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和奥尔丁顿离开后,希拉瑞莉女士不再跳舞,她暗然离开。
欢乐的舞会随着希拉瑞莉女士的出现升上高潮,也随着她的离开而变得沉闷无趣。
朋友对惆然若失的劳伦斯说:“劳伦斯,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皇城,就会被人发现。”
“嗯。”
劳伦斯是皇储拉格伦的儿子,比奥尔丁顿大两岁。 东部的沿海城市大多与迴江诸国做贸易生意,他们把国内的农作物,奶制品,木材,布料出口海外,同时从海外进口鱼类和蔬果食品,矿物原料,药材,珠宝和手工艺品。 部份城市由经营贸易而富甲一方,在国内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
国家和荷尔高地为争夺东南部沿海城市而连年战斗,几十年来就是北方为国家所有,而南方为荷尔高地控制,自从十几年前荷尔高地的国王被暗杀而发生分裂后,王子杜德的军队趁机占领了近岸的大部份土地,因此东南方的沿海城市几乎都归国家所有,由王子杜德的南方军管理,为南方军提供充足和稳定的矿物原料及食品。
可惜在此后两年间,部份城市相继发生叛变,或暗中为荷尔高地皇军提供物资和情报,令南方军吃了不少苦头。杜德的妻子因他们发动的突击而失去联络,生死未明;不少将领士卒受到行刺而死亡;王子杜德自己也数度被行刺。
当杜德渐渐收复城市,掌控大局时,却因一次行刺事件伤及左脚,被迫回首都治理,而产生逆转。
杜德对国家所作的报告,隐瞒好消息,夸大不利的情况,以获得更多的物资,及防范拉格伦的注意。
然而,国王心痛次子受伤,以为他在南方吃尽苦头,故决定调派肯尼迪的军队去协助杜德。
属于拉格伦那一派的肯尼迪表面上是协助,暗地里与南方军作对。
他们愉愉训练及支援荷尔高地残军作走私军,让他们轻松劫取暴给南方军的物资,或把军事情报交给荷尔高地皇军,令杜德的南方军经常受袭,或处于腹背受敌的情况。
杜德不单损兵折将,提供给南军的军用物品不是延误就是出错漏掉,他们得不到充足的资源和补给品。
面对腹背受敌的情况,杜德多次向国王发出发烈的不满,要求取东南城市的完全控制权;肯尼迪却把一些归咎于突然幕起的走私军,表明只要消除走私军,供应就能回复正常。
杜德知道走私军是肯尼迪搞出来的,苦无证据指证他们。
此后五年,双方在明在暗发生不少争权冲突。
每次回首都巴纳都向国王严正抗议,力指走私军的背后有支持拉格伦的肯尼迪军队的撑腰;肯尼迪极力否认,反指杜德的军队经常闯入他管辖的地区。双方军官士卒经常因走私军而起冲突,即使在首都巴纳见面时,也常争吵不休或大打出手。
国王为免这类争吵,把五座城市归杜德管理。然而争吵只是收敛了一阵子,不久双方军队因一次突发性的冲突差一点酿成内战,国王为此而大发杜德霆。
国王调派北方军管治东南岸城市,原意是帮助杜德让他可专心一志对付荷尔高地人,却没想到反而令杜德与兄长的关系日渐变差。
他不想兄弟关系变得更差,镶成内战,故想把东南城市归杜德管治。
朝中大臣大多表示反对,其中部份是来自拉格伦生母的家族,或与这家族有关系的大臣,双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部份人跟国王一样,不想见到兄弟内乱,导致国家分裂;他们当中有人忧心,一旦杜德的南方军势力坐大,会对皇储拉格伦构成威胁。还有一部份是墙头草,看时机说话,当大部份人表支反对时,他们也表示反对或不表态。只有少数人,以国家整体来考虑,认为应该先平定南方,然后再处理兄弟之间的不和。
