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表妹。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卫瑾萱表示:很淡定,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比穿越更狗血了!
不错!卫大小姐是个穿越人士,准确的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投胎。并且投到百家争鸣,世家繁荣的大周朝。
而使她穿越的罪魁祸首便是地府那为老不尊的孟婆!
卫瑾萱前世本是玄学世家的嫡女,但自小体弱,又患有先天心脏病,还没活过十六岁便早早离开人世。因家学渊源,在地府小有人脉,于是很快就与同样心性顽劣的孟婆结成了忘年之交,在孟婆的怂恿下,两人结伴相约去偷看美男洗澡,结果被美男发现。慌乱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孟婆给挤下了轮回池。
说到这儿,她第一千零八次在心里默默诅咒那该死的孟婆!
要知道孟婆汤可不止让人忘记前身记忆无羁无绊安心投胎,还有滋养稳固魂魄的好处。如果投胎前没有足够的孟婆汤温养稳固魂魄,那转世的人不是痴呆就是傻子。
自己简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每到月圆之夜魂魄会因不稳而变得有些痴傻,但是只要吃上一剂安魂汤情况就会好上许多。
而且,等到了十五岁,葵水初泄,阴阳调和,魂魄就会健全安稳,到时她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
明日便是十五月圆夜,她今日本来是去城外胡桥村采一记药引——安魂草。
眼看时辰不早了,卫瑾萱不敢耽搁,走出城后直奔去胡桥村的必经之路,丘山官道。
然而走在半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此路不通,你另选路走。”
卫瑾萱抬眸看他,却被他身后仰躺在地上的俊美男子吸引住了目光。
身穿华服,头戴玉冠,面色惨白,满脸乌紫,一眼便知身中剧毒。
在道路的另一边,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也被拦停在路边,两边还有一排杀气凛冽地铁骑护卫护驾。
青衣护卫持刀与铁骑护卫争锋相对!
“这条路是你家开的?这么霸道,还不许过!”尖细刺耳的声音平地乍起。
一个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的娃娃脸少年从铁骑护卫队中走出。
卫瑾萱看他一眼便立即嫌弃的别开脸,一个男人不仅搽脂抹粉,还叉腰撅嘴翘兰花指,真叫人恶心。
“今儿宝爷我还非要从这里过。来呀,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给宝爷我推开。”娃娃脸吊着嗓子一声吆喝,两队铁骑护卫纷纷下马,凶神恶煞的朝青衣守卫逼来。
拦在卫瑾萱马车前面的青衣护卫见状立即跑回去,挥刀指着小白脸,喝声道:“我家主子是濮阳侯世子,谁敢放肆!”
卫瑾萱心肝儿砰砰直跳:濮阳候世子…原来中毒男是世子。
谁料那娘娘腔竟比刚才还嚣张。
“哈哈哈……我道是谁这么霸道,原来是夏侯家的那位世子爷。”他叉腰大笑。
青衣守卫也不笨,见对方听他报了濮阳侯府还这般嚣张,便知道对方不是胆大妄为就是身份不俗不惧濮阳侯府的名头。
侍卫觑眼瞧了瞧远处停着的华丽神秘马车,当瞧见车辇某处不太明显的暗黄徽章标记时,心头一凛,脸上多了一抹敬畏的惧意。
一改先前的倨傲,卑躬屈膝地对娘娘腔讨好道:“这位宝爷,我们世子被七步蛇毒咬伤,现在身中剧毒,身体不能移动,否则会加快体内毒液流窜,还请宝爷看在我们老侯爷的份上,原谅则个。”
玉宝一听,骇了一跳,再次看向夏侯世子,这才发现他脸色泛黑嘴唇发青,明显是毒发的征兆。心底不由一沉,转身朝马车走去。
奢华的马车内,一名身着锦袍的白衣男子席地而坐。头戴嵌宝紫金冠,腰缠锦织白玉带,如墨长发泼洒在白衣上,全身散发着利剑般冰冷疏离的气质。
玉宝见他这摸样,心里胆怯不已,战战兢兢的向他禀报道:“主上,夏侯世子被七步毒蛇咬伤,身体不能移动,说是要等从城里接来大夫……”
玉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已经开始毒发了吗?”
