曾看场中一眼,除了无双,任何女子皆无法再入眼。
曲终舞尽,满堂喝彩,随即有大胆的官家小姐自请献艺,一个又一个,接风宴成了各女子的才艺表演赛。今晚群英荟萃,随便被哪位皇子看中都是那女子的无尽荣耀。
南宫崇仁本欲为南宫锦选几个中意的女子为妃,但看南宫锦未曾多看场中女子一眼,此事暂且不能操之过急。
三日后,陵阳城处处张灯结彩,锦红十里,无商无贩,万民欢贺,当是一场空前盛景。
无双立在醉仙楼的二楼,俯视人潮拥挤的官道,觉得那簇簇殷红甚是刺眼,不由地合上眼眸,玉指揉按太阳穴。
“姑娘?”茯苓和芍药分立左右,时刻注意着无双。
“姑娘可有不适?要不我们回去吧?”芍药以为无双哪里不舒服。
茯苓秀眉微蹙:姑娘该是看见三国联姻不悦,只是不知她为何会不喜?难道是姑娘与两位公主有何过节?这个猜想虽大胆,但也不无可能。
“安雪?”莫子青亦担忧。
“无碍!”再次睁眼,一片清明。
莫子青以为她看到婚队想起了南宫锦才有异样,想来她心里是有南宫锦的,只是可惜天不如人意。
“你不是也被邀请观礼吗?怎还在此?”无双询问。
“不急!”莫子青又不是主角,迟点去又何妨?况且佳人在侧,总想多看几眼。
其实莫子青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纱下无双的真面容。
“听说两位公主不仅美艳,而且才艺卓绝!”无双不禁惊叹。
“的确各有千秋!不过安雪较之二人更胜一筹!”莫子青据实言道。
“莫要取笑我!”无双娇嗔。
莫子青一愣,第一次见着她如此女儿态,不觉让人心神一漾,“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可安排妥当?”莫子青离开,无双便恢复了冷清。
“嗯!”茯苓点头表示一切已安排好。
“确定无误?”无双不放心。
“姑娘放心,一切妥当!”茯苓再次肯定。
“行事的人可都可靠?”无双不免疑心。
茯苓狡黠一笑:“姑娘不必担心,即便东窗事发,他们也是找不到人的!”
“难为云帆忍痛割爱了!”无双眼眸睨向茯苓和芍药。
芍药只知姑娘吩咐茯苓做了一些事,并不知具体事宜,心下好奇却不敢多问,直至几个时辰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姑娘并非表面的无争,心中藏有宏图恐不输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