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天下第一琴师好像也不如这小妹妹的琴艺吧?”
“姐姐,缪赞了,不知众位姐妹感觉如何?”听到这二人都是识曲之人,格格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觅得知己的喜悦,只是刚刚自己以为东方子妤的属下是男子所以说成了‘让兄弟们出来吧?’,想到此处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尴尬,样子看起来好不滑稽。
“已经恢复了,不知小雪妹妹与他们是什么关系?”东方子妤慢慢的来到格格身前,指着江御风等人。
“兄妹”
“兄妹?可我从未听说江御风有什么妹妹?”东方子妤用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衣带,迷惑的看着纳兰格格。
“我们是结拜的兄妹,就在前几天。”
“这么说江御风就是你大哥了?”东方子妤略有些古怪的看着纳兰格格,仿佛就在等她说是一般。
见纳兰格格微微点头,东方子妤露出了一丝妖媚的笑容,向着江御风走去。
只见东方子妤和江御风款款而谈,一个恭敬有礼,一个妖媚浮尘,至于说了些什么,格格竟听不到半分,于是便与毛戾鼠等人回到了马车之上。
“不可能!”一个愤怒的声音,惹得格格等人不由撩开车窗向外看去,这声音她们自然可以听出是江御风,但又是什么让一向温文尔雅的江御风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他们才探头去看看。
不知东方子妤又对着江御风说了些什么,江御风脸色的愤怒之色竟被一种畏惧与无奈所取代。见江御风向着纳兰格格们打手势,示意让她们过去。
“从今日起她便是我浮闊宫的玉媠”东方子妤见纳兰格格过来后,便转身对着身后的属下说道。
“属下,参见玉媠大人。”东方子妤刚说完,那些人便一起跪在了地上,一口同声地说道。
“小雪,叫她们起来吧!”
“我?玉媠?”纳兰格格下巴都有些快掉在地上了。
“就是你。”东方子妤依旧妖艳一笑。
“哦,好,这……,众位姐姐都快起来吧!”
“多谢玉媠大人。”见众人都站了起来,纳兰格格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本门的信物,小雪妹妹可要保管好。”还未等纳兰格格开口问清楚这一 切时,东方子妤又将一祥云状的玉牌塞给了纳兰格格。
“这……,我不能要。”纳兰格格将怀中的祥云状玉佩递了回去。
“小雪妹妹,难道不喜欢姐姐嘛?”
“没有,姐姐人很漂亮,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和姐姐相比,只是姐姐突然对小雪如此,小雪不知为何?”
“我东方子妤做事只为自己高兴,若是高兴了,纵然要我死,我也愿意。你随我回浮闊宫如何?”
“ 姐姐,真是好性情,只是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恩?果然来了,姐姐也该走了,等姐姐诛杀此人,便去神药谷找你,收好玉牌。”东方子妤突然露出一丝喜悦,向着身后的方向眺望了一下,便右脚一蹬,身体便向东南方向化作一道红影。
“姐姐,再见!”看着空中向自己道别的东方子妤,纳兰格格心中感到了丝丝的温暖,让她发现了除了报仇,还有一丝的理由去生存。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看着身后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伙伴,纳兰格格不由一惊。
“怎么会这样?传说中的妖姬玉面东方子妤高傲,妖媚无比,从不正视他人,可今日……”毛戾鼠看着东方子妤离去的方向,迷惑不解。
“东方子妤性格怪癖,江湖上没有人见过她红纱下的脸,小雪你以后与这样的人来往务必要小心。”江御风将格格那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抚了抚,便向马车走去。
“大哥,这玉媠是什么?”格格听着江御风的话轻轻点头,她也不会相信老天会对自己如此好。
“浮闊宫地处西域,主修妖媚之术和幻影噬魂之术,为三大魔宫之首。浮闊宫中玉媠是仅次与长老的职位,三大魔宫每五年选一次玉媠,每次只选一位玉媠,你手中的玉牌便是玉媠身份的证明,它可以随意调动三大魔宫中长老以下的弟子,所以这块玉牌很重要。”
“唉!小雪妹妹,以后你也麻烦了,不过二哥会保护你的。”毛戾鼠略微有点叹气的也跟着上了马车。
“麻烦?”
“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要?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玉媠可以活到十年,听说有一个玉媠只活了几个小时就一命呜呼了”毛戾鼠故作玄虚的闭着眼睛,吐出了舌头。
“二哥,你又吓我,给你!”说着纳兰格格将腰间的玉牌扔给了毛戾鼠。
“快收好,别再拿出来。”还未等毛戾鼠说话,一旁的江御风一脸严肃的说到。
“是……呀!别吓我了。要是被东方子妤看见,你二哥就死定了。”看着毛戾鼠脸色有些发青,递过玉牌的手竟有些发抖,纳兰格格也突然之间意识的了这个玉牌的价值。
“这世上除了东方子妤,拿过着玉牌的人都没有活着的,但还是有人不断的去夺取玉牌,想以此来称霸武林,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将它随意拿出。”
“恩,三大魔宫的人真的这么厉害?”
“曾经朝廷派了二十万大军去剿灭它们,但仅在一柱香的时间,二十万大军便全军覆没。还有……”毛戾鼠看着纳兰格格将玉牌装入怀中才松了一口气,所以也讲的津津有味。
“一柱香?二十万大军?”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也许她和孤宏桦的合作也就此结束了,但“老庄主”是谁?那个杀光她的族人的就是谁?
“看来今天我们是到不了神药门了,前方有个小镇,我们先在那休息一晚,你们觉得如何?”对于浮闊宫江湖上的人都避而远之,甚至是避而不谈,所以他也就故意转了话题。
“一切都听大哥的。”格格和毛戾鼠一口同声的说到,倒引的江御风一笑,“你们俩……,对了,今日小雪你弹奏的《阳春白雪》精妙之极,可否再弹奏一曲?”
“对呀,小雪妹妹你就再弹一次吧!”毛戾鼠说话间已将琴递向了格格。
“这《阳春白雪》虽然是战国时的精妙绝伦之曲,乃是窥天机的偶成之作,但却无词与其相匹配,弹之也未免有些不够雅运,刚也是情急之下故才如此的。”
“小雪妹妹你就别推辞了,二哥我可是想听的很,不如顺便让大哥给你赋上一词,怎么样?”
见江御风微微一笑,刚要说些什么时,纳兰格格琴音又起,是一曲《阳春白雪》。
江御风也闻曲闭目,嘴唇轻启:
风起露头轻语时,
小儿又捕蝶儿去,
可笑年少轻狂梦,
闲听风雨落花声。
鬓发百,
柳絮黄,
薄酒难醉相思魄,
空夜又断弦几根,
郁入相思自难觅,
一幕春光一幕雪,半分相思半分恨。
不怨青丝暮成雪,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怨青丝暮成雪,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怨青丝暮成雪,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