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躲避着这大怪虫的攻击,也难以顾及到背后,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石墙之上,那大怪虫见状,发着嗤嗤的声音,挥舞着两根长条镰刀向我冲来。
迫于无奈的我只能选择下蹲,同时给霰弹枪上膛,对着那大怪虫的两条飞驰而来的镰刀打去,砰的一声枪响,硬生生将那怪物的两条镰刀给打断了,只剩下两截残肢。
那大怪虫疼得发出刺耳的响声,两个巨大的嘴钳啪嗒啪嗒的响着,残肢中流出一些浑浊的液体,分外恶心。
我趁着大怪虫被打得后退的这一个空档,迅速再一次抛壳上膛,对准它的头部补射一枪,最后将它的头部打爆,迸射出不少污浊的汁液。
就在这时,我原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的时候,这怪物竟然在被我打爆头部的情况下,抽搐了一阵后,又开始动了起来,挥舞着两根残肢,四处乱撞,向我追来。
我拼命地跑向远处的岸边,但是后面那只没了头的大怪虫竟然跑得比之前更疯狂了,就差一点就要扑到我的身上了。我眼见没有办法,这样纠缠下去还是会吃亏,便将霰弹枪再度抛壳上膛,对着身后冲来的大怪虫猛然射出。
而且我并没有就此停下,为了以防万一,我打完一枪后马上开始抛壳上膛,毫不停留,也绝不给这大虫子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直接将我霰弹枪里所有的子弹都打光我才安心。
但是事情还是没有就这样结束,在我把霰弹枪里所有的子弹打完后,我想总该吃到苦头了吧?如果这样都不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拿它怎么办了,接着我再看那只被我连开几枪的大怪虫后,竟然发现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那大怪虫受到我的猛烈连击后,还是死去了,但是在轰击当中,好像打中了它的腹部,没想到它的腹部里竟然有数十只甚至上百只的小幼虫。
在我的霰弹枪射出的子弹击中后,它的腹部炸裂,从里面出来了大量和它一模一样的小怪虫,只是体型小了太多了,但是数量十分恐怖,眼前的场景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怪虫,看着十分恶心渗人,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实在是太过巧合,刚好遇到一只怀孕的大怪虫,而且这些怪虫还在它的腹部里成型了,导致这地上的暗流之中密密麻麻地都爬满了许多小怪虫,幸好这些怪虫刚出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和攻击能力,在顺流的影响下,大部分的小怪虫都靠不进我的身旁,而是被水流冲走,不知道会去到什么地方,或者死或者去到别的地方生存。
还记得之前听说过有一种虫子的繁衍方式就是类似眼前这种。虽然说这是我人为将这些小怪虫提前释放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它就是一种很特殊的孕育方式。
这种所谓的孕育方式就是侵蚀母体,有某些虫子在怀孕的时候,它自己会不断地为了下一代补充营养,直到产出孩子的那一天,区别于母螳螂吃公螳螂的那种繁衍方式,而是在自己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大量的幼虫会在它的腹部里成型,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破壳而出。
最后所有的孩子都为了出去,破开自己母亲的腹部,然后在那一刻母亲也就死了,孕育生命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生存全看孩子们自己的命运,接着它的孩子们在一出生后就会吞食自己母亲的尸体,来补充营养,唤醒自己孩子的捕猎天性,最后直接就会在大自然中开始捕食。
不过这样的繁衍据说生存能力不高,能生存下来的虫子都是极少数的。
有一种澳大利亚的蟹蛛就是这样的,它的子女出生后会吃掉自己的母亲。在小蟹蛛一旦破卵而出后,它们就会开始吸吮母蟹蛛的腿,一直到母亲完全干涸为止。
还有一种在我国古代的一种哺乳类生物,也是跟这些虫子一样的繁衍方式,会在生出来后吃掉自己的母亲。不过那就是一个传说里的生物了,所以算不得真。
当我看到这一场景时,除了恶心外,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显然这大怪虫就是以这样的繁衍方式。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地下暗流的话,这些小怪虫在一出来后,肯定都争先恐后地吃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吧,就像眼前这只被我打死的大怪虫,它在生下来的那一刻,不也是吃着它母亲所遗留给它的营养,以至于支撑它以后的生存能力吗。
而且如果给这么多的大怪虫都成功生长,那么这个地下世界实在是太恐怖了,所以如今这样也算是清除了些日后强大的怪物,杜绝后患。