“毒已经开始发作了。”玉宝道。
男子微微侧脸,看了眼躺在榻上美艳绝伦的女人。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肩头绑着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且血迹还有蔓延扩散的趋势……
玉宝眉心一跳,疾呼道:“主子,宛如姑娘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不尽快给她找大夫止血,只怕会撑不过今天晚上。”
男子缓缓闭上眼,冷酷无情的道:“那还等什么。”
一个已是身中剧毒回天乏术,一个还尚有一丝生机。况且,宛如姑娘的命可比一个纨绔世子爷重要得多。
想起昨晚,宛如姑娘奄奄一息的倒在府上门口,目的就是为了向主上传递敌方的消息,不巧在传递过程中身份暴露,身负重伤。
这么一对比如何抉择,不言而喻。
“奴才这就去办。”玉宝领命正要下马车,男子忽然出声,“等等”。
###第2章试药
耶?玉宝不解的看向自家爷,发现主子双目凛然的盯着外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夏侯世子身旁站着个素衣女子,那女子跟青衣守卫说了两句,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套被白布包裹的银针。
看到各式的医用银针,玉宝身躯一震。要知道大周朝内并不是所有大夫都有资格使用银针的,就连宫中的太医院都只有两位老太医够资格使用银针。
只见她蹲下身,撩起夏侯世子的腿裤,捻起银针就往夏侯世子的腿上扎!
“嘶~额娘那个乖乖~”玉宝倒吸一口冷气。他有幸见老太医使用过一次银针,那太医已是耄耋之年,因为年纪大,眼睛不好使手又抖,每扎针都要斟酌个半盏茶的时间,扎下三四针他就浑身虚脱得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哪像这女子这般手起刀落、啊呸,是手起针落这么爽快利落。
玉宝双手捂住眼睛,都不忍心看,“主子,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庸医,她这么胡乱搞下去,会不会把夏侯世子给弄死了啊……呸,不是,夏侯世子本就回天乏术,只会死得更快……啊,主子,快看!夏侯世子吐血了!”
男子被他叽叽喳喳叫得心烦,抬脚将他踹下马车,并吩咐道:“去将那女子带过来。”
玉宝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朝卫瑾萱走去,边走边嘀咕,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叫他带那女人过去。莫不是主子看她长得漂亮想要留在身边伺候?!
越想越觉得有理,玉宝顿时兴奋了,心里直呼:先帝爷保佑,主子终于开窍了!
他瞬间精神抖擞,带着两队铁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指着卫瑾萱,振臂一挥:“来人!把这女人给爷带走!”典型的恶霸强抢民女。
“是!”
卫瑾萱立刻被两个高大的铁骑侍卫挟持住肩膀,手劲大的似乎要将她的胳膊捏碎。
她忍不住蹙眉,厉眼射向小白脸,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你要干什么!”
玉宝被她看得心肝一颤,心道:好一个泼辣烈妇,也不知道主子爷降不降得住!
侯爷世子此刻已将体内的毒血都吐出来,他的侍卫高兴不已,正要感谢这位姑娘,却被突然而至的玉宝打断。见他二话不说就命人抓走世子的救命恩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本欲伸手阻拦,可想到马车里那位贵人的身份,又不敢僭越。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位姑娘可都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便壮起胆子多嘴一句:“宝爷,这位姑娘刚才给我们世子解了蛇毒,对世子有救命之恩,您……”
“怎么哒?难不成你家世子还想以身相许!?”玉宝自鸣得意,“不凑巧得很,你家世子来晚了,以后记得赶早。
“……”青衣守卫愕然,您确定您脑子没问题?!
“好了,这位姑娘咱们主子爷看上了,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赶紧带着你家世子爷滚吧,要是杵在这儿碍着我家主子爷的眼,小心宝爷我敲断你们的三条腿!”