争论持续数日,最后国王和大臣请来朝中元老伯爵尼克(即尼克的父亲)对上述争论定下休止符。肯尼迪的北方军继续协助南方军管治东南沿海城市。
这样的决定促使杜德主动与奥利弗等荷尔高地人接触,并达成合作协议。
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分力量,令杜德终能走出困局。
路易莎从前就认为必须先阻止走私军继续供应物资给荷尔高地皇军,以绝后患,然后才对付荷尔高地皇军。
从五年前开始,他便泒人混入走私军收集情报,这些人渐渐获得走私军的信任,开始发挥效用,为南方军提供有利的情报。有时也作刺杀的行动,帮南方军除去不必要的危害。
自从与奥利弗等人合作后,杜德的心思花在对付皇军;走私军的事交由路易莎处理。 奥尔丁顿从首都巴纳回来后,被调去协助路易莎。
路易莎给了他一支十人的小队,主要作快速的突击行动。
奥尔丁顿并非首次拥有自己的队伍,以前都是作后备协助,这次可是最前线,并获准按现场境作出即时的作战决策。 因他的机敏和战略得宜,很快纤灭了两个支援荷尔高地的走私军队,获得同胞和各将领的信任,路易莎对此大加赞 赏。
首都巴纳上城,军方总部内。
军方最高统领元帅 – 肯尼迪,五十多岁,正值盛年,己坐上军中最高的位置。 此刻,他正和他的幕僚讨论东北方的战事。
肯尼迪年青时高大壮硕,随年龄增长,身型渐渐走样,变得圆满肥肿。面圆圆,有点笨头笨脑的呆样,笑起来像棕熊,眼睛细小却锐利,时常在思考问题,因专注思考问题而撞墙而出名。
他也是前名将 – 伯爵尼克的得意门生,带兵上战场,立过不少功劳,深得国王和皇储拉格伦的信任和器重。
今年春天,东北方的迴江诸国出现政权易主,原来与他们友好的岛国变成了敌人,联合起来入侵国境,劫取物资及杀害不少国民。
虽然知道对方不适应高地环境,入侵国境志在劫财和食物,三不两日的打劫行为不会对国家造成严重的影响,但是因为关系突变,令制造手枪子弹的金属原料供应被截断,才是真正令尼科尔头痛。
肯尼迪回想起刚才和国王一起的早会,呈上东北方的战况报告,原本打算亲自去东北方处理,但话未说出,国王却提到近日王子杜德的南方军在打击走私军的情况,对他们的成绩表示万分的满意,并说:“我打算把沿海城市交给杜德管理。”
“陛下,万万不可!”尼科尔立即反对。
“你可知道南方的沿海城市市长每次来首都巴纳,都抱怨走私军的事令他们生意大受影响。还是交给杜德管理吧。”
“走私军的问题的确为王子杜德和南方城市带来很多的危险,而我方守军己尽力清除中。”
“这些年来,你的军队都很努力,但是结果却不及这两个月他们的成效。你说要如何撤底清除走私军?”
国王将王子杜德呈上的报告递给肯尼迪看。
“增泒军队进驻南方的沿海城市。”
“你每次都这样回覆我,可是一点成效也没有。 沿海城市有越来越多的居民对走私军不满,而且他们己经不是第一次提出由杜德的南方军接管的要求,我总不能对他们的诉求置之不理。而且,东北方又出了事,我想你集中精力,尽快解决。把南方的兵力调回来,必要时出兵迴江。”
“陛下,东北诸岛的事微臣己有全盘计画。但是,南方的城市,绝不能交出去!”
