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天微微眯眼，凝聚目光，他死死地盯着吴昊玄看去，他不怕吴昊玄杀他，因为他知道，如果吴昊玄想杀他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只是想从吴昊玄的眼睛里面看到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或者逃避，可惜，没有。

“好吧，也许是我错了，或许真的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毕竟在仙侠这个残酷的世界里面，被人抹去记忆的事情天天在发生，纵使他前世如何再厉害，那也保证不了在他虚荣之后不能有更为强大的人来抹去自己的记忆从而作为他或她的一枚棋子，为其办事。”

吴世天微微点头，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会有吴昊玄的出现，这样的话反而不是让他更为怀疑了吗？这布局者不可能蠢到如此地步，往往上古的布局者，都是古往今来，史河之上最为睿智的生灵。

这莫非是这场他记忆之中正在参与的天道棋局？不可能啊，在这场棋局之中，他很明显是下棋者的一方，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一个受人操控，懵懵懂懂的棋子的一个地步，如此说来，那么三大天尊四大天帝，荒、真武、船夫、卖火药的、光头、幻等这类与他曾经一同站在史河巅峰的强者们，不都是棋子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布局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都只是为了推翻三十三天的统治？这有可能，但不是真实答案。那么这布局人是一个两个，还是很多个？这布局的生灵是谁？神吗？不知道，不过至少不会相距太远。

“先祖，能否将你的记忆告诉与我，让我帮忙参考。”

吴昊玄低下头来，他声音低下，在恳求，也低声下气想要得到吴世天的同意，因为所有的计划的成立，都需要两者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恩？”

吴世天发出一声疑惑和警惕，他看着吴昊玄。

“抬起头来。”

吴世天的声音不容置疑，充满君王才有的霸气和冷漠。

“是，谨遵先祖法旨。”

吴昊玄随即抬起头来，俯视着吴世天，很难想象，在这样一种俯视的角度，吴昊玄居然还能保持着自己那恭敬的态度，卑微至极，无论是站姿还是态度，他一直都表现出后辈的状态，难能可贵。非常有其教养，再配上那一张英俊的脸庞和其超越常人的修为，若有其他女修士在场，保不准会为其花痴，没准直接扑倒。

吴世天凝视许久，他站起身来，平视吴昊玄，因为他不允许有人能站在比他高的地位，只因为他是吴世天！第一个敢撕碎天器的男人——吴世天。

“哼，真会装。”

红发的健壮男子冕乌冷冷一笑，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刚刚站起身的吴世天，在他的身后，他偷偷比了一个中指。

“诶！那个傻大个，你什么意思啊？智障吗？白给了你那么多的银子。”

红发霓裳衣的九雁儿冷冷一笑，她很愤怒，因为她最看不起冕乌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了，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冕乌针对的人是吴世天，她最爱的天哥。如果是其他情况，或者说是她的实力不够，否则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九雁儿话音刚落，便有一只芊芊玉手阻挡在了她的眼前，她感到很震惊，因为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她的姐妹穿着鹅黄衣和石榴裙的黄兮儿。

“男人的事情，我们这些作为女人的还是少管了吧，不然天哥会感到丢脸的，要是这些事情都要我们身为一个弱女子插手的话，毕竟他曾经是那等人物。”

黄兮儿偷偷传音给九雁儿，并且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暗示九雁儿不要多嘴。

“我的记忆之中，我是站在史河巅峰的那几人之一，三大天尊四大天帝，荒、真武、船夫、卖火药的、光头、幻这些人跟我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其中我还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我应元始天尊的盛情邀请加入了逆天者，在逆天者之中，我看见了很多曾经的老朋友，已经成星的炎黄，天下第一教道庭的教主真武、有天下第一体魄美称的荒。在那里，我记忆尤为深刻的是，天蛛一族的诛天帝第一个站出来不服我，最后被我一拳击杀，当时我记得在诛天帝身后的世界倒影也受到了牵连。现在想来，也颇为奇怪，纵使诛天帝再如何垃圾，也不可能被我一拳击杀，毕竟站在逆天者的生灵，都是无上天道人物。都是数个宇宙数百个时代最为强盛的那一个天骄人杰，如此人物，怎会轻易被我一拳击杀？他的确比我弱，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比当年纵横禽界天兽鬼车一族之中曾经称霸禽界那个宇宙的老辈强者幽业强上那么一丝。”