断耳在我的肩上,一只紧紧地抓住我的头发,还看着一些留在那大怪虫腹部的小虫子,显然它有些好奇,又对这些小虫子感到了害怕,像个小孩子一般。
如今这大怪虫是解决了,我们就得赶快离开这里了,这些小虫子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也就懒得清理这些小虫子了,免得待会又招惹什么麻烦,接着在将霰弹枪都抛壳完,上完子弹后,我开始往岸边走去。
走上岸边后,发现前面拐弯过后便是一条隧道,走在里边还是没有发现严辉他们遗留的任何线索,也开始担心他们有没有出什么事情,更怕自己走错了路,耽误时间。
这条隧道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会通向哪里,这时走在这条路上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吸进去后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了好多,一种干净纯粹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
第一次在这种地方闻到这么好闻的香味,下意识地多吸了几口,但下一刻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这里怎么会有香味呢,我摇摇头但是也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妥的情况,不会眩晕什么的,反而感觉更精神了。
而且我肩上的断耳也好像闻到了这种香味,忽然在我肩头上站起身来,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好像前方有什么一样,下一刻就跳落在地上,也不管我,直接就往黑幕里跑去了。
看着断耳好像被这香味给吸引过去了,但是我心里有些揣测不安,总感觉在这些阴森恐怖的地下世界里,出现这种香味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反而像是一种诱引猎物的方法。
既然断耳跑去了,我也不能抛下它不管,也就跑着跟了过去,结果发现断耳在这条隧道的石壁上的一个洞口处停了下来。
它站起身子,直勾勾地望着黑暗里面,仿佛着了魔一样,在看见我来到它身边后,又一溜烟地往里面跑了进去。
香味在来到这个洞口的时候显得越加的浓烈,但是一点也不刺鼻,反而影响了我的心情,甚至让我觉得这个东西好神秘,也忍不住自己的脚步,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那时候的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靠近那个香味散发的源头。
在进入了这个山洞后,发现原来这个山洞不过是一个很小很窄的洞口,里面只有一块桌子那样大小的空地,在空地的中间生有一棵似树非树的植物,在它的矮小的躯干中间有一道菱形般的小洞口。
断耳则在这树底下“伫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小洞口,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而且我也闻到这里的香味是最为浓烈的,给人一种愉悦舒适的感觉,我相信断耳也是这样的。
那么就这样看来,这香味散发的源头应该就是这棵又老又矮小的树吧,或者准确点说,是那个树身上的菱形树洞里,某样东西散发出来的不知名香味。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树洞,也有些受不住控制,一步步地靠近着,想要看看那洞口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竟然能发出这么好闻的香味。
我将头凑进去一看,在强光下能清晰看见,这菱形的树洞里,长有一朵娇小的红色鲜花,十分地美丽,每个花瓣都是长条形的,特别像那种彼岸花的样子,只不过比较特别的是在这花朵的中间,长有一颗小巧的黑色珠子。
这颗黑色珠子不知道是鲜花的什么部分,只是被花蕊包裹着,露出了一部分。
我将头塞进这树洞里凑进去一闻,顿时感觉到浑身酥软无力。不是这种香味带有什么眩晕效果,而是这种香味就像能够直达人心,只言片语真的很难说清这种香味的独特和美妙,总之就是让我忘却了很多烦恼,甚至忘掉了之前种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我并不知道吸食鸦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吸食鸦片没有区别。
趁着我还有些许理智,强制性不让自己再靠近这东西,因为在这里出现的东西都太过诡异了,实在无法相信在这种地下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在弄不清这些利弊之前,我还是不能吸食这么多这些气味。
而底下的断耳也爬上了树,好像也想来分一杯羹,往洞口里钻了进去,但这时它却张开想要把这东西给吃掉,我急忙制止了断耳,猛然将它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