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作品绝大部分人都会喜欢吗?”周元祖疑惑的问了这句。
“喜欢率百分之百。”女孩打了个响指,嘴角的笑容往上仰起。
“如此自信,如此快乐,或许就是她一直想到的。”周元祖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们这个团体了,因为和自己的心意不相违背,有共同点,有共同喜欢的地方,所以他们相互吸引。
“好了,姐姐,我们得离开了。”女孩看见最后一个一个人也落了手上的灰色铅笔,转过头对周元祖说道。
“哦,这么快。”周元祖有点恋恋不舍,刚才是她心急如焚的想要出了这个房间。
现在她却想要在这个房间里多听一点关于他们的故事。
女孩听了这句话,笑容更大了,“姐姐,看在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也是我喜欢的人之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孩冲着周元祖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要准备悄悄的跟她说。
周元祖把耳朵凑了过去,女孩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周元祖有一瞬间的惊愕,不过转瞬即逝,对女孩投过去一抹微笑表示对她的回应,没有多余的话语。
女孩撇撇嘴,“你就不应该问问我怎么猜出来的?”
周元祖也随着她的动作撇撇嘴,“你想说的话,下一句话你就告诉我。”
果不其然,女孩的下一句话是,“因为抓捕你的眼神,我们的创作整整延长的半个小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哦~”周元祖只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孩还准备再说点什么,身后的一位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话,“cyan18,我们该走了。”
“好嘞,”女孩答应的爽快,“漂亮的姐姐,给你一个拥抱。”女孩张开了双臂。
周元祖笑了笑,张开自己的双臂紧紧回抱住眼前这个女孩。
用粗糙的方式生活着,用细腻的柔情看待着这个世界。这大概就是他们会一直会走下去,周元祖这样想着。
周元祖亲自送了他们下去,不留他们吃午饭是因为他们不会愿意,所以她不说。
走的时候,女孩还去跟储老爷子打了招呼。
周元祖把他们送到门口,两辆涂鸦吉普车载着满满的十个人。
周元祖目送着他们离开,耳旁还能听见女孩说的那句话,“你对这场订婚宴不期待,不过我还是能做出令你期待的婚服。”
是啊!她虽然不期待这场婚宴,但是她有点期待哪些与众不同方式会做出来的衣服了。
周元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家去。转眼却看见打了太极拳回来的单于老爷子。
周元祖讪讪地打了一声招呼,想起家里还坐着一个储老爷子,又为自己这边有些心虚,打完招呼便匆匆回家去了。
单于老爷子盯着今早异常的周元祖,平常不管他怎么臭脸色的对她,这个丫头都是很懂礼貌,每次都是他先走,今天这是怎么了?
单于老爷子又四处瞟了几眼,门口停着的车子,旁边站着的护卫,和刚刚离去的那几个人……她们家是发生了什么吗?
单于老爷子盯着周元祖家大门里,又思考了片刻,带着疑惑回了家门。
周元祖回了家里,两个俩人还在下棋,周元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两个老人的中间。
看着他们子落棋盘,剑走偏锋……不禁看呆了。最后储老爷子以一子之多险胜了周老爷子。周元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爷爷,果真是给储劳爷子下了一盘臣子棋。
让储老爷子赢,又至于赢得太明显,仅仅两人只相差了一个棋子。
储老爷子呆到了中午,才离去。
离开之后,周元祖给岳岳打了个电话,岳岳的声音沙哑,说话如同被抽离了力气,浑身无力。
周元祖问她怎么了,岳岳才缓缓说她感冒了,现在坐着火车回来了。
周元祖问岳岳大概几点到,要不要去接她,岳岳连连拒绝,周元祖也挂了电话,没有想太多。
倒是晚上,单于冀的电话打了过来,周元祖接起电话,声音雀跃。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周元祖双腿盘在椅子上,双手交替,缓缓说道。
“想你了。”单于冀很少说情话,周元祖听着电话那头传出思念的声音,心里像被抹了蜜一样,心间荡起一丝涟漪。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见你。”停顿了好久,周元祖才从心里组织好这句话。
“我等你来。”
“好,等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单于冀不喜讲话,周元祖在这边跟他讲些琐碎的小事。
讲岳岳的事,讲陌生人的事,讲她自己的事……碎碎叨叨都是些小事,单于冀听的心满意足。
末了,单于冀问周元祖,“等你来部队,我们结婚吧!”
