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用到你的地方还有很多,不用那么客气,先安排间屋子,你先住下来,这事儿估计也得半个月。”
我心慌了,这是什么道理,棺材还要半个月,难不成她家真的死了两个人?
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用上掌棺的知识了,要是说你家这是大凶之兆,可不被主家给骂死了,回的去,回不去还不一定,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慎得慌,就是看到她的衣服,看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和妙妙,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我们村那么久,就是没听说过邻村会有苗族的呢,先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比什么都重要。
我拿出老陈气度,先将自己稳定下来,假装老练开口:“不知道你们主家葬礼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要是有的话就提前先说,别等到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再出来一些什么状况,就不好了。”
苗疆那边儿的人死,是不能活体下葬的,都是要烧成灰之后,和瓦罐儿放在一起才能埋。
但那老太太什么都没说,看了我半天之后,才狠下心来做出决定,“就按照你说的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都有点儿怀疑,我身上到底是哪些魅力,能够让她对我如此放心。
“这天晚了,先去准备饭吧,吃了饭之后你休息好,明天再说。你也不用觉得这里奇怪,这些地方都是新翻修的,我之前也不常住在这儿,就回来看看,哪想到就死了人,自己也觉得晦气,你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半个月之后的棺材一定要下土的。”
“那个老太太,我们这边的棺材都是七天之内下土的,半个月的时间太长了,这不行啊,而且我见你停的时间也很久了呀?”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痕迹都卷曲在一起,我像是看着一个被抽干了脂肪的枯木。
“你说的是后边那副棺材吗?不是那副,让你掌棺的那个人还没死呢。”
这不符合规矩,“老太太你这样就不对了,这人还没死呢,怎么就把我给找来了,不然我先回去等……”
耐心已经被我磨完了,“怎么,你还觉得我在老太太没钱请你来,在这里给我耍威风,我跟你说了,这些年来,我说话向来是说一本儿,我说怎么弄就怎么弄,现在把事情交给你,你就按照我的部署来,再提回去的事儿,那你自己就仔细着点儿。”
我被旁边的小伙子撞了一下,意思就是让我先平静下来,我也饿了,吃了饭之后再和她说这些。
很明显,我把老太太激怒了,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他的人影,我一个人上了四盘菜,我就是饭量再大也吃不完呢,再加上我想起后面的那副棺材,自己也没胃口,随便扒了两口,喝了点汤,就嚷嚷着说要困,要睡觉。
“掌棺,你先忍耐一下,现在还不到点儿,我们还不能安寝。”一听这话,我脾气就上来了,都说着大户人家的规矩多,可是那还有不让人睡觉的道理,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
眼皮实在是没力气睁开了,“那你先给我找个床,我先躺下去不睡呀,不就行啦。”
“不是不想,我们休息的地方,都是在后院,后院儿的钥匙就在老太太手里,老太太不开门,我们也回不去。那个什么时候开门的?” “十二点”
这老太太是不是有病啊,这都是什么规矩,我看着病的也挺严重的呀。
虽然我能感觉到这个地方,透着些怪异,但是在我面前的这几个小伙子,却是实打实的人,只要我一提出这些事情来,他们脸上也是带着一些狰狞的表情,十分不想在这里呆,却又不得不拿着那么多的钱,在这里干活儿。
“我们私下里都不敢说话,知道的事儿也少,可就你来了,她才出来露个面,平时来这里几年都见不到她。”
“那老太太不是说她才搬到这里的么?你们哪里会见到她呀。”
“哎呦,这些事情都不要刨根问底当外人了,再问呐,谁都保不住了。”除去这几个小伙子,这一群人里面,明显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喝水的就喝水,半天也没一句话,什么也不说,就往那一杵,我就差点儿以为这是纸糊的人喽,说的人的七情六欲,可在他们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的情感。
我心里又开始没底儿了,是不是在宅这里有什么东西吸着人气。
我实在是困不了,但是这些人只能坐在这里,依着太师椅睡了。
戚叔家里的灯,已经是一夜没有关了,现在也不应该是戚叔了,而是他真正的名字江离。
手里的书怎么翻都是那一页空白,没有一个字,他的人却魂不守舍,从来到这里也不是短时间了,对于这座大山,他也有自己的那份思念,只是现在作为危急时刻,他还不能掉以轻心。只是他不知道这原本平静的山村里,下面到底是有着什么,才让这些日子里,处处透着邪念。