吴世天低下头来，他在思考，他慢慢道来，不缓不快。

“先祖，炎黄星早在陨星纪被陨星纪的纪主星宇天帝所杀，而陨星纪和您所处的大清算相距了三十七个大纪元，其中更有近十位无上的天道人物出世，开创了一片盛世，这也才有了您所在的大清算年代战乱的起因。而天下第一教道庭的教主真武更是近百个纪元从未露面，您是如何能够与其相识，并且成为忘年之交呢？至于天下第一体魄的荒天帝，其传闻少之又少，以至于我曾经一度的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况且这些传闻都是最原始的那个纪元所流传的，和先祖您基本上是差了一段时间长河了。我不知道先祖是如何认识的，后辈如果有得罪先祖的地方，请先祖莫要怪罪，我只是提出我的知识，那些记录在我脑海里的知识。”

吴昊玄轻声道，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他有点头痛，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先祖，诛天帝据我所知，是其恶意干扰时间长河的下游，最终被秩序神一掌击碎，而先祖你却是说用拳崩灭，况且先祖你在成道后，后人给你的称呼是混沌天帝，并不是所谓的秩序神，秩序神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敢乱说，据传闻他是天道的化身，无人可以探测，而且他已经数十个世纪没有出现了，有可能也只是传说罢了。”

吴昊玄看着吴世天，他的每一句，都让人感到如同肺腑之言，无比真实。

“你先待我说完，我刚来此地，我遇见了船夫、卖假药的、幻、时空、真武还有荒，无比真实，当时的我，修为还是确确实实的水平，暂且无人动摇，在我复苏之后，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在仙棺之中复活，仙棺是传说中埋葬万仙之祖仙祖的地方，仙祖的水平可是真真切切的神级，我在那里夺取他的造化，以至于重生也是说得过去，毕竟那里仙力足够。借着那一股强盛的仙气，我打破了云霄，最后省着自己的法力，赶快去玩集合地点，否则，那些所谓的尊上大能，不过杂碎而已，我只是故意体现自己的虚弱，引起他们的注意，否则这群畜生要是卖了我怎么办？呵呵。”

吴世天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得意，不过他的眼神却充满思考，仿佛有无数的万千星河宇宙在运转，恐怖至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装B？

“先祖，小生有个问题？”

吴昊玄无语，他低下头来，轻声道。

“嗯？说。”

吴世天点点头。

“在无上天道果位的人物身上，可以制造幻想吗？”

吴昊玄抱拳恭敬道。

“你是说……”

吴世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全身绷紧。

“小生认为，先祖很有可能被人种下梦幻蛊了，脑海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吴昊玄声音迟疑，他也在思考。毕竟梦幻蛊是一种并不高级的法师，一般有点修为的人都可以使用。

“梦幻蛊不是最低级的那种法术吗？天哥好歹曾经是站在史河巅峰的男人，怎么被这种小法术所蛊惑？”

九雁儿碎了一口，一脸不屑。

“因人而异，梦幻蛊虽说是用法简便，使用轻巧的法术，并且使用的要求极低。但是此术据说是上三十三天之中排名第一的那人，所创。在其最辉煌的生涯，据说在神帝路的时候，他用此招，整整让当时所有的拥有无上天道果位的生灵都陷入了一场梦，最终他们都选择了自杀，唯一跑出来的三十九人全部化神。”

站在一旁的红发健壮男子冕乌轻声道，如果有人注意到，在他的身边，燃烧着的空气，是血红色的。

“的确，梦幻蛊，因人而异。以前遇见元始时，我们就开了个玩笑，谁能让对方先中梦幻蛊，谁就为对方做三件事。最终元始成功了，我输了，我为他做了两件事，具体是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们吧。”

吴世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先祖……元始天尊，号称第二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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