玉宝在一众惊悚的目光下,将卫瑾萱押到主子爷的马车前,但见她着装寒酸,忍不住嘴碎的将她一通数落。
卫瑾萱的脸在他喋喋不休的贬低中逐渐变黑。
“还有,看看你这脸,也不知道保养一下皮肤,黑得跟灰炭似的。腰粗腿短鼻孔大……哎哟,看得宝爷我眼疼。算了算了,赶紧进去进去,主子爷等着见你呢。”他一脸嫌弃的挥手,叫铁骑护卫赶紧将人扔进马车。
卫瑾萱都没个准备,就被两个铁骑护卫塞进马车。
‘咚’的一声闷响,她直接撞进一个温热又结实的怀抱里。
嘶~卫瑾萱捂住被撞得生疼的额头,抬眼怒瞪着眼前的男子。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哼!都不是好东西!
男子也很郁闷,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一方之王、千军统帅,在箭矢如雨的战场都毫发无伤,今儿竟被一小女子撞伤。
暗搓搓的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努力的忽略萦绕在鼻翼下那属于女子的清香,面上威严肃穆的喝声道:“放肆!”
卫瑾萱见他的穿着气度,又想到侯府青衣守卫的态度,深知此人的身份定是尊贵无比。心中即便不悦,却也不得不伏低头颅,恭敬行礼:“卫氏拜见公子。”
“免礼。”男人高冷摆手,指着榻上躺着的女子,命令道,“你既然能解蛇毒,想来医术尚可。去把她治好,否则、一同陪葬!”
透过这双冷漠无情的眼眸,卫瑾萱清楚的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吓唬她。如果这个女人死了,只怕他真的会让她陪葬。
心中暗愤,攥紧拳头隐忍着怒意来到受伤女子面前,查看一番女子身上的伤口,随后两指搭上女子的脉搏,待探清女子脉象后,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公子,这位姑娘伤口极深,不是一般的剑伤,而且一直流血不止,普通伤药不易止血。正好我这里有一瓶止血圣药。”卫瑾萱摒弃前嫌,拿出自制的止血圣药来抢救女子性命。
她动手解开女子伤口上的绷带,正要将止血药粉撒在女子伤口上。忽的,眼角觑见的一抹白光直逼她来。
嘶~手背一凉,随即传来一阵刺痛。
卫瑾萱低头看自己的手背,见手背上被划了道五厘米长的口子,红色的血珠汩汩往外冒。
男子拿出雪白的锦帕,冷漠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看眼她手背上的伤痕,沉声道,“反应倒是挺快。”
卫瑾萱心悸不已,背脊冒出一股寒意,惊得她冷汗涔涔。刚才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只怕手背上的伤口就不是破点皮这么简单。
见识到此人的冷酷绝情,卫瑾萱不敢有一丝轻待,心里也明白他这是不放心自己的药,想要拿她试药。无需对方言明,直接将止血药粉撒在手背上。
几个呼吸间,汩汩流动的血就止住了。
男子默不作声,冷冷看着她的举动,见她如此聪慧,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一抹赞赏之色在冷峻酷美的脸庞上一闪而过。
将手背上的伤口止血后,卫瑾萱用剩下的止血药粉全都撒在了床榻那女子的伤口上。为了更快的让女子恢复元气,她动用银针封了女子的玉枕穴、天柱穴、眉冲穴……
如今这情况,还是早了事早离开。
卫瑾萱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疯子呆在一起!
不过片刻时间,女子伤口上的血就止住了。
男子满意的点头,随手取下一块随身玉佩作为诊金扔进卫瑾萱怀里,“这是诊金,也是封口费。出了这个马车,就要把你所看到的画面全都忘掉。否则……”
否则什么?不用他说,卫瑾萱也知道。这样的大人物,杀她就跟杀猪一样容易。卫瑾萱自然不会笨得到处宣传。
烈日炎炎似火烧,路边青草半枯焦。
卫瑾萱头顶着烈日站在官道上,手里捏着玉佩,目光深沉的看着铁骑护卫队簇拥着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远……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锋锐戾气!
忽然,一抹冷笑在脸上荡开。
在她给那女子把脉时,发现女子身体内竟蛰伏着一条剧毒蛊,随着女子体内生机复苏,蛰伏的蛊虫就会随之苏醒,到那时可就有那女子受的。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她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甩着手里的玉佩往胡桥村去。
哼!好叫你们知道姑奶奶我不是谁都能威胁的!