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呐,都是说一出是一出,说不去就不去,一点儿诚信都没有,接了人家的单子,还在这里推三阻四的,就算是鬼宅又怎么样,你们掌棺的不就是死人做事的吗?现在还怕鬼了。”
这能是我怕的是吗?我一想着腿就哆嗦,还怎么掌棺呢,再说那人不是还没死吗?“时间还够,不然就让我我江大哥和我老陈都过来,一块儿替他掌棺啊,我一个人哪里有那胆子呀……”
“算了算了,跟你这个小娃娃,也说不上什么事儿,都明天再说吧,在前前后后离得距离也不远,想让老陈来就让他来了再说,我看你呀也顶不了一个什么用。”这会儿把我说成一个脓包,我也没办法呀,比起命来说,掌棺这点钱,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这不光是老陈,给我挖的坑啊,连主家都挖坑让我来跳,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还偏偏的让我过来,真想可怎么办呢。
晚上其实我挺害怕的,因为这房子又小又挤,我和那老头儿挤在一张炕,上连翻身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他身上有着很重的鱼腥味儿,我只要靠近一点儿,自己都想吐,一夜睡得也不安稳,外面呼呼的风,感觉到这个屋顶都要被掀翻了一样。
老头儿睡得跟个雷打不动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时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呜咽声,和着风声交叉在一起,我又冷嗖嗖的,实在是没有心思,想到睡觉这一件事,“老爷子你醒醒,老爷子。”
是不是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和块冰冰一样,我自己冷的就不行,但是还有些温度,他可不一样冷冰冰的,我一碰也都是他的骨头搁着一层布,就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没一点儿人味儿。
夜深人静的也就我一个人,睁着眼睛脑子里,就开始胡乱想一想不要紧的,再一想就觉得那个老太太出现,在我面前掐着我脖子,要把我带走。
“老爷子你快醒醒。”喊了几遍都没有一点儿反应,这人睡得死,还是他耳背呀!
我把自己的头塞到破单子里,哪怕的味道再难闻,就是一点儿都不敢露出头,迷迷糊糊的人就睡着了,又可能是没有睡着,耳边的风声,还是那么地响人却轻飘飘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我之前也不觉得自己胆子小啊,为什么现在却怕得很,是不是自从遇见了那个墓穴里的长发女鬼,就觉得自己被在缠上了身呢,可是以前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啊。
在梦里,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胸前的那个口袋里面放的,是我在苗疆那个临死的人,给我的东西。
截止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自从我把他带在身边一些,我自己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全部都一一出现了。
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它把我带到当个梦里面的,但如果真的是它的话,那我梦到的那个梦,说不定就是应该要实现的了!
这绝对不可以,我一个人说什么,也对付不了,一定要等老陈过来了再说。
天才刚蒙蒙亮,我就起身了,凉水洗了把脸,就坐在湖边看着日出,清晨的雾水笼罩在湖上有说不尽的凉意,但是又能给人一种无端的恐惧感。比起夜里没睡好,现在一晒太阳,我整个人又懒洋洋的要睡觉了。老爷子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你怎么起来啦?”
“哦,我也醒半天了,想想怎么让老陈赶快赶过来。”要是在划船划个大半天太累了,可不要说过去找的话,那也没什么方法。
老大爷子一听眼光一亮,就觉得自己的独门秘诀,可是时候可以展现了,指着湖面上的水鸭子,“就跟我说,你别看我这谁呀,这个头小,它们可是识路的呀,我们写个字条塞它嘴里,几个猛子就能到你们村儿里,跑到老陈家里,跟他说了。”
我想着有点刺激的,看的大爷明显觉得这个主意不可能啊,这小鸭子怎么会知道,我陈叔家住在哪里?还有那纸条拴在它嘴里,等到了地方,可不全撕了,说不定老陈就把这鸭子给煮了吃了呢,送鸭肉呢吧这是。
“你这小娃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鸭子可比你聪明多了,再说了那纸球拿绳栓一下,往它脖子里一挂又不会掉,它就能顺着你来的路,跑到老陈家里去了。之前我跟那王寡妇背着她老公偷情,就是用的这个方法。”说完老爷子脸上又浮现出让人意味不明的笑了。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往下接了,既然他说的方法行,就不如先试试,反正鸭子也是他的鸭子,丢了跑了也找不到我的事,左右找找,也没找到什么完整的纸,就写在烟盒上。
速来,老陈。
烟盒也小写不了几个字儿,我就让陈叔快点来,我想他应该会明白的,鸭子,老头子已经写好了,鸭子脖上绑了个绳,我把蜡捏在上面外面裹了一层啦,别说看着还真是防水的样子。“老爷子我跟你说啊,要是我陈叔能够来,我就敢把我的红包分你一半儿。”
