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率先走在前面,走进了族长掉进去的那个洞,我随后跟着,洞过于狭隘里面的石头大小不一,整个人像一条鱼一样在里面靠着蹬力前行,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所以不能逗留多长时间,我一向水性还可以,但是一到这里面整个胸口闷的发涨,还没走到半截儿鼻孔开始流血了,胸膛像是被胸口碎大石一样。手脚没了动力,整个人又被流水冲了出去。
我赶快露头吸了两口气,没想到老陈也出来了,“不行,里面的压力太大了,而且还可能是真空的环境。”
老陈都没办法了,“那族长怎么办啊”。“我能怎么办啊,现在啊,只有先找点装备了。”
“什么装备,能够在没有氧气的地方停留,除了氧气瓶什么也没有了,可是这大深山里,我们又没有像戚叔那样子的实力,别说氧气瓶了,就连个氧气罩都没有,不如先去戚叔的,家里去看看有没有剩余的,他人虽然走了,可也没办法子搬走啊。”
我和老陈连夜的赶到了戚叔的家里,平时他都会把门给锁上,而且自从他走了之后,这里也没有人过来过,没想到门竟然没锁,我一推开就进去了。
“要抓紧时间,磨磨唧唧转了,找到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吧。” 来来回回翻着,“我说陈叔啊,你买了那么多家具,怎么不知道买几个氧气瓶啊?”
我怎么会知道女鬼躲在水里呀,买那东西干嘛,浪费钱好吧,戚叔的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就像他人还在一样,只是上面没擦过,落了很多的灰,我每个屋子都转了一遍,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别说是装备了,就连个扫帚都找不到。
“这都有点儿奇了怪,也没看见谁在老戚走了之后,拿走他的东西。”不会一点有用的都没有,戚叔你看的这些书里会不会有线索呀。
我上次到戚叔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在看书,莫非这里面记载的有些东西。知识果然就是力量,书的纸张有些都已经单薄了,很明显是经常翻阅的书,只是上面写着的字纹一个都不认识。
“说你没有读过书,一点儿都不亏,这上面写的是梵文,你当然不知道了,不过确实这不光是不认识的字,还有这里面的文字都被加密过了,说不定还是当成秘密机构被保存的呢。”
我还以为这是戚叔的日记呢?会写一些我们之间的事呢,没想到还那么宝贵,“那其实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它呢?”
“谁知道可能来不及了吧。”
陈叔对戚叔的家很感兴趣,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怎么办呐,找不到东西就看到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用的吧,不然放在这里落灰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一听这话确实也在的,谁知道戚叔什么时候回来,给他留着,可能还会被其他人给拿走,我和老陈就先收罗一遍,我走到了戚叔的卧室,我曾经在这张床醒来过,所以有些感觉。坐屋里也不大,除了桌子就剩这个床了,我总不能把床给搬走哇,这也太不合人情了吧,不过我看的床也是结实的。
说着我就想先看看这个床是不是实心的木板,钻到床底下拍了两下,没想到这一拍不要紧,反倒摸了一把东西手上黑呼呼的,像我一种黑色的黏胶,这个明显不是灰,而且这些东西都在我手里面,攥下的我直叫,“老陈老陈,你快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我在戚叔的床下面发现的。”
“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别乱摸呀。这一点就是老鼠药啊,不过现在生虫了赶紧跑到水池边,把这些东西给清洗一遍。”
我边走边嘀咕,“戚叔怎么那么无聊,把老鼠药沾在床板子上呀,怎么他还怕床下有个洞,会抓老鼠啊。”
“床下有洞,你这话说的……”老陈,不信就在床上走了两步,发现下面的板子是空的。从一角往外边拉,靠墙的一边,露出了半个人的缝隙,下面确实是一个铁门。
让我想到了老爷子,半夜偷偷和王寡妇约会的情景,会不会是在床下打了一个洞。可戚叔明显不是那个样子的人,现在这事儿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光那个女鬼可疑,妙妙可疑,就连戚叔也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这个谜,我们怎么也解不开了,老陈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在屋里点了一根烟,坐在床边儿深沉的抽了起来,“其实戚叔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在做掌棺年少轻狂,就时常以他为对头,可没想到他的导航那么高,才慢慢的敬佩他的。”
我见戚叔的第一眼时,也是敬畏,“你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戚叔也应该跟你一样年轻才是啊,戚叔在掌棺比你高到哪里去呢?再说了他明显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觉得背后肯定有一个东西在支撑着他。”
老陈烟已经抽完,最后一口吐出来,“你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其实到这里在找一个东西。”
“老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戚叔来了那么久,他为什么不说呀?”
