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领一边听着宣德王的话,一般不住的往天空看去,仿佛心中在思索着些什么,又像是很不在意的听着宣德王的话,其实心中是在考虑着许多。不过见宣德王如此说了,也姑且相信他的理由。更何况就算是什么不正当的人,进了宫里,当了太监,犯了什么事怎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来,无所谓的事情罢了,便点了点头,回复道:“你既然已经想好了,那便走吧。”说罢,不等宣德王回答,便径直往前走去。
宣德王见侍卫头领没有再问什么或者再说什么,心中勾起了一抹笑意,便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同不紧不慢的往净身房走去。
绕过了一个转角,跨入园中,一间房子的门上面,牌匾上郝然写着三个字“净身房”,侍卫头领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宣德王,说道:“就是这里了,进去吧。”目光之中有一些鄙夷。
宣德王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净身房三个字,点了点头,便抬脚跨入门内,不想侍卫头领却跟在自己身后一同进来了,让宣德王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若是侍卫头领要在一旁不走的话,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了,也就再难混入宫中了,便回过头偷偷瞥了一眼侍卫头领,心中思索着对策。
侍卫头领并没有在意到宣德王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只是跟着宣德王跨入了门中。
大厅之中一张方桌摆放着,方桌的里侧坐着一个太监,那太监已经有些上了年岁。
侍卫头领看了一眼那太监,把宣德王朝前一推,朝着那太监说道:“喏,他是来当太监的,已经填好资料了,你处理就行。”顿了顿,也不去理会那太监,只是侧过身子,朝着宣德王说道:“你在这儿等着他和你说怎么做就可以了,我还有事,不能待在这里了,就先走了。”说着,环视了四周一圈。
宣德王被侍卫头领那么一推,推到了离方桌很近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太监的相貌。又听见侍卫头领说他要走了,心中暗暗欣喜不已,还好计划可以完整的实施了,便连忙点了点头,朝着侍卫头领说道:“好,我知道了。”
侍卫头领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太监之后,看了一眼宣德王,便什么话也不说,径直走出了门外。
宣德王转过身看着侍卫头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那太监。
正想着,身后太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过来,让我瞧瞧。”
宣德王闻言,转过身,只见那太监正朝自己招着手,示意自己过去他面前。便上前,走到了太监身旁,静静的看着太监,也不说话。
那太监看着宣德王的骨骼体态,都觉得不应该是来当太监的,便十分好奇。心中思索着许多,半晌,朝着宣德王问道:“你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这为什么就要来宫里当太监,辜负了大好年华?”说着,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宣德王,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宣德王听了太监的话,无奈的撇了撇嘴角,用十分无奈而又惋惜的语气,朝着太监说道:“是啊,若是一个正常人,哪有人会愿意自己来宫里当太监的?只是我娘有重病在身,我家现在没有钱给她医治,所以我便只好进宫来当太监,以换取些钱财给我娘治病罢了。”顿了顿,又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谁不知道这进了宫里当太监一辈子便都毁在这里了,可我娘重病在那里,我身为她的儿子,总不能坐视不管吧!”眼神之中含了几多幽怨。
太监静静的听着宣德王的话,手指轻叩着桌面,倒也没有猜疑什么,毕竟能来这里当太监的,没有哪一个是不为了钱财而来的,便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宣德王的面前。而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宣德王。
宣德王也不顾着太监在看着自己,只是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纸条,看了起来。原来上面写着的是自己入了宫中以后的职位和工作地方,细细一看,原来是在浣衣局打杂。
宣德王心中想着浣衣局,刚想开口问可不可以换一个职位,便又猛的响起来,浣衣局和各宫都有联系,各宫的衣物都送至这里,如此一来,要寻着何妙妙倒也容易,便收回了目光,心中细细思索着许多。
那太监看着宣德王的神情,便问道:“这个职位如何?”不待宣德王回答,便又继续说道:“浣衣局虽然是苦了点,但总不是让你去洗衣服,只是打打杂而已,倒没有很累人。”说着,打量着宣德王,等待着他的态度。
宣德王听着太监的话,因为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去哪里工作,只要在宫中,他都能找到何妙妙,便也无所谓在哪里,连忙点了点头,朝着太监说道:“没什么问题。”
那太监看着宣德王点头,便说道:“那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去叫负责净身的人来,等你净身过了,处理好了,我给这张纸上盖上章,你就可以入宫当值了。”说着,指了指那张纸上的一个空白的地方。
宣德王迅速的看着太监手指所指的地方,心想着原来盖了章就可以混入宫中了,那只要拿到公章就可以了,便点了点头,“好。”
太监见状,便起身准备往后面走去,宣德王看准了时机,快步上前,一掌下去,太监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宣德王拉起了太监,将其拖到了桌前座位上坐下,使太监枕着桌子像是睡着了的模样,看了一眼四周之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四处找寻着公章。
终于,在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公章,连忙拿了过去,盖在了纸张的空白处,又轻手轻脚的把公章放进了抽屉里,看了一眼太监,拿起了桌上盖了公章的纸,便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宣德王走出院外之后,便往皇宫另一侧的门走去,一路上思索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