“那好,这是你说的,我就等着你的红包儿好。”老头子往鸭脖子那里抹了几下,很简单又把它放到了水里,小鸭子绕了一圈儿,一头扎了,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说来也奇怪,这鸭子跑的飞快,原本要大半天的和被它这样子,一潜一游,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上了岸,也正是我们那村里。
小鸭子歪歪扭扭的躲避的人群,直接往老陈家里奔去。老陈,这个时候刚起来,就看到了鸭子在门前呱呱的乱叫,觉得心烦一脚踹了过去,“谁家的鸭子那么讨厌,再不算好,等会儿下锅炖了吃了。”
鸭子就不走,一直在那里叫,可能是纸条太小了,挂在脖里不明显,老陈更不在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江离这几天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出过门,刚也是听见这鸭子的叫声,往这边儿来一出现,就看见老陈往鸭子身上要泼开水,准备把它给烫了,“老陈等一下,这鸭子身上挂的可是有纸条的,你先看了之后再处理。”这样子呀。
我在门前左等右等,就想着这个小鸭子,能够回来给我通风报信儿,也总比我干等着强啊,我倒是十分担心,他的处境,可别真让老陈给炖了。
要不是江离及时阻挠,这开水泼的鸭子身上可不是死了,老陈也是吃了一惊,因为戚叔好久都没有出来了,现在老陈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江离,还是一往得叫他老戚。
江离弯腰从鸭子脖子上取下了,那个纸团,鸭子也不叫了,就蹲在那里。“我刚才罗盘显示,你让向阳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凶宅,我怕有什么危险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老陈有些不相信,因为主家明确的跟他说了,要埋的那个人还没有死,怎么会是凶宅呢,只有横死的人才能算成凶宅呀……
掌棺对未死的人没有什么说法,只是想着向阳可以在那里白吃白喝的,住个半个月,自己还有钱赚。江离还不知道情况,也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先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凭他一个人也处在不过来。
妙妙快步跑过来,头发松散开来也顾不上形象了,“你们也带上我吧,向阳一天不在家我就想他。”
“妙妙,你还是在家里吧!老戚都说了,那个房子是个凶宅,你去了也不安全。”老陈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不管,向阳说他会娶我的,我在家里自己在寻思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是要守寡了,不行,我才不要在这里呢,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求求你们了。”老陈最见不得这小女孩子撒娇,当下就应了。
三个人,划了村头的扑鱼船正往这边儿赶了,鸭子被戚叔抱在怀里,别提有多新鲜了。
我终于在老爷子准备好中午饭的时候,等到了戚叔。一看到船上有三个人,我的心又开始担心起来了,妙妙怎么来了。
她一看到我,更是手舞足蹈乱跳着,真的像是十几年没见过一样,“向阳我就说你在这儿吧,终于找到你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你怎么来了都,你不知道这些事情都很危险吗?” 一个姑娘家就过来凑热闹,“为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啊,危险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他,再说了,我可比你强多了,我打倒的坏蛋也不比你少。”
来都来了,说这些也没用,“你们两个先别斗嘴啦,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顾全大局。”我就知道是老陈让她来的,真是无奈了。
老爷子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小鸭,从戚叔怀里接过了它,“我就说这小家伙通灵性,这下不可不就来了,辛苦你了,小家伙。”
妙妙一看到小黄鸭子可爱死了,也跑过去,我趁着这个空闲,赶紧把我做的那个梦,跟陈叔说了说,还有我怀里的那个东西。
老陈更是一脸茫然,因为他接受个活的时候,不是主家的人亲自给他说的,而是出转了几个人才传到他耳中,可是转了那几个人,他收到的钱还是不少,就当下远了的事儿,更打了保票说他什么样子的凶宅,没见过,更别提这个了。
答应完之后出家了,那边儿才传来消息,让我掌握。我生动形象的,给他们两个描绘出那个古仔有多么多么的恐怖,以及他们身上穿着的苗族服饰会不是是苗疆遗留到最man的后代呀。后代那怎么说也得是个村庄啊,可是他们那里只有那一副还隔了个三一个单独的大房子,想想就很恐怖吗?
你小子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是戚叔在,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