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还没有出去,宝爷就飘进来了。
“主子,您找我?”听到王爷叫自己宝宝,说明他的心情应该好了一半了,这段时间阴暗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我还没有让人叫你,你就自己过来了?”周臻眯着眼睛看着宝爷。
刘金这个时候赶紧退了出去,这个宝宝可真是光长肉不长脑子啊,这不明显是在偷听吗。还是自求多福吧。
没走多远,宝爷就跟着刘金出来了,这一脸的迷茫又是因为哪些啊。
“哎?”刘金看了看在自己身后的宝爷,“你怎么出来这么快?没骂你啊?”
宝爷根本不理会刘金说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刘金。
“我和你说话呢。”刘金看宝爷如此呆板还用手在宝爷的面前晃了晃,“这次打脑袋了?”
“你快摸摸我,看发没发烧。”
“哎呀你到底是怎么了。”
“爷刚才和我说,要我去找些女子回来。”
这宝爷不说不要紧,话已出口两个人的双少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在这院子里的走廊上,过往的丫头和仆人们一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就明白一定又是主子出什么事了,这好日是过不上了。
“刚才爷和你说话的时候神情正常吗?”宝爷问刘金。
“什么叫找些女子?这怎么可能找那么多女子回来。”刘金问宝爷。
“哎呀,老刘你就不懂吗,也爷是让我找一些风月女子回来。”说着两个人的手握的更近了,宝爷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
“我和你说,今天这事,不是,这回这事咱两是混不过去了。”由于心里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去给爷找女人去,你在家看着他,不要,不要靠近他,也,也也不要和他说话,你要是说漏了咱两都不用活了。沉着点,别别别磕巴。“
“现在磕巴的是你。”刘金提醒着宝爷。
“我,尽力,我,去了。”
说罢,宝爷甩开刘金的手带着人就出去了。本来嘛,周臻府上的夫人就不都,只有一个侧妃和两个妾室,又多年征战在外,宝爷一直担心主子这么拼命都忘了人性的本能,现在让自己出去给他找女人是件高兴的事,可是联系上萱娘对他的拒绝,现在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说出去他一个王爷纳个妾室都被拒绝了是挺丢脸的。
刘金这一面偷偷看着周臻,一面又派人在门口看着,这宝爷去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周臻倒也沉得住气,不急不慢的,不过看的出来他心情不是很好。比如说,他刚才在看书,看着看着书都拿反了,最后把书仍在地上,嘴里还说这为老不尊。这回又用茶水浇花,那可是自己精心培育了好几年的兰花,一直想培育出新的颜色来,一株一株种了很久了。刘金在远处看着都替自己的花觉得热,这心里瞬间就开始滴血了。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宝爷回来了。刘金立刻就去门口迎接宝爷,这货要是能 早回来一会,自己都花都不会被王爷给煮了。
“我说你是干什么去了,就不能早点回来。我都花都被洗热水澡了。”
“赶紧都进去,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忘了宝爷我可是付了银子的。”
宝爷一面扇着风一面看着刘金一脸痛苦的表情。
进门之后,两个人不长脸还是在旁边偷偷看着,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死猫呢,就这样不长记性的死了也是怨不得别人的。
两个人就看着周臻让姑娘们站成一排,自己坐在那看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会宛如姑娘出现在周臻的身后,宛如本来就是天仙一样的模样,这几日喝着萱娘开的方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宝爷找来的那些姑娘有的竟然也不必宛如逊色多少。
“你这都是在哪找来的?看着还不错啊。”
“那是当然了,我可以一家一家看的,家家的几个头牌都让我弄过来了。”
“也是够难为你的了,去那种地方。”刘金是知道宝爷是又洁癖的。
“可不嘛!那里面的味道都要熏死我了。”
“嗯,你们带乐器的给我合奏一曲,没带乐器的会不会跳舞都给我在中间跳舞。”周臻终于发话了,旁边藏着的两个人下巴差点掉地上,敢情您看了半天也没挑出来一个顺眼的,花银子请头牌过来就是为了在院子里跳舞?真是难为了宝爷和刘金在一边藏着弯着腰。这一幕让宛如都看不下去了,无奈摇了摇头,带着丫头就走开了,边走边说着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跳舞的姑娘站都站不住了,唱曲的嗓子都唱哑了,终于等到周臻喝水喝多了去如厕,这些人才有时间歇息一会。
“这是什么爷啊,我这嗓子都哑了,他水还喝多了。”
院子里的头牌们忍不住抱怨起来。
一旁的刘金和宝爷也终于可以出来晃动一下腰,这从来没感觉自己上了年纪的刘金也不得不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姑娘里面请,宛如姑娘在屋内等您呢。”
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来人不是萱娘又是谁。一身桃粉色衣裙系着翠绿色腰带,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擦着口红的小嘴越发又人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主子眼光还是不错的,如果过宛如姑娘是天仙一样的,那么萱娘就真的是天仙下凡了的,清新俊美,脱俗灵动,浑身一股子灵气,难怪机灵的很。不过她怎么来了?