“你还小不懂,他是得了命令来这里找个东西的,就是一种可以彻底封棺的宝物,用来克制苗疆的恶毒蛊咒的。现在法物没有找到,才会出来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想从此打败我们眼前的这个女鬼,只有戚叔找到那个宝物之后,才能降服的了她?
老陈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老是在瞒着我呀,我又不想了,这些事情我应该知道呀。
“你个小兔崽子,跟你说的时候,你也不好好听,都说了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也想告诉你了,我还不知道呢。只是到戚叔应该是收到了他们总部的通知,才急忙走的。”那现在怎么办呢?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和那个女鬼对抗,而且族长现在掉下去了。
村民们都在看着我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呢,真是出了意外……我觉得族长现在已经是没命了,我去过那个地方,全部都是真空的。
不行,我们不能再下去了,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这先等戚叔回来了再说吧。
“关键是我们也不能写信去让他回来呀,这老爷子的水鸭子也不能邮过去啊,怎么让他回来呀?”
“谁知道,等啊等等就回来了。”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要不要被牛鬼附上身了,躲到墓穴里了,族长掉到墓穴里了,可现在能够制服女鬼的东西,还没有找到,我们却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
先解决眼前的事,我指着床板问老陈:“那其实床下的这个铁门怎么办呢?已经被发现了,现在要不要打开呀。”
“打开?你有哪一点招能够打开它呀,真的从里面跑出来个什么,你呀就直接被他给吃了,先等着吧!”说完老陈就开始打哈欠说困了,要回家去睡觉了,我也觉得有些晚了,跟在他后面回到了他家里。
老爷子估计是到我家去睡了,我也不想在回去了,想到妙妙没有在家,心里更难受了,就和老陈挤在了一张床上。
现在老陈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可比我亲爹还重,睡在老陈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年的习惯还是怎么了,老陈总喜欢将自己蜷在一起面对着墙睡,我十分的不解,他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夜都可以不动,我睡觉不老实,来回翻腾却不被我所吵闹。
一直到午夜之后,我才渐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自己悬浮在村子的上面,看到了整个村子像一个奇行的八卦阵儿,我们的村正是那个八卦阵的中心,黑白交融的地方,那个湖就是阴阳中的两仪。而之前那个被四面围绕着的古宅中是对应着的两集一个山,一个水。
我仔细将自己深睡,这个梦给我的是什么意思,眼前就是越是模糊不清。我扒开迷雾,整个人又重新的掉了下去,我手也没什么可抓的,就这样子喽,扔的掉入了大海里。我越是憋起自己,越往下沉,就说心放开了,自己试着在水下呼吸,果然没有呛着,露了头在海面上左右浮动。自己像是被一个渔船包围着的怪物,所有人都亮出了刀叉子向着我,我十分不解的问怎么了,却发现渔船上面,为首的是人总是戚叔,他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剑指挥全局,我大声的喊着戚叔,他不应,我又改喊江大哥单独看着他的那条渔船!慢慢的向我开来。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求他,救救我,他却刀一挥,砍掉了我的胳膊,梦里没有疼痛,我还是吓得不轻,居然没有醒,就下令全部的人捉我,我憋气将自己成入海底,使劲的向前游,直到被一个巨大的黑洞给吞食,之后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洞穴里。
一个没有阳光没有声音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本的状态,我好像能够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能够想象到,这里曾经被阳光照射了过,但是现在,却是一个时间静止的窟窿,如果被驱赶到这里,去压住了自己的邪念,叫着我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着我。没有退路,没有进入,我就趴在棺材上,闭上眼睛。直到……
第二天,老陈问我半夜里做了什么梦,抓着他的衣服大叫。
我笑着说是我忘记了,他好笑的猥琐,说我做了什么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