“除非你能提出有效的方法,否则我将会把南方沿海城市交给杜德管理。”
“陛下,请三思。这样一来,王子杜德的势力会壮大,不用多久就会威胁到皇储拉格伦!当年,陛下是为了确保两位皇子之间不会出现争夺皇位而引发战争,才令王子杜德去南方对付荷尔高地人,建立属于他的国土。现在把沿海城市交给王子杜德,那就是削了王国的领地,将来要取就不容易,可能引起更多的纷争。”
国王想想,觉得肯尼迪有其道理,他亦不想两个儿子老是争斗不休。不过,走私军的事不能一直放着不理,对东南方的领地终究是个威胁。
“你要多久才能平定这件事。”
“一年。”
国王摇头,说:“太久了,走私军的事己经拖得太久了。”
“但这可不是一朝一旦的事。”
“杜德提议,若他们可以在半年内清除走私军的话,就把沿海城市全部交给他管理。 我己经同意。”
肯尼迪决定了,他说:“请国王陛下给我军半年时间,我保证一定会把走私军的事撤底解决!”
“不,你要比南方军快一步清除走私军,否则没有理由拒绝杜德。”
“微臣,遵命 !”会议上,幕僚都在讨论东北方的战事,几乎没有人提到路易莎近日打击沿海城市走私军的事。
他和与会上的幕僚大多来自皇储生母的家族,或与之又好的家族,大家都是同声同气。一开始就忠于国王和皇储,当肯尼迪注意到杜德的才干将威胁到拉格伦的地位,他时刻提点拉格伦。
当年,南方的荷尔高地族发生内乱,他和老师都赞 同派杜德过去平乱。
王子杜德若成功了,对国家来说是好事;失败了,不战死,也可以削除他的军权。
十几年前难得的一次机会,令他们获得部份东南方城市的管治权,暗中进行打击南方军的活动。一度令南方军处于困境,但自从杜德与奥利弗等人联手之后,优势渐渐消失。
本以为那样的合作只是暂时性,只要耐心等候,双方会因为不信任及利益冲突而分裂,然后利用走私军通风报讯,皇军就会打垮杜德的南方军。
日子一天天的过,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合作关系保持良好,而且变得越来越紧密。
肯尼迪回想这,十几年来荷尔高地皇军的势力渐渐减退,相反杜德的军力却突飞猛进,竟然可以在两个月内消除五股走私军!
肯尼迪绝对相信王子杜德虎视皇座,若能销其军权,让他当个有财无势的贵族就好了,只可惜国王坚决不相信次子背叛的諫言。
杜德身边除了路易莎 和卡内基等人外,还有奥利弗,蔡尔德和法斯特这三名荷尔高地名将,现在还有个新冒起的奥尔丁顿。
再不行动,他们就会成长到威胁皇储拉格伦的宝座。肯尼迪暗忖。
“大家可知南方军近来的行动?”肯尼迪突然说。
与会的幕僚无不怔了一下,望向元帅肯尼迪。
他们不是在讨论东北诸国吗?怎么突然讲到走私军?
其中一人立即翻阅呈上的报告,这才发现单是过去两个月,路易莎己清除了五股走私军。
大家深感意外,他们竟然在大家忙于东北方战事时,趁虚而入,一举除去五股走私军。
“从清剿走私军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路易莎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他一直是对付走私军的主要策划人,过去的几年,都没有什么政绩,成功令我们松懈,直至这几个月突发神威,一举反击。其次,我相信他己把内鬼混入走私军里面,收集情报,所以他们才那么容易被消灭掉。”
大家觉得有理。
有人说:“发一级密件通知他们尽快抽出内鬼处理掉。”
希望他们来得及抽出内鬼。肯尼迪心中思付。
