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信封,不禁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机械般的扭动脖子,看着那个服务员鬼鬼祟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电梯里,电梯门缓慢合上的时候,我忽然火急火燎的朝电梯跑去。
我恨不得使出全身吃奶的劲跑到电梯门口,可是为时已晚,那个服务员离我已经有很远的距离,即便使出吃奶的劲也不一定能追上她。
当我来的电梯门口,看着电梯门牢牢紧闭着,电梯旁边的数字缓慢的跳动,从一跳到负一时就不在动弹,显然电梯现在停在负一楼。
我焦急的左顾右盼,看着身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人也在等电梯,跟我一样焦急不安,不时还看一下手表,一副快要迟到的样子。
看着这些人我皱了皱眉头,如果在这里等电梯,肯定到不了负一楼,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顺着左边的逃生楼梯往负一楼走去。
我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下跳,希望能在服务员出电梯之后,把她拦挡下来。
当我急急忙忙来到负一楼时,那个服务员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货物车,和她刚才身上穿得一身衣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来到货物车跟前,在货物车的衣服上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黑色的长头发,将其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才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仔细观察负一楼的情况。
负一楼是整个酒店的超大型停车场,整个停车场非常巨大,有一百多个停车位,我站在电梯门口往另一头看,都看不到尽头,简直能用一望无际来形容。
停车场里并排停靠着各式各样的豪华汽车,名牌的、杂牌的、昂贵的、价廉的等一应俱全,堪比一个小型的车展。
我站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便向停车场里面走去。此时是一大清早,停在里面的车辆并不多,显得有一些诡异异常。
四周非常的安静,没有一点声响,走在里面都能依稀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带着紧张的心情我往前走了几步,尽量把脚步声放轻。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达发动的声音,打破原有的宁静。
马达发动的声音时断时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不过以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想听不见都难。我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马达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回声很足,传入我的耳中异常的清晰。
我连忙半蹲着身体,缓慢的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一点点的靠近,不时回头看一下,看身后有没有人。
在确定身后没有人,我才心有余悸的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看如此反复。本来没有几步路的路程,硬是被我用三分钟才走完。
随着声音的逐渐放大,我离车子越来越近,当我离车子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借着另一辆车子的阻挡,我仔细观看那辆车的情况。
车子是比较常见的出租车,里面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半靠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小心踩到的油门,车子不停的发出低沉般得轰鸣声。
凭我的感觉,这个人肯定出事了,连忙跑到车子跟前打开车门。拉了几下不见车门打开,好像是在里面被人反锁了。
推了几下车门并冲车子里面大叫两声,也不见里面的人有醒来的迹象,迫不得已之下,拿手肘把车窗的玻璃敲碎,伸手就去摸那个人的脉搏。
一摸之下,冰凉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让我摸他的手都有一些的发颤,连忙收回手,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人的身体十分的冰冷,皮肤也有一些僵硬,看上去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据我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傍晚,具体是什么时间还需要监事人员来进行调查,我也只不过是个猜测而以。
把车里面的锁打开,车门像是安装了弹簧一般快速弹开。车门一被弹开,尸体就行卸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蔫下来,缓慢的倒在车外面。
我连忙一闪身,仔细的观看这具尸体。从面部上看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胸口被利刃刺伤,刀子还留在胸口没有拔出。
被害人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左右手各握着一样东西,左手握着一张照片,右手握着一张白纸。
从被害人的双手凸起的青筋进行判断,他手中的东西非常重要,在他死之前都要牢牢握在手中,不让任何人将它拿走。
这到底是什么?是被害人留下来的死亡讯息吗?还是凶手凶手用来迷惑人心的证据?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紧张的从被害人的手里,拿出白纸和照片,打开白纸一看,上面用鲜红的血迹写着林羽侦探死!
看到着几个字,我蹲着原地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肯定是谁搞的恶作剧,没有必要太过在意。站起身准备把这一团垃圾扔掉,就听见旁边汽车的座位上传出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
当我回过头看去,就见原本被害人坐的座位上,一个碗口大小的黑色长方形铁盒子放在上面,盒子上各种颜色的电线纵横交错,中间的红色数字板已经显示零这个数字。
看到这个东西我瞳孔收缩,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一阵火光四起,车子发出一声巨响,再下一瞬间就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随着火焰的逐渐扩大,火舌迅速吞没旁边的汽车,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犹如春节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焰渐渐的熄灭,周围的汽车惨不忍睹,已经被烧成一大块黑铁疙瘩,阵阵黑烟袅袅升起,火焰终于平息下来。
火焰那汹涌澎湃的气势平息下来,而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