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这故事我听了八百多遍了,要是我的话直接灭了那个梅川神武!”一个英俊年轻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接着眼睛里含射出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只让人觉得寒到刺骨。
“要不是我当年散尽了功力,如今还有什么鬼怪是我的对手?虽然你的天资绝世无双,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那梅川神武很有可能会在最近一段时间冲破封印的。”林九正在自己的徒弟面前滔滔不绝地讲着,只可惜他这徒弟貌似不太给他面子。
“你不是说用你至刚至阳的血留下的封印坚不可摧吗?这才过去三十年呢老大,三十年你就扛不住了?”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梅川神武如今的力量肯定比当年要高很多嘛!”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有理,算我怕了你了,我答应你,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去把他消灭,行了吧?”
正说着,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那男子接道:“是我,谢子遇。什么……盛天大厦……好,我十分钟之内赶到,通知现场指挥官全面撤退,我去就行了。”
谢子遇挂了电话,对着林九耸了耸肩:“你也看到了,我在警局很忙的。”说着穿上了黑色制服,佩戴了武器之后就要准备出门。
林九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说了句:“小心点!”
谢子遇没有回头,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而铃兰大学校园里,再一次发生了恐慌,又有学生声称在男生寝室看到了女鬼,虽然没出什么意外,却有很多人被吓得不轻。
周五的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出院的刘永固在学校旁边的饭店订了个包间,把604的几个都叫了去。酒过三巡,他说说:“这顿饭吃完以后,我恐怕就要离开铃兰了,我真的怕了……家里人都不让我再继续呆在这个学校,我就是找大伙吃个散伙饭……”
话没说完,沈波就说话了:“我现在也在考虑要不要退不退学,这学校太吓人了,还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这一人一句,搞得大家都很闷,其实谁不想走呢?只是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就是一杯又一杯的闷酒,喝到最后的时候,大家互相都扶不住了。等酒喝完了,张扬他们几个晃晃悠悠地赶回去,走到楼下时,发现寝室门前的花园里竟多了双红色的高跟鞋,他们看了几眼也没想太多,估摸着是哪个女生不注意掉下来的,就互相挽着上了楼。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前一天晚上喝的太多,第二天一大早张扬就被尿憋醒了,于是赶紧下了床。田猛大正在厕所解大手,于是张扬惺忪着两眼就往楼下公用厕所跑。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张扬方便完了又赶紧往回跑,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跑到604门口的时候,张扬刚要开门,突然感觉耳朵后面好像有微风一凉,但是瞬间又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好像只是一时的幻觉,张扬心里不禁打个寒战,猛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张扬又朝四周和头上看了看,确认什么也没有,才哆哆嗦嗦地用钥匙开门,就在这时,他感觉一小股热流顺着耳朵根就流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一滴鲜红的血滴无声地滴在他的白色外套上!
张扬伸手往左边耳朵一摸,一股湿热的感觉传来,拿到眼前一看,一大把鲜血!他当时非常想大声喊,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喉咙被噎住了一般!张扬当时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用钥匙猛戳锁孔,但是手一直哆嗦着怎么也插不进去,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就着门开的一势,张扬赶紧连滚带爬进了寝室,喉咙才觉得得以宽松许多,只见田猛大一边大力靠上门,一边给张扬拉起来,大喊一声:“怎么了?!”
这一声发喊,把大家全都喊醒了,轰隆几下全都下了床,精神全都抖擞起来。
“你耳朵怎么出血了?”沈波一边说一边拿来一卷卫生纸给张扬擦了擦,但是血又马上涌了出来。
“口子不深,没事!”金帛看了看,又拿来一块创可帖给张扬贴上了。
“怎么回事?”田猛大问。
张扬猛喘了半天才定过神来,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去楼下厕所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上玩碟仙请来的小女鬼缠上我了!”