“王子杜德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大人。”
“命人小心监视。”肯尼迪停顿一下,目光扫视在场的将领军官,说:“王子杜德己向国王说出在半年内完全消灭走私军,以此为条件要求取全部东南岸城市的管治权,国王陛下基本上己同意。”
大家大吃一惊,齐说千万不能。
“我们如果不能比他们快一步消灭走私军,就会失去东南岸城市的管治权!通知走私军我们将会进行清除的行动,叫他们另外找一个跟据地。”
肯尼迪认真严肃的样子极具威严,令人不得不顺从。
“现在只有和时间竞赛。希望在我们找到方法之前,不要全被消灭。”
说完,把打断的会议话题回到东方战事上。
当大家在讨论时,一名当年建议成立走私军的军官细阅了呈上的报告,在会议尾声时说:“元帅大人,我有一个想法,有关走私军的事。”
“讲。”
“跟据报告,被消灭的走私军行动都有提及一个名字-奥尔丁顿。”
大多数人没听过这个名字,却有一个人如此猜想:“我听说希拉瑞莉女士的儿子也叫做奥尔丁顿。”
“就是他。”
大家一听即“哦,原来是他。”
“她的孩子己经军校毕业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脑里面全想着美丽迷人的希拉瑞莉女士。
“重用了一个新人又如何?”肯尼迪的提问打破大家对希拉瑞莉女士的暇思。
“根据报告,路易莎在这次行动中,成立了五支突击小队,为路易莎及将领的军队作先头突击和后备掩护等动作,就如我军的狼野特种部队一样,行动灵活,攻击力强。由奥尔丁顿带领的小队在这次的行动中立下的功劳最多,其中有两个走私军是被他们重挫后,再由从后赶来的军队歼灭。如果,可以把这个人从路易莎手中调走,相信可以削弱他们的战斗力。”
“调走?”
“奥尔丁顿还未完成学业,就去了南方参军,去年其母曾向法院要求下令儿子返回首都,不过被他的父亲反对,所以法院没有发出法令。现在只要请他父亲去法院下令就可以令奥尔丁顿离开南方军,回首都完成学业。”
“王子杜德怎么肯让他的儿子回首都?”
大家都知道希拉瑞莉与王子杜德有一段雾水姻缘,希拉瑞莉更为他生下一名儿子。
“请别忙记奥尔丁顿在法律上的父亲不是王子杜德,而是一名居住于下城的平民,名叫朱利叶斯。”
大家这才想起希拉瑞莉女士未嫁给队长尼克之前,是一位平民妇人。
如此,大家觉得要把奥尔丁顿调走真是易如反掌。首都巴纳的晚上,朱利叶斯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 他以为大家都睡觉了,但是妻子坐在客厅沙发上边打瞌睡,边等他。
“怎么不去睡?”朱利叶斯小声问。
“亲爱的,要吃些什么吗?”
“不,谢谢。”
朱利叶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向灰暗的天花板。
“发生什么事?”妻子见丈夫心情忧郁 问道。
“他们不想奥尔丁顿继续留在南方军队里面,要我叫他回来首都。”朱利叶斯叹了一口气,说:“那孩子从来都不听我的话,而且他是那么喜欢跟在王子杜德 的身边,这叫我如何开口呢?”
“……”
“我这样跟他们解释,可是他们不但不理解,更威胁我如果办不到,便要判我们三人,我,你,还有图尔斯入狱。”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横蛮!我们又没犯什么罪,根本是乱来!”