周元祖听到这句话,心里扑腾扑腾一阵狂跳,绵着嘴笑。
单于冀好久没有听见周元祖的说话声,以为是电话出了问题,喂喂喂的喂了几句。
周元祖听着这些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许久才传出她的回答,“好。”
“冀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爱你的这颗心都不会变。”
周元祖难得说情话,原来读书时候,看见这些词,觉得恋爱的人,矫情的人才会用。
现在,她发现,她自己也变得矫情。她想把情话说给爱的人听,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最大的甜蜜。
单于冀写着报告的手停了停,周元祖的这些话,太奇怪。
周元祖大胆,喜欢他勇敢说出来;热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活泼开朗,不扭扭捏捏。可是对于感情,她从来不会细腻。
“出什么事了吗?”单于冀没有忍住疑惑,还是将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了口。
“没有,就是计算着,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见我。”周元祖的手心沁出了汗。
冀哥哥的洞察力太强,她不过随便说了这么一句,自从今天早上见到单于爷爷,周元祖的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踏实。
她不想欺骗单于冀这件事,但是她又怕单于冀不能接受。
单于冀明显不相信,“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还有一起承担困难。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周元祖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又传来了单于冀的说话声,“等我过来。”
“哎,哎,哎……”周元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周元祖懊恼了一句,自己好像犯错了,一旦冀哥哥出了部队,那么他就能接触到A城所有的消息。
这几天全部都是她和储阚的新闻,虽然没有爆照片,但是背景就能说明一切。
周元祖的电话再次拨了出去,单于冀没有接。
接着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周元祖开始慌了,不接电话,那发短信。
单于冀挂了电话,把桌子上的报告放进保密箱里,伸手拿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御寒外套,准备出去。
和外面跑来找他其他特种兵撞在了一起,又迅速避开。
“头,紧急任务,美国特种兵那边在我们边境遇到了麻烦,寻求支援,直升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单于冀的瞳孔闪了闪,周元祖的短信突然而至,“快接我电话。”
单于冀刚刚看完,手机已经响起。旁边的兄弟还在向他招手,单于冀伸出了手指,比了一个一。
他轻摁了接听键,周元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天色这么晚了,不要过来了……”
“好,我出去一趟。”
周元祖的话还没有说完,单于冀抢先说了话,按下了挂断键,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快步追赶了上去。
周元祖听着嘟嘟嘟话,声音还停留在单于冀最后的一句话上,他说他要出去一趟。
他说得“出去”就是去执行任务,这一点,周元祖还是能听懂的。
这一刻,周元祖莫名的心慌起来,以前单于冀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期盼着能见到他。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单于冀什么时候会去执行任务,什么时候会回来。每一次见面,她都是能见到没有受伤完完整整的单于冀。
怎么这一次亲耳听到他亲口说是要去执行任务,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却总是镇定不下来,担心的情绪如同被滋养长大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
周元祖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浅浅在椅子上睡去的被凌越的电话吵醒,她迷朦的接起来。
“岳岳昏倒了,在医院,你过来一下。”凌越的声音温柔响起。
“什么…岳岳晕倒了。”听到这话,周元祖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马上过来。”
简单梳洗了片刻,周元祖赶到了医院,打电话给凌越,找到了她。
“怎么回事?”周元祖找到了凌越。
昨天下午她们才通过电话,岳岳还告诉她她游玩了正坐车回来呢?怎么今天就说她晕倒了呢?
“贫血,焦虑,过度劳累,引起机体短暂性的代偿性休克。”凌越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了岳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