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搀扶着姆依可一路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姆依可很是不解问:“文儿,为什么对救你那位公子如此反感?你们以前认识?”
“鬼才认识他!我看着他那张脸就想抽他!”文儿面容愤怒,说的咬牙切齿。
姆依可一怔,“不是吧!”
看他长得挺俊美,神色看起来很风流!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料文儿如此反感。姆依可没在说话,看着文儿一张愤怒神色不想再问,或许她曾经因为他们受过什么伤害,所以对富家公子会如此反感!她既然不愿说,何必问呢!反正事不关己,她也没那闲情。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文儿开门见是景轩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我表姐不见你!”说着就关门。
“文儿,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这位公子是可儿妹妹的朋友,你怎么可以把他拒之门外,太不懂事!”文忠出屋里出来正要出门,见妹妹无理训斥道。“公子别介意我妹妹爱使小性子。”见文儿不让路又呵斥道,“文儿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我说话你没有听见么?”
文儿嘀咕了几句摔门去了母亲房间。
景轩向文忠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迈步去院里,话语温润,“可儿,你在干什么?脚好了么?”
姆依可看到他甚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要来看你吗!本来前两天就想来的,有事耽搁了!昨天来你不在家,今天我便又来了!你脚怎么样?”他关切看了一眼她的脚。
姆依可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了两步,“看,好多了,不过昨天走了太多路,有点痛,怕是今天不能再走了!”
他俊美的容颜淡出一抹笑意,温婉阳光。“脚不舒服就在家好生歇着,等好了再出门也不迟!”他见姆依可一手的泥土蹙眉道:“你在忙什么呢?”
“哦,在家呆的无聊,我就来院里把花坛里的草除除,也不是什么活。”
她在家可从没有干过这样的活,看来却是太无聊了,弄死了好几棵文贤精心栽培的兰草,文贤心在滴血却不敢制止,站在母亲身边一眼不眨的看着姆依可手中的铲子,逗的文儿忍不住偷笑!
文儿在堂屋里一双大眼直直的瞪着他。虽然背对着她,景轩也能感觉的到那股寒意,自知不宜久留。他微笑着轻声道:“可儿好生养着,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姆依可瞄了一眼文儿,低语道:“三日后,那什么桥见!你最好别来我姑姑家!”
他飞眉道:“可儿说的极是,三日后北桥不见不散!”笑容可掬,他轻挥袖转身走了两步向文忠拱手道:“打扰了!”
姆依可目送他离开后蹲下继续除着花坛里的草。
文贤实在忍不住,跑去苦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已经除一早上了,该歇息会了!”姆依可挑眉看了看花盆里被自己除的几乎没有植物了,突然反应过来,尴尬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花与草的区别!”她只是涂好玩,竟不知不觉给除干净了。
文贤清秀的脸上溢出会心的笑容,她居然给他说对不起?这些天变化也太大了些。文贤眸子迷蒙地看着她,一身粉色衣裙,面容娇美,像三月里欢乐纷飞的蝴蝶,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文贤,我脸上有东西么?”姆依可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发呆,好奇问道,用自己满是泥土的手摸了摸脸蛋。
文贤忍不住一笑,“表姐,你脸上全是泥!”
姆依可看着自己的手,半晌,苦着脸问文贤:“那他刚才看见我这幅模样了?”
文贤微笑点头,轻音开口:“应该是吧!”没想到那人魔力那么大,居然几天时间让冷漠的表姐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在那么冷漠!
姆依可无语叹气,突然感觉不对,她为何紧张他看到自己这幅囧样,转而无所谓。扔掉手中的铲子,去了井边。
“文儿,那是谁家公子?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别人呢?”宋夫人在堂屋里目送景轩出门,苍白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
“我就是讨厌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做出一副谦谦公子样,”文儿扁嘴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温文尔雅,他们骨子里都是坏透定的!陈林熙表姐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皮狼心的人给害死的。”说着美丽的眸子里闪着晶莹亮光,暗自伤心起来。
是的,就是昨天救她的那位公子害死陈林熙表姐,要不是他救了自己,她非杀了他不可!文儿恨的咬牙切齿。
“你陈林熙表姐不是病死的吗?”宋夫人看着院中的文贤和可儿有说有笑,目光落在从院中进来的文贤身上,眼角笑意流动。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我听姑姑说林熙表姐是伤心过度而死,到不知道是为何事而伤心?”文贤走进堂屋声音带有一丝暗沉,眉头微锁。
“娘,您在榻上一卧就是半年难怪你不知道,一年前林熙表姐爱上一位富家公子,那富家公子是城西县知府的儿子,平时就风流,放浪不羁,也不知道表姐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他整天约表姐出去游山玩水,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会娶表姐,可后来他和另一个富商之女结了婚,林熙表姐得知后伤心至郁而死。”她看着井边洗脸的姆依可,满是泪水的眸子里又增添了一层迷雾,“我可不希望可儿表姐也这样被害!”
“爱上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文儿母亲脸上满是悦色,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感觉是说给自己听的。
“娘!”文儿惊讶母亲会如此说。
文儿只以为表姐是大小姐脾气,表姐如今性子有所改变是因为和家人相处时间长了,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她不知道眼前表姐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她母亲告诉她,可儿表姐手里死的人不下百号,从没有给自己家人笑过,永远都是冷言冷语,文儿幼小心灵如何承受的住,怕此后再也不敢接近她了。
宋夫人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女儿,和蔼道:“表姐的事你不要太过干涉,她是很有主见的女子,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
文儿哼了声跺脚,不悦道:“万一她又是第二个陈琳熙表姐,这可如何是好?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
姆依可或许天下人都负了她,她都不会自杀,别人欠她的都必须还,她只可能要了别人的命,即使她心性不再冷漠也是如此。这点宋夫人在长期和姆依可父亲书信来往中已经很了解这个侄女的性子了,她到是一点都不会担心她会因情自杀,她的心很大,要的不单单是某个人给她的爱。
宋夫人缓缓开口:“永远都不会!”她这个侄女怎会如林熙那丫头那么脆弱呢!看着一瘸一拐的姆依可进了房间,语气凝重几分,“我说的话你记住便是!”
文儿虽有不悦,但还是应了母亲。她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确定,或许她对表姐还不够了解,亦或许母亲被那公子表面所迷惑,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同意,她不想看到悲剧再次发生。
“好了,你们也别再我身边围着了,该去干什么干什么去!”她劝走儿女,一人静静地在房里坐了许久,看着空空的院落,泪水浸湿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