沈波一听猛地哆嗦起来,只觉得自己突然成为一个空壳了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知觉,他依稀记得那小女孩手中的那把刀可是把刘永固的耳朵切下来过的。金帛赶紧给张扬拽了床被子披上,张扬才感觉到有一点点温暖。
金帛定定神,说道:“没事,门上有符,进不来!”说着他就把耳朵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大概是什么都没听到,又慢慢把锁拉开,然后往后猛地一拉门,门“啪”地一声打开,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冬天的冷风飕飕地吹进来,寒遍了他们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田猛大突然面部抽搐起来,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看张扬,又看看门,一边慢慢抬起手来……
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只见两道血线印在门上,血线的末端还在往下不断滴淌!那血线一道稍长,一道稍短,短的那道将长的那道分成长短大致相同的两段,有些潦草。
金帛探头出去看看没别的东西,于是又一步迈回来,蹲下来看着那往下滴淌延伸的血线,转过头说:“看来是刚刚画上去的……像是个‘人’字……”
“什么意思?”沈波一问,正问出了所有人的心思。
张扬看了那字,心头突然想起什么,于是猛地一惊,大喊:“我知道了!老四快关门!”
金帛听张扬这一喊,赶紧缩身进来了,问:“怎么了?你知道什么意思了?”
张扬说:“这不应该只是个简单的‘人’字,你们想想看‘人’在‘门’中间是什么字?是个‘闪’字,就是闪开的意思!另一个理解是把‘人’关在‘门’里!”
金帛倒吸一口凉气,倚在床边半晌不动,眼里全是余悸:“你说是谁给我们这个提示呢?如果是女鬼的话我们呆在寝室不正好羊入虎口吗?”
张扬摇摇头:“不会的,如果是女鬼的话,我刚才肯定已经着道了,我觉得有人在帮我们。”
接着转头对寝室其他人说:“我们今天谁也别出这个门!快给杨宏打电话!”
“杨宏最近有事来不了!”金帛无奈道。
这时,张扬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见他和电话里的人谈了一会,接着很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再拉开窗,刺骨的寒风猛地吹进来。
夜色压得每个人都窒息起来,他们紧紧盯着楼下的每一丝动静,不出一分钟,隐约见得一个苗条的身影,从前面楼角处拐了出来。
原来刚才给张扬打电话的竟是许久不见的苏晓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这里,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张扬心里大呼得救了!
苏晓翌隔得老远就看到张扬和几个室友挤在窗户旁边,那搞笑的样子差点惹得她笑起来,正想往他们寝室走去的时候,却发现楼下的某个地方一晃,一团红影吸引住了她的的视线,于是顺着红影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渐渐地,她发现离得那红影越来越近,那红色也随着越鲜亮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张扬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感觉心生胆怯,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那双红色高跟鞋肯定有古怪。
这时候只见苏晓翌解开身上的一个包袱,取出三根木桩,在高跟鞋的周围三个方向钉住,又在木桩上缠绕了几根墨斗线,隔远看起来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中央有一抹鲜艳的红。接着苏晓翌将双腿盘作莲花状,就坐在了那木桩旁边,开始一动不动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只感觉风声越来越紧,地面开始飞沙走石,吹得苏晓翌的头发横着飘起来,不过她还是一动也不动。又过了许多时,四周的风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好像突然被凝住,只见那高跟鞋发出幽幽的红光,将整个三角形通通照遍。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恶鬼哀嚎的声音从那高跟鞋处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火红色的影子在那木桩围成的三角形中心出现,看不清楚脸上的模样,只是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伴随着水蛇一般的腰肢正很痛苦的抽动着,看得张扬他们几个突然间热血沸腾,瞬间就起了反应。
苏晓翌坐在地上不断地念着咒语,只见那红影一声怒吼,刹那间就从里面跳了出来。似乎像是受了伤,那红影竟没能飞走,只是很快地跑着,她两手抓住了顺楼而下的一个水管,一纵一纵地跳上去,在跳到二楼的时候,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向下牵引着,原来是苏晓翌手中拿着的一根红绳。
红影挣扎着,又想往上跳,但那股红线却拉得它动弹不得,终于它又不得不往下一纵一纵地扭动身子跳下来,就这样一直快到地下的时候,突然它两手一松水管,猛地砸在了地上,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接着它翻起身来,又在地面上跳了两下,一头钻进那堆七歪八斜的草丛里里,再没了动静。
当时看得张扬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只见又一团黑影从那高跟鞋里跳了出来,看不清楚样子,不过可能肯定也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也一纵一纵地,顺着旁边的石墙,从楼前的方向跳了过来!张扬注意到,那高跟鞋在黑影跳出来之后正悄悄消失着,他想大叫,却又担心苏晓翌无法分心,毕竟那黑影也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