“对不起。”
“亲爱的,你没有对我和图尔斯不起,只是他们太无理取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见他们,把事情说清楚。”
翌日,当朱利叶斯夫妇二人去到下城的军政厅要求见昨天的军官,无论他们如何解释,如何要求,得到的回覆还是一样:奥尔丁顿必须回首都完成学业,否则朱利叶斯全家会被判入狱。
夫妻俩为此事而讨论了好久,朱利叶斯打算叫奥尔丁顿回来,继母蜜莉恩却反对,她觉得国家不能因为儿子不读书而判他们入狱;但是朱利叶斯认为那是政治目的,他们不想奥尔丁顿留在南方,不顺着军方的命令做,就要入狱。争论这话题,令他俩差一点吵架。
图尔斯不明白他们吵什么,光听到争吵声便哭了起来。
奥尔丁顿收到图尔斯的信说父母吵架,他很担心同时也想念哥哥。
他发给弟弟的信还未收到回覆,首都法庭竟派人来接奥尔丁顿,他们以奥尔丁顿未成年,必须返回父母的身边,并完成学业为理由,命他即日离开南方军,回首都巴纳。
杜德立即派人通知身在军营外,正在追踪走私军的奥尔丁顿,叫暂时不要回营,跟路易莎一起去清剿走私军;同时派卡内基回首都与法庭交涉。
此后与图尔斯中断了通信,奥尔丁顿请去首都办事的同袍代送信给图尔斯,但他们每次都说朱利叶斯一家外出。如此,过了五个星期,战友福克纳回首都送报告时,顺道去探望图尔斯。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图尔斯患了重病,去了南方城市福马城治病,留言请奥尔丁顿尽快去见。
奥尔丁顿向路易莎透露心中的忧虑,他很想去福马城见一见弟弟。
路易莎体会奥尔丁顿的心情,让福克纳跟他悄悄去福马城,探望自己的弟弟。
奥尔丁顿才过了贝多河,转上国道,只用了半日时间就去到福马城,他们跟据留言所说的地址找到一间便宜的酒店,遇上一面焦虑不安的朱利叶斯,他似乎在此苦候多时。
“图尔斯患的是什么病?情形如何?”奥尔丁顿急问朱利叶斯。
“他不在这里。”
“在那?”
“医……院。”
“快带我去。”
奥尔丁顿和朋友跟着朱利叶斯来到酒店大堂,向柜台照呼一声,不久有三位穿整齐便服的男人走向他们,自称是图尔斯的医生和助手,要他们去城外的医院见图尔斯。
奥尔丁顿问他图尔斯的情况,医生只简短回答:“我们先上车再讲。”
他们坐上马车。奥尔丁顿和朋友分别被夹在中间座位。车子驶离城市中心,向城外走。
“图尔斯的情形如何?”奥尔丁顿问。
“发烧,呕吐。”医生说。
“只是发烧呕吐?”
“别小看发烧对孩子的影响,搞不好会变成白痴。”
奥尔丁顿不喜欢这位医生。
奥尔丁顿忽然想起图尔斯在生病前寄来的信,便问:“图尔斯曾说你和亚姨吵架?为了什么事?”
“呀?只是小事而已,没什么特别。”
奥尔丁顿试着问起蜜莉恩亚姨,朱利叶斯不愿多讲的态度,明显在隐瞒什么。
还有那三位自称医生和助手的人也可疑。
奥尔丁顿向朋友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
车子走过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向左是黑木林。奥尔丁顿突然叫道:“停车 !”
“怎么了,奥尔丁顿?”朱利叶斯紧张地问。
“人有三急。”
医生插口道:“忍多一会,好快便到目的地。”
“好急,就在这里停下方便一下。”福克纳也嚷道。
助手望了望医生,待他点头同意才命司机停下车来。
车子停下,两位助手下车跟着奥尔丁顿和福克纳进黑木林小解,奥尔丁顿和福克纳出奇不以向助手们突击,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击倒在地。
福克纳搜查他们的身,奥尔丁顿反回马车停下的地方,见朱利叶斯独自走出车厢,望天叹气发呆。
他悄悄走近,问:“图尔斯没有生病?”
他目光向下,摇头否认。
“一场骗局?”
“是。”
“蜜莉恩亚姨知不知道?”
“知道,但她反对……”
“你这个混蛋!竟敢利用图尔斯来骗我?”
“对不起。我不想骗你的,我真的不想。”
“为什么?”
“他们……奥尔丁顿!”
司机突然从后扑向奥尔丁顿,他及时闪开;司机扑了空,失去中心往向跌向朱利叶斯,奥尔丁顿在他后颈重击一下。司机虽然体型比奥尔丁顿高大强壮得多,但是奥尔丁顿跟随在南方的格斗高手练习多时,一记后颈重击足以令他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