又说这个地方是龙口,冲撞了山上的那些鬼魂,这也说得过去,只是鬼魂终究是鬼魂,哪里会有成精成怪的这一说。
这事情一旦有个头,就会一直的发展下去,到时候怎么拦都拦不住了。
那金子上的符文,他现在还没有本事把它解开,而且一大部分的精致,都在妙妙的肚子里,也没有办法看见,虽然这段时间阅读了一些关于这周围的历史典故,却很少有异常的事情,只是有一件让他琢磨不透,就是在这个地方很久之前发生过一切凶杀案。
这山村里的警察什么的几乎为零,村民生活也都是相互扶持,若说着凶杀案也是说不通,但是确实是发生了杀人的那个,人精神有点问题,但之前却是个正常人。
人不可能在没有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儿,做出一些杀人的举动。只是这个人为什么,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的,一直成了不了了之的事情。
不得不怀疑这个地方的地下,有一种可以东西,当然和这个地方的风水也有关系。
当初自己奉命来到这里来巡查,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水落石出了呢,埋伏了这么久,也该露出真面目了。既然要搞清楚这些事情的来源,那就一定要跟着鬼怪走。
老陈有些时候帮了江离不少的嘛,是老陈,让他找到了这些东西最根本的,所以将江离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不过在一切都没有确定的时候,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一夜在太师椅上躺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鸡打鸣的时候我才醒过来,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酸疼酸疼的不得了。
之前的那几个小伙子,开始又循规蹈距的打扫这大厅的卫生,全部的重新扫一遍,泼上水,再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其实像这样原汁原味儿的清朝的院子,我们那里也是有的,只是比较少,规模也没有那么大,但是现在的人怎么还会去守着那些老旧的规矩呢?
我不解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又偏偏没有一个人来替我回答。不过那老太太没有说不准我去哪儿,我起身,饭也没吃,脸也没洗,又跑到屋后面的那个地方,我发现白色棺材的地方,我这一看不要紧,棺材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只不住好奇心,上前走了,过去门窗稍微一推就发出滋溜的声音,动静也很大,屋里面的灰就纷纷往下面落,这之前我看到放白光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连落的地面也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按照这个房间的布局来说,这应该是个主卧室,又怎么会这么破?
这已经不能让我用常人的思想,来思考了,不过他说让我来掌棺她又不是这一个,我觉得我现在回去也一样,该没人说我吧,要是老陈问起来就跟他说人还没死,等死了我再来。
一想到这我就想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我来到这里,带的东西也不多,也就,两件衣服和一些干粮,不要也罢。
人只要有一点畏惧感,整个人都会随着周围的气氛而产生惊悚,我也不例外,只要我一想到赶紧离开这里,我就愿意把这里想得十分的可怕,甚至钱也不想要了,只想赶快回家。
但老陈已经拿了这主家的钱了,我要是临阵脱逃,也就是砸他的招牌了,但我觉得这里的人,像是不出去一样,就算是我走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说的。
毕竟花钱找一个,根本就没有棺掌的人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可理与的事情,我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不顾一切的去创这个笼子,想重新逃离这个牢笼。
无比庆幸的是我知道门口在哪,真当我使出全身力气,我那个地方跑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忽然出现了,银铃相互碰撞直击我心底,这一瞬间我比我觉得他比古墓里的那个披肩的女鬼还要可怕,因为我看不到她的脸。
说话带着沙哑,又像是嘴里嚼着东西,怎么说都是含糊的,“要想离开这里,你就把你的命留下。”
我下意识的捂着头,又怕疼,心肝都要从嘴里跑出来,忽然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刺眼的光芒给包围,身边的温度暖洋洋的,再一转身发现自己漂在一个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