“你,过来。”宝爷对着前面的丫头摆了摆手,“你不要走的太近了,站那说就行。”看着这丫头马上都走到假山这后面来了,可别暴露自己和老刘的位置。
“萱娘怎么来了?”宝爷用生命在传示嘴型。
要不怎么说着周臻的下人都是一根筋呢,那丫头看着宝爷如此,自己也跟着对口型起来,就不能说话吗?看的刘金和宝爷一愣一愣的,丫头明显看出两位爷是没看懂,又夸张的比划了一边。
“宛如让萱娘来的?”宝爷看了半天不确定地看着刘金。
“宛如说身体不舒服,才叫萱娘来的。”刘金也是琢磨了一会才说出来的。丫头看可终于看明白了,不由自主对着刘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金大人要聪明一些。
“行了,你赶紧走。”宝爷不耐烦的打发走了丫头。
“现在是两个方案。”宝爷对着刘金说着。
“第一继续守着王爷。”刘金看了看宝爷说着。
“第二去找萱娘和宛如,也不知道宛如把萱娘叫过来到底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可是如果真有病咱们两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假有病我们进去更不合适啊。”
两个人还没有商量明白身边的音乐又想起来了,这曲子怎么好像刚才听过呢?两个人扒开叶子看看外面,好么,周臻回来了,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老刘,其实不走也可以,只要萱娘不过来,咱两就安全,你觉得呢?”
“我觉得,咱两腰该不好了。你觉得呢?”
屋内,宛如躺在床上让萱娘给自己诊脉,这还是宛如清醒的时候第一次看萱娘。同为女人,她身上的一股子灵气真是让人嫉妒,才是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脸蛋已经让人嫉妒了,再长几年恐怕自己都不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了。
“宛如姑娘的身子恢复的很好,看来确实有按时吃我开的药,吃完这最后几天就不用吃了,姑娘底子好,可以多出去活动活动,晒晒太阳。”萱娘也是第一次看到不生病的宛如,看着这如花一样的人,心思都在那个花心的周臻身上,真是让人惋惜啊。
“还要谢过萱娘救了我。”
“不知道宛如姑娘哪里不舒服?”
“这些日子心中苦闷常常头痛。”宛如站起身来,拉着萱娘坐到靠门的椅子上,这时节,门窗大多数都是开着的,宛如的这个房间,正好对着院子中央,也正好看着周臻在那让全县城的头牌在那跳舞。
“你去看看,厨房的糕点做好了没有。”宛如吩咐着身边的丫头,那丫头也是机灵,顺带着其他的人也都下去了。
“只怕姑娘这病我治不了。”萱娘当然懂得她的意思,从进门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那一群风月女子就猜的十有八九。更何况萱娘医术高明,对自己的药方十拿九稳,那日已经为宛如清楚了毒素,不能再有复发之症。
“只怕萱娘是误会宛如了。”
萱娘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宛如,自己果真是不懂园子里那些妇人家的事,就连自己的好朋友锦娘自己都不能帮上什么,更不要说宛如心里的这个周臻了,烦他还来不及。
“那日宛如醒来对萱娘说了过分的话还请萱娘不要介怀。”
“萱娘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姑娘不必总是为此事道歉。”
“我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样。”宛如看着周臻出了神,“王爷多年征战在外,就属我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联系的最多。府上只有一个侧妃和两个妾室,王爷多年不在家终究也是摆设而已。”
“宛如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说,王爷是个不错的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这一点我知道。”
“既然如此,萱娘为何不愿意跟着王爷?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日王爷随着你出